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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夹缝求生皇帝自白(古代架空)——之谨

时间:2024-03-04 09:41:36  作者:之谨
  哎,老乡,你这不就是把路走窄了吗?溥仪都能当新中国的公民,你怎么还想效仿法国大革命处决国王呢?
  不对啊,他这到底搞的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敢再多问陆云暮,他也算是在他师兄那遭了大罪,如今斯人已去,还是得尽量给他留着些好印象。只是这段经历于朝廷也算是留下前科了,难怪当初陆宁不让他往朝廷靠近,最后得我许诺护住他才肯罢休……
  怪了,更奇怪了。
  陆氏应当不知晓陆云暮搞了这么大事,不然等不到他自己跑,那陆宁是怎么知道的,又怎么会只是看着他去搞事?既然陆氏有人知道了,谢氏是不是也知道了,所以谢修才几次三番让我远离陆云暮。可他们是何时知道,为什么后来又退让,不管我和陆云暮如何了?
  还有,齐文初,他知道不知道?
  我想起元日那天,谢修让我和陆云暮早断了早省心,想来最晚那时他便已经知晓了。可后来他却态度反复,说不再管此事……又是为什么?
  我想得昏头,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行吧,我不愧疚了,这恋爱谈得怎么净惹事了,除了我好像还真没人救得了,真是……
  我偏过头看他,就见他双眼明若星子,许久如一地定定望着我。
  我忍不住伸手拂上他的眼睛,又被他握住手,熟悉的热温便从指尖蔓延,眨眼睛我便又与他头挨着头,颈贴着颈。
  我在他颈侧磨蹭了一会儿,拂了拂他的背:“以后,莫要有事再瞒着我了。”
  他没说话,只默默把我又抱得紧了紧,半晌才听他在我耳边“嗯”了一声。
  哎,能怎么办呢,孩子还小,慢慢教呗。
  x若想将陆云暮从谋逆之事中摘出去,首要便是弄清知晓他参与其中的人有多少,知晓他所为的人有多少,而余下的谋逆残党,又是怎样的情形。
  而武当有谋逆之人一事,朝中知之者甚少,前因后果,知道得最清楚的,便只有一人。
  谢储。
  八十七
  去找谢储之前,我犹豫了很久。
  我同谢储已许久未有联系,贸然去问他武当谋逆一事,几乎就等于狼人自曝,让谢家知道我有心包庇陆云暮,倘若有一天真有人要拿他,我必然被防备,如此反倒是害了他。
  况且谢储敢于早朝公然说出奉旨诛逆一事,显然此事并非谢氏自己做主,皇帝老爹必然知情,那想来齐文初也同样知情。这其中便几个问题,一是谢储受此密令,那他如今是给谁在办事?二是谢储既然如此,那谢家又是如何?三,陆家,陆家如今又算个什么情况?倘若陆云暮被抓,是由谁来处置?
  总不能反倒是齐文初和谢家结了盟,要先把陆氏掀翻在地吧?
  我现在,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他?
  细细一算,自前年谢储受赏后又回了两湖,我与他许久不见,甚至连通信也无。这两年我卯劲儿跟谢氏撇开关系,与谢氏相关的都不闻不问,便全然不知他在那边过的是什么日子,只是连陆云暮都不愿多提,而抓逆之事磋磨一年有余,想来并不好过。
  但我不知他,他亦不知我。
  仔细琢磨,说到底不过是寻常的分道扬镳罢了。本就不是一路人,若他转头辅佐齐文初,又或者谢氏投向齐文初,我也十分乐见其成。只等朝廷再安定下来,我向齐文初讨个外放封地,自此天高路远,兴许便再不用相见。
  倘若如此,我总该去见他一面。
  我这边还顾虑重重踌躇不前,宋鲤听说我想见谢储,十分惊奇:“想见便去见,有什么为难?就算之前闹矛盾,可好歹谢氏是你母族谢储他是你舅,你做个晚辈姿态,他谢氏再厉害也不能拂了晋王面子。”
  我正想叹气,要是光见个面问个好就好了,我是要问谋逆的大事,还事关陆云暮性命,这怎么问得出口,便听宋鲤又说:“他这两日就又要走了,你再犹豫,人走了,你还见个什么?”
  我听完脑袋里顿时一哆嗦,连忙回去让有行往谢府送请帖。
  果然当场就接了。
  还让我在望海楼寻个好雅间。
  意外的同以往一样,从不与我客气。
  我满腹焦躁在见到谢储时便登时凝住,他一袭青衫,看起来同两年前走时毫无差别,见到我时还有心调笑我:“殿下得偿所愿,怎么看着反倒不高兴了?后悔了吗?”
  我傻了,这话是能这么说出来的吗?
  我在原地傻站着,谢储径直进了门,见正中桌子上已然摆满了餐盘,一个一个看过去,便叫了小二上来,说菜都太淡太甜了,上些重口的辣菜来。
  我又傻了,这是那个口味要不是甜要不是淡的正港江南人谢储?这才多久啊,变得也太快了吧?
  等菜重新上了一番,我和谢储对着喝了几杯酒,我就又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往武当上引。谢储也同我一般静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你竟然还同从前一样,难怪不想做皇帝。”
  我:???这话真能这么说出来吗?
  我笑了两声,顺坡道了个歉:“往日莫要再提了,是我看事不清,差点耽误了舅舅们的大事。小舅不与我见外,我现在终于能安心了。”
  谢储端了酒杯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此话从何说起,我何曾怪过你?照此来看,分明是殿下同臣见外才是。”
  ……反正还是怪我呗?
  真敢说啊,你谢氏推我当皇帝还是为了我好?我又不是齐文初有皇帝老爹在背后支持着,当个盖章工具人很舒坦吗,我怎么可能不挣扎一下。归根到底是皇帝老爹封的太子,我也是糊里糊涂走到现在这步,你们棋差哪一招,我怎么可能知道。
  但现在同他分辩这个事既没意义也没意思,我装作没听懂,把话题往武当上引:“小舅此次奉密旨在两湖抓逆贼,实乃大功一件,我听说为首的曾是个道士,还有江湖背景?那余下的势力,岂不是很难抓?”
  谢储顿了顿,垂眼只看手中的酒杯:“此事尚无定数。我此次回京带了那逆贼头颅大布天下,便是以儆效尤。其次亦是威慑余下同党放弃抵抗,莫要自寻死路。”
  我蓦地一惊,便听他继续说道:“此伙人等较往常并不寻常。前朝便有江湖人士自恃武功高强意图染指帝位,但往往不成气候。这一伙人势力远超估量,又颇有行兵之道,我带兵与之交战,次次皆是苦战。贼首虽已伏诛,可尚有密报,说此伙人有秘密兵器藏匿,据说有轰天震地之能,倘若被其余同党寻到,必成大患。”
  他忽然抬眼看我:“殿下觉得,臣该如何是好?”
  此时我也装不出笑来,一肚子吐槽,不知是该夸奖我老乡好能力,能搞出来超越时代的新奇热武,还是该骂这垃圾师兄,人都没了还要再坑一次他的倒霉师弟。
  难怪能跟正规军打上个一年半,是不是没人反水,还真能打上京城来?你们学生物的真是卧虎藏龙啊。
  我定了定心神:“如此能人异士,为何非要将其赶尽杀绝?不若收为己用,这般神兵利器,倘若能用于西北边防,必然大有裨益。”
  谢储定眼看我:“殿下的意思是?”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我也定眼看了回去,“倘若陛下知道有如此神兵,想必也会如我一般所想。”
  谢储垂头又去看桌上的酒杯:“殿下说得对。明日我便将此事上报陛下,由陛下来定夺便是。”
  啊这,什么意思?你还真有事没跟齐文初说?等会儿,你们这?
  我就觉得脑子发木,好似眼前一部宫心宫心计,反转再反转。之前我分析出的东西又乱成一团,又被理出来一个让我全然懵逼的结论。
  敢情你们还是没放弃让我当皇帝怎么着?
  不是,为什么非得是我当啊?
  我愣愣坐着,这时谢储又抬眼看我,忽然轻轻一笑:“兄长说话殿下不爱听,所幸还愿听臣说话。臣不日便要回两湖处置逆贼一事,殿下可否,送一送臣?”
 
 
第30章 30
  ==
  八十八
  不用想也知道,谢储会请我去送他,自然不能是什么“甥舅情深”,依依不舍。反而按照常规这种设定的剧情看,更可能是打着这个名头,去让我见一见不好见的人,商量些不能明说的事。
  所以我到时,打眼瞧见谢储那架素净的马车,而后视线只稍稍往旁边一偏,就看见有架更显华贵的招摇地停着。此时再看车前牵马的车夫穿着打扮,我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这时候却还是一点也不想下车了。
  没必要,真没必要。
  讲道理,就他们这种行为,我要是齐文初也不可能不防着他们。完全没法信任啊,明面上在那跟我避嫌避得要命,理都不理就跟不知道有我这个人一样,私底下吧又偷摸找借口跟我见面,过犹不及啊几位,就算谋位失败分道扬镳要明哲保身,但咱们毕竟还是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躲得那么过分谁不觉得你心里有鬼?我原本还以为是谢家怕齐文初对他们有意见所以刻意躲着我,还觉得那就这样吧,好歹事情都结了,我也就别刷存在感了,结果,结果!这叫什么事,真就成暗度陈仓了?
  之前齐文初就不怎么信我,老是觉得我要跑路,现在当了皇帝那简直疑心病叠buff了,谁知道他能犯什么病?
  自己作死不要带着别人成吗?
  就这情况只能说离谱,离谱到不是个写崩了的小说世界就无法解释道地步。这是剧情人物崩人设也要把我拉回主线的节奏了吗?别当我傻,我看出来了,谢储搞出来那个先报后报的降智操作,就为了把我往他家那条船上拽,目的就是想让我当皇帝。齐文初不行,我那几个无权无势、刚封了王没啥存在感的弟弟也不行,就得是我当。
  这托码搞剧情修正呢?不让我当皇帝剧情进行不下去了是吗?
  就问谁家穿书是这么穿的,你要是想让人走剧情,那就找个看过书的来走,要不然从开头就放个什么系统主神在那控制走向,结果找我这么一个咸鱼,不能打不会斗,苟了这么些年,还吃了那么大个亏,好容易躲开了最容易狗带的剧情线,这就又把我往回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考虑过客户的心理生理健康问题吗,买的吧你们这经营许可证?
  我憋着这股气重新捋逻辑,越想越气,甚至想干脆破罐子破摔跟齐文初告密算了,反正他们两边正面怼上,赢了我不好过输了我也就是当盖章机器,待遇也不能再差了。等气顺了点我那侥幸心理就又往上冒:万一呢,万一还有商量的余地呢?好不容易从这些破烂事脱身了,干嘛再掺合进去?
  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来了。
  自然也没跟陆云暮说。
  倒也不是故意瞒他,只是大概因为跟我交了底,他显而易见的没有心理负担了,也不知哪儿来的对我的盲目信任,现在整个人都乐呵起来,在我稍微透露出等过段时间事情都结束了,就请封外地过自己的日子的想法之后就开始整天拿着张地图和讲风土人情的书仔细看,然后就跟我讲哪里哪里挺好,不若请封过去,结果三天两头就换主意,怎么讲,也算是自得其乐了。
  反正这事跟他说他也搞不明白,与其让他跟我一块发愁睡不着觉,不如等解决了再告诉他。
  想想我那唾手可得的自由日子,我就又有了点下车的勇气。原本我以为顶多是谢储替谢修带个信儿劝我几句什么的,我还措辞许久,写了封情真意切的婉拒信想让他转交,倒没想到谢修本人真的来。我又坐着给自己鼓了一会儿劲儿,车夫忽然掀了车帘看我:“殿下,谢大人……请您到车内一叙。”
  我浑身汗毛顿时立了起来,僵着脖子点了点头,而后起身踩着车辕下了车。我踏着缓步挨到谢修那辆马车旁边,谢储正掀开帘子下车,看见我时朝我点了点头,没等我说话就走到一边,同个管家打扮的老人交代什么。
  我就觉得这场景很奇怪。
  我来时提心吊胆,真到眼前,却全然不似我想象中逆贼媾和博弈的场面。反而因为正是秋日,有天高气爽,云淡风轻。路边野树横生,枝叉间隐约有红叶支棱,便似漫处红花盛开,一旁是车马相伴,有老人,有青年。我踏上车辕,掀开门帘,谢修抬眼笑着看我:“来了?”
  我忽然忍不住回头,看见谢储抬头朝我看来,一阵风吹过,漫天似有乱花飞舞,婆娑满地,他站在其中,便仿佛乘风欲去。
  我心中猛地一颤,连忙转过头,快步爬上马车走了进去,而后任车帘垂下,把身后遮了个严实。车内空间不小,足够谢修在正中放上一张矮脚书案,桌上还放了个玉白的酒壶。我收腿在案前落座,谢修推了杯酒到我面前:“阿容的践行酒,望海楼的佳酿。”
  我端起酒杯尝了一口,确实是我惯喝的那种没错。给谢储践行,却准备了我爱喝的酒,这醉翁之意也太过明显了。
  我忽然觉得这好酒滋味全无,放下酒杯,坐直了看他,话在唇边绕了几饶,最终却只说出来四个字:“为何是我?”
  为什么非要是我当皇帝?
  你们自己就没觉得很奇怪吗?
  谢修依旧是笑:“本就该是你的,缘何有此一问?”
  ???
  这是剧情修正起作用了?这么没逻辑的话都能说出来?
  我定了定神,再朝他看过去:“之前你曾说过,我若不想做这皇帝,那便不必做。”
  我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从前,如今,往后,都不想做。”
  谢修垂眼拂了拂酒壶:“当初不让你做是为你好。如今要你做,也是为你好。”
  我给震得都傻了,这什么中国式家长经典发言:“仅此而已?一国之君,天下大事,仅此而已?”
  大哥,大爷,祖宗,你自己瞅瞅这逻辑通吗?
  “天下大事,又岂在你我一念之间?”谢修叹了口气:“文裕,我是你舅舅,我何曾害过你?”
  完蛋。
  死循环了。
  他要是有什么利益取舍倒还能辩上一辩,但可怕的就是他无欲无求“为我好”。这句话一出,我就知道没有协商的余地了,之后谢修又说了些什么我全然没注意,满心就想完蛋了,让人给赖上了这是,谁知道他们走的什么剧情搞的什么计划,反正我,我就是注定要死路一条了!
  我失魂落魄地从马车上下来,谢储看我的样子皱了皱眉:“怎的如此表情?”
  我双眼无神地瞅了他一眼,正想从他身边越过,却被他伸手按住了肩膀:“做人上之人,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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