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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压竹枝(古代架空)——一把春

时间:2024-03-03 10:36:56  作者:一把春
  “怎么哭上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赵苋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弄得手足无措,顿时灭了气势,又往木生身边缩了缩,小声地说:“快说呀…可别光哭。”
  男孩怯生生地看了木生一眼,看着赵苋青他无声地催促,在他好奇的目光下终于开了口,“我和妹妹是城边村庄的人家,在家里不受宠,嫡母…嫡母…”说到这里男孩还伸手捂住了妹妹的耳朵,再三确认她听不见后才再度开口,“嫡母想找人将妹妹买了,我舍不得妹妹,便带着她逃出来了……”
  此言一出赵苋青大惊失色,错愕地看了小姑娘一眼,踮起脚不断地往后瞧,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你们快跑呀,可别让他们追上来。”赵苋青又仔细打量了二人,担忧地说,“可天气这样冷,你们还穿得破破烂烂的,莫不是会被冻死的。”
  说话时男孩一直打着冷颤,小姑娘也跟着哆嗦不已,见状赵苋青手忙脚乱地解下大氅塞到男孩怀里,说道:“你们先披着,我给你想办法。”说完就拉着木生走到一边去说悄悄话。
  “你身上带银子了吗?咱们给他买些厚袄子吧。”赵苋青搓了搓手臂,朝木生伸手示意,“不是还有买花灯剩的钱吗?”
  木生将身上的铜板都摸了出来,数了数不过几文钱,挠了挠头说:“这些连件破衫子也买不了……”
  看着那几枚铜板赵苋青脸色有些尴尬,方才还放话说要帮他们,结果身上都没几个铜板。
  木生突然说道:“不如…去姑奶奶家找姨娘要,而且老爷和夫人都在那处。”
  听了这话赵苋青脑海中灵光一闪,二叔和父亲都不在府上,孙玉茹和二叔母也不在,那他岂不是能直接去账房拿了。
  只是当着木生的面他也觉得有些羞于启齿,只是搪塞说:“去姑奶奶家多远啊,咱们回家去…我找账房的赵叔拿。”说完也不敢看木生一眼,一侧身就跑到二人面前去了。
  “你们跟着我来,我给你们拿钱去。”
  这句话说完夜幕又适时亮起了烟火,赵苋青同男孩一同抬头望去,炫丽的火光照亮了他的眼眸,单薄的衣衫下第一次向往这样的绚烂,只是烟火盘旋落下,转瞬即逝间落寞又淹没了他。
  进门时被庭院中的赵和宜吓得倒退几步,赵苋青强忍着紧张,若无其事地绕过他,在木生的掩护下跑到了账房,摸着黑抽出了三张银票。
  在木生的掩护下赵苋青将揉成团的银票高高地扔了出去,在夜色中一闪而过,像是带着尾巴的流星。
  “三哥哥,外面好玩吗?”
  赵和宜的声音冷不丁在身后响起,赵苋青被吓得僵硬,渐渐回头看去,磕磕绊绊地说:“你…你出去瞧瞧便知道了。”说完就拉着木生头也不回地跑了。
  不知道赵和宜会不会告密,也不知道他们捡到银票了没有,怀着这样忐忑不安又恐惧的心态,赵苋青同木生无法安寝,睁着眼睛捱了一晚上,只是第二日一早便等来了孙玉茹的家法。
  槐树的的枝桠被风吹得摇晃,枯叶盘旋落在程琉青的脚尖,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宅子,这样想来好像一切却也没有那般不堪回首。
  “赵家搬走后,这里便闲置了下来,一直没人住进去。”
  傅宴存说着伸手指了指宅子,程琉青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从前觉得高大的外墙此时掉了不少的砖瓦,墙角也生了杂草,看着既不气派也不威风。
  “当时我拿着钱和阿玥坐上了去京城的船,在船上认识了船老大何叔,何叔见我们可怜因此对我很好,还准许我帮着在船上做工。”傅宴存拉着程琉青到树下躲日头,将自己的过往娓娓道来,“到了京城我也没什么可以投靠的人,何叔便让我一直跟着他在船上做事,我也时常在码头搬运东西。前几年旱灾南方一直有动乱,监卫司朔卫也频频南下调查,一来二去何叔也同他们混熟了。”
  “我十四岁时何叔便托了人替我买通了关系,让我进了监卫司的初考核,嘱托我得好生表现一定要进去。那段时间日子过得紧张,白天同他们训练,夜里跟着何叔打理船上的事物,倒是练出了些本事。”
  说到这里傅宴存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虎口上的手茧,无奈地说道:“在监卫司的时候,一面打听你的消息,一面留意着这宅子里的事情。前几年总算攒够了钱,听闻赵家搬出了这里便想着把这里买下来,说不定还能再遇见你,只是阿玥看上了京城那处宅子,买了后便也没了多余的银钱。”
  程琉青伸手摸了摸他的手,垂眸看了半晌,轻声说道:“我原我以为只有我这几年过得不顺心。”
  “其实后来我一直怨恨着你,想着若是当初不帮你那一把,不给你那些银票,是不是母亲不会死,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阳光在越过枝桠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像是从前有些模糊的记忆,也像再见时阴沉的雨天,细雨打湿衣袍后斑驳的水渍。
  “因而再次遇见你时我便更怨了。”
  程琉青扣住傅宴存的手掌,一步步更靠近他,日光柔和了他的侧脸,将他衬得不像是手染鲜血的狠辣之人,倒觉得气质颇为温润,显得他的目光也温柔了许多。
  “为什么我救的人过得这样好,而我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无法翻身亦无法反抗,所以我怨恨你,不仅恨你,也恨自己。”
  这样灰心的话不仅程琉青说得难受,傅宴存听了也是心疼,他捏了捏程琉青的指尖,看着他认真地说:“你只该恨我便是了,你从未做错些什么,要是真算起来也是当初惹得你心软救了我。”
  傅宴存离得他更近些,伸手轻轻揽住程琉青的腰,靠在他耳边说话像是耳鬓厮磨。
  “可我如今有些私心,想着若不是当年你救我,我又怎么会念了你这么久,又怎么会再次遇见你。”
  他轻轻地吻在程琉青的耳尖,神情虔诚又温柔,“所以不论重来几次,我依旧会找到你。”
 
 
第58章 
  耳边被热气惹得通红,程琉青伸手拍了拍傅宴存背,仰着头去看他的神色。
  “我懂你的心意,我自然也是如此。”说完又怕他误会似的,又赶忙补上一句,“所以我如今也不大怨你了。”
  “不大?”
  腰间的手紧了紧,看着傅宴存拧紧的眉头,程琉青几乎快要憋不住,忍着笑意说道:“真是怨便也是怨你不让我买玉镯。”
  原来是还惦记着玉镯。
  见程琉青笑弯的眼傅宴存才反应过来,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他的手,也跟着玩笑说道:“那改日咱们再去看看?”
  闻言程琉青也笑,伸手在傅宴存面前晃了晃,指着空荡荡的手腕说:“那你得先给我戴上。”
  “遵旨。”
  傅宴存将程琉青袖口挽起来,将玉镯小心地替他戴上,日光照得玉镯像是泛着光,玉镯顺着手腕滑下,衬得程琉青手腕的皮肤也白了许多。
  程琉青转了转手腕,笑着问道:“傅玥怎么会不喜欢你送的东西呢?”
  又提傅玥嫌弃他送的首饰的事,只是傅宴存盯着程琉青的眼睛看,又瞧他的手腕,腕子的玉镯,一时只觉得他哪里都是好的,心里又得意起来,想着这样好的竟然同自己心意相通。
  “这倒比不得,若是往后她心仪的公子送了物件给她,她必定是喜欢的不行。”
  “哪里就是这样说的了?”
  程琉青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一时羞赧,拿眼剜了他一眼。
  傅宴存也不反驳解释,只拉着程琉青的手又看了好一会儿,一边仔细地瞧一边又琢磨出另一桩事。
  “如今不是还没买玉镯吗?”
  “嗯?”
  程琉青的眼睛也从玉镯上移开,盯着傅宴存看等他的下文。
  “那你先将那手串给我,等选到合眼的再换了如何?”
  程琉青一愣,抬起另一只手看了看上面的手串,用手拨弄着珠子,语气有些调笑的意思,“怎么打上它的主意了,这可不行。”
  抬眼见傅宴存挑了挑眉似乎是不满,便又解释说:“这不过是几年前在街上随意挑的一串,不算名贵也没什么意思,戴着不过是念旧罢了,都说了要给你挑新的拿他多没意思。”说罢又讨好似的往傅宴存面前凑了凑。
  “名不名贵怕什么,我只是见你时时戴着便想要。”说话时傅宴存也伸手去拨弄那珠串,一边摸着珠串一边目光灼灼地盯着程琉青看,像是誓不罢休。
  被傅宴存的眼神看得心乱了又乱,程琉青连忙撇开眼睛,悄悄地反握住他的手,说道:“那便拿吧,改日买了新的再给你。”
  听程琉青这样说傅宴存低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程琉青的脸颊,笑道:“果真是心软,对我有求必应。”说罢像是怕程琉青反悔似的,动作麻利地取下了他手腕的珠串。
  程琉青见他拿了珠串也不戴,只贴身收着,便问道:“怎么收了又不戴?”
  “戴在手中总得担心哪里会磕着碰着,倒不如我贴身收着。”
  “这叫什么话…”
  程琉青说完便想起前些日子的打斗,渐渐消了声没说话,转而看着傅宴存说,“咱们这下可要回去了?”
  “不急,用了午膳再回去也不迟。”
  说完傅宴存便又拉着程琉青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随意找了间人少的酒楼用膳。
  傅宴存点了一桌子菜,一个劲儿地给程琉青夹菜,常常是上一口还没咽下去他又夹了一筷子的菜,程琉青拦也拦不住,直到实在吃不下了才瞪着傅宴存说道:“点这么多菜,你要是没地方花钱便把钱攒着把那处宅子买下来吧!”
  傅宴存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也不敢笑出声,只得捣头如蒜,放下筷子递了一杯茶水过去,很是谦卑地说:“那我一定好好攒钱,早日把那宅子买下来。”
  程琉青喝一口茶水才逐渐平息了下来,却依旧鼓着眼睛瞪着傅宴存,任凭他怎么说也只是哼哼几声,不做回答。
  等小二上来结了账,程琉青便立刻起身准备走了,傅宴存眼疾手快地掩上门,将他一把拉了过来。
  将程琉青困于房门与自己间,傅宴存偏头低声讨好地说:“我下次一定不这样了,只是见你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伤虽然好了,只是竟比从前还要瘦了,心疼所以想让你补补。”
  从前就对傅宴存心软,如今心里挂念着他更是没办法对他狠心。
  听着他说这样的话程琉青的耳尖顿时泛红,垂眸盯着脚尖看,小声地说:“那也不是一顿能补起来的,况且我倒觉得身子好了不少……”
  “身子好了不少?”
  傅宴存说完又将头凑得更近了一些,气息与程琉青交缠着,看着他轻颤的眼睫喉咙无声地吞咽,气氛一时变得缠绵旖旎。
  程琉青眼睫颤抖着用那双水雾弥漫的眼睛直直地看傅宴存,坦诚又纯真的望着他的眼睛,让傅宴存觉得既是纯洁又是诱人。
  不过接了几次吻,怎么就这样熟悉呢?闭眼前程琉青有些恍惚地想。
  暧昧的呼吸落在傅宴存的唇上,程琉青像小动物似的轻轻地咬着傅宴存的唇,羞涩地伸了舌头往里探去,瑟缩着缠上傅宴存的舌头。
  唇舌纠缠不休,暧昧灼热的呼吸也快让人喘不过气来,傅宴存的手带着热气一寸一寸抚过程琉青的背,惊得程琉青挺直了背更往前凑。
  看着往怀里钻的人傅宴存稀罕得不行,缠着他愈发轻柔地吻着,手也紧紧地揽着,眼见着一丝空隙也不留,只是程琉青有些受不住,连忙与他分开,撑着傅宴存的手喘气。
  傅宴存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沙哑低沉,“看来没养好,还得再养养。”
  程琉青眼角飞红也不忘转头剜了他一眼,颇有些恼怒的意思,“怎么就变得这样说话了。”
  傅宴存嘴角始终挂着腻人的笑,眼里全然没有冷淡和倨傲,等着程琉青缓过来才拉着他往外走。
  二人用了午膳后越发不急,只慢慢悠悠地往蒋府走去,路上傅宴存问起程琉青有关王佳旭的事情,程琉青一五一十地说了,傅宴存也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只是嘱咐程琉青小心。
  “他也是在盐帮混过的人,你既然让他留在身边就得格外小心些,保不齐他哪日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这我知道,我自当小心。”
  程琉青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拽了拽傅宴存的衣袖,问道:“你准备何时去询问赵和宜,”
  “许是今晚吧,得在回京之前料理好蒋栩与赵家。”
  程琉青接着问道:“那你审问时我能跟着去看看吗?”
  闻言傅宴存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摇了摇头说道:“你若是有话想同他说也不是不可,只是我问的事总归要紧,他若不说我必然会用刑,所以你也不能在一旁听着。”
  看着傅宴存说话时有些犹豫,程琉青猜到他以为自己是担心赵和宜,担心他误会便连忙开口解释说:“其实我不去也可以,只是要借你之口问一些事情。”
  “什么事?”
  程琉青便将图庐山和赵家的事细细地说给了傅宴存听,只是说得越多傅宴存脸色越阴沉,最后直接伸手扣住了程琉青的手腕打断了他的话。
  “明知道赵家没几个好人,你怎么不多带些人去?陆子禾一个人怎么应付得来。”
  程琉青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到底是私事,总不能大张旗鼓地去问。现下最要紧的还是问出图庐山的地契在何处,还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想在图庐山做什么。”
  “我知道,不过估计聂舒应当派人去调查了。”
  程琉青疑惑地眨了眨眼,说道:“我并未告诉给他。”
  “今日我回来时他便说有事同我商量,只是我当时不得空便一直搁置没谈,现在想来他当时神色凝重,就算不是这件事怕也同这些脱不了关系。”
  说起聂舒程琉青又回想起这几日自己给他惹了不少的麻烦,一时愧疚地扣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几日我总是麻烦他,得买些什么赔罪,也是多谢他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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