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子弹在空气中残存的轨迹看去,一个肉洞出现在司机的头部。接着,被压缩的空气用强烈的冲击波推开脑髓,甚至轻轻震动了一旁眼球,只为给子弹开路。
于是司机维持着手握方向盘的姿势,如被突然拔掉了插座的电器,瞬间失去了所有动能的倒在椅背上,用那双歪斜的死鱼般失焦的眼睛在血流不止的头部上盯着他。
从车窗外传来摩托车阵阵的轰鸣,就像是在嘲笑他这次鲁莽的出逃。
接着车门外响起了手指叩击的敲打声,然后在第三声敲击响起之后,车门被拉开了。
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金发少年一脚跨入车内,他举起枪对准他,用余刃有余的笑容轻轻哼着歌:
“哎呀,呱呱叫的小天鹅~”
第39章 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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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一具尸体长时间的保持光鲜亮丽,这可真是一件技术活。
你要预防那些苍蝇,这些小小的嗡嗡鸣叫的生物真正烦人的地方在于,他们不光能在1000米的范围内嗅到死亡的味道,而且往往不需要超过十分钟它们就能找上门来迫不及待的开始产卵。
当然另一个更加棘手的,是尸体内部细胞们无时无刻的化学反应。血液开始沉淀,在体表形成尸斑,然后尸体开始浮肿,由腐烂产生的各种气体充斥其中。
所以,摘除掉皮囊下的全部器官很有必要。
在红褐色的棺木中,忒维尔牵着妻子冰冷柔软的手,和她一起躺在层层叠叠的红酒般醇厚的玫瑰花瓣中。醉人的花香与福尔马林的气息共舞,交汇出类似醉酒般的眩晕和窒息感。
纯白轻盈的纱裙包裹着她娇小纤细的身体,她如此的冰冷,如此的柔软,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安详,身上的皮肤如此娇柔,以至于轻轻拉扯就能撕裂。忒维尔细致缓慢的将她搂进怀中,骨骼中的金属支架伴随着运动的幅度发出小提琴般的声响。
最终,宽大的黑色西装绅士的包裹住了这具小小的白色身躯。
他贴着她冰凉的脸蛋,悄声问:“伊莎,甜心。在昏迷中慢慢死亡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呢?”
她不会再回答,而他轻轻在她苍白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愿天鹅之庭收纳你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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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醒来的时候,父亲忒维尔就在他对面坐着。
忒维尔眼中的目光透过对开窗上的方形小格子,向着远处的起伏的山峦望去。
金色的太阳缓缓沉入群山之中。
而诺亚僵硬的躺在床上,安静的缄默着,就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不过他的警惕也只维持了几秒钟不到的时间。
这里是母亲生前居住的庄园,是斯图亚德家的家族庄园。只有在真正重要的事发生时,父亲才会带着他来到这里。
“小诺亚,你这段时间过得怎样?”他倚向身后的椅子侧头瞧着,面容埋入黑暗中,绿松石般的眸子却在阴影中闪耀着色彩:“Le petit cygne retourne dans sa cour”
“Allez manger la limace, pommes de terre moisies”诺亚毫不示弱的冷眼回敬。他倔强高傲的回瞪,但当他撑起上臂试图从床上坐起时,体内异常的骚动令他惊慌地绷紧臀肉。
大概是靠近肚子的位置,他明显的感觉到有很多卵状的颗粒在肠道中蠕动。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心生恶心,简直反胃。但偏偏是如此不恰当的时候。
“感谢我们亲爱的朋友~帮助迷路的小鸟回到家~”忒维尔翻着白眼轻声哼唱,他优雅的抬起手中的文明杖,在空中挥舞出一个完美圆形轨迹,自然流畅的将发愣的诺亚打倒在地。
“呱呱叫的小天鹅~黑不溜秋的丑小鸭~”
如果换作平常,诺亚早就轻松的躲开了。但此刻体内的异常不光大大削弱了他的反应力,体内堆积珠子还在不断摩擦蠕动,刺激着肠道,迫使肉穴饥渴的分泌出大量的淫液,慢慢向穴外流淌。
诺亚羞红了脸,心中又惊又怒:真是没救了!
但忒维尔见到诺亚这副狼狈模样倒是心情大好,兴致勃勃的继续哼着歌。
“我、我要去厕所。”诺亚咬了咬牙,不得不向父亲示弱说:“让我上厕所,不然我就直接在地上拉出来。”他几次尝试从地上爬起,但随着他每一个轻微动作,肠道内的珠子就开始滚动,冰冷的珠子使温热的肠子不断痉挛,向大脑传递出丝丝令人头皮发麻的电流。让他的倔强和自尊变成一场徒劳的作秀。
忒维尔听到后却只是一脸厌恶的轻轻啧了一声,他弯腰将上半身的重量全部撑在文明杖上,居高临下的盯着诺亚说:“拉出来就给我吃下去。”他扬起脖子讥笑道:“连这点小事都忍不了,这就是我们可爱的,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诺亚吗?”
“唔、你——”
诺亚还没想好怎么骂,坚硬的皮鞋便带着不可预测的重量将半撑在地毯上的他猛地踢倒在地。
诺亚在剧烈的绞痛和诡异的快感拉扯中失神的盯着天花板喘息,大脑还未来得及处理刚才的信息,皮鞋就再次带着恶意的重量踩在他的肚皮上,一路向下压去,直接抵在诺亚两腿之间微微抬起的部位上。
艳红的旗袍下摆立刻皱缩在一起,从两边的开叉处露出少年白皙的,外泌着淫液轻轻颤动的浑圆臀部。
“哇偶~”父亲发出一声充满恶趣味的惊奇。
忒维尔观赏着诺亚脸上痛苦扭曲的神态,这可真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动物。他挑起眉毛,满含嘲意的眯起眼角,像是想要发笑般抬起左手半遮在嘴唇上说:“真是恶心。”
双腿几乎是下意识的夹紧,但却也无法从这无情的踩踏下保护什么,偏偏内裤中却渐渐有了湿润的感觉。
诺亚张着嘴,却好似失去了声音。他大大的睁着双眼,强烈的羞耻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的僵在原地,在这一刻,他感觉就像回到了七岁时的那个夜晚。
7岁的那个夜晚,父亲剥光他的衣服,把他独自关在卫生间里关了一整晚。
“小诺亚啊。”忒维尔转动的脚踝,好似按摩般仔细的碾压着那根不知羞的器官:“说起来,你也快18岁了吧?”
“年轻人的性欲还真是旺盛呢,也不知道是遗传的谁啊~”他突然再次发力,而诺亚苍白的脸颊也随之拧作一团,嘴唇蠕动着发出幼猫般凄惨的呜咽。
大概是玩够了,忒维尔挪开脚,顺着自己的步调蹲下身子勾起诺亚的下巴,直视着那双和自己有着同样颜色的眼睛问:“知道错了吗?”
“错了。”诺亚咬着牙说道:“我不应该一点计划和准备都没有就逃跑。”诺亚狰狞的笑着:“这次我至少应该先把你的事全都抖出来再逃跑。”
“孽子。”
那双手突然变得像铁钳一般,直接掐着他的脖子在地上拖拽着向门外走去。
诺亚发疯的想要挣扎,想要反抗。可是肠道内的珠子不停滚动、碰撞,涌向深处或挤向穴口。在肠液的润滑下随时快要失禁一般不停刺激着他已被完全开发的肉穴,而在这段时间以来的高强度调教下,此时的窒息更是将一切推向不可控制的高潮。
-
诺亚身体僵直的任凭父亲将他当做货物般拖拽,俩人在一种可怕的沉默中经过挂着祖辈肖像的长廊,在画像上先人的注视中来到大厅中最大的一副画像面前。
忒维尔松开手,盯着大厅中的那副天鹅与女人交媾的画像,低声虔诚行礼的说:“斯图亚德,天鹅之庭。愿永恒之女引领我们。”
“永恒之女才不会引领杀妻的家伙!”诺亚宁愿忍受着体内令人癫狂的欲望也要讥讽:“我亲爱的父亲大人,您的时代早就结束了。真希望您能快点从梦中清醒!”
他双腿发软,后穴中更是已经一片泥泞,但他不屈的发声嘲笑着忒维尔,此刻他忽然感觉自己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但忒维尔再次将诺亚踩在地上,低头凝视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的慢慢开口说:“所以,第一胎是最重要的。这便是我们与命运的契约,这便是天鹅之庭的馈赠。斯图亚德得以延续的基石。”
“这真是一场令人喜悦的交易。”
在诺亚的惊愕中,鞋尖挑起旗袍的下摆,干脆利落的将包裹他的下半身的布料全部掀开,那顶小帐篷便暴露在森冷的大厅中。
“诺亚,我的第一个孩子。”忒维尔语气祥和凝视着一动不动躺倒在地的诺亚说:“看来他们把你变成了一个合格的炉鼎呢。”
“.…..什么?”诺亚的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他顾不上自己这令人羞耻的模样,因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想正他心中在成型,他忽然失去了阐述的勇气,只是口齿颤抖的问:“你…难道…知道这阵子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说完,诺亚怔在原地茫然的盯着忒维尔,就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他是认真的吗?难道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看自己的吗?
过往的记忆快速在脑中回放,那些难以理解的细节一点一滴的汇聚,最终指向了那个答案:
他只不过是父亲豢养的家畜。
是的,就像忒维尔为什么会放纵甚至诱导诺亚吸毒一样,这也是为了能更好的控制他。
正所谓不怕富二代不努力,就怕富二代想努力。对有钱人来说,吸毒又不是什么大事。
诺亚木愣的问:“所以这阵子我身上发生的事……都是你干的吗?”
“啊不不不,作为你的父亲,我还是很难对自己的孩子发情的。”忒维尔摇了摇头,叹息道:“小诺亚,你还记得我告诉你的那个故事吗?”
看着诺亚发懵的神色,忒维尔又叹了口气,语调婉转如吟唱般:
“意外律~命运施与的恩惠~”
“作为拯救的回礼~”
“我们会献上第一个孩子~”
凄婉的歌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响。忒维尔停了下来,他看向呆愣在原地的诺亚,自然的说道:“所以当他们找上我,说想和我合作时——诺亚,他们可真是充满潜力,我从未看见和天鹅之庭如此契合的生物。”说完,他弯起嘴轻声笑起:“所以当他们和我说我需要支付的价码就是你时,我就明白了。”
他俯身,弯下腰几乎贴着儿子的脸颊:“天鹅之庭再次向我们施与恩惠,而我也将像我的祖辈一样,对命运献上斯图亚德的回报。”
“.…..疯子。”诺亚没有任何思考,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怪不得斯图亚德会没落,不,这种傻逼家族早该消失了。”
“我很遗憾你无法理解权利和义务的责任。看来是我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忒维尔转向那副画像,跪在它面前认真祈祷。
而诺亚侧头盯着这荒唐的一幕,他感觉自己一直以来所熟知的世界正在他眼前破碎。
他想逃,但身体像没有上发条的玩偶,僵硬的如尸体般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在黑暗中,他再次看到了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金发少年。他窃笑着依靠在罗马柱上,好似嘲笑般瞧着他。他盯着上方富丽堂皇的家族壁画,心想:
…真的?自己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吗?
没有任何盛大的演出和拍案叫绝的转折,面对失败懦弱无助的就像垂死的兔子。
诺亚失神的盯着天花板,他感觉自己正在慢慢下沉。
缓慢的下沉……
……
……不对。
他是真的在下沉!
在黑暗的阴影中,有什么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拖入黑暗之中。
第40章 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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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5:02分。屏幕中的数字走到这一刻时,闹钟精准的发出短促的嘀嘀声。
Mr.C、C先生、或者说,克里斯 柯尔克。
他躺在床上看着身下那个生物如章鱼般缠绕在他全身,亲吻他的身体和性器,好似无比美味的吸吮和吞吐。
他闭上眼睛,允许自己在幻想中沉浸片刻,在舌腹的刺激中将积攒的精液在祂的口中射出之后,他推开祂:“够了。”
一个吻无声的印在他的唇上。
即使已经习惯了和祂做这种事,但他仍然对这个吻中的精液感到抵触。但在他能阻止祂之前,那些白浊就已经混着祂的口水,用细长湿滑的舌头送入他的喉中。
他措不及防的咳嗽起来,而那双猩红的瞳孔睁开,祂微微一笑后溶解为一滩黑色黏液般的东西沿着他的皮肤游走,如纹身般烙在他的皮肤与神经之中。
真不敢相信他们已经这样快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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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柏身上的诅咒导致祂频繁陷入沉眠,而且长眠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间隔也越来越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永远的一睡不醒。
而他在与祂融合后,也继承了这个诅咒。
所以他现在第一要紧的事,就是寻找解除这个诅咒的方法。但此外,他身上也肩负着另一件同样重要,甚至更要紧的事……
从冰柜中取出一条有些臃肿肥胖的小腿泡在水盆中准备解冻,并将一会儿所需的工具放在一旁。他从肺部呼出一口疲惫,就这样穿着真丝长袍打开落地窗,托着用高脚杯装盛的红酒坐在被毛莨包围的庭院中浏览最近的数据报表。
苹果园的晨曦清冷而静谧,这个小小的箱庭世界外人无法进入,除非——
“来自伊甸园的亚当和夏娃站在新生的大地上,主说,你们的孩子将在这片土地上不断迁移。”从树下的阴影中脱离出一片影子优雅的漂浮在空中,好似摆脱了重力的束缚,鹦鹉雅各布的身影逐渐从这一片漆黑中浮现,他弯起嘴角:“小C,想我了吗?”
克里斯不赖烦的眯起眼,这双湛蓝色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他低头盯着这位漂亮脸蛋的金发混蛋,沉声说:“你在说什么东西?”
“《圣经》。”雅各布悠然自得的飘在他头顶上方,颇有兴致的打趣:“你知道的,圣经故事就发生在中东,亚伯和该隐都是闪米特人。小克里斯,你真该多补一补历史课了。”
“我不是问这个。”他有些生气的板着脸,但他知道和雅各布继续争论没有任何意义,因为雅各布最擅长的就是让人生气,而且雅各布也很懂得如何让人偏离话题。所以克里斯先发制人的单刀直入:“猎人,看样子你还是没有把他带回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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