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哭。”宋湫觉得自己有些丢人,抹去了泪,低声掩耳盗铃道。
“好好好,你没有哭,咱们回去吧好不好?”虞柏杉见他没有追究,松了口气,随后立刻暗自将内力运了一个周身,压制住身体莫名起来的异样。
“嗯。”宋湫点点头,一手捧着那两块玉石料子,蹲下身捡起重痕递给虞柏杉,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落下虞柏杉一瘸一拐地追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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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学习鱼木头这种破坏环境的行为❤️
第5章 五、出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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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捡到了软玉,虞大将军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再也不会闲着没事蛋疼了。
但重痕毕竟是剑,干不了精细活。虞柏杉就琢磨着要跟着宋湫下山,然后偷偷去买几把雕刻玉石的工具。
傍晚,等到宋湫回到家,虞大将军立马拄着拐杖狗腿地迎上去,又是扶宋湫下马,又是帮忙搬药材。
“好了虞将军,您的腿还没好全,若有事需要我帮忙的,不妨直说。”宋湫笑眯眯地看着他。
“以后叫我名字就行……”虞柏杉讪讪地说道,“我就是想明天随你一块儿下山。”
“可是……”宋湫拧着眉有些犹豫。
“我快发霉了……”虞柏杉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那好吧。”宋湫的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歉意,“可惜我没钱给您买一个轮椅。”
“不!不需要轮椅,有了轮椅可不利于我复健。”虞柏杉哪里受得住他这个表情,连忙宽慰。
“您说的也对。”宋湫朝他展颜一笑。
虞柏杉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清晨,宋湫将拄着拐杖的虞柏杉扶上了小拾,虞柏杉正准备拉他一把,两人共骑一马时,宋湫却摇了摇头拒绝了。
“小拾已经不年轻了,我就不上去了。”宋湫一边拄着虞柏杉的拐杖,一边牵着小拾。
虞大将军还是第一次这么憋屈,在心底暗暗发誓——等我好了一定给救命恩人买十匹千里马,每天轮着骑!
走到山脚,宋湫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沁满了汗水,虞柏杉看在眼里简直愧疚地无法呼吸。
“……要不咱换一下?”虞柏杉实在忍不住了,他的心脏快被名为“羞愧”的箭头给刺穿了。
“没事,我不累,运动一下也是挺好的。”宋湫仰起头朝他展颜一笑,阳光落在他脸上,明艳得虞柏杉一时有些失神,他甚至可以看清微小的尘埃在汗滴划过的脸颊上跳跃起舞。
“很快就到了。”宋湫用手指了指前方,“就在那。”
但虞柏杉并没有回应,而是神色呆愣地坐在小拾上,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
本来宋湫还想小小地炫耀一下——小村里唯一一间药铺为了他出诊方便还搬到了村里离山脚最近之处。但见虞柏杉似乎是有要事思量,便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宋湫出诊的小地摊就在药铺门口,远远的可以看到在药铺门口的大树下摆着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明明才辰时,就已经有好几个村民在排队等候了。
于是宋湫加快了步伐,手脚利索地将小拾身上的药材和纸笔搬了下来,完全没给虞柏杉帮忙的机会。
虞柏杉下了马,可怜巴巴地望着宋湫。
“……您帮我将小拾栓在树上吧。”宋湫铺纸笔时抽空看了虞柏杉一眼。
药铺的小学徒出来喂小拾时,瞧见宋湫身旁多了个瘸腿的男人,连忙又搬出了一张小木凳给他。
虞柏杉一米九的大个子坐在一张小木凳上,双腿只能憋屈地缩着,无聊的只能盯着宋湫发呆,他唯一的作用就是接过宋湫看完诊后收的几个铜板。
虞柏杉将几个铜板妥善放进自己怀中,救命恩人辛苦赚来的,可不能弄丢了。
幸好宋湫善解人意,看出了虞柏杉的无聊烦闷——主要是一直被人盯着看也挺令人局促不安的。
“您帮我将这些药材卖给药铺里的李老板吧。”宋湫转过头去,将脚边的一筐子药材递给虞柏杉,“若您要是实在觉得无聊,就去四周逛逛吧,但是不要走太远哦,也不要太累了。”
说罢,宋湫就掏了掏袖子,将袖子里的钱全给了虞柏杉。
及冠后再也没靠别人养过的虞柏杉:……等我回去了,必定将我的私产通通赠予救命恩人!
虞柏杉拄着拐杖,拖着药材筐子往药铺里走,逮住刚刚给他拿板凳的小学徒问:“李老板呢?”
“我家老板在那。”小学徒指了指后院晒药材的地方。
虞柏杉往后院走去,正巧看见一个身着粉红衣裳的女子正在晾晒着药材。
“李老板好,我是来卖药材的。”虞柏杉敲了敲门框。
“哦?你就是阿湫救的那个男的?”李澄澄毫不掩饰敌意地环抱着手上下打量着虞柏杉。
虞柏杉不明就里地点点头。
“哼!你的腿什么时候好啊?”李澄澄凑近虞柏杉看他的瘸腿,“别搁着骗吃骗喝,还花我阿湫的钱。”
被戳中痛处的虞柏杉:“……我会报答他的。”
“你最好是。”李澄澄不屑地用鼻孔出气,“哼!”
不知道哪里惹到人的虞柏杉挠了挠头,他将那筐药材递给李澄澄,说:“这是阿湫摘的药材。”
李澄澄随意翻了翻药筐,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给虞柏杉,冷漠道:“慢走,不送。”
虞柏杉看了看手里的银两,犹豫了许久鼓气勇气开口道:“……会不会少了点……”
“少什么少,这是我跟阿湫说好的价!你可别想着在我这骗钱吃差价!”李澄澄警惕地看向虞柏杉。
第一次讲价以失败告终的虞柏杉:……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给阿湫争取多点钱而已!
“我没有……好吧,我走。”虞柏杉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然后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倒也不难怪李澄澄如此警惕,他一个浑身是伤的陌生男人在这混吃混喝,这伤好得七七八八了也不走。
虞柏杉叹了口气,幸好虎符还在,不然都不知道能用什么证明身份。
瞧着药铺门口的宋湫正认真地看诊,虞柏杉也没有上去打扰他,静悄悄地从他的身后溜了。
幸好村庄不算太穷乡僻壤,虞柏杉问了几个人后总算找到了卖雕刻工具的店。
虞柏杉将所有工具都买齐了,就是给钱的时候总莫名冒着一股心虚。
虞柏杉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会还的,我会还的,不是偷,是阿湫让我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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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大将军,画饼呢?
第6章 六、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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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湫觉得虞柏杉不愧是大将军,他实在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明明之前还缠着他说要出门,出了一次之后又说不去了,也不知道天天在倒腾什么,神神秘秘的。
还以为虞将军会天天陪着他去出诊呢……宋湫有些失落,虞柏杉在的话还能帮他抵挡一下村民们的热情,毕竟虞大将军冷着脸的时候还是挺吓人的。
但虞柏杉可不知道宋湫想些什么,一心想着要雕刻些什么东西送给救命恩人。
他捧着品质较次的玉石画画刻刻,几个时辰后,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鸡就初见雏形了。
正巧宋湫出完诊回来,他每天都要挤点时间给虞柏杉治疗他的“不举之症”,但今天回来得更早了一些,给虞柏杉打了个措手不及。
虞柏杉连忙将小鸡藏了起来,起身迎接宋湫:“今天怎么这么早?”
宋湫神色有些躲闪,别过脸假装忙碌地收拾东西,耳根却腾地一下红透了:“没人来看病了,所以就回来了。”
虞柏杉虽然有些迟钝,但看着那沾染上薄红的白皙耳根也瞬间明白了——今天是六月十五,正是宋湫体内淫蛊发作的日子!
嗯,虞柏杉的耳根也跟着红透了。
小木屋内,两个面红耳赤的纯情男子沉默地吃完了晚饭,宋湫一如既往地吃着白粥,反倒是虞柏杉多干了半碗饭。
饭后,是虞柏杉的治疗时间,治疗了大半个月,两个人都已经熟门熟路了,虞柏杉毫不见外地脱光衣服,跨进宋湫准备的浴盆中,里面依旧是滚烫的热水和乌漆嘛黑的药材。
虽然每天都会泡,虞柏杉也早已习惯了这滚烫的水温,但宋湫在面对虞柏杉脱光后双腿间分量十分可观、随着走动而摆动的大家伙时,依旧十分害羞,眼神飘忽不定,耳廓直至脖子都红了一大片。
而虞柏杉有时还会十分恶劣地逗弄他:“阿湫的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吗?”
宋湫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其他:“……没、没有,就是热……我去再拿点柴火。”明明浴桶旁边已经摆好了一大堆柴火了。
虞柏杉也没有继续捉弄他,这么害羞以后娶媳妇了可怎么办啊……这念头一出,虞柏杉瞬间皱起了眉头。
他细细地想了一遍,总觉得天底下没有一个姑娘配得上他的救命恩人,就算是他家小妹,又或者是当今皇帝唯一的宠得如珠如宝的小公主……
嗯,是的,他还真挑上了。
宋湫回来看见虞柏杉一脸严肃,还以为他在思考什么国家大事,但他还是打断了他,因为他的病一定要在一个十分轻松愉悦的心情下治疗才行。
“我给你按摩好不好?”宋湫伸手戳了戳虞柏杉胳膊上坚实的肌肉,觉得有些好玩,又捏了好几下,硬硬的,捏不起来。
虞柏杉下意识摇头拒绝,怎么可以让救命恩人伺候我!这应该我来做才对啊!
“坐好。”宋湫不由分说地摁住躁动的虞柏杉,病患就该听医生的,宋大夫的尊严不允许任何人挑战!
不敢说话的虞柏杉只好乖乖坐好,任由宋湫那修长有力的双手按摩自己的脑袋和肩颈上的穴位。
宋大夫还是第一次给别人按摩,他全神贯注地按摩能够放松肩颈脑袋的穴位,一边按一边背穴位图,温故而知新嘛。
但不知道为什么虞柏杉的肩颈却越按越僵硬,整个人像是不会动了一样,如临大敌一般,连眉毛都僵直地挑起。
“是我按得不舒服吗?”宋湫小心翼翼地询问。
作弊!这是作弊啊!虞柏杉哪里抵抗得住救命恩人这种可怜兮兮的声音,救命恩人怎么会有问题,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舒、舒服……”虞柏杉木着一张脸回答。
“也不必勉强迁就我,我第一次比较生疏……”宋湫声音低落,“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虞柏杉张着嘴想说些什么,第一次恨自己的嘴这么笨,哪里是不舒服,明明是舒服极了,宋湫的指尖像是带了电一般,惹得他浑身酥麻,此刻好像全身的热量都聚集到了下腹,一股又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让他不由得全身紧绷了起来。
这种感觉对虞柏杉来说既熟悉又陌生,毕竟他也只在半个月前经历过一次,但可惜就是依旧硬不起来,像是生生憋了一口气,却又死活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宋湫只好收回了手,他瞧着虞柏杉松了一口气,全身肌肉都肉眼可见地放松了许多。他眸色黯淡,下定决心一定要练好按摩。
浴桶里的水有些凉了,宋湫敛起失落的神色催促虞柏杉赶紧起身,转了个身后神色又如往常一样温和了。
宋湫又像往常一样将虞柏杉的洗澡水倒进地上专门挖的沟里,他依旧不允许虞柏杉帮忙,整个人像个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废人·虞柏杉·大将军坐在床边一边擦拭头发一边唾弃自己:让救命恩人干活,你可真不是人!你得好好报答他才行!
就今晚,虞柏杉报答恩人的机会就到了。
因为虞柏杉不忍心让救命恩人每天趴着桌子睡觉,所以他加宽了床板,现在他们两个每天都睡在一张床上。
别误会,相敬如宾得很。
但今日宋湫却一直坐在椅子上,一直摆弄着他今日刚摘的灵芝,好像灵芝上有字一样,翻来覆去看几十遍都不愿意上床睡觉。
“阿湫,到点睡觉了。”虞柏杉佯装不知宋湫在掩盖些什么,拍了拍身旁的床板,将被子掀开一个角。
是的,他们还只有一张被褥。
宋湫瞅了瞅虞柏杉的神情,以为他忘记了蛊动的日子,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心底又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涌出。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决定像上次一样,等虞柏杉睡着了之后就躲入河中,等蛊虫平息了之后再上床睡觉。
宋湫板板正正地躺在床边,他心里藏着事,压根就睡不着,但又不想影响到身旁的男人,只好一动不动地躺着,在心里暗暗期盼男人赶快睡着。
虞柏杉瞧着他这欲盖弥彰的样子就觉着好笑,又蠢蠢欲动着想作弄宋湫。他装作一副已经熟睡了的样子,翻过身后,大手压在宋湫的腰上,吓得宋湫大气都不敢出。
月上树梢,虞柏杉偷偷睁开眼睛看自己怀中的宋湫,装睡的没睡着,反倒是该醒着的睡着了。
宋湫洁白的脸上透着薄红,呼吸有些急促,带着潮湿水汽的呼吸打在虞柏杉的颈脖上,撩起了一阵颤栗,直痒到他心头里去了。
看来是蛊虫快要发作了。虞柏杉试探着轻声叫道:“阿湫?”
宋湫毫无反应,看来是睡熟了。也是,白天早早起床出去看诊,晚上回来还得帮他医治,肯定累坏了。
虞柏杉有些心疼地想用指尖碰了碰宋湫泛着潮红的脸颊,他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手指上粗糙的厚茧,然后猛地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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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我忘记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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