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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灵书(近代现代)——么或

时间:2024-03-03 09:00:57  作者:么或
  “也许。”阎曈点头。“毕竟还是可能有很大利用价值的。”
  即墨闻言嗤笑了一声,冷下脸来与其对峙。
  可片刻后,阎曈便打破了僵局,抬手去拿陆微手中医药箱。
  “不用劳烦了。”陆微没放手,微笑道。
  “哦,是吗,不见得吧。”阎曈冷了眸色。
  即墨刚想说什么,一动却又扯到了伤口,他瞬间感觉那伤口疼的烧得慌,血极为缓慢地从伤口渗了出来,即墨不由得缩了缩身体。
  陆微听到他忍痛时的抽气声,连忙转身去看即墨,阎曈趁机,拿过了医药箱。
  “我劝你老实点儿伏在椅背上不要乱动。”阎曈扫了眼即墨的脚腕,那链珠似乎又恢复了通透的颜色,他敛下眸子将医药箱放在一旁的长案上,在即墨身后坐了下来,将桌上的提灯拉近。“不然,你的利用价值可就打折了。”
  『打折打折,等小爷好了腿给你打骨折!』
  “您抬举了。”即墨轻哼了一声,缓慢俯在了椅背上,偷偷扯住了陆微的袖口,头顶飞速哔过去一行字。
  “你动手轻点儿。”陆微怀疑地盯着阎曈,语带威胁。
  “我虽然不自诩正人君子,到也不至于让你们如此防备吧。”阎曈看着陆微头顶始终彰显存在感的表示敌视的红色团雾,无奈道。“毕竟我还是官身。”
  陆微不理会他,抬手小心地为即墨将长发绾了起来,让头发不要碰到伤口。
  “不敢。”即墨淡淡道。“毕竟,不是谁都能将针对间谍的东西随便扔出来的。”
  “怎么发现的?”阎曈漫不经心地问,双眸却在脊背整个暴露在眼前后沉了下来。
  所有伤口都微微有焦灼的的痕迹,脓水和着血丝慢慢往外渗。阎曈皱了眉,鞭子怎么会抽出这种痕迹。他一边想着,一边从口袋中拿出了医用一次性手套戴好,用生理盐水利落地冲洗即墨的伤口。
  “是你手法太拙劣……嘶……”即墨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了这几个字,他伤口被刺激痛得整个人都在颤抖,甚至攥紧的手将陆微的衣袖攥出细碎地褶皱。
  忽然,寂静夜色里突兀地出现了一声细微的枪声,是经过消音器处理过的声音。即墨警觉地侧过头,朝着窗外望过去。
  阎曈似乎并未察觉什么似的,用镊子夹着棉球沾掉脓液,左手持手术刀快速地刮去灼焦的皮肉。将所有伤口处理平整后,用棉球蘸取碘伏给创面消毒。
  “用那个瓷罐。”
  在阎曈寻找生肌药膏之类时,陆微忽然开口说。
  阎曈点了点头,立刻动了手,用手术刀的刀背轻轻将药膏抹平在伤处。忽然即墨耳朵动了动,手反过去想去止住阎曈继续上药的手。
  “别动!”阎曈在即墨动时,猛地收了刀,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轻声喝道,随即扯过人就将他抱起,另只手拉着陆微就往一边退去,闪开的瞬间,几枚子弹就击中了他们刚刚在的地方。
  “干的真他娘的漂亮。”即墨咬着牙,忍住伤口疼痛,侧身一转手,一针直接戳灭了桌上的灯,而后疼地缩了缩身子。
  灯刚熄灭,又有一枪追来,即墨连忙身手推开陆微,子弹瞬间镶嵌在墙上。
  『疼疼疼疼!!!!!』
  即墨又扯到了伤口,头顶又飞过去嗷嗷叫的一行字。
  “别乱动!”阎曈看着他头顶,黑了脸,将即墨放了下来,点了点耳上的耳机。“江谨,怎么回事?!”
  “看来,我这个鱼饵还真引来一条大鱼。”即墨缓过疼劲,嘲讽地看了一眼阎曈。
  陆微扫了眼阎曈,有些不放心地扯了扯即墨。
  “没事,放心。”即墨阖了下眼。
  陆微看了阎曈一眼,皱眉附在即墨耳边。“可是……快到子时了。”
  即墨闻言一楞,片刻后就咬着牙生闷气。
  『妈了个巴子哔哔……』
  『敢在小爷我头上动土哔哔……』
  『若不是时辰不对……小爷诅咒他们祖宗八代到入土哔哔……』
  阎曈看着疯狂飚过去的“弹幕”,额头上青筋一跳。
 
 
第4章 04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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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那群杀千刀的!”阎曈耳机另一头他江谨骂了句街。“他们有人质!”
  “他们想灭口,昨晚就可以,何必今日多此一举。这做派,明显是只想要证据,而且不在乎这份证据是不是已经在警方手里。”即墨话音刚落又一子弹擦边飞过。
  “靠!”即墨皱眉。“你们记得欠我一份人情!”
  说着,从身侧的书架上取出了一样东西,与白天交给江谨他们的信封一般无二。
  “这是?”阎曈警惕地看着即墨,目光里尽是裸露的怀疑。
  “我习惯备份。”即墨察觉到他目光里的不善,冷下脸,阴恻恻地说。“怎么,有罪?”
  『这双眼睛,真的该挖出来的。』
  阎曈望着即墨渐渐变得防备、恶毒的眼睛,目光也冷冽起来。
  “那你备份了多少。”阎曈死扣住即墨的肩膀,责问道。
  “只要我想,足够全城人手一份。”即墨迅速撤开,躲开了阎曈的手,只见他眯起了眼睛,笑着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将那信甩在阎曈身上。“这答案,满意了?拿着它,你可以滚了,阎大法医。”
  “小鬼,你最好别搞什么幺蛾子,不然,咱俩还会再见面的。”阎曈抓紧了信,转身离开。
  墙中编钟轻轻作响,烛火逐渐变成了极为浅淡的绿色,令阎曈脊背发寒。
  “下次再私闯民宅,侵犯隐私,我怕是会去江大哥那里举报了。”即墨的声音忽忽悠悠地飘进了阎曈的耳朵,如鬼夜吟。“还有,江识的手机,让江大哥别费心了,他看见的都是我想让看见的……”
  阎曈心下一冷,快速离开了这里。出了门,他谨慎地闪避开交火的区域,将那信交给了江谨。
  “你!”江谨见信一惊。
  “即墨的备份。”阎曈沉默了一会儿,终究什么也没说。
  江谨眼神复杂地点了点头,立刻让人带着信去找专家与对面交涉。
  即墨等他出了店,立刻挥手将门锁紧,只见他长发散乱,指甲灰白,整个人一身死气,地上完全没有了他的影子。
  “伤口如何。”陆微叹了口气,重新将他扶回房间,敛上窗帘,将灯烛点燃。
  “哼……”即墨小脸气鼓鼓地生闷气。
  “先包扎一下吧。”陆微摸了摸即墨的炸毛,从医箱里拿出绷带,看着他脊背上已经完全没有生活反应的伤口,包扎起来。“明日就要回校了,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和元书他们解释吧。”
  “不是吧,哥你什么时候告诉他们的啊?!”即墨小脸垮了下来,小声嘟哝。“你们一个会凶我,一个笑我,一个念我,你一个人倒罢了,他们……我这个学期不要想着安静了。”
  “这次你太冒险了。”陆微见微知著,经过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心中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也就知晓即墨为何受罚,说辞也严厉了下来。“隔岸观火,才不会危及自身,尤其是你,墨墨,你的身份一定要藏好,切记小心,切莫大意。”
  “知道了,我以后会更狡猾的。”即墨朝着陆微挥了挥小拳头。
  “胡闹。”陆微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下他的额头。
  “痛……”即墨捂住了头。
  “所以,那窃视器……”陆微问。
  “是师父发现的,别担心,在我这儿不该看的,影音设备都不会留下痕迹。”即墨将头发披散开,将床前香案上的香炉点燃,而后懒懒地窝进了床里。“往日,他可从未打散过我的头发,哼。”
  “行了,睡吧。”陆微心下松了口气,拍拍闹小性子的即墨,转身出了内室去了自己常住的客间。
  即墨轻轻仰起头,晒着月亮,轻叹了一声,闭着眼,将王央给的那忆絮仔细地吸取……
  纸醉金迷的大堂里,即墨看见了一个小女孩文文静静地坐在角落里。
  是母亲,即墨暗自想着。她眼角殷红的桃心痣,发髻上的白玉步摇,都与母亲旧照中一般无二。
  女孩像听到了什么,口中唤父亲,却久久没回音,便轻轻跳下椅子,朝着走廊深处走去。有一扇门忽地开了一个细缝,映叶小心地顺着门缝看去,只见一个男人正躺在地上,腹部全是血迹。
  “快,带他走……”男人侧头,看见了映叶,艰难地抬起手,指向一旁带锁的柜子,而后从嘴里吐出了一把小小的钥匙。
  映叶非常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溜进了房间避开了地上的血迹,又从口袋里拎出手帕,拿过钥匙,快速打开了柜子,里面是个和她年岁相仿的男孩,那男孩眼中满是恨意,手中紧抱着一封信和一枚干净的警徽。
  “诸白,快走!”男人嘶哑地命令。
  映叶慌乱地将男孩拉了出来,将柜子重新关好锁紧,不远处,有侍从在走廊上敲客房的门。映叶更加焦急,狠掐了诸白一下。
  “你想让他白死!”
  诸白反应过来,最后看了一眼男人,就和映叶快速离开,躲进了一般无人进入的消防通道,楼下忽然传来突兀的脚步声。
  “是他回来了!”诸白偷偷往下一看,红着眼咬牙道。
  映叶连忙将他塞进楼梯拐角的货箱,将步摇拿下来给他当武器,而后深吸一口气,急匆匆地往下走。
  “你是谁?”一个儒雅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撞上自己腿的小姑娘。
  “叔叔你看见一个小男孩了吗?”映叶手扯着男人的衣角,眼睛含着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他偷了我的步摇,那是奶奶送我的,哇……”
  映叶嚎啕大哭。
  男人闻言脸色一沉,便轻轻抱起映叶,走向大堂,温和着问。“叔叔先送你回去,东西让侍从寻找便可以。”
  “好……”映叶抽噎着说道。
  “呦,我们小公主怎么了。”一人笑着走过来,目含警惕地将映叶接到自己怀里。“初老板不会欺负小孩吧。”
  “怎敢,只是怕她寻东西,你们找不见人而已。”男人轻笑了一声。“希望江队长今夜玩得愉快。”
  说罢,男人便离开了。
  “江叔,快救人。”映叶见男人走了,扯着人就往楼梯间去。
  ……
  “竟然……是销金窟。”即墨喃喃。
  交出去的那份证据,也将线索指向了那里。
  阎曈几近凌晨才回家,即墨的判断不错,今天来的这一行人声势如此强硬,但却仅仅要一份证据的原件,很是怪异。更奇怪的是……他脑中不断回想着即墨背后的伤和他身边那个人说的话。
  “为什么提到子时,就忽然想快速结束这一切。而且那铃铛,在正午十二点时,响了……”阎曈拿起手机,点开之前放在即墨长发串珠上窃视器的视频,点开了回放。
  视频里只出现了即墨的脸,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Game Over~”而后不断循环,其他的一概没了痕迹。
  “这小鬼……”阎曈咬牙将手机丢到了一边,一脸森然。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即墨便起身找王央。
  “少祭大人。”王央行了一礼。
  “这个从哪里得来的?”即墨伸出手,那忆絮流转如星云。
  “是销金窟的镇宝,一枚战国的君之信玺的器灵所言。他说因那步摇是他曾经的旧主亲手为至爱所制,所以格外留心。”王央回答道。
  “你怎么会知晓我母亲的事。”即墨的目光尖锐地刺向王央。
  “是踪丝。”王央对上那目光,脸色一白。“那步摇上,有您的血缘踪丝,而后又听那信玺器灵所说他与步摇重遇的旧事,所以那夜见您时,我才以此做……”
  “等等。”即墨皱着眉。“步摇有踪丝,说明它有器灵,那步摇的器灵你见过?”
  “那步摇似有裂纹,而它的器灵……据信玺的器灵说,已经失踪二十年之久了。”王央回答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即墨垂下眸子,挥了挥手,王央行礼告退。
  踪丝,乃是物器主人行至绝之地时,以心口血与器灵结契,以告知至亲自己所陷境遇。踪丝未消,说明契约未解,步摇开裂,说明器灵受创……看来销金窟势必要走一趟了。
  即墨仔细串联了一下一切所知,慢悠悠起身,给自己斟了一碗茶。
  “墨墨。”
  即墨刚坐下来喝茶,便听见陆微从楼上走了下来。
  “哥,你醒了。”即墨笑着抬头,顺手为他也倒了一杯水。
  “快去洗漱了,一会儿给你上药。”陆微一边走下楼,边擦着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
  “哥,你不会怕我吗。”即墨凝视着陆微,想着阎曈怀疑戒备的目光,和刚刚王决敬畏恐惧的眼神,忽然问道。“明明你救我,我却强迫你和我签灵约将你束缚在这店里……”
  “你个小鬼头,有什么好怕的。”陆微闻言一顿,而后嘲笑道。“当初只是觉得你是个被娇惯坏了的,目中无人,蛮横霸道不讲理,生人靠近就要打,简直是个小魔头。”
  “江识才是好不好,他比我欠揍多了。”即墨翻了个白眼。
  “不过,你这孩子虽然可恶又吓人,但是,你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依仗和停留的地方。”陆微回想起自己在火葬场打工捡到他的时候,不由得目光意味深长。“人与人之间,哪能没有秘密呢,即便最亲密的人,也不可能事事坦诚相待。世道瞬息万变,出了你一个妖孽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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