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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加里的雨(近代现代)——万经星

时间:2024-03-03 09:42:38  作者:万经星
  其实这场驯养始于黎有恨幼年。先是对他若即若离,让他变得敏感不安,从而更容易被掌控;为他制造一个假想敌——完美的沈寂,让他自卑,妒忌;再用言语刺激他,说些“没有人爱你”之类的卑劣语句,逼迫他发脾气,等他暴跳如雷时静静站在一旁指责他的不完美,让他脆弱,怯懦;编造谎言来扭曲他的认知,张鸿影的论文,方月的书,周渺的嫉恨,郑幽的仇视,薛初静的畏惧,再一次次无中生有地埋怨他忘记事情,给他套上一个健忘的病症……
  一步步谋划算计到了今天,就为了黎有恨说出“我不会离开你”时也能真正地做到离不开他,哪怕某天樊潇要来阻挠,哪怕他这面具下可怖可憎的脸面被揭穿被知晓,黎有恨也仍然会不假思索留在自己身边。
  他想起早上黎有恨问他:你知道那八年我怎么过的?
  怎么可能不知道,哥哥知道你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知道他哭泣的夜晚有多冷寂,知道他的等待有多煎熬,知道他倔强地等在校门口的那一夜有多冷,知道去年他半夜跑去马场淋的雨有多滂沱,因为他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他追着他,因为他也在经历同样的苦痛。
  自己竟隐忍了这么多年,怎么能忍得下来?又怎么忍心?想一想只觉得心痛。
  他焦躁起来,看了眼手表,走出房间,出了地下酒窖,给黎有恨打电话。
  *
  黎有恨被管家敲门的声音吵醒时,才发现枕边的手机一直在震,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他挂断了,那号码却执拗地又弹出来,再翻了翻通知栏,被近百条消息吓了一跳,慌乱之下也没认出来那是郑幽的号码,见着最上面一条短信是“你在哪”,就以为是此刻打电话来的那人发的,以为又是Mr.Z。
  他叫了声“哥”,没见到人,跳下床奔出门外,要去找樊寒枝。管家见他衣衫不整,知道他还生着病,不敢让他乱跑,拦着他安慰了几句。他哭叫起来,又推又打。两人拉扯间手机掉在了地上,管家去捡,见有来电,看了眼黎有恨,说:“您别害怕,我替您接,好吗?”
  黎有恨贴着墙壁缩成一团,又把他往边上推了推。
  管家便站到一旁接电话,开了免提好让他也听见,可打了好几次招呼,那头都是一片静默。
  黎有恨忽然想起在揽月湾,张鸿影来的那一天,他也接到了这样的无声电话。
  他颤着嗓子惊叫起来,一把拍落了管家手里的手机,再把它从走廊扶手的间隙处踢了出去,手机落下去,砸在地上啪嚓一声响,惊得他五脏六腑又是一颤,下意识想逃,一转头瞧见樊寒枝从侧边楼梯慢悠悠地走上来了,马上跑了过去。
  “哥!”
  樊寒枝接住跳到身上来的他,抱孩子似的托住他大腿,再把他往怀里搂,说:“怎么了?又把手机摔了?”
  “有、有人打电话,是那个Mr.Z……”
  “不要怕恨儿,谁也不会来打扰我们。”亲了亲他,又说:“过几天再给你买个新手机。”
  “不要!不要买……我不要手机了,反正也不用联系谁。”
  樊寒枝笑了笑,又来吻他,叹息般的呢喃道:“宝贝真乖……”
 
 
第49章 49.欲望
  ========================
  打了三天针,黎有恨病好了,樊潇来带他去看医生。
  那天樊寒枝有些不舒服,从凌晨起忽然胃疼,吃了药睡下去,一睁眼樊潇已经站在房间里了,正从衣柜里给黎有恨拿衣服,催促着说:“恨儿,快去洗漱,不要浪费时间,公司里那么多事情还等着妈妈去处理。”
  黎有恨本来坐在床沿,听到这话又爬回被子里,蜷在樊寒枝胸前,闷闷地说:“那妈妈回公司,哥带我去。”
  “不行,妈得跟钱医生谈谈你的情况,再说了,你哥不舒服,让他休息。”
  黎有恨撇撇嘴,把手放在樊寒枝肚腹上,犹豫着,正要说话,樊寒枝低头来吻他,轻声说:“别走。”朦朦胧胧的。
  黎有恨脸一红,在被子下昏昏的光里,那红显得有些飘忽,反而轻浮得有种情场老手般熟稔的勾引意味。樊寒枝把他往上抱了抱,从他脖颈一直吻到胸口,手已经伸到他裤子里去了。他颤着腰轻轻哼了几声,在樊寒枝要去吮他另一边胸时不满足地脱口而出喊“不要”。
  樊潇还在房里,以为他在和自己说话,道:“不要什么不要,别去烦你哥,还有,这么大了还跟你哥睡一个房间?今天开始自己睡。行了快起来,我掀被子了?”
  等了片刻,还不见他有动作,拉着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他上半身来,看见他抱着樊寒枝的脑袋闷在胸前,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愣了愣,皱起眉,一把拽住他手臂将他扯了过来。樊寒枝竟没能抱住他,看着她一眨眼就把人拖出了门,马上下床去追,只听得见黎有恨闹着喊哥哥的声音,下了楼梯也没见着人,再想往大门口去,看见管家走进来,说已经送樊潇和黎有恨坐上车了,望向落地窗外,果然看见樊潇的车子在庭院葱郁的绿树间渐远了。
  舌尖残留着他乳头立起来后略硬的触觉,仿佛咬了一星发红的炭火在嘴里。
  没有吃早饭,他马上换衣服也出门,在花店买了一束玫瑰,开车去墓园。下车的时候故意揪了两三片花瓣放在副驾驶位上。
  墓碑前堆满了花束,一些枯萎了,一些还很新鲜,大概是沈寂的粉丝或朋友送的。他放下玫瑰,忽然想到没有把沈寂的戒指带回来,葬礼上被黎有恨拿走带回了黎铮的别墅,忆起他一脸心虚鬼鬼祟祟的模样就想笑,还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人知道。
  自己的这一枚也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当时换上和邢疏桐的婚戒后,好像随手扔在抽屉里了,在揽月湾吗?还是掉在海岛上了?沈寂知道了大约要生气。他是那么一个冰雪聪明的人,但落到情爱的网里,照样挣不脱。
  当初结婚是沈寂主动提的,他正好也实在隐忍不下去了,需要找到一个借口重新和黎铮联系上,也需要“沈寂”这样一个角色来控制黎有恨,就答应了下来。虽然和他明确过两人之间绝无可能,他每次都说知道了,但知道,却不认,总是试图将他拽回正轨。后来渐渐地他也放弃了,有时配合樊寒枝欺负黎有恨,从他那儿偷到一些零星的虚幻的“爱意”,撑着走下来。樊寒枝知道,他最快乐的时候是癌晚期在医院的那段日子,因为自己从早到晚都同他待在一起。
  他看了一眼墓碑上沈寂的照片,弯腰把那束玫瑰摆正,出了墓园。
  再开车到医院去,跨了大半个城,到时快中午了,陆续有午休的护士和医生下班。等到了问诊室外,门已经关了,以为和黎有恨错过了,在走廊里绕了一圈,见到樊潇站在洗手间门口。
  樊潇听见脚步抬头看过来,有些惊讶,说:“你怎么来了?”等他走到跟前,又说:“正好,我也没空送恨儿回去,下午还有好几个会要开。”
  樊寒枝点点头,看向洗手间,“在里面?”
  “嗯。”
  “钱医生怎么说?”
  “别提了,来的路上就怕得不成样子,一直说胡话,什么有人在跟踪他,到了这里让他放轻松说说话,说什么都行,他倒好,一直哭,眼泪鼻涕一把又一把,两个半小时就开口叫过一声哥哥。钱医生说还得再进一步做几个检查,但肯定不是简单就能治好的,我原来还想不会病得这么严重。”说着瞥了一眼樊寒枝,“看看你把他惯成什么样子了,你早点回苏市去吧,让他跟着我。”
  樊寒枝瞧见洗手间门口光影晃了晃,略略垂了垂眼,说:“给他过完生日再说。”
  樊潇皱眉,“是十……二十岁?”
  “嗯。”
  “几号?”
  “八号。”
  樊潇扶额叹口气,“我真是……都忘了,也没几天了,正好和沈寂忌日挨着……对了,去看过沈寂没有?”
  “去了来的。”
  话音刚落,黎有恨突然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了,也不看人,闷着头撞进樊寒枝怀里,樊寒枝摸上他的脸,潮的一片,低头想去看,他左扭右扭,下一秒又仿佛好斗的羊犊似的举着额头两个无形的角撞过来。他胸口一麻,本就还疼着的胃一阵痉挛,马上揪住他后颈不让他乱动,一手捧着他的脸亲了亲。
  樊潇又是一愣,看向樊寒枝,樊寒枝一脸坦荡,反倒显得她大惊小怪,她也就没说什么,上前点了点黎有恨后脑勺,道:“怎么一直闹你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下回来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了,听见没有?”
  他哼哼了几声,樊潇也懒得再和他纠缠,踩着高跟鞋先一步离开了。
  樊寒枝带着他慢悠悠走在后面,他不情不愿的样子,拖沓着脚步,想到刚才他们聊生日,又聊樊寒枝要回苏市,犹豫片刻,还是没有问他要走的事情,只说:“哥,你还记得我生日,我以为你早忘了。去年生日一过我就来这边参加沈寂的葬礼了,虽然晚了,但我以为你至少跟我说句生日快乐,谁知道你提都没提。”
  “补给你。”
  “我要礼物,要比沈寂的好。”
  樊寒枝回头看他一眼,没应声。他心里委屈又压一层,进了电梯,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哥,你去看沈寂了?”
  “嗯。”
  “那……你还喜欢他吗?”
  听在耳朵里仿佛就是他在小心翼翼地说“我喜欢你”,哄得樊寒枝有些心软,一瞬间想说明他和沈寂婚姻的实质,然而一抬头望向轿厢镜面里的他,垂覆的眼皮在忐忑地跳动,边缘浮着一抹红,仿佛烛火,被涌进纸窗的风吹得奄奄一息,看着看着就心神恍惚,根本不想回答他,只想让他再为自己多掉些眼泪。
  黎有恨见他不说话,摇了摇他的手,他俯身索吻,有些敷衍地说:“我爱你。”
  黎有恨还是不高兴。
  走出医院大门,樊寒枝又吓他,把墨镜给他戴着,让他把脸靠在自己怀里,说说不定那个Mr.Z会追到国外来。
  他白着脸,一路紧紧揪着樊寒枝衣服。回到车上,一打开车门,看见副驾驶座位上几朵玫瑰花瓣,霎时间哪有余力来害怕,忍不住想发脾气,想摔门,想一走了之,又害怕樊寒枝真的不来追他,心口梗阻着,咬咬牙坐了进去,只当没看见。
  樊寒枝侧身来给他系安全带,动作间搅动周围的空气,拂来一阵浓郁的花香,他握着拳头,浑身乱颤,忍不住了,下颌抖得仿佛要脱落下来,看着眼前樊寒枝一截脖颈,张口咬了上去,哭起来,拳头往他身上砸。
  樊寒枝没有防备,疼得手一松,安全带唰地缩回去,把他吓得躲了一躲,也就松了嘴,被樊寒枝抱着坐在腿上。
  “你属小狗的?”
  黎有恨抬手擦眼泪,“你不许去看他!”
  “你和妈走了,我没有事情做,当然就去看沈寂了,你不和她走,或许我们还睡在床上,对不对?”樊寒枝用一种诱哄的语气,说着说着就去摸他胸口,他乳头仿佛还立着,隔着薄薄的衬衣,仿佛要从手心啄食些什么般的殷勤。
  黎有恨懵懵懂懂地回望他,被胸前的手搅得分心,不安和渴求混杂在眼里,洪水般流向樊寒枝。他糊里糊涂地,嗫嚅着说:“下次我不和她来,你别生气……嗯……你再……”
  “什么?”
  “再……摸一下。”
  “一下?”
  他急得又要哭,一把抱住樊寒枝,把他往胸口压,又担心他找不对位置似的,腾出一只手来,虎口托住贫小的胸挤了一挤。
  来不及掀他衣服,樊寒枝含住了用力吮了吮,问:“被妈看到了?”
  “不、不知道……啊……”
  那就是看到了。隔着衣服都透出这么嫩艳的粉红色来,每个与他擦肩而过的人都能看见。樊寒枝闭了闭眼,撩开他衣服重新含上去,拽下他裤子,一手摸前面,一手挤进臀缝里,什么也没有,又干又涩,黎有恨直喊疼,颤颤巍巍坐不住,挺着腰要逃,樊寒枝咬着他乳尖在齿间磨蹭,又逼得他软下腰来,硬生生把几根手指都纳进去。
  适应了片刻,他想去摸樊寒枝,樊寒枝却忽然动起来,在柔软湿滑的穴道里抠挖着,又紧紧捏着前面,他又痛又爽,惊叫着痉挛,乳头还被舌头挑逗拨弄,坚持不了一会儿就射了,直溅到樊寒枝脖颈上。
  他手忙脚乱要来擦,樊寒枝握着他的手在颈边抹了一把,再来舔他的手心。穿过指缝,两人的视线碰在一起,樊寒枝的眼神像爪钩,抛过来,牢牢扎进他眼皮里,热辣辣前所未有的犷悍。他不自禁发着抖,又硬了,软倒在樊寒枝怀里,哆哆嗦嗦地去拉樊寒枝裤子拉链。
  这一次樊寒枝没有阻止,低头来吻他,又把手指戳进他还软暖的里面。他自己扭着腰,摸到樊寒枝软的下身,倒也没有先前那般讶异,也无心去想为什么了,握着那里,跟着自己上下晃动的节奏一起动作。
  樊寒枝皱着眉,额头贴在他颈侧,垂眼瞧见他的微乳,挂着晶亮的水痕,一颤一颤,俏生生仿佛前些天在院子里看到的几株萱草,攀在篱笆上的一捻橙红,等着人去采撷一般,摸上去拔了几下,黎有恨软着腰往下坐,一下子挤得他手指蜷起来。他粗喘一声,仿佛射了出来似的。欲望蓬勃得像雨后笋,抽长又抽长,找不到出口,堵得胃又隐隐痛起来。
 
 
第50章 50.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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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一天,正好是周末,樊潇和邢疏桐一起来了庄园。还是早上,樊寒枝在小餐厅吃早饭,她们两人也一起坐下喝咖啡。
  邢疏桐脸色不太好,放了两块方糖进杯子里,用咖啡勺叮叮当当地搅着,没一会儿就说要去洗手间离开了。
  樊寒枝自顾自翻报纸,樊潇问他黎有恨在哪,他说:“晚上做噩梦,一直醒,才安稳下来睡着。”
  “下礼拜你带他去钱医生那里开点安眠药。”
  “嗯。”
  “我回去想过了,恨儿的生日,我们就简单点——”
  樊寒枝看她一眼,打断她,慢悠悠地说:“昨天给爸打了电话,请他过来参加生日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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