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发丝果然凌乱搅扰,花烛衣为他轻轻拢起发丝,指尖一捻,变出一枝纤纤的迎春花,勉强做簪,为柳芽绾起长发。一枝黄花儿摇摇晃晃地,冷清至极,花烛衣便偏过头吻住柳芽,正好也挡了他的视线。随后将手一挥,洞口的迎春花便张牙舞爪地疯狂抽枝,蒙络摇缀,参差披拂①,黄花转眼开满了藤蔓,好不热闹!不一时已经将洞口的天光遮了个七七八八。
柳芽的牙关最为敏感。花烛衣的舌灵活一扫,忽地霸道撬开,如一条蛇钻进口中。立时间二人津液交合,咂摸出销魂的水声,温暖柔软的唇舌像是在柳芽的心尖烫了一下,他身下不由得颤颤昂扬,着戳在花烛衣小腹上。
花烛衣的吻依旧霸道,含卷着柳芽的舌,叫人舍不得分开。
“柳芽,柳芽······”花烛衣一边不住地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一边用力环抱柳芽的腰,说话间已然将柳芽操得再没力气支撑着,全身软趴趴地贴在花烛衣身上,甚至想开口说说话回应他也不行——
一张口就是被撞得稀碎的话语,如同哭太久后的啜泣。柳芽仰着头,极力地让自己保持清醒,不想被花烛衣牵着鼻子走。可这都由不得他。花烛衣的目光追着他,竭力抱紧了柳芽,一双雪颈相交,细嗅着彼此浓郁的情。
花烛衣身上似乎带着些许香气,柳芽警觉地睁开了双眼,这个气味像是某种花,在清晨时,骨朵尚捧着露水,待开的模样。迎着正午阳光正盛的时候悄然绽放,香气浓郁地像是一匹丝滑的绸缎。
柳芽问道:“你身上······嗯······怎么有······香味?”
花烛衣卸了腰间劲道,暂缓时听着柳芽的轻喘,极为动听,不由得纵着情意正浓,吻了柳芽的额头,说道:“只有我的爱人才能闻到。”
他夹住柳芽的双腿,一手捧住柳芽的后脑勺,侧身一翻,将人困于身下。后穴中那孽根仍然未退,只滑落出半截。花烛衣蜂腰一探,频频抽送着阴茎,轻拭着柳芽额角的香汗,问道:“闻出来了吗?是什么味道?”
柳芽的思绪尚停留在花烛衣所说的“爱人”处,原来花烛衣已然将自己视作他的爱侣······他欣然,将那花名道出口来:“玫瑰······”
如花烛衣这般的蛇妖,只有在发情时才会散发出属于自己的香气,每个蛇妖的气味都不尽相同,花烛衣身上的则是玫瑰的气味。这种香气只有二人情到浓处,并且真心相恋时才会闻到。
花烛衣亦欣然,握住柳芽早已滚烫的阴茎,铃口处因着充血而红肿,花烛衣轻轻拨弄了尖端软肉,那红透了的小口立马冒出汩汩透明的淫水。花烛衣满脸玩味的表情,忽而被一声呼喊惊破——
“芽崽儿——花崽儿——”
二人俱是一惊,柳阿公怎么这么快来寻人了?不怕惊到钓鱼窝子吗?
“你知道怎么做吧?”花烛衣不满地缓下抽送的节奏。
柳芽喘匀了气儿,将小臂搭过头顶,沉沉地松了一口气,大声道:“爷爷!我们在洞里抓螃蟹呢!”
闻声,柳阿公也铆足了劲儿回应道:“嗷——半天不见你俩人影,我以为你俩落水里哩!”
“没有——啊!”柳芽刚回答到一半,许是花烛衣嫌他将人支开得太慢,故作惩罚地在他肩膀处咬了一口。
柳阿公在对岸扬声问道:“你怎么了——”
“不说了爷爷!我被螃蟹夹了手了!”
“早点回啊——”柳阿公还在彼岸兀自说着什么,这边厢二人几乎要打起来了。
柳芽眼神如刀锋般一剜,眼疾手快地朝花烛衣的臀上落下一掌,“啪”的一声,响彻整个洞穴。
花烛衣愣了神,未曾料到身下人儿如此霸道,嘴角一扬,顿时有如被抽了屁股的马一般更来劲了,发了狠似的撞着柳芽的后穴。
柳芽绞紧了后穴,那撞击声夹杂着搅弄的水声不断在狭窄的洞穴里传出回音,就连自己的呻吟声也被放大几倍,不断回荡在洞穴中,激荡着柳芽的神经。他如冬至的蝉,瞬间停下聒噪,身子立马发热起来,乳尖更是如同熟透了的虾子一般红。
花烛衣也喘着气,不满地加快了速度,说道:“叫给我听,心肝儿。”
柳芽闻言,试着小声地在花烛衣耳边轻喘,可花烛衣像一头发了情的猛兽,只顾着磨身下那根棒槌,再怎么也磨不成针啊!柳芽被操得七荤八素地,双眼紧闭,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了,早已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
“花烛衣你个禽兽!”
花烛衣满意地笑着,埋头吻着柳芽的胸膛,那俱身体果然烫得吓人,花烛衣感觉自己像是吻着一颗煮熟的鸡蛋。他密密匝匝的吻终于落在柳芽饱满挺立的乳尖上,身下人的腰立马挺了挺,哼唧地更大声了。花烛衣只想好好疼爱柳芽一番,唇贴着那乳尖周遭逡巡摩擦,那乳尖如一枚红透了的浆果,想必又香又甜,勾得花烛衣眼冒红光。他将那滚烫乳尖含住,先是一番吸吮,而后舌尖顶弄着乳尖,乳尖却如未成熟的涩果一般硬,弄得花烛衣舌尖痒痒。他用舌反复舔弄着那枚生硬的涩果,直到乳尖软了下去,比柳芽的唇舌还软。花烛衣不舍地松了口,转而攻略另一枚挺立的乳尖······
柳芽的那处敏感至极,这下像是被人拿捏了软处一般,扭得厉害,身下淫水汩汩冒出。
······
二人直战到精疲力尽也不愿松懈,直到花烛衣终于射出,已是晌午。
柳阿公看着浑身湿透的两人,不由得疑惑起来:“你们抓的螃蟹呢?”
柳芽吐着舌,扯谎道:“螃蟹,抓着玩儿,放了。”
花烛衣则呆在一旁,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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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出自唐朝柳宗元《小石潭记》
嗨嗨嗨家人们又见面啦!我从初二去了朋友家,没有电脑没有键盘真的很难!初六才回家,初七又在家收拾行李,坐了两天三夜的私家车,跨越了一千多公里,来到上班的地方了······所以最近几天都没有更新呜呜呜,感觉这一章没有怎么写好,也许完结后会修文。换了环境,码字速度受了很大的影响,虽然但是,烛衣和柳芽的故事能治愈我,算是人生苦短中的“及时行乐”吧。希望大家今年都能赚很多很多钱嘻嘻!然后这一章我搞了一个新键盘,迈从x75,风信子轴,好看好听好用!很喜欢!好了今天的碎碎念先到这里吧,收拾一下心情准备上班了呜呜呜。
第14章 烛衣剖心
夜晚的饭桌上,柳芽就着油煎小黄鱼大口呷酒,酒香浓烈,小煎鱼只有一指长,带着晶莹的薄薄的一层油,香酥爽口,吃得好不过瘾。花烛衣最闻不惯酒味,以往都恨不得跟柳芽挤在一张凳子上,今天反而早早饭毕躲远了。
恰是黄昏时,瞧不出颜色的圆月早已高悬天际,燥热尚未褪去,黄阿三吐着舌头趴在门口。瞧见柳芽走近了,便提溜一跃,朝柳芽欢快地摇起尾。柳芽佯怒一般,说道:“黄阿三坐好!”随即拨开它厚实的黄毛,把黄阿三项上铁链解了,那狗儿得了解脱,围着柳芽转悠了两圈,随后便一阵风似的冲出了门外······
花烛衣懒懒地靠在门扉柱子边,望着落日,不知在想什么。柳芽一回头,瞧见那余晖落在他的衣服上,红火一片,不由得看得燥热,忙说:“好热的天啊,你想不想吃李子?”一提到李子,柳芽已然唇齿生津。
半晌没等来回应,柳芽上前捅了捅花烛衣的胳肢窝,那人才收回远眺的目光,怔道:“你刚才说什么?”
柳芽撇撇嘴,拉住花烛衣的手就往门外走,“陪我去摘李子。”
花烛衣被拽了个趔趄,险些跌了,失声问道:“李子······什么是李子?”
“不是吧,你连李子都不知道?”柳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寻思着这人还说自己漂泊在外那么多年呢,居然连李子都不知道。
瞧着花烛衣回答不上来的表情,柳芽心下道:许是他待过的地方未曾有过这种果子,罢了,谁又能无所不知呢。思及此,忽然冒出一个歪主意,神秘兮兮地说道:“有的李子还会咬人呢!”
花烛衣被这话逗笑了:“像你一样咬人?”
柳芽狡猾地眨了眨眼,点头道:“对呀!”话毕,蹦跳着朝前方跑去,发尾编了几条极细的辫子,随着步调跳跃着,花烛衣盯着他的背影,神色闪过一丝怆然,末了沉重叹了一口气,缀上了步伐。
那天在柳芽的梦中,花烛衣答应过要亲口告诉柳芽自己的身份。为此,花烛衣每夜都在细思,道明一切后,究竟还会有如同现在这般温馨的生活吗?
或许一直缄口不言,将心事藏到地老天荒······
可自己是不老不死之身······
收起沉闷的心情,花烛衣与柳芽来到一棵老树下。树干粗粝斑驳,枝丫乱斜,整棵树歪歪地长在田埂下。时值初夏,李子挂满树梢,站在树下已然闻到一股清新的果香。
柳芽三两下攀到树上,朝下面喊道:“你别上来,我给你摘。”说罢拎起衣摆做了个兜,一面采着近处的李子,一面盯着树梢上更漂亮更甜的,不一时已经爬了老高。
花烛衣在树下看得心急,担心这人失脚跌了,忙叫道:“柳芽快下来!”
孰料柳芽朝他抛来一颗青疙瘩,雀跃道:“我知道你馋,快尝尝!”
花烛衣接住李子,硬邦邦的,不知道好坏,将信将疑地咬下一口品尝起来。一瞬间,酸、涩、苦轮番裹住舌头,他眉头一蹙,忙将涩李吐出,扶着树捂着胸口,猛烈咳嗽着说:“果然会咬人!”
“哈哈哈······”柳芽笑得见牙不见眼,从树上一跃而下,末了从衣兜里挑了一颗熟得快淌出蜜来的李子,递到花烛衣嘴边,说道:“不捉弄你了,这个不咬人,很甜哦。”
花烛衣警惕地偏了偏脑袋,说道:“我不信,除非你喂我。”
柳芽心下雪亮,眼神一垂,似乎有些害羞。只见他半含住那颗成熟的李子,仰起头朝花烛衣看去。
花烛衣哪里受得住这等诱惑?意味不明地一笑,双眼轻阖,缓缓贴近柳芽的脸,含住半枚李子。熟透了的李子果真不复方才那颗酸涩,将皮咬破,蜜糖一般的汁水先溢了满嘴,唇舌尖俱是果香。花烛衣将柳芽揽在怀里,一手勾住他的肩颈,探出舌尖将李子推入柳芽口中。
意料之中罢了。
二人的舌尖俱在挑弄那枚破了的李子,一双温暖的舌交错着将果子蚕食,甜津津的余香是这个吻的味道。一吻终了,花烛衣顶弄着口中坚硬的果核,末了舌尖带着那枚小巧的果核探出,朝边上吐掉了。
直看得柳芽五内怦然。
花烛衣想也没想,贴近柳芽在他唇上轻舔了一下,像是黄阿三高兴愉悦、朝主人示好时的行径。
“果然是甜的。”花烛衣抱住柳芽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二人便如此抱着,直到余晖将天地吞没,天边只留一线不甚明朗的橘红的光······
寨子里有一户人家娶新妇,正着手盖房子的事儿,请了柳阿公去帮忙。因着路途遥远,柳阿公腿脚不便,便提前跟两个崽儿说了,这几日都会在那户人家里歇息。
花烛衣一听见这个消息,胸口忽然如同擂鼓一般,心绪难安,他明白,是时候了。
他做了许久的打算,预想过很多种方式,都难以排解内心的忧虑。
果然,多思则伤心。
只是到了自己这里,便无论如何也难挡忧思。
夜里,就着冷清清的月光,花烛衣来到二楼外宽敞的木板露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月下摇身一变,化出赤红的蛇尾。月光下,蛇鳞如蒙上一层轻盈的白纱。
楼下传来尖锐的犬吠——第一个发现花烛衣的却不是柳芽,而是黄阿三。
狂吠声不止,引柳芽来到楼外廊上,四下瞧了却又没有异常,于是冲黄阿三大喊道:“不许叫!”话音刚落,犬吠声更加急切了。
忽然听到露台上传来熟悉的呼唤:“柳芽,你过来。”
柳芽一听,是花烛衣,紧蹙的眉便立马松开,毫不设防地大踏步朝他走去。孰料还未跨过门槛,花烛衣便立即叫停:“就在那里,别过来!”
脚步骤然停下,柳芽目光错愕,不可置信地朝那身影追随而去——一轮明亮的圆月下,花烛衣身量似乎更高了,拉长了地上的影子······不,不是影子······是赤色的蛇的身子······微风浮动,带着他的泼墨的发丝如绸缎般扬起,发尾处带着些许暗红,一如他的眸子一样的颜色——隔得远,柳芽看不清他的眸色,但是他猜,一定跟梦中那个蛇妖一样,是红色的······
柳芽控制不住地抖着声音,还未说出话来,眼泪先淌了下来:“我们······是不是在梦里见过?”
花烛衣已经解了柳芽的蛊,他全数记起了。
“是······梦里见过。”
得了回答,柳芽有些混沌地想起从前做过的关于他的梦。
最初满是惧意,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会做这样荒诞淫邪的梦。而后醒来,看着手中缚眼的黑绫,柳芽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梦。直到他亲口说,他是妖,是蛇,亦是蛊······原来一切都是花烛衣的恶作剧。
梦境亦真亦假,到底那个强迫他行欢的,和视自己为爱人的,以及面前的,是不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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