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欠收拾(中)
封铭家境相当富裕,从小被惯着,脾气跟陆容不相上下,骨子里还有点暴力倾向和大男子主义。他觉得自己在温景年面前丢了脸,于是把这份火气完完整整地发泄到了罪魁祸首身上。
凭着身高和力气的绝对优势,封铭轻而易举地把疏于锻炼的陆容面朝下压在了桌上,然后弯腰贴到对方嫩得一掐就红的耳朵旁,面色阴沉地冷声道:“谁允许你弄丢景年的东西?”
不等发觉自己踢到了铁板的陆容开口,封铭就扬起手,冲着让人恼火的那家伙狠狠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回荡在室内,无比清脆响亮。
只是封铭的这一巴掌没瞄准陆容的后脑,而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青年被雪白浴巾裹着的臀部上。
顿时,宿舍里的三个人全都愣住了。
这是打架,还是调情猥亵?
被摁在桌上的陆容反应得最快,羞恼交加地扭过头,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你他妈干什么呢?给我把手拿开!不然我叫人剁了你信不信!”
温景年也皱着眉,不赞同地轻轻摇头:“阿铭,不要这样。不就是一张卡,我自己去补办就好了。”
封铭虽然同样对自己下意识的所作所为感到诧异,但仍硬撑着面无表情地又打了一下,用的力气甚至比之前更重:“景年你别心软,这种混球就是欠收拾。你越纵容,他就越不拿你当回事。”
青年的臀部极为绵软,手掌能往下陷得很深,但同时……又富有弹性。只要稍微卸去点力道,那团被压迫得变形的软肉就会拼命推着手掌往上。
而这不情不愿抵死反抗的样子,像极了青年本人。
惹人烦。
……
却又有种微妙的可爱。
封铭盯着陆容红透的耳根看了几秒,鬼使神差地张开五指,掐着那团软肉用力揉搓起来,期间不忘恶意嘲讽:“你真是男的?怎么屁股这么软。该不会晚上出来卖吧?”
站着紧挨在一起的姿势……
太像后入。
滚烫的温度透过浴巾落在身上,令不怎么喜欢和陌生人亲密接触的陆容抖了一下。
青年的大腿根部情不自禁地并拢,赤裸的腰部也绷紧了,在男人的玩弄下克制不住地左右打摆。
他咬紧牙关,眼里冒出火来:“你才出来卖!你全家出来卖!那位老师……你、呜……不制止一下?再这样我要去教务处投诉了!”
忽然被点名的温景年如梦初醒地嗯了声,连忙冲上来拽封铭的袖子:“好了好了,适可而止。我晚上陪你打游戏好不好?别把人弄伤了。”
被心上人这么劝说,暴躁的狼犬才终于消了火气。
“今天就先这样。”封铭又狠狠揉了下大概率已经被扇红的那块软肉,语气低沉危险,“你什么时候把我发小的卡还回来,我什么时候放过你。不然下次见面,我还会接着收拾你的。”
他冷哼一声松开手,然后满脸烦躁地从口袋里摸出根电子烟:“我去外面吸几口,你记得再骂几句。”
等封铭出了宿舍,温景年苦笑着把陆容扶向椅子,声音轻轻柔柔,满含着愧疚与自责:“陆先生,抱歉,我没能约束好我的朋友。我会自己去补卡,然后说是您给的。”
陆容其实不想坐。
他的屁股才被打过,现在火辣辣的疼,被柔软的浴巾摩擦着都难受,何况是直接接触硬板凳。
但面对温景年的一番好意,陆容纠结过后还是选择给些面子。他紧抓着副教授的胳膊,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往下坐,简直比骑乘还紧张。
然后陆容发现眼前这人只是看起来弱不禁风,胳膊上隐藏的肌肉……似乎比自己还多一些。
气人!
坐在椅子上、屁股挪都不敢挪的陆小少爷炸着毛接过温景年从包里拿出来的饮料,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来平复心情。
饮料是很少见的颜色,蓝紫色,里面还漂浮着不少黄褐色的絮状物,喝起来微苦,满是梧桐叶的特殊气味。
“这是什么东西?”陆容舔了舔嘴唇,皱着眉道,“味道很怪。”
“怪吗?我觉得还好。”确认青年喝了足够的量以后,温景年低垂眼睑,满心期待地小声问了句,“对了陆先生,您……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他想知道……
陆容有没有拿他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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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存稿的我是嚣张的大猛A!(叉腰
第41章 欠收拾(下)
陆容手里还捧着温景年给的饮料,不久前刷着明晃晃写有温景年三个大字的卡进出宿舍,甚至刚刚才听封铭亲口提过温景年的名字。
但在“让人失望”的这件事上,没心没肺的陆小少爷从不让人失望。
“你叫……”陆容欲言又止地蹙起眉头,薄唇尴尬地抿了又抿,却始终挤不出完整的名字来,“咳……”
至此,温景年哪还有不明白的。
他对陆容一见钟情,写着教案都会情不自禁地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相遇的每个细节,反复回味跟对方柔软馨香的身体紧挨在一起时的滋味。
春梦频频,丢魂落魄,短短时日清瘦了不少。
结果对方倒好,不仅撩完全然不负责,就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
合着完全是他自己一头热。
可笑至极。
温景年深深吸了口气,习惯性地低下脑袋。
缺乏自信的人总是如此。
温景年垂在身侧的双手逐渐攥紧,大拇指用力扣在食指的第二个关节处,声音依旧是怯怯的:“好的陆先生,我明白了。”
主动找上他来做交易的那名妖说的对……
跟陆容相处,就不该有任何期望。
在彻底失望后,恶念的种子开始萌芽复苏。
温景年的眼瞳原本是水汪汪的,流淌着成年人少有的清澈与单纯,但此刻,一滴浓墨重彩的幽绿悄然从瞳仁深处晕开。
诡异的色彩在温景年眼中呈蛛网状迅速向外蔓延,每丝纹路都在流转中呈现出青翠欲滴的光泽,恍如一株正在茁壮成长的、枝繁叶茂的植物。
只是一个呼吸起落,异化完成。
意识迅速溃散的温景年痛苦地闭上眼,踉跄了一下。
陆容难得好心,伸出胳膊接住不知为何差点儿就一头栽倒在地的那人,不无担忧地打量对方惨白的脸庞:“你没事吧?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温景年嘴唇翕动:“突然头晕……你借我靠会儿……”
……让不熟的人靠在身上?
蓄满了灯油的陆小少爷不怎么情愿,干脆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扶着温景年坐下:“算了,你坐着。”
他忙着减少亲密接触,再加上喝了加浓的梧桐汁液脑子迷糊,一时没发现有条翠绿色的、约莫半指粗细的枝桠从温景年的后背探了出来。
碧色叶片软软绵绵地随风轻摆,端得一派天真无害。柔嫩的枝条却一下子用力缠上陆容赤裸的脚踝,勒得几乎要陷进肉里。
只是极为怕疼的陆容并没有倒吸冷气或炸毛,而是错愕地轻颤长睫,随着枝条不断收紧的动作难耐地低喘了声:“唔……?”
哪怕被缠得泛起红痕,哪怕肌肤被摩擦得破了皮落了红,声音听着依旧是愉悦远大于痛苦。
凤栖于梧,涅槃时亦需寻一株梧桐树落脚。
火焰焚尽一切,又在凤凰的意志下让一切浴火重生。
无数次的死亡和复苏中,梧桐出于自保,汁液开始拥有麻痹疼痛,转化痛苦为快感的效用。
而陆容,喝了整整一瓶。
效用没被激活还好。
一旦被激活,饮用了梧桐汁的人就会开始渴求痛感,无法抵御任何粗暴的行径。
陆容下身的浴巾被扯开,两手被缚到身后。
粗壮的藤蔓一层又一层地裹缠住裸露出的分身,以一种超过安全界限的力道玩弄着那处,逼着青年吐出更加颤抖动听的呻吟。
“我对你很感兴趣。只是一直缺少宿主,没机会接触,而且也怕接触了以后,要被某个心眼比针小的家伙给拦腰砍断。幸好,现在不用怕了。”瞳孔全绿的“温景年”饶有兴致地歪着头,鼻尖贴着鼻尖地打量紧咬下唇的俊俏青年,“话说那个家伙把你保护得这么好,什么都没告诉你……那他死了以后,你该怎么办呢?要不要考虑跟着我?”
陆容没听懂,心却蓦地沉了下去。
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压得他喘不过气,连疼痛转化而来的细细密密的快感都体会不到了。
陆容冷下脸来,强撑着质问:“什么死了以后?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温景年轻轻笑了下,笑容单纯而灿烂,“小朋友,你听过……扦插吗?”
——别打我老婆的主意!!!
千钧一发之际,一团厚重的黑雾透过门缝冲进宿舍里,气势汹汹地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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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连更三次了(?),缓一缓。等这章攒到50条评论再发下一章存稿
第42章 沉沦与清醒
虽然灾厄还是幼年体,但毕竟是上古凶兽,加之置身于许久不见的媳妇儿面前,所以表现得极为骁勇凶狠,哪怕对上眼前这株露出原型、庞大到占据了整间宿舍的万年梧桐也毫无退缩之意。
灾厄完全不防御,只挡在陆容身前恶狠狠地接连出击,不多时就用触手把藤蔓的叶子全给扯了下来,浓绿色的血液淌了一地。尤其是缠过陆容的那条藤蔓,直接被灾厄的触手腐蚀得连渣都不剩。
然而在这种以命搏命的打法下,黑雾消散的速度同样快得出奇。
见到这一幕,陆容的眼神冷了许多。
他确实嫌弃灾厄大字不识几个,蠢了吧唧,也在心底记着对方以前趁自己熟睡时做的混蛋事情,但他……绝对做不到亲眼看着对方消散。
陆小少爷深吸一口气,先用浴巾把自个儿重新裹好,而后走到林长松的书桌旁,弯下腰一把拉开抽屉。
他吸烟,三好学生林长松不吸。
但他不是个合格的抚养人,不仅没有主动避免在小朋友面前吸烟,甚至还在对方这儿寄存着烟跟打火机,方便自己在需要的时候解馋。
寄存的是一只银色的打火机。
雕了头振翅欲飞的雄鹰,相当漂亮。
青年微垂眼睑,打量几眼被林长松小心存放在透明储物盒的那玩意儿,然后打开储物盖子,用指腹摩挲了下雄鹰根根分明的硬挺羽毛。
再然后,他冷着张脸抬起头来。
陆容此刻陷落在欲望里,声音微微沙哑,听着勾人得很:“喂,小畜生,到我身后来。”
——什么?!怎么可以躲到媳妇儿身后!
自觉认领了小畜生称号的灾厄悲愤地摇头,触手撕扯得更加凶狠,不肯后退半步。
陆容也不废话,面无表情地用指关节环住金属外壳的一侧,娴熟地打开盖子,然后抿着唇,以中指推动内部的打火轮。
清脆的咔哒声过后,炽烈的火苗蹿了出来。
“不想受伤就给我赶紧过来,别扭扭捏捏。”青年掀起长而浓密的眼睫,露出琉璃般明澈的黑色眼眸,紧皱的眉梢写满暴躁,“老子要烧了这棵破树!”
怕光怕火的小灾厄吓得一哆嗦,雾气抖得厉害。但它还是不肯让陆容直面危险,坚持挡在青年身前。
“寻常的火对我不起作用。”树妖不以为然地笑了下,“我好歹也活了万年……虽然现在只是个投影,实力不足本体的千分之一,但也不至于这么被看不起。”
“是么?”陆容歪了下头,一边把灾厄拽到身后,一边炸着毛摘去小指上的白金尾戒,“再叠加点buff呢?总该打得动你这boss了吧?”
引魂灯一出,烈火滔天。
火光照亮了整间宿舍,映得陆容苍白消瘦的下颚泛起柔和暖色。青年漠然地站在引魂灯后侧,冷眼看着树妖的所谓投影来不及反抗就被焚化成灰,表情全程没有变化过分毫,像是在旁观一场无趣的默剧。
陆小少爷看似多情,见到顺眼的就撩,实则……
无情到了极致。
待火焰熄灭,陆容掸了掸落在身上的灰,然后指使小灾厄用触手拿起抹布、扫帚、簸箕跟拖把等工具,把如台风过境的室内好好收拾一下,再把树妖消失后昏迷着出现在室内的温景年给丢到阳台上去。
小灾厄哪敢提出异议,只能乖乖干活。
而作为乖乖干活的奖励,它获得了乖乖配合被干的陆容。
跟上回在血族影响下意乱情迷的做爱完全不一样,陆容这次……是完全清醒的。
这让它无比兴奋。
灾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陆容。
完全清醒,却又完全沉沦。
它屏息剥开陆容下身围着的雪白浴巾,像剥开一块糖纸。然后小灾厄咽了咽口水,深深地、慢慢地将触手插入软糖的内部。
……不可思议的甜美。
虽然青年咬着牙不发出任何声音,坚持不低头、不服软、不求欢,往日又凶又傲的眼神却是湿润的,满满的都是渴望和醺然迷醉。
他并不主动拥抱缠在身上的黑色雾气,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只轻颤着扶住门板。湿软的窄径却会在触手反复顶进最深处时颤抖着绞紧,代替主人施以最热烈的问候与致意。
跟异类交媾带来了强烈的恐惧感。
肚皮似乎要被冲进来的好几条触手顶破,肠道好像也要被可以无限延长的触手捅坏。
但是……他正渴求着痛苦,越多越好。灾厄动得还是太小心翼翼了,他……想对方更粗暴一些。
意识混乱到一定程度后,当初被残忍操弄尿道的回忆涌上心头。
两手撑在门上接受后入的陆容很轻地喘了一声,然后扭过脑袋,犹犹豫豫地看向那团尽职尽责当着按摩棒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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