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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忽然用尽全力召出执卜剑，毫不留情刺向裴青玉面门。裴青玉不闪不避，徒手接住了执卜剑古朴漆黑的剑身，鲜血慢慢渗出，顺着裴青玉冷白的手指滴到叶轻的脸上。
“嘀嗒。”
洞内传来水滴到积水潭的声音，一声又一声。
“叶轻，你在怕什么？”裴青玉凑到叶轻耳边说，“你可以杀了我，大不了我们一起死在这里。若是做不到，你就和我一起回去。”
裴青玉沾满鲜血的手抓着叶轻的下巴，抿紧唇问：“雌伏人下又怎么了？你的尊严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
“你在怕什么？”
叶轻下巴上鲜红血迹，他呼吸急促，声音干涩：“我……”
裴青玉定定看着他，叶轻沉重喘息着，咬紧腮帮，终于慢慢捂住了眼睛。
裴青玉解开他的亵裤，摸到他身后已经湿腻一片，伸了根手指进去，叶轻就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腰腹随着呼吸不停起伏。
裴青玉抬高叶轻下体，解开袍子，催动灵力，慢慢插了进去。即使在做这些，裴青玉看起来仍像在念经一般按部就班。
叶轻将自己的脸埋在臂弯里，随着裴青玉的动作发出了泣音，他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两瓣唇立刻渗出血来。
裴青玉见状，将手指伸进他的口中，把血肉模糊的唇肉解救了出来。他屏息释出灵力，顺着交接处浸入叶轻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妖丹灵力慢慢顺服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暖洋洋的灵力开始洗刷叶轻的经脉，叶轻残破的经脉修复了些许。
洞里响起粘腻的水声，还有细微的衣物摩擦声，间或夹杂几句叶轻的鼻音，所有动静都十分轻巧，若是不仔细听，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裴青玉的灵力随着妖灵在叶轻身体里走了一个周天，所过之处都让叶轻不禁蜷缩，经由交合之处又回到裴青玉身上，开始运转。
裴青玉呼出口气，冷白的面容也渐渐红润，眼角的痣显得越发鲜活。如此运转了几个来回，两个人的身体都热了起来，裴青玉动了下身体，两人结合处传出粘腻的水声。
叶轻一下子抓住了裴青玉的手，指骨突出，他睁开眼睛，喘着气看向裴青玉，表情难堪。
裴青玉顿了顿，福至心灵地退出来，又慢慢顶了回去，看到叶轻颤抖到全身发红。他俯在叶轻身上，“是这个吗？你想要这个？”
叶轻越发抖得厉害，他羞耻地捂住自己的口唇，裴青玉拉开他的手，一下下顶进去，“你说出来，我都可以做。”
叶轻摇摇头，声音脆弱：“不，青玉……青玉……不行……”说到后面已是带了哭腔。
裴青玉按住叶轻的腰腹，“妖灵还没平复，想怎么做，你告诉我。”
叶轻受不住地侧头过去，伤痕累累的嘴唇擦到裴青玉的脸上，两人呼吸相间，裴青玉没有转开，就这么看着他。
叶轻认命地抱住裴青玉的脖颈，止不住地唤：“青玉，青玉……”
裴青玉便回道：“我在。”
“进来……泄在里面……”叶轻的声音细弱蚊吟。
裴青玉听到了，加快动作，几十下后松了精关，没有犹豫地把至纯精元泄在了好友的体内。
得到男子精元，叶轻体内的妖丹总算平复下去。
第9章
地上风貌渐渐由绿草茵茵，变成稀疏植被。地面不时有黄沙吹过，枯黄灌木丛颤颤巍巍。荒漠上放眼望去只能见到迁移的群雁，有几只还莽撞撞上了他们的灵舟。
“噗咚”几声，让里面撑着船舱的人惊了一下，叶轻原本高高束起的头发散落下来，影影绰绰遮住了宽肩窄腰，隐隐露出小麦色的肤色，他惊慌地伸手往后摸去，一只冷白的手有力地抓住了他。
“没事，几只雁罢了。”
身后的青年面容清冷俊美，他正按着身前那人的背查看，一块金色的“卍”印在那人肩背，像是被人打下了标记。
“唔！”叶轻不懂裴青玉为什么突然用力，他哑着声音道：“青玉？”
青年声音冷淡了些许：“你后背有个印记，什么时候留下的？”
叶轻回想了下，似乎是那日被和尚印了一掌，他后面也没看，不知道怎么有了个记号。
但眼下顾不得这个，叶轻喘了口气，回头看去。
自山洞那天之后，他们走了已有一月余，妖丹又开始发作了。这次裴青玉没有尝试给他输送灵力，而是选了见效最快的方式。
裴青玉看到叶轻的眼神，忽然抱起他到船舷上趴着，从后面覆上去，一次又一次绵密地顶弄，叶轻趴在船舷上不停颤抖，他咬住自己的手腕止住闷哼，忽然看到下方荒漠中有一行旅人，像一串小黑点在移动，他紧张得瞬间绞紧了后面。
裴青玉在他耳旁的呼吸声窒了下，叶轻顾不得羞耻，急声道：“青玉……停下来，下面有人……唔……”
裴青玉看了一眼，依旧没停，一边顶一边默念口诀促进灵力交融。
叶轻急得不行，这时看见下面似乎有个人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指着他们的灵舟说了什么，瞬间头脑空白。
“他们！……”
“他们都是凡人，看不到我们。”裴青玉的声音让叶轻冷静了下来，他看叶轻射了，便催动精元泄在了叶轻体内，如此一个周天完成，妖灵便停息了。
裴青玉帮叶轻和自己简单收拾好道袍，就坐到一边闭眼调息。
他这段时间连着两次泄出了真元，损耗颇多，需要时间调理。
叶轻躺在地上安静休息，忽然开口问道：“你的精元损耗了，对修为有影响吗？”
“无事。”裴青玉轻轻吐纳，“妖丹似乎将你的体质改为了炉鼎体质，我虽有损耗，却也有弥补。”
叶轻听他这么说，难免有些不自在。裴青玉清修的门派心法，必定对元阳有所要求，现在泄了元阳，修炼或多或少会受影响。
叶轻想起刚刚裴青玉说的那个印记，看起来对方似乎是个佛修。他们那日之后也谈论过人间皇帝的事，都没有什么头绪。
天下修仙世家众多，却和凡人界泾渭分明，修炼功法和仙术更是严令禁止流入民间。天道更不允许皇室修炼，皇室已经占据了荣华富贵，若是全都去求长生，会使天道失衡。
叶轻和裴青玉奇怪的正是那个皇帝身上竟有修为，虽然修的不是什么正经仙家功法。此事诡谲，裴青玉已经传信回去，让清合门内调查一番。
他们在舟上行了两三日，就看见底下出现了个集市，旁边就是绿洲。
裴青玉看叶轻面露好奇之色，便收了灵舟，使了障眼法落下去，在凡人看来，他们自然而然便出现了。
这边集市卖的东西和中原都不像，各人服饰也多用轻薄布料，配饰以宝石金银居多，男女老少都戴着叮铃作响的首饰，他们两人在这里格格不入，别人都不停打量着叶轻二人。
叶轻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裴青玉更加懒得管，叶轻忽然指着一个散发着清香，外表硬质内里有清澈液体的果子问道：“这是何物？”
那店家叽叽咕咕说了半天，叶轻一脸古怪地问裴青玉，“他说什么？”
裴青玉自然也是不懂的。
这下麻烦了，叶轻可惜地看着那个果子。果子是小事，他们两人都不懂这边的语言，要怎么求那个西域教派替他解除妖丹呢。
叶轻不免抱怨道：“你不懂这边的话，怎么也不提醒我？早知道该问问方辙有没有人懂西域话。”
裴青玉看他一眼，“难不成我未卜先知么？”
就在这时，他们后方忽然传来了骚动，一个瘦子迎面跑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个贵重的匣子，后面一个长相秀丽的女子焦急地追在后面，似乎是被那人偷了东西。
叶轻手上下意识挽了个剑花，执卜剑横过一拍，瘦子就被拍到了地上。
那人登时起不来了，躺在地上哀哀呻吟。
那女子赶到了，连忙把那人丢在地上的匣子捡起，面色高兴地和叶轻说话。路过的众人都惊异地看向叶轻，若是方辙在此，说不定又要骂叶轻哗众取宠了。
叶轻后知后觉地摸了摸鼻子，他心虚地看向裴青玉，裴青玉却没看他，而是看向女子身后坐着肩辇的男人。
叶轻看过去，发现那人正笑着看向他。那人极其漂亮，一头褐色长卷发，五官精美，皮肤是泛着粉的白，外罩着清透纱衣，各色珠宝在他身上黯然失色。
女孩把匣子递给了那人，那人接过来，下了肩辇，和叶轻他们说了句什么，叶轻摇摇头，那人想了想，换了汉话：“谢谢你帮我抓住了小偷，这个东西要是丢了就麻烦了。”
叶轻松了口气，“不客气。”
那人道：“我叫阿穆，你们是中原来的修仙者么？不知你们来可萨尔有什么事，或许我能帮上忙。”
叶轻警觉了起来，他们隐藏了修为，普通人是看不出来他们的身份的，这位叫阿穆的人能看出来，说明他也是修仙者。
但是他又在一开始就挑明，青玉也没有阻止他靠近，说明他没有敌意。
叶轻看了看裴青玉，保留地说：“我们来这想找样东西。”
阿穆好奇地看了眼裴青玉，眼里是看到惊才绝艳之人的欣喜，他说道：“我方才看你们不懂我们的话，如果不嫌弃，这段时间我可以给你们做翻译。”
叶轻看了看裴青玉，对方无可无不可。
叶轻便道：“那就麻烦阿穆小哥了，事成之后我们定当重谢。”
阿穆说：“这忙对我来说举手之劳，何况你们替我抓住了小偷，就当作这个的报酬吧。
随后阿穆热情邀请他们去自己下榻的地方，一起用餐。
第10章
此地建筑由土块垒成，阿穆下榻的客栈内装饰奢靡，各区域由水晶门帘隔断。
见到阿穆进来，各类侍女便上前来服侍，这些女子较之中原人穿着堪称暴露，只有胸前和胯部穿着轻薄的纱布，其余地方只用亮片丝线遮掩。
其中一位侍女来解执卜剑时，叶轻吓了一跳，后退半步避开，不由自主看向身后的裴青玉。
裴青玉冷然站着，另外几位侍女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去接近他。
那位侍女说了些什么，还要再靠近叶轻，不等叶轻做什么，阿穆立刻把侍女拉开了，说了句话，那些女子便露出恐惧的神情，一起告退了。
阿穆转过来，换了一副温柔的神情，亲自牵了叶轻的手腕，热情地向他介绍：“我们这里的灵果十分不错，中原那边的修士也喜欢食用，常常有商贩来返。”
阿穆走起路来，伴着叮叮当当的宝石相击声，一股说不清是什么的香味传来，叶轻顿时觉得有些熟悉。
说是用餐，桌上只摆了珍稀灵果灵液，并无凡食。叶轻两人不重口腹之欲，除了叶轻修为不济还需吃辟谷丹，裴青玉根本不需进食，所以两人都没动桌上的东西，叶轻问道：“没想到这么偏远的地方，也有同道修士。”
阿穆笑了笑：“不过是中原传来的一些不入流的功法，被本土教派奉为圭臬，中原正统修士却是看不上的。”
叶轻未按捺住心里的疑问，问道：“你们这里，是否有一个专门蓄养妖兽的教派？实不相瞒，我们正想收个灵宠，传闻这边妖兽众多，想来碰碰运气。”
阿穆举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思索了一番，“蓄养妖兽的教派繁多，两位是想畜养何种妖宠？”
叶轻道：“不知有没有专门驯养蛇类妖宠的？”
阿穆好奇地问：“蛇？据我所知，中原地区很少有人饲养这种妖宠。”
叶轻便推脱说：“我的这位朋友就喜欢这类宠物，实不相瞒，正是中原无人饲养，才来西域碰碰运气。”
裴青玉看他一眼，叶轻硬着头皮道：“不是吗？”
裴青玉收回视线，“嗯，正是如此。”
阿穆好奇地看了裴青玉一眼，说起正经事：“说起蛇，我们那确实有个教派专门蓄养灵蛇。我是来此处做生意的，还有两天才采买完，你们若没有要事，可以随我们一起回去，此间事毕可以随你们走一趟。”
叶轻两人正有此意。
一进到客房内，裴青玉便立刻布下隔音禁制。
叶轻问：“此人修为如何？”
裴青玉：“金丹之境。但他刻意压低修为只到筑基。”
叶轻道：“那他解决一个小毛贼易如反掌，却要我们出手。”
裴青玉瞥他一眼，意思是怪他多管闲事，叶轻纳罕道：“这谁想得到？”
“不管他什么目的，都要去看看。”裴青玉坐到床上，收敛呼吸。
叶轻坐在桌边，思索道：“中原各大宗门向来严禁功法外流，怎会传到西域。”
裴青玉睁眼问他：“你知萧百泉为何得罪了各大宗门，以致让修士都联合起来将他分尸镇压？”
叶轻道：“我只知他原本是禅莲宗的佛修，不知缘何突然入魔杀了不少人，修为还一跃突破了大乘，实力强悍无人能奈他何，各大宗门才联合起来将他诛杀。”
裴青玉闭上眼睛，静心调息：“萧百泉入魔后，不知哪里得来了各大宗派的修炼秘籍功法，散播了出去。”
“散播出去？”
“不错，宗门严密功法流入民间，各地散修纷纷而起，严重威胁了高门大派的处境，他们这才联合围剿萧百泉。萧百泉一死，那些散修要么隐去，要么被诛杀，流出的秘籍却不知被萧百泉藏去了哪里。传说萧百泉有个洞府，里面禁制重重，却藏着各大宗门的仙器仙籍，其中还有无数法宝灵丹，无数人去搜索这个洞府的所在，却都一无所获。即使有人找到了蛛丝马迹，也不敢大范围传播引来杀身之祸。”
叶轻皱起眉头，“我从未听说过这件事。”
裴青玉摇摇头：“毕竟不是光彩的事。萧百泉挑衅中原修仙世家，也杀了不少宗门弟子。不过是谁赢了谁成了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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