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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令(GL百合)——吕不伪

时间:2024-03-04 09:38:10  作者:吕不伪
  吕镜恐惧地向后退去,却一不小心被凳子绊倒,栽倒在地。
  “你不该问我是谁,你该问问,清蔚是谁?”清芦看着吕镜,眼中寒光似刀剑般锋利。
  “我姐姐放弃了五百年的修为和无尽的生命,舍弃了家人和最好的自己,只为了能陪你完成那一生一世的许诺……可你、你是怎么对她的?”清芦吼着,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吕镜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地问:“什么百年修为,什么无尽生命……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清蔚冷笑一声,手一挥,大水涌进屋内,她也变回了自己本来的面目,露出了鲤鱼真身。吕镜一惊,脸色惨白,跌坐在水里,浑身湿透,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怕了,”清芦变回人形,变回清蔚的模样,“你在怕什么?你伤我姐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怎么如今,你反倒怕了!”
  “吕镜,你该死!”
  清芦说着,捏紧了拳头。吕镜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被揉成了一团,疼痛难忍,可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咽声……他发不出声音了。
  “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去,我要让你把我姐姐受过的苦都尝一遍!”清芦咬牙道。她拿出匕首,走向吕镜,狠狠地在他身上划了一刀。
  血汩汩地涌出,混在屋里的水中。
  “疼吗?”清芦问,“你可知道,这点疼痛不及我姐姐舍弃鱼身、强化为人的万分之一!”
  “吕镜,”清芦说着,近乎癫狂地又狠狠划了几道,看着血从吕镜身上冒出来,“你负了她!你负了她!”
  她和姐姐同生,姐姐就是她与生俱来的一部分,是她生活中的一切。这个凡人夺走了她的姐姐又不好好珍惜,清芦觉得,自己心中的一部分,也随着姐姐一起去了。
  “她是我的所有,可你,负了她……”
  那以后,吕镜便莫名其妙地中风了,瘫痪在床,动弹不得。府里下人早就散去,姨娘们病的病死的死,吕镜的孩子们无人照料,竟也失踪的失踪、生病的生病。吕镜也因无人照料,终于在床榻之上,孤独地死去了。
  整个吕府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清芦坐在屋脊上每日审视着这座府邸,面无表情,可心中凄然。“姐姐,我为你报仇了。”清芦想着。
  只可惜清蔚看不到了。
  而清芦,因为手上沾了太多血腥,再无登仙的可能,她只能永远地做洞庭湖里的鲤鱼精了。但她毫不在意,她只在意姐姐。
  那以后,她一边努力保存着姐姐的尸身,一边又遍寻天下,想要寻回那颗珍珠。一来,她需要时常向石门之内输送灵力,仅靠自己的灵力无法长久支撑;二来,她想弄明白,姐姐究竟是如何舍弃鱼身、强化为人的。
  舍弃鱼身,不亚于死一次,魂魄会在短时间内离体。她想,如今,最起码姐姐的魂魄被她封住了,若是能找到姐姐化人的方法,那是不是也能找到救姐姐回来的方法?
  姐姐永远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没有姐姐,她的生活毫无意趣,她只是洞庭湖里一条孤独的鱼,再也等不到姐姐回来的鱼。
  她不想等了。上一次她没有去找,最后失去了姐姐;这一次,她要主动地去找,她要把姐姐带回来。
  “商商,我别无所求,我找那珍珠,只是为了我姐姐,”清芦忍着泪,看向苏商商,“无论付出什么,我都会去找!”
  苏商商低了头:“我明白了。”
  “商商,你一定很喜欢国师吧?”清芦又问。
  苏商商轻轻点了点头,道:“很喜欢,很喜欢。”
  清芦定定地看着苏商商,又长叹一声:“商商,我知道你不愿听,可你陷入人间情爱的样子,真的很像我姐姐。我只盼你擦亮眼睛,莫要和我姐姐一样,被凡人玩弄、欺辱。”
  “她不一样。”苏商商低着头回了一句,转身便要走。
  “商商,你去哪?”清芦忙站起身来,问着。
  苏商商没有回头:“去国师府,找她。”她似乎想挤出来一个笑容让清芦放心,可她终究还是没能做到。她伸出手打开门,想赶紧离开。
  一开门,苏商商便看见西吉国的公主倚在门口,满眼通红地望着屋里的清芦,眼里尽是心疼。苏商商有些奇怪,连忙回头看向清芦,却见清芦避开了公主的眼神。
  苏商商看着两人如此神态,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清芦,”苏商商说,“或许错的只是那个凡人,并不是所有凡人。”说罢,她轻轻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天已经黑了,玉锦走进屋里,点上了灯。灯光下,清芦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玉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了过去,抱住了清芦。
  清芦一开始还想挣脱这个凡人的怀抱,可玉锦抱得实在太紧,清芦只是挣扎了两下,便没有力气了。她顺从地依偎在了玉锦怀里,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她其实可以用法术推开这个凡人姑娘的,可她终于还是没有这么做……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想好好地大哭一场。
  玉锦心疼地看着清芦忍不住大哭的模样,轻轻抚上了清芦的头发。她知道清芦必然有一段不可言说的痛苦过往,可她在门外听着清芦亲口说出,才真正意识到那段经历给清芦的伤痛。
  毕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清芦的世界里只有姐姐。
  清芦存放在她体内的内丹隐隐作痛,玉锦也仿佛真切地感受到了清芦内心的悲痛和恨意。
  “清芦姑娘,”玉锦安慰着,“我会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轻声说着。
 
 
第49章 失控
  国师府里,梁蕖正在自己的房间打坐。她脸色苍白,看起来虚弱至极,那日呕血晕厥之后,她便一直没有缓过来。
  “梁蕖。”那个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
  梁蕖忙睁开眼来,一看,只见蠃鱼出现在了她面前,依旧是初见时的模样。
  梁蕖知道,这是师父真身在此,而不仅是一朵云。
  梁蕖一下子紧张起来:毕竟如今苏商商已知道蠃鱼的存在了。梁蕖担心蠃鱼此来,和他身份泄露一事有关,她担心蠃鱼会对苏商商不利。
  可她却还是稳住自己,故作镇定,起身行礼:“弟子见过师父。”
  蠃鱼上下审视了她一遍,又用关怀的口吻问着:“你的脸色未免也太差了些。”
  “许是弟子时日无多的缘故。”梁蕖看似冷静淡漠地回答着。
  她知道,这是因为这几日她的心里都只想着苏商商的原因。她心乱如麻,那个小狐狸占据了她的大脑,让她静不下心来。
  她永远都记得她狠心离开清凉殿时,苏商商那令人心碎的眼神。而只要一想到这个眼神,梁蕖便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如此一来,她的身体这几日竟是毫无好转的迹象。
  蠃鱼听了,只是道了一句:“你也不必为此烦心,待到昆仑令出世,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梁蕖只是默默点头。
  可蠃鱼忽然吸了吸鼻子,梁蕖见状,猛然想起上次他在这里嗅出妖气的事,一时又紧张起来。于是,梁蕖又试探着问了一句:“不知师父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蠃鱼却只是吸了吸鼻子,又微笑道:“毕竟离夏至只有十二日了,为师不放心,前来看看。”又问道:“你这里最近没发生什么怪事吧?”
  梁蕖颔首道:“师父放心,这里一切都好。弟子定会尽我所能,保此事万无一失。”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蠃鱼说着,依旧皱着眉头,他仍有疑虑,“想来是真身引人注意了,为师怕是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了。”
  “师父的安危为重。”梁蕖说着。可她心里终归还是存着疑惑的,她抬眼看了看蠃鱼,想问的问题却还是没问出口。
  她想知道蠃鱼要炼这昆仑令的目的。这问题她一直都有,可却是在最近才困扰了她。毕竟,从前的她也根本不在乎蠃鱼要用昆仑令做什么,如今却不同了,苏商商知道了赢鱼的身份……蠃鱼会对苏商商不利吗?
  “梁蕖,”蠃鱼又开了口,走向梁蕖,微微笑着,“如无意外,再等十二天,你就可以摆脱让你痛苦的根源了。”
  “但愿如此。”梁蕖道。
  蠃鱼没有再说话,只是用他颇有深意的眼神看了梁蕖一眼。不知怎地,梁蕖竟从这眼里看到了几分希冀。
  梁蕖极少看见蠃鱼露出这样的眼神。
  “对了,你这几日可曾有用血侍养昆仑令的碎片?”蠃鱼望了望窗外,他透过紧闭的窗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又回头问梁蕖。
  梁蕖答道:“前几日有,这几日因弟子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便没再继续。”
  蠃鱼却只是笑了笑:“有过便好。”说着,却又像有些着急似的说了一句:“那为师便先走了,你若有事,尽管联络我。”说罢,竟不待梁蕖回话,一转身,便消失在了梁蕖的视野里。
  颇有些仓促。
  梁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那一处空地,听见门外树叶被风吹动的簌簌之声,她才收回了神,又在蒲团上坐了下来。
  “有过便好?什么叫有过便好?”梁蕖不住地回味着蠃鱼方才说的那句话。她知道蠃鱼让她用血来侍养昆仑令的目的必然不是那般简单,可她也着实想不透。
  罢了,想不透,就不想了。反正她在这条路上已走了太远,她和蠃鱼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她心里清楚,如今她该担心的,只是苏商商。
  当日,她为了保护苏商商,才狠心割断了自己和苏商商的联系,否认蠃鱼的存在。但如今苏商商已然知道蠃鱼的存在了,此事必然瞒不了多久。若是被蠃鱼发现身份泄露,定然是要从梁蕖身边的人查起,到时候如果被蠃鱼发现了苏商商……这个小狐狸在蠃鱼面前必无自保的能力。
  “商商……”良久,她长叹一声。
  “我在。”
  苏商商突然出现在了梁蕖面前。她刚刚从清芦那里离开,便毫不停歇地赶来了这里。如今,她有千言万语想对梁蕖说,有千万个问题想对梁蕖问……好在,她一进这间屋子,便听见梁蕖在轻唤自己的名字。
  她就知道她没那么狠心。
  “商商?”梁蕖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苏商商,又连忙避开了苏商商的视线,故意冷冰冰地问着,“你来这里做什么?”
  蠃鱼刚走不久,苏商商此时贸然出现在这里,怕是会有危险。她决定要赶紧把她赶走,在蠃鱼发现一切之前,让她远离这里。
  “我只是想看看你。”苏商商回答着,在梁蕖面前跪坐了下来,眼睛只望着梁蕖。
  可梁蕖依旧回避着苏商商的目光。“贫道猜贵妃娘娘不是想见贫道,是想来问贫道问题,”梁蕖故意用着这个称呼,“贫道上次离开清凉殿之时,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贵妃娘娘又何苦纠缠不清呢?”
  苏商商看着梁蕖,只觉背脊上隐隐涌起一股灼烧的热浪来,似是要直冲她头顶,冲散她的意志。她忙抑制住了,低了头去,一言不发地伸手抓住了梁蕖玄青色道袍的袖子,又轻轻扯了扯。
  梁蕖本想一把把袖子抽出来,可她不小心又用余光看见了苏商商通红的眼睛,看起来似是哭了好几天……梁蕖一下子又心软了。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软。
  “你的脸色怎么又这么差?”苏商商满眼的担忧。她本来是想问清芦的事情的,可一看到梁蕖如此,她却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梁蕖并没有抽出自己的袖子,只是又别过头去,道了一句:“贵妃娘娘还是尽早离开吧。”
  苏商商哽了一下,又垂了眸子,挤出一个笑容来。“我知道你想我,”苏商商问,“可你为什么还要赶我走?”
  “娘娘误会了,”梁蕖依旧在嘴硬,她保持着自己最后的理智,“贫道如今只想要点清静。”
  见梁蕖语气依旧冰冷,见她依旧回避着自己的眼神,苏商商又是一阵失落。可同时,她却又觉得背上灼烧的痛感变得强了些,这让她有些焦躁不安。
  不知为何,她今天一来到这国师府便有着隐隐的不适。她看向了不远处的烛台,火光一跳一跳的,仿佛那火苗就烧在自己的背上,而自己的心则和那火苗一起燃烧着。
  许是梁蕖依旧回避着她的缘故吧,所以她才这样不安、难耐。
  “好吧,国师,”既然梁蕖一口一个“娘娘”,苏商商倒也不介意赌气地改用旧时的称呼,她还记得今日来此的目的,她要先把要紧的事办完,然后再解决两人之间纠缠不清了许久的问题,“我今日来,的确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问完这个问题,我立马就走,绝不扰了你的清静。”
  苏商商说着,眼睛又有些发酸。她不喜欢这样和梁蕖说话,也不喜欢听见梁蕖那样冰冷的话语……可事到如今,她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说来可笑,她今日冒险出宫,本是来挽回梁蕖的。可路上突然遇见了清芦,又听清芦提起了往事,倒又成了来办正事的了。
  她知道清芦不愿让她插手此事,也知道梁蕖从来都是瞒着她、让她置身事外的。可她今日已彻底明白了清芦的决心,她也一直都知道梁蕖的个性,与其让两人发生冲突、两败俱伤,不如她从中调和。
  她别无他法。
  “无可奉告。”苏商商还没问,梁蕖便已果断地回绝了。
  “我来这里之前,去见了我的朋友。我只想问你,可不可以将我朋友的珍珠还给她,”苏商商说着,只见梁蕖露出惊讶的神色,便顿了顿,接着道,“没错,曾有一个鱼妖前来向你讨要一颗珍珠,那鱼妖是我的朋友。后来,赢鱼因此去毁了洞庭湖,我的朋友也险些丧命……”
  苏商商说着,却不安地微微蹙眉。不知为何,背上灼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有些想要逃离这里,似乎离开这国师府,她会好受一些。
  可她不能走,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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