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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溺春(近代现代)——松松土

时间:2024-03-04 09:49:06  作者:松松土
  虞知恒解下手上的腕表,递给边上的随从而后抬步往里走去。
  大门因为被突然打开,寒气顿时涌入,宾客们纷纷侧目注视来人,但他们最先看到的是几个高大的,身着黑色制服的人脚步整齐划一地走进来。
  “抱歉诸位,今晚的宴会需要提早结束了,”虞知恒嘴角上扬,眼眸却泛着冷光,“改日元海会代白先生向诸位赔礼道歉的。”
  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宾客们在他手下的安排下被半强制地请离了现场。
  不久后,醒完酒闹着要回来的白昭见没人阻拦,迫不及待地推门进来。
  步子都没迈,就见偌大的宴会厅,只剩下战战兢兢的自家人,和靠在钢琴上,指尖随意按下几个琴键的虞知恒。
  钢琴声戛然而止。
  虞知恒停下动作,眸色漆黑,就这样冷森森地注视着他。
  “......你怎么来了?”白昭咽下一口口水,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输在气场上,于是他走进来,“他们人呢?”
  对面的人并没有搭理他,他不知道在对谁说话,语气骤然沉下来,气势压迫得白昭浑身一激灵:“带过来。”
  “什、什么啊?”白昭愣在原地,仅仅是眨眼功夫,他的肩就被按住,几乎是被拽着往前走。
  “你——”嘴里塞进来一团还在滴着污水的抹布,他甚至脏话都来不及说出口。
  与台上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白昭瞪向他,太阳穴边上的青筋暴起。
  虞知恒自始至终都俯视着他,他的上半张脸落在阴影里,白昭却还是看到了他的眼睛,就像某种冷血动物盯上猎物,恨不得把它撕碎。
  不知不觉间,白昭脸上已经全是被吓出来的冷汗。
  “说说看,你今天干了什么?”虞知恒蹲下身,单手拽住他的头发,把对方低垂的头硬生生提起来,两人的目光再次对视。
  嘴里的抹布被抽出。
  “我什么也没干。”白昭紧紧闭上眼,说话的声音颤抖得不行。
  拳头重重落在他的鼻梁上,砸得他鼻血流出来,滴滴答答落到地面。
  白昭惨叫一声,眼睛倏地瞪得滚圆,他终于意识到对方不是在故意吓他。
  “我就是喝多了酒,虞哥,真的。”白昭想挣脱开被捆住的手,但显然失败了,他连忙向对方求饶,“我就是让人吓吓他,不会真跟他动——”
  一拳拳砸落到他的脸颊、胸口、肚子上,到后面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混沌,脸颊的热流往下淌,血水最后混着他的口水落到他的晚宴服上。
  虞知恒从口袋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之后又扔到他的脸边,没多看他,抬脚跨过他的身体。
  临走前,他接过手下递来的手表重新戴上,一边又云淡风轻地说:“剩下的你们看着办,别让人死了就行。”
  可能是爱人不在身边,林殊睡得不安稳,被梦吓醒时眼角还残留着眼泪。
  虞知恒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到浴室门口地板上的一小团身影。
  窝在被子里的人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朝他伸手。
  “地上凉,宝宝。”一身戾气褪去,虞知恒这时候温柔得不像话,他俯下身连人带被子将这条可爱的小人鱼抱起来。
  林殊搂紧他的脖子撒娇,声音因为困意变得黏黏糊糊的:“你要陪我。”
  “我哪舍得不陪。”虞知恒将人放到床上,俯下身吻他的眼睛。
  *
  闹钟准时在早上的7:30开始工作。
  宋尹睁开眼。
  余光看见不远处沙发上还在熟睡的人,他取消掉后面一排的闹钟设置。
  轻手轻脚洗漱完后,他捡起掉落到地面上的西装外套。
  因为离沙发只有几步远,宋尹的动作放得格外轻。
  弯下腰时昨夜宿醉的乏力感涌上来,他撑着膝盖缓缓平复着头晕。
  余确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他将宋尹从背后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对方面色冷淡,低头看着他不说话。
  宋尹下意识轻声问:“你想干什么?”
  头顶刺眼的灯光被挡住,余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如还是哥先回答我——”
  “昨晚为什么要哭?”
  宋尹睫毛颤动。
  “你在透过我看谁?”
  对方不断追问,丝毫不给他退缩的机会:“虞知恒吗?”
  宋尹曾说过余确的声音和虞知恒很像。
  余确的眼神太过直白,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却仍刻意保持着冷静:“我当时只是喝醉了。”
  “你暗恋他。”余确甚至没有用上疑问的语气。
  藏了四年的秘密就这样被对方轻而易举地道破。
  宋尹一把拽住他的领子,通红着眼睛与他对视:“你个狗崽子。”
  两人目光交汇。
  余确眼睛也跟着变红:“就不能看看我吗哥,能不能——”
  “我不会无缘无故跟人做昨晚那些事。”宋尹直接打断他,气得声线颤抖,“也不会把谁当作谁的替身。”
  这句话一说出口,他在对方面前就什么秘密也不剩了。
  黑漆漆的眼眸闪着暗淡的碎光,里面倒映出余确的影子:“你懂我的意思吗?”
  余确闻言怔怔地看着他。
  宋尹别开头。
  一阵沉默后,对方不确定地开口:“哥…是在和我告白吗?”
  被提问的人眉心一蹙。
  都这么明显了这小狗难道还听不懂他的话吗?
  “哥!”
  宋尹看他一眼。
  那双狗狗眼亮起光。
  看到对方默认后,余确飞快地俯下身扑进宋尹怀里乱拱:“我也喜欢你!超级无敌喜欢!”
  无奈地推开他的脑袋,宋尹扯过旁边的毯子蒙住脸。
  企图用物理防御隔开小狗的攻势。
  余确凑上来,轻而易举地攻破这道脆弱的防线:“哥哥是我一个人的。”
  他的语气透出昨晚那几分真实而又病态的占有欲。
  宋尹拧住他的脸颊,面无表情地接起一旁响个不停的电话。
  “喂—”
  “疼疼疼哥,能不能松松手?我刚刚就是发自……”
  金毛哼哼唧唧撒娇,宋尹嫌吵地直接捂住他的嘴,同时又认回复着电话那头的合作邀约:“我知道了,时间到时候会有人安排的。”
  那头似乎听到这边混乱的动静,回复变得非常配合。
  他一挂断电话,余确眼泪汪汪地粘住他:“哥,我还在跟你表白……”
  宋尹挑眉:“我接受了。”
  一切换到工作状态,他说话肉眼可见的直接高效,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审阅什么工作申请。
  余确闻言刚放松下来,又听到他说:“不过事先申明,你不能影响到我的工作。”
  “……”行吧,起码他已经有个名分了。
  ...
  宴会结束的仓促,背地里的人议论纷纷。
  还没等他们探讨出个所以然,白家一夜之间就变了天。
  第二天一早,虞知恒收购白昭手中所有产业的消息登上了S城财经热搜第一。
  没过去多久,他又将股权全部无偿赠送给了白邈,作为昨晚勒令他们暂停的赔礼。
  现实远比电视剧里的故事还精彩,看得昨晚那些败兴而归的宾客啧啧称奇。
  期间最让他们摸不着头脑的事是,虞知恒把白昭手底下的生意毁了个全,却独独给白昭留了家专科私立医院,还是专门治疗脑部疾病的。
  倒不是突发善心。
  用虞知恒秘书的话来说,就是他老板就差亲自动手把那个蠢货送进去治治脑子。
  白林两家关系再差,也不应该把一些下三滥的手段用在林殊身上。
  消息传开后,白昭父母从国外飞回来,特地为了白昭的事情过去赔罪。
  可惜连对方的家门都没踏进去。
  带着满腔耻辱和不解回到白家,这对夫妇刚下车就看见自己儿子被扒光衣服鼻青脸肿地瘫在家门口的场景。
  很难说这到底是谁干的,也许是虞知恒派来的人,又或者是资金链断裂后那些找上门的债主。
  总之他们看到如此狼狈的长子,心疼地搂着他眼泪直流。
  白邈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扬手示意身边的人保持安静。
  就和过去的很多年一样,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许久之后才带着人离开。
 
 
第25章 可爱宝宝
  林殊的睡眠时间变得格外长。
  偶尔清醒过来也总是呆在虞知恒身边,除此之外哪里也不肯去。
  有时候虞知恒仅仅是去外面接个电话的功夫,回来就发现林殊迷迷糊糊地埋在他的衣服堆里,左边嗅嗅右边蹭蹭的样子可爱极了。
  某天晚上,这位小迷糊忽然从睡梦里睁开眼。
  入目便是虞知恒低头看文件的样子。
  电子屏幕的冷光照亮对方冷淡严肃的脸,密密麻麻的英文字体出现在对方镜片反光里。
  怕打扰到他,人鱼只将头轻轻靠到爱人的枕头边上。
  结果听到动静的人立刻结束工作,他将平板和摘下的眼镜一同放到床头柜上,而后俯下身将躺在身旁的人鱼抱起来搂进怀里。
  “怎么醒了宝宝?”
  林殊揉着眼睛往后靠,睡眼惺忪:“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虞知恒回答得果断。
  “那就好。”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似乎马上就要睡着,“我想给你织毛衣。”
  “现在吗?”
  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不赞同,他顿时清醒过来抬起头看向爱人。
  “你不想要吗?”
  哑着的声音委屈巴巴。
  “要,怎么会不想要。”虞知恒拍着他的背哄他,“可是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等明天天亮了再织好不好?”
  林殊听完犹豫地点了点头:“好吧”
  没隔一会儿,他忽然又开口问:“你是不是不喜欢?”
  虞知恒简单明了地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事实证明人鱼的手除了用来纺织之外,还能干很多别的事情。
  林殊将头埋进枕头,鼻间溢出轻哼。
  眼前摇晃的灯光让人鱼有些分不清现实,于是他压抑着气息喊虞知恒的名字。
  “宝宝。”
  暗哑的声音凑到耳边回应,林殊浑身一颤:“我看不到你的脸。”
  被半托着放到床上,两人对视的那一刻,虞知恒率先俯下身:“抱住我。”
  纤细白皙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
  ...
  “尾巴呢?”
  “太、太酸了。”
  “乖宝?”
  “不要呜......”
  *
  之前应粉丝要求拍摄的视频反响出奇得好,同时虞知恒出演的那部电影也收获了不少票房。
  可惜两人暂时无暇顾及这些。
  林殊的发热期持续了整整一周,到后面他累得根本抬不起手,连进食都需要爱人帮忙。
  以至于家庭医生登门时,入目便是林殊通红的下眼睑和肩侧被衣服遮挡得若隐若现的紫痕。
  排除掉家暴的可能性后,他出于礼貌移开目光:“近期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林殊认真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道:“我挺好的。就是我爱人他...”
  医生一脸严肃地示意他接着讲。
  “网上不是说一般都是三四天就结束了吗,我的发热期是不是持续的太久了?他的身体吃得消吗?”
  林殊苦恼地接着问:“他连着好几天都没怎么睡,还跟我说他不累。但我感觉他是怕我担心一直在安慰我。”
  医生眨眼的频率在看到对方身后走来的人时不断变快。
  他适时地制止对方继续说下去:“您不用过分担心,考虑到虞先生的族类身体素质天生强悍,他们的恢复能力也是数一数二的。”
  “那——”
  林殊脑袋里的某种雷达迟来地发出警报,他立刻收了声音。
  “接着说,”虞知恒在他身后站定,“我也听听怎么个事儿。”
  林殊坐姿愈发端正,他及时调转话题方向:“我最近总是忍不住想给他织衣服,这也算正常情况吗?”
  “具体表现呢?”医生配合地问他。
  涉及到人鱼擅长的领域,他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与医生的交流上。
  林殊从身边的藤编篮里面拿出一件编织到一半的毛衣,和两条已经织完的环状针织物。
  光从质感来讲,就足以看出编织者的用心和高超技艺。
  “这是?”医生指着已经绣完的那两条问。
  “给我兽态下戴的。”虞知恒没等林殊开口就主动解释,他的手探过去揉林殊的脑袋,“也就你想的出来。”x
  林殊轻笑着拿起来展示:“两条都是直接套在尾巴上的。”
  “这也正常,只是情况比较少见罢了。”医生轻咳一声移开视线,“据说古代有鲛人善纺织的说法,织出来的鲛绡入水不湿,价值百金。尽管不知道这个传说的真实性,但现代社会确实也有类似的例子,只是没有传说那么夸张。”
  “不过按理来说,这些都应该由你的直系亲属传授给你。我们的族类不同,我无法提供更加切实有效的建议。”
  “我明白了。”他点点头,垂在一边的手被虞知恒握住。
  他们又就最近的身体状况和医生聊了聊,再确定没有大碍后,便约定了后续日常体检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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