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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白月光的折腰(GL百合)——墨兰疏影

时间:2024-03-05 08:36:11  作者:墨兰疏影
  雍侯警告,“不要再惹事生非。”
  雍侯以为这事算过去了,他已作出让步,撤回总督衙门里的部分自己人。李月丹也觉得事情过去了,还是两全其美,既替云和出了气,也敲打了王家。
  不料翌日,王诚一剑捅死了云和公主,而后策马闯城门而出,直奔雍州洛阳投奔兄嫂。
  李月丹得知后震惊,派人去锁拿雍侯夫妇,命左右发函,通知地方属员,又点兵去拿王诚。再派人去问荣宓到底几时接印上任。
  他骂,“王诚有病吗?拿女人撒气算什么本事。”不得不披衣起床洗漱,“有本事冲我来。”
  这一出真是没想到。
  楚玉恒翻身,打算再睡一会儿,“你着什么急啊,待他入了雍州境,点齐兵马,可不就是冲你来了么。”
  #
  晋阳法会设在腊月,那日会有高僧讲经,天还没亮,整个寺里聚满了人,处处彩灯莲花。
  僧侣中拱卫着一个高鼻深眉的天竺来客,正是梵梦。
  梵梦不通雅言,只对人颔首示意。
  一个白衣男子走上讲经台,乌发如鸦翼,面若冠玉,看起来人无比清冷孤高,身上唯一颜色只是腕上佛珠。他走过时,人群沸腾了,“佛佑!”人们欢呼,纷纷掷出手中花朵。
  “大师。”一个翩翩郎君双手合十,对梵梦打招呼。男子莫约二十五六,手戴檀木佛珠,一袭玄红色直裾,广袖曳地,衣衫外拢薄纱,竟有几分仙气,
  正是祁司墨。
  和如瑟躲在伞下的荣宜也不由得说,“好帅。”
  不枉她等的这一个时辰。
  她姐果真人中龙凤,有资格逐鹿中原,毕竟这种姿色都扛住了,经受住了考验。
  打脸这种事要想做到时机一分一厘不差其实很难,要花很长时间去候场,比如今天荣宜就很早起来,蹲守在此,已经和如瑟等人吃了一顿豆花,无奈并侯祁司墨千呼万唤就是不出来,跟姑娘发嫁一样,气的荣宜又去吃了一屉包子。
  荣宜裹着一件银色大袖袍,隐于人群当中。
  “愿你兴旺。”梵梦也双手合十,不伦不类的行了个佛家礼,他用梵语说了天竺式问安。
  祁司墨不通梵语,只是一笑,再双手合十,一揖。
  “诸位请坐。”主持释因说。
  仪式十分复杂,耗时颇长,几人又絮叨了很久大乘佛教的内容,就在荣宜马上要听睡着时,祁司墨说,“佛佑,听说你做了一个梦?”
  那个白衣的男子笑笑,他正是祁司墨的弟弟祁司青。
  据说薛太太生祁司青时梦到佛光普照,故又名佛佑。
  祁司青眉头紧锁,忧愁像一阵雾蒙在眉宇之间,若非言语间真刀实枪,荣宜可能还会走上前去安慰几句,“我梦到菩提树下,佛祖讲经。”
  主持就来了兴趣,“三郎可记得佛祖讲了些什么?”
  “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祁司青说道。
  荣宜觉得自己的智商遭到了侮辱。
  就这?就这下马威?侮辱人!
  佛祖讲经怎么可能用雅言讲?
  说句梵语也是那么回事啊!娘的!
  几人争论片刻这句话应当作何解释,随后祁司青说,“……佛祖还出言示警,说,如今天子得位不正,且龙在凤下……”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女子声音响起,“我来迟了。”
  我来迟了这四个字正好和龙在凤下重叠,没人听清祁司青在天子得位不正后到底说了什么。
  女子声音如流水,清丽好听,让人想起春风过飞檐,扰动风铃。
  荣宜把外边的银色大袖袍一扒,露出里面卫子妍母亲送她的红色纱丽,这件衣服足足三十斤,披纱上镶的是真金,“让诸位久等了。”随后她收敛笑容,面无表情。
  只见一个穿着红色长裙,遍身披金戴银,偏生又不显得突兀,如若佛前飞天的女子走上台阶,头戴花冠,冠上缀孔雀尾羽。
  女子站定,出口就是梵语。
  “愿你兴旺。”她扬起右手,“那罗。”
  梵梦也回以相同手势,“愿你兴旺。”他认出这身衣裙,“您是?”
  “我来自般遮罗,妙真王妃请我来此做客。”荣宜说。“听王妃说有故旧在晋阳,特来探望。”
  梵梦诚惶诚恐的走上前,弯下身,双手虚按于荣宜脚前,随即抬起,双手交叠,如虚捧水,置于胸前,再置于额前,“末将见过公主。”
  “平身。”荣宜欣赏着所有人那扭曲的表情——唯祁家两兄弟依然沉着。她心道,这就震惊,若是卫子妍带着她娘亲至,你们就能欣赏到五体投地式匍匐跪礼。同时警醒,祁家这两个人都很棘手。
  僧侣中有懂梵语的,被这一问一答惊了。
  主持自然知道,荣宜肯定不是天竺公主,但她道出了梵梦真名。
  是他将梵梦捧到佛使地位上的!
  释因口称阿弥陀佛,微微摇头,都是因果。
  人群再一次沸腾,随后渐渐安静,在他们眼中,这个天竺高僧是由佛祖点化的使者。而使者刚刚为此女俯首,行了怪礼——莫非这是天上的礼节?
  她是谁?
  一个老人颤抖着声音开口,“她是观音!”随后,他笃定的重复了一遍,“错不了,她就是观音!”
  观音男身女相,平日以女身示人,普度众生。
  荣宜闻声望过去,但没有笑,只是冷漠淡然的看着所有人。佛不对凡人笑,只是俯视苍生。
  梵梦将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问,“您要呆多久?”
  “就这几日,”荣宜说,“我要去探望秒真王妃。”一指如瑟和陆琉等人,“这些是卫朝礼部的使臣。”
  梵梦就双手合十问好。
  陆琉是听过梵梦名号的,他娘逢年节就会封五百两银子给清凉寺,此时觉得这些年的钱都打水漂了,甚至想让清凉寺把香火钱退回来。
  释因用目光传达了一个您别太过分的意思。
  荣宜也用眼神传达了一个信不信我拆你台让你就此身败名裂的意思。
  释因败退。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荣宜说。
  祁司青微微一笑,道,“我梦见佛祖树下讲经,赠我一言,说,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荣宜就笑,“他就是这么跟你说的?”
  “我从心中听到了佛祖的声音。”祁司青道。“他讲的是梵语,我莫名能听懂,只是无法转述,请太守见谅。”
  荣宜换了梵语,“Dharm-adharm,aadi-anant,satya-asatya,kalesh-kalank。”
  这句话的意思是:神圣与罪恶,永恒与起始。真理与谎言,苦难与羞耻。
  出自摩诃婆罗多序言。但这是一句没有任何意义的口水话。
  如果祁司青不懂梵语,不能确定她说的是所谓佛祖托梦箴言的梵语版,那最把握的回应是……
  “您说的是。”祁司青也真的走投无路,只能这么回答。
  在场有既懂梵语又懂雅言的僧侣,表情瞬间齐齐凝固。
  从僧侣的表情看,祁司青知道这车翻了。
  荣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随后就问,“佛祖给了你什么示警?”
  祁司青望向祁司墨。
  祁司墨笑的仍旧是如沐春风,仿佛这一切都没发生,手里捻着佛珠,纹丝不动。
  “佛祖说当今天子得位不正,恐有灾疫。”
  “说的不错,这个天灾可不就应在伪朝身上了。”荣宜扬声说,“伪朝窃据帝位,太尉荣宪与大司马萧珂两人共率军南伐,捷报入京,如今已下庐州和攀枝花。伪朝暴雪成灾,各路反王并起,我们一统南北指日可待!”
  实际上消息并未公开,包括祁司墨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事,但他没有惊讶的神情。
  人群中传来欢呼,乱七八糟,一顿乱喊。
  这场法会草草结束。
  荣宜走时,对祁司青说道,“做戏就要做全。”她展颜一笑,“会背译文不算本事,你至少得会梵语,搞清楚天竺四大种姓都是哪些,佛经脱胎自哪些吠陀经,典故出自哪些往世书,佛陀又是毗湿奴神的第几个化身。”又看着祁司墨说,“西天诸佛,司战,而非向善。”随后没等两人答话,只是跟梵梦打了个招呼,就转身走人。
  半晌,祁司青说,“荣氏三姝,唯此女不见名,如今看来也非寻常女子。”
  “毕竟荣元姜妹妹。”祁司墨说,言语中不带一丝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荣二主角光环上线了!(其实是好人光环上线233333
般遮罗就是摩诃婆罗多里面黑公主般遮丽出生的国家
关于佛、教和印、度、教的关系,有兴趣可以研究研究,很emmm的,包括一开始入中原传经的那些人的出身。
这篇文我原本想坑的……但是我凑了两个月假期作死回家过了个年……回到家特么的只能呆在家里,我家三口人连麻将都没得打,电视剧看了一个又一个终于没得看了我就又开始往下写
之后又赶上了阿丑全面禁、飞,禁、止、入、境……
我册那……
这篇文成功完结归功于美、航、司,W、H、O
 
48、走马
  荣宜潇洒的从法会离开,直奔衙门,会见了要和她一起干活的搭档——她的长史、参军、司马等属官,晋阳所辖各地知府、县令和县丞等人,原本她还以为她带的班子阴盛阳衰,但一到地方,发现除了她带来的那些女孩子外,清一色的男人。
  太守的位置十分尴尬,高于知府,但低于刺史,还好并州和陕东合并,州府开在长安,不然这官比知府还难干。
  这群男人有老有少,大部分人相貌不错,尤其是年轻的,姚黄红梅各有千秋,倒也知道怎么吹捧女人——只是措辞还是有些令人不舒服,比较打擦边球。
  这些人看不起她,一脸假笑,荣宜当下揣测,这群人会出两招——一者阳奉阴违,一者集体辞官。
  因为四点:她讲话的时候会被人打断、寒暄时有人夸她漂亮、有人奉承荣宪和萧珂、一直有人反复提她和王家的亲缘关系。
  反而拖着不讲衙门里的正事。
  一顿商业互捧后荣宜黑线。
  这些人的姓十分统一:王、卢、郑、崔、萧。
  这些人确实是打算给荣宜一个下马威的——一个当家太太,啊呸,守寡的年轻小寡妇,不好好在家呆着,出来当什么官,瞎凑热闹。理由都想好了,空降,没经验,不会理事,干不了。四连安排上了,他们心思也活,拼死拼活干了这么久,就瞄准了太守的位置,把荣宜排挤走自己就有机会了,简直完美。
  没有他们,荣宜的命令很难安排下去,只要他们从中阻挠,一个一条政令无法执行的太守,简直丢人丢到家了,荣宜背后的人肯定会知难而退。
  不料荣宜直接带铁骑入城,过了几天把公主府给要来住——理由还很充分,湖阳是楚玉恒姑姑,是长辈。上任前一晚直接下了祁司墨面子,今天清晨的法会差点让祁家彻底身败名裂。
  荣宜打出四连,知府和县令立马蔫了。
  这看起来也是一个狠人。
  今天还是收敛后的结果。
  荣宜高堂正坐,“我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能不知道么,她在谢府那几年不是白呆的。谢家那些铺子主管和管家就喜欢做四件事,欺软怕硬、偷天换日、假传圣旨、狐假虎威,若是给他们点颜色看,他们还上脸,想跟她叫板,她下的命令就不执行,各种搪塞。
  最后荣宜暴起,找了个借口一锅端,全部辞退换自己人。
  不是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吗?
  对不起那请您走人,她换把她的话当回事的人来。
  “不瞒诸位,”荣宜道,“现在是腊月,正月封印,我带的随员数应对的过来,若你们不愿意在我手下干,或单纯看我不舒服,就上辞表,凡上皆准。”
  你们不乐意干,有的是人干,离了你们,衙门照转。
  周围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荣宜很气。
  荣宪讲话时,只要她开口,周围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她还在说话,这群人就嘀嘀咕咕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荣宜长得不凶,没办法靠沉默凝视产生压迫感——她沉默凝视只能产生楚楚可怜的效果。
  “丑话先和诸位说清楚。我所有的命令,你们只负责执行、推进和落实,有好处,功劳是大家的,出事了,责任我一力承担,不关你们的事。若你们想阳奉阴违,暗地里对我使绊子,”荣宜就撂下脸,“不管你们姓什么,做过什么,师承何方,父辈曾任何职,有过什么功劳,没关系,你们家顶天满门三族加一起也就几百人,晋阳城好几十万老百姓。若是想跟我图穷匕见,拿出你们为难外地商贾那一套伎俩来为难我,那我也只能对不住。干不了就主动请辞,我准你们保个晚节,既然不要这晚节,那我们就——”
  她下一句话掷地有声,“道不尽的皇恩浩荡,杀不完的贪官污吏。”
  那些知府县令终于不说话了。
  荣宜就让他们自己掂量这句话去。
  “早上的事大家也都听说了。”荣宜接着说,“我来此自有原因,”男人心,海底针,鬼知道二宫主是为什么。“办完自会走。我可以松松手,和大家维系表面和平,就跟早上一样,给你们留个体面,当然,我也可以跟你们算算总账,这个度我怎么衡量,不看我,看你们。”
  她冷了所有人一炷香的时候,才说,“跟我说说衙门里的事务吧。”
  说完想起来,娘的,她不知道这些人谁是谁!
  尴尬。
  但不能塌台,她于是没问。
  这一上午荣宜倒是很开心,但剩下所有人都十分的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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