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海压竹枝(古代架空)——一把春

时间:2024-03-03 10:36:56  作者:一把春
  程琉青对上傅宴存的目光,一时间二人眼里的情绪都有些复杂,程琉青看不出他的情绪,也搞不清自己的想法。
  傅宴存看着程琉青被风吹乱的发丝,程琉青皮肤本来就白,墨色的发丝落在脸上肆意张扬。
  傅宴存看着有些心痒,走上前去想关了程琉青眼前的窗户,他手刚靠着窗沿程琉青就搭上了他的手腕,阻止的意味不言而喻。
  “屋里太闷了。”
  闻言傅宴存低头看着程琉青,手依旧放在窗沿上,站着他身侧,像是半搂着他。
  傅宴存目光沉沉地看着程琉青,忍住想要将他发丝别在耳后的冲动,“不冷吗?”
  两人靠得近,一呼一吸都感知得格外清晰,暗潮在呼吸间涌动,情绪的蔓延有些迅疾。
  程琉青刚想回答房门就传来了敲门声,两人皆侧目望去,傅宴存问道:“什么事?”
  “指挥使,该换药了。”是陆子禾的声音。
  程琉青这才想起来傅宴存背上还有伤,看着傅宴存没说话,只是转身朝门口走去。
  开了门就见陆子禾站在门外,手里拿着纱布和药物,看见程琉青的一瞬有些许的惊讶。
  “给我吧。”程琉青朝陆子禾摊开手。
  陆子禾看了眼傅宴存,见他点了头便将手里都东西都给了程琉青,还贴心地关了门麻利地走了。
  程琉青拿着东西往床边走去,放了东西见傅宴存还站在窗边便说:“可以过来了。”
  傅宴存还是关了窗,把碗搁下便往床边走去,程琉青让他坐下,他便坐下脱了外衣,侧身过身背对着程琉青,傅宴存肌肉紧实,毫无赘肉,颈背略微圆拱,接着流畅地融入肩部。
  程琉青看见了他背上缠绕着的纱布,许是下午纵马太过激烈撕裂了伤口,止血的纱布上渗透着血丝,猩红的血在白洁的纱布上格外的醒目。
  程琉青拿着剪刀看了傅宴存一眼,稳住手剪开了一角,接着站起身来解开傅宴存裹在胸前的纱布。程琉青的手绕过傅宴存的后背,头也跟着低下来,他看见傅宴存挺拔的鼻梁和紧抿的嘴唇,呼吸平稳神态自若。
  傅宴存突然抬起头看着他,凝神看了许久,程琉青手都有些颤抖了,才听见他说,“上药吧。”
  “好。”程琉青连忙收回眼睛,将染血的纱布放在一边,起身拿起装药的小罐子回到床边坐下。
  程琉青看着罐子里的药粉,想着若是傅宴存直直地挺着背怕是很难上药,于是伸手摁着傅宴存的肩颈,没使力只是轻轻地摁着。
  柔软的触觉像是羽毛划过,傅宴存听见程琉青吩咐他,“你背弓着些。”于是自然地弯了背。
  饶是过去了几天傅宴存的伤口依旧吓人,狰狞的伤疤横亘在背部,像是生生劈开了背脊。程琉青拿着沾满药粉的木条仔细地抹在傅宴存的伤口上,又怕药粉刺激,轻轻吹着伤口。
  上了药程琉青拿着纱布包扎,手上动作不停,眼睛也打量着傅宴存。见他肩颈处冒了细细的汗珠,想着伤口许是疼极了,于是动作更轻,绕过前胸时身子都倾斜了。
  哪料傅宴存突然直起了背,程琉青被抵得重心不稳一下靠在了傅宴存的背上。傅宴存被撞得吸了口气,程琉青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来,也不管手里还拿着纱布就跑到傅宴存面前蹲下,想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手足无措地看着傅宴存。
  “没事吧,我是不小心,痛吗?我…我一下没站稳。”程琉青着急地看着傅宴存皱起的眉头,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傅宴存看了眼程琉青慌乱的模样,一手死死抓住程琉青的手,力气大得程琉青轻呼出声,忍了又忍才没抽出来,低头一看手勒出了红痕。
  傅宴存许久没缓过来,脸色发白,鼻尖也冒了汗珠,握着程琉青的手紧又紧,急促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了下来。
  “没事,你继续。”傅宴存说话有些沙哑,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傅宴存说完才松开了程琉青的手,程琉青也不敢再耽搁,起身抖着手更加小心地裹完了纱布,转头看着傅宴存脸上表情轻松了不少也跟着松了口气。
  等到程琉青收拾好东西,傅宴存也穿上了衣服,一边理着衣袖一边看着程琉青的动作。
  程琉青把药瓶递给傅宴存,傅宴存看着伸到面前来的手,白净修长的手指有几条显眼的红痕,没接过药瓶而是伸手握住了程琉青的手腕,使了力转动手腕,就见了手背更加鲜红的痕迹。
  程琉青没低头,但感受到傅宴存拇指的茧擦过手背,是粗糙又麻酥的感觉。
  他仅仅是被傅宴存擦药时握了一下就这样痛,只是程琉青也不愿再多想,对上傅宴存的目光,轻声说:“谢谢。”
 
 
第23章 
  喝了那碗兑了水的白醋程琉青睡得也还算安稳,后半夜只醒来过一次便也很快睡着了。待到再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了,船舱外不断有脚步声传来,偶尔杂夹着小声的交谈。
  今日天气还算晴朗,河面上也泛着耀目的日光,程琉青起床洗漱后便支了手倚在窗边,思绪跟着起伏的水波飘摇。
  程琉青的手按在窗口,一缕日光落在手背上,痒痒的,程琉青低头看了看,昨夜那里还有被傅宴存抓出的红痕,如今已经消退,什么都看不见了。
  垂眸时想起昨夜为傅宴存换药的场景,手忙脚乱还很滑稽。
  似乎从他下了决心要接近傅宴存开始,他就开始做了些矫情蠢笨的事情,若是女子如此可称作娇憨,他一个男子做这些行径不免让人笑话,况且如此真的有用吗?
  “应该有吧……”程琉青看着手背,低声嘀咕。
  房门突然就被敲响,一个耳熟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程公子可起了?”似是压着嗓子,声音有些低。
  程琉青先是一愣,没急着应话而是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袍。
  “嗯,起了。”说完抬脚往门口走去,一打开门就见林贡端着碗站在门外。
  程琉青与林贡没什么交情,况且起初林贡看他的眼神也叫人不自在,因而诧异于林贡为什么来找他。暗自琢磨了一会儿却还没等到林贡说明来意,程琉青迟疑了片问道:“林副使,可是有事吗?”
  林贡听见问话这便将手里的碗往前递了递说道:“见程公子昨日没用晚膳,今晨也没出来用早膳,便做主送碗粥来。”说着把碗送到了程琉青眼皮子底下。
  闻言程琉青双眸微睁,有些受宠若惊,愣了片刻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傅宴存朝着这个方向走来,心思一活络,嘴里拒绝的话就变成了嘴角的笑意。
  程琉青抬头看着林贡抿了抿唇露了点笑,“多谢林副使挂记,有心了。”说完眼神落到林贡身后的傅宴存身上,二人的视线有一瞬的交错。
  林贡顺着程琉青的视线转头才看见傅宴存朝这边走来,这才连忙说道:“指挥。”
  “嗯。”傅宴存顿了顿,看着林贡手里的碗又说,“这是……”
  林贡道:“见程公子没用早膳,想着船上虽然膳食不佳却也得吃些垫垫肚子,便自作主张送了碗粥过来。”
  傅宴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没说话只是看了程琉青一眼。
  林贡说完又转头对着程琉青说:“我替你端进去。”说着就抬脚往程琉青屋内走去。
  傅宴存往碗里瞥了一眼,一碗白粥而已,程琉青又不是端不进去,不过他没说出来,只是看着程琉青侧身让林贡走了进去。
  “多谢你的白醋昨晚才睡着了觉。”程琉青的声音将傅宴存的视线拉回来。
  “举手之劳。”傅宴存眼神扫到程琉青背在身后的手上,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程公子,可以了。”
  屋内屋外的声音同时响起,程琉青一时有些无措,片刻后他看着傅宴存歉意地笑了笑便转身进了屋。
  转身的刹那程琉青心跳如擂鼓,尽管他十分想要看看傅宴存此刻的神情,可他依旧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屋内。
  程琉青看着林贡又说了句多谢这才拿起了汤匙,第一口粥送到嘴边门外就响起傅宴存离去的脚步声,沉稳极了,没有丝毫不妥。
  不过一碗粥而已,能有什么反应呢,还真是魔怔了。思及此程琉青颇有些尴尬,埋着头暗自悄声骂了自己一句。
  林贡看着程琉青的小动作还以为是他不想喝,便问道:“怎么了?”
  听见问话程琉青愣了几秒才意识到林贡是在问他,连连摇头说无事,说完屋内一时陷入安静,只余下水浪的声音。只是程琉青还没吃几口廊上就传来陆子禾有些焦急的声音。
  “副使,林哥,林哥你在哪?”一连叫了几声。
  林贡听见动静便往屋外走去,迈了条腿,半个身子露了出去,看着陆子禾朗声道:“我在这里。”
  这一句像是指引,程琉青听见廊上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边跑来了。
  陆子禾跑到林贡面前,还没说话就见了屋内坐着的程琉青,脸上焦急的表情先是一滞接着笑呵呵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程琉青也笑着点了头。
  “何事。”林贡打量着陆子禾,似是对他的来到有些微词。
  陆子禾闻言先是往里看了一眼,见林贡没有避着程琉青的意思便也放心大胆地说:“指挥找你商量孟云的案子,让你现在过去呢。”
  林贡皱了眉头,有些疑惑,“可昨夜不是才商量过了吗?”
  不仅是林贡,程琉青听了也忍不住咂舌,昨晚傅宴存同林贡商量了好多时候,今日一早便又要筹谋,孟云的事未免也太棘手了。
  陆子禾眨了眨眼睛,解释道:“指挥说是有些新的发现,就叫了些人过去听听,林哥你不在指挥就让我来找你了。”
  陆子禾说得着急又是正事林贡自然不好再拖延,回头看了程琉青,说道:“那我先…”
  程琉青跟着站了起来,连忙说道:“副使既然有要事那便去吧,剩下的也不好再麻烦副使,我自己收拾即可。”
  林贡又看了眼程琉青才走了出去,陆子禾跟着他身后朝程琉青点头示意后也跟了上去,等到程琉青前去查看时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喝完粥,程琉青便收拾好餐具拿着往前舱走去,路上遇着了船老板,得知离淇城还有一日的路程时程琉青心头不免有些忐忑。既担心聂舒他们截不住孟云,又着实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孟云。
  等到程琉青纠结地走到自己的屋子时,门口已经站了一个人了。
  程琉青看着傅宴存想到方才自己的行径便有些尴尬,僵硬地点了点头,“你们商议完了吗?”
  傅宴存看着程琉青杵着大有想在门口说清楚的架势,于是推开了房门说道:“进屋说吧。”
  虽然程琉青现在不想与傅宴存同处一屋檐下,但转念想到可能会听到孟云的消息便也点了头。
  二人一同进了屋,坐下后相顾无言。程琉青本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抬头就看见傅宴存盯着自己看,以为是他想喝了便将水递给了他。
  傅宴存看着程琉青端着瓷杯的手,冷白的瓷器更衬得程琉青皮肤白皙,因此食指上的那颗黑色的小痣格外显眼。
  “昨晚弄疼你了,手还痛吗?”
  听见傅宴存的问话程琉青收回手藏在桌下,摇了摇头说没事,暗自思忖了片刻又说:
  “我不打紧的,倒是你的伤口,既然还未痊愈便…便不要一再用力了,若再不痊愈拖到冬日岂不是会更难受了。”
  程琉青今日穿的衣服是傅宴存让人去做的,一件青绿色的衣裳,雪白的滚边上面绣着几瓣小小的竹叶,灵秀又清丽。说这话时程琉青的眼睛是一贯的水润明亮,傅宴存只觉得是一种别样的动人,是一盏让他恍惚心神的清茶。
  “那劳烦你今晚再替我上药吧。”傅宴存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像昨晚那样就好。”
  程琉青蓦然捏紧了双手,呼吸变得有些不平稳,迎着傅宴存的热切的目光点了头,随即率先移开了眼避开屋内有些微妙的气息。
  “你的披风还在这里,我拿给你。”
  傅宴存见过程琉青站起来便也跟着起身,目光追着程琉青的身影,见他从屋内抱着披风出来连忙伸手去接。
  程琉青把披风递给他,想说些什么注意力却被一阵嘈杂吸引,转过头看去,原来是船只路过了一个镇子,或许正好是赶集的日子,人声鼎沸颇为热闹。
  “过几日是…中秋,要过节了。”程琉青远远地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傅宴存对这些节日一向没什么概念,便也没接话只是默默地系上了披风。
  程琉青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转头看着傅宴存说道:“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闻言傅宴存的手顿了顿,说道:“什么事。”
  “到淇城之后我想去市集逛逛。”程琉青抿了抿唇,目光灼灼地看着傅宴存,“你若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我。”
  不放心什么二人心知肚明,傅宴存伸手捏了捏眉头,声音有些干涩,“要去的话,我陪你去。”
  这个结果也算是意料之中,程琉青也不纠结只是趁这个机会又问,“我见你们商议了许久,事态竟如此严重吗?”
  “我知道赵择汇在向你施压,孟云也实在有很大的嫌疑,不过我恳求你…求你在截住他后能给他辩白的机会,这样无论他是与否,对你对挥庸都是百利无害的。”
  傅宴存松开捏着眉心的手,凝眉打量了程琉青须臾,一开口语气不似方才那般松弛,“我说过监卫司办案自由法度,我与赵择汇的私仇不会影响这桩案子,我更犯不着为了一个赵择汇去捏造案情,你大可放心。”
  与傅宴存平和地共处了一段时间使得程琉青有些忘乎所以了,他说的话自己听起来头头是道,却忘了监卫司是傅宴存的逆鳞。
  程琉青脸上的神情刹那变得慌乱,忙不迭地往后退了一步,“是…是我多虑了,我只是方才见陆子禾说得焦急,便……”说着说着头越埋越低,声音也变得小了。
  “我没有怪你。”
  程琉青听见傅宴存这么说,只是还没来得及放下心中戒备视线里就闯入了一只手,凸起的指节和虎口上的茧。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