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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白月光的折腰(GL百合)——墨兰疏影

时间:2024-03-05 08:36:11  作者:墨兰疏影
  她边哭边擦眼泪,“我碰到氦闪了,我看见了一群小孩子在街上等死,我想救救他们,但我只能救几个,在我纠结救谁的时候地球没了……我争个屁啊……”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哭哭闹闹半刻钟,她咬着牙,紧紧勒住怀中的人,问,“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不是一直都在吗?”
  “你为什么一走走那么多年?”荣宓哭着说,“你是讨厌我吗?你为什么不问我要不要一起走?”
  “我不讨厌你。”萧珂有些喘不上气,本身他仿女声就要提着一口气,荣宓又勒的紧,五个字换了三次气。
  随后荣宓的手掐在他颈上。
  只听荣宓呜咽着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你说呢。”
  萧珞永远只给她这么一个似是而非怎么解读都可以的答复。
  荣宓手扣紧,她觉得自己已经很用力了,但怀里抱着的这个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挣扎,她很茫然,下意识的开始加力气,直到手指关节发白,手背青筋尽显,她的手开始疼,才意识到不对劲,匆匆松开手。
  “你不许抛弃我,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就杀……我跟你一起死了算了,你生是我的人,死后你也得跟我合葬。”她呜咽,“你到底是萧珞还是季熙宫?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那么一点点也好,总归不是我半生自作多情。”
  珞珞的那种绵软的声音响起来,仿佛从没有离开过,但怀中的人又过于瘦,几乎皮下就是骨,硌手的很。“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无论我是谁,我永远都会陪着你的,别哭了好吗?”
  这是她想听到的答案。
  也是唯一一个未将她前半生荒唐岁月悉数否定的答案。
  她最终歇斯底里,泣不成声。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未开口。
  直到萧珂说,“我刚洗的头发。”
  荣宓一言不发的站起身。
  当萧珂把镜子举起来照自己头发时,她猛的扣住萧珂的肩,把他从地上提起来,逼他与自己直视,“我明明就是你的女儿,你凭什么说我是捡来的?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她嘶吼,“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萧珂迟疑一瞬松手,匕首落地,叮当一声。
  他权衡了一下,不还手荣元姜半盏茶的时间内就会滚。还手荣元姜会跟他作一整晚。
  荣宓将他直接摔在了几案上,手抓着他胳膊,腿跪在他腹上,死死把他按住。
  “二妹那么在乎你,你怎么能那么对她?你那是拿刀往人心里戳你知道吗?你是她娘啊。”
  萧珂发现被人摔几案上比被撂在演武场地上还疼。
  “我到底是谁的孩子?”荣宓质问。
  “你有病吧,你如果不是我生的我为什么要养你?”
  “二妹呢?在你心中二妹到底算什么?你到底爱不爱我们两个?”
  “不爱你们早把你们当垃圾扔了。”
  她随后起身,放开萧珂,挨着他坐在几案边缘,双臂环抱着自己,抽泣。
  “二娘四岁那年她搬去了公主府。她宁肯跟面首一起寻欢作乐,也不愿意见我,二娘和四娘生病我要照顾她们,可我生病没一个人管我,她既然要抛弃我,为什么一开始要对我那么好?我不懂啊,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
  荣宓埋头哭着,肩膀一抖一抖,“鸾娘也是,她们都一模一样。”最后哭的更大声,“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会跟我打。”
  萧珂叹了口气,“你别哭了。”
  荣宓擦着眼泪,又说,“你抱抱我。”
  萧珂很敷衍的抬手搂着她,边咳边说,“我喘不上气了。”
  荣宓哭诉,“我想珞珞。”
  突然萧珂把她推开,但还是推晚了一步。
  他数口血呛出,弄了两人一身。
  “你别动,”荣宓吓了一跳,“我去找镜子。”
  萧珂摇摇头,躺下去,“你走之前叫人进来帮我把衣服换了。”
  他实在没力气自己换。
  荣宓站在几案前哭,“我不要你死。”
  “荣四不会动你的,你还有用。李月丹又活着。”萧珂抓着胸口喘成一团。“他虽无意,但不会坐以待毙。而且对你来说,我死得越早不是越好吗?”
  荣宓哭的更厉害,“你说雁南归十五天才断气,然后要我直接把你封棺材里,趁这几天把你姐封成王妃。”
  萧珂还是有些迷惑,“反正那个局面我必须死,你让她当几天王妃也聊胜于无。且你不与我和离就是因我身份特殊,若你拖到我死,你只能给我守着,我死后你……”
  话即将说完的那一刻萧珂想起来荣元姜这女人特么的不是他姐,也不是荣四,他不能这么直白的把荣宓心中所有盘算戳到台面上。
  他姐另起一事,此事再也不提。
  荣四直接摊牌,将此事彻底掰扯清楚。
  荣元姜特么的会哭。
  他内心只剩下了一个字,靠……
  荣宓又是一顿哭。
  萧珂给她掐了一下时间,这次这位仁兄居然哭了足足一刻钟,才渐渐安静。
  翠宫备着几件女装,荣宓随便找出一身,将带血的裙子换下去,她只好换话题,“七年了,一趟都没有回来过,连封信都不曾送过……如今,她是谁?”
  但不管是谁,她总归想见上一面——到底是移情别恋,将她遗忘,还是身体芯子里已经换人,她想求一个死的明白。
  随后她凄然一笑,“如今也算是,回首已是百年身,处处物是人非。”
  母不是母,父不是父,姐妹不是姐妹。
  “娘和二妹……我不知道要去多久才能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如有一日图穷匕见,”荣宓一边用手背擦着眼泪,一边说,“求你多……”
  “她多半还是她。”
  荣宓理了一下衣服,这裙子居然是银灰色绸面的,布料高档刺绣欠奉,九成是季北媛那个性冷淡落下的。
  她拿手帕胡乱擦了脸,“你什么意思?”
  “如果断了我的血,从哪天断的,自那天起,每隔三十天她会将这三十天内发生的所有事都忘了。她有可能这个月以为上个月跟我们联系了。”
  荣宓嚷他,“你之前怎么一直不说!”
  因为最后一句话是假的……
  萧珞既然选择入主西秦,自然不能冒一丝风险让别人知道她其实算另一个物种。
  荣元姜问凭什么她不能当皇帝——因为她在乎别人,优柔寡断,故处处受制。
  皇帝从来都只是孤家寡人。
  萧珂抬手按着肩,荣宓摔他那下出手真是重,尤其他肩胛上有伤,阵阵刺痛。痛厉害了他就觉得眼前发黑,一时懒得听荣宓抽风,从地上捡起来几本文书枕着,“我睡了。”
  “你别睡啊。”荣宓拿了件衣服出来,“我帮你把外衫换了。”
  主要她想看看她把人给摔成什么样了。
  萧珂很含糊的说,“你叫人进来就行了。”
  他觉得好像没睡多久,荣宓又把他叫醒,“起来。我给你上药。”
  萧珂按了下肩伤的位置,看手上没有血,就说,“没事。”手往下一落发现触感不对。他半坐起来,发现自己在床上,衣服也换过了。
  荣宓十分顽强,硬是把那瓶治跌打损伤的药塞给他,“你不想见到我的话我马上就走,你自己抹一点,我把你脖子掐紫了。”
  “你别这样,我没生气。”萧珂将药放到一边,见荣元姜如此一时心软,实话相告,“你要是有作践我的想法,在你起意的那一刻,我就送你上路了。”
  完。六,五,四,三,二,一。
  荣宓哭出声,“我明天就走了,你如果不是特别难受的话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你刚说完没有下次了。”
  “我没要你装升鸾姐,我想跟你说说那边的事……”荣宓哭的更狠了。
  萧珂倾身去开床头柜抽屉,翻出那瓶安神散,随后一指门。
  荣宓走后他倒头就睡,睡前还琢磨了数秒为什么荣元姜这几天这么犯病。
  #
  玉箫罕见的犯了难。
  荣宜不仅要她读文书,还要她将兵书和史书读出来。
  玉箫就十分尴尬的捧读东周列国传,她也未曾读过史书,第一遍读的时候还有些不顺畅,“二娘怎么想起来读史了?”
  荣宜只是转着一串蓝色月光石的手链,“呆着没事想看了。”
  史书是真的枯燥。
  玉箫就耐着性子一行一行的往下读。她读完后荣宜倚着贵妃榻上想事情,玉箫拿出纸笔,摘抄做笔记。
  荣宜听见有人写字,好奇问,“你在做什么?”
  “摘抄。”
  “为什么呀?”荣宜不解。
  玉箫一呆,“好记住,理一理思路。”她还画了一个脉络图,将这个历史上发生的事情为何发生理清了头绪。并列举了人物表。
  不料荣宜还是很疑惑,“这多费时间,有这时间你可以多看一本书了。”
  “那你听一遍就能记住都发生了什么,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这件事最终走向如此?”
  “你不能吗?”荣宜摸不着头脑。
作者有话要说:
荣二小天使兑现了!不仅带到了广州,还用穿越仪带出去玩了。(其实是作了个大死后跑路……
不要深究元姜、大宫主、二宫主他们三人的狗血……反正他们三个确实很狗血……不过没有修罗场……
二宫主跟元姜莫的男女之情……元姜是喜欢女人虽然二宫主看着与女人无差但他性、冷淡……反正后面会说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其实可以猜猜的
 
77、真假
  北燕
  一蓝袍女子站在丹陛之上,“国将不国,你跟我谈人权?”
  她把折子掷下,“没有国,你们怎么可能还会是人?你们连狗都不如。”
  此时突然有人闯入。
  “杨雪奴?”荣宓盯着丹陛上的女人,随后十分诧异,“你怎么一点都……没变?”
  这已经过去七年了。
  郑朝倾有些讶异,“你怎么来了?”又看向荣宓身边的男子,怒气骤然收起,摆出来另一副高深莫测的面孔,“云副校长,好久不见。”
  #
  祁家上下一片雪白。
  楚宜欢扶灵回了长安,正跪坐在灵前,百无聊赖的烧着纸。
  这时一个祁家的长辈走了进来,关上了灵堂的门。
  “六叔。”楚宜欢匆忙站起。
  祁华夜笑到,“侄媳妇这几日辛苦了。”
  楚宜欢笑,“不辛苦。”戏肉终于来了。
  果然,祁华夜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颌,“楚姬芳名远播,当真名不虚传。”
  “请六叔自重。”
  “你跟我摆公主架子?”祁华夜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好玩的笑话,“你以为楚家还是当年的楚家吗?”
  楚宜欢猛的踢翻香炉。
  二十刀斧手瞬间杀出,直接斩了祁华夜的人头。
  楚宜欢俯下身,“不好意思呀。”她挑眉笑笑,“让您失望了。”随即扯松自己的衣服,提起剑,在祁华夜身上砍了几下,冲出灵堂,命暗卫将祁家上下杀了个干净,不仅男眷,连妇孺奴仆也一概不留,做完一切后,提着祁华夜的人头杀入总督府。
  她把人头一扔,跪地哀哭,“我夫尸骨未寒,这厮杀了我婆母,妯娌,还想辱我杀我,求阿妹给我做主。”
  楚玉恒站起身,“我必为阿姐主持公道!”说罢,点兵带着楚宜欢入祁家军营。
  刀马铁骑在前,祁司墨旧部不得不指天发誓,奉楚宜欢为主。
  事毕,楚玉恒笑,“阿姐手段也颇为了得。”
  楚宜欢便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要想侵吞这十万人,姐姐也得废些心力。”楚玉恒说。
  “我们三人合谋,不就是为今日吗?”楚宜欢笑起来,又有些怅然,“只是可惜宜人了。”
  “你如今倒是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楚宜欢笑。
  她一笑,端的是艳冠群芳。随后楚宜欢自己用手托着自己的下颌,“我好像得封一笔厚礼给荣宓,若不是她闹了个天翻地覆,我还在浣衣局里洗衣服呢。”
  她母为宫人,生下她后被指与人通、奸,皇帝震怒,褫夺公主封号,降她为奴。
  一日又一日,一年复一年。
  直到荣元姜踹了并州。
  先皇抚下,方将她放出,恢复封号,配与祁司墨。
  #
  班宝镜拿着药去北苑,把药放在书桌上,“所以,你还要给你娘治吗?”
  李月丹在临帖,还好伤的不是写字的手,闻言笔一顿,把字写错了,又把这一节裁下去,“治呀。”他抬眸,“怎么了?”
  “她清醒过来,会记得发生了什么。”
  “消息可真快。”
  “这么要命的事,荣四会跟我们说的。”班宝镜道,“以备不时之需。”
  李月丹勾唇一笑。
  随后班宝镜探头过去瞄了一眼,开始拖长声音,意味深长的说,“姑姑……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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