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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白月光的折腰(GL百合)——墨兰疏影

时间:2024-03-05 08:36:11  作者:墨兰疏影
  李月丹赶紧说,“镜子姑奶奶,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数日后,舞阳情况好转,传他去祠堂。
  “母亲。”他站定。
  舞阳拿鞭子指着他,“你跪下。”
  李月丹把外袍脱了,跪下,“若我早知我不是李家人,我不会杀二哥。”
  舞阳一鞭子上去,“我去你大爷,别管你爹娘是谁,我把你养大,你就是我儿子,你为什么要杀你二哥?”
  “他要杀我,我总不能引颈就戮吧。”李月丹没躲,那鞭砸在他断骨处,疼的差点想倒在地上蜷起来。
  “那是你哥!”
  “我不可能卑微到只想吃饱穿暖。”李月丹跪直,“你想打就打吧。”
  他并没敢说出他碰触利益分割底线引来杀身之祸的真正原因。
  唯总督有资格尚主,他想娶楚玉恒。
  那便只能富贵险中求。
  舞阳抽了他十来下就打不动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混蛋,”她哭了起来。“楚青鸾是个混账。”
  “等过几年,阿纯出仕,我就隐退,倒出来总督的职务给他。”李月丹蜷在地上缓了会儿,慢慢撑着地坐起来。
  舞阳猛的又是一鞭上去,“你这兔崽子记吃不记打?谁他妈要你让。”
  李月丹闻到自己身上血味,没忍住跑出去吐了一顿,又进来,“你打我这顿到底是为什么?”
  “你杀了你二哥!”舞阳怒吼,“老娘就剩你们两个儿子,你们当着老娘的面骨肉相残。”
  #
  荣宜的眼睛果然在第十四天的时候好了,她一睁眼,又能看见屋里的摆设,躺在床上悠悠吐了口气。
  荣宪来去匆匆,她愣是连声告别都没说成,于是坐在梳妆台前望着梳妆盒里的那缕长发发了好久的呆。
  她起来后盯着并州刺史的官印看了半天,随后带着印去见李月丹,通报后让她等了很久才许去书房。
  “你怎么还在?”她问。
  李月丹一脸怅然的抱膝坐在地上,露在外边的前臂上还有几道鞭子抽出来的伤。“人生的苟且。”
  “大姨又打你了?”荣宜看那伤口皮开肉绽的,还往下淌血,很明显是新伤,还没来得及处理。
  “总不能是玉恒打的吧。”李月丹爬起来,坐在书案后,“什么事?”
  “你要不先去处理伤?你这人来人往全是请示意见的,”荣宜说,李月丹经常穿白衣服,外袍下衣服血迹斑斑看着吓人,“而且一会儿跟你衣服粘一起了。”
  李月丹:“不,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娘又氕氘氚抽了我。”
  荣宜心道李蛋疼不愧是李蛋疼。“我姐要我代理。”
  “她跟我说了。”李月丹道,“对了,二孬,你什么时候到任,我们就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是朋友了。我和玉恒会请你吃一顿饭,吃过那顿饭后,我们恩断义绝。”
  荣宜把官印放在桌上。
  “你不用跟我恩断义绝,印给您。我是条咸鱼,一心不能二用。蛋疼,你可以的。”荣宜说,“话说你怎么办?激流勇退吗?”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李月丹苦笑,他以为荣宜应当也知情,“我是她哥,荣四能让我活着啊。”
  荣宜呆了,“你说什么?”
  这什么诡异的情况。
  “你居然不知道啊。”李月丹一惊,随后十分痛快的竹筒倒豆子,从头到尾把所有的事情都跟荣宜交代了。“我小时候一直想有个小妹妹,天真可爱俏皮,会围着我叫哥。”他苦笑,“可是荣四要我狗头。”
  两人沉默许久,对坐至日暮。
  “荣宪啊……”李月丹叹了口气。
  荣宜这时徐徐说出来一个办法,“倘若荣宪姓楚呢?只要锤死荣宪生父是先皇,天家血脉不容质疑,从此你们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她没必要为难一个陌生人。”
  李月丹皱眉。“你倒是跟玉恒想到一起去了。”又问,“那湖阳?”
  “我会处理。”荣宜道,“我了解她。”
  这是她的报复。
  湖阳养废她,她便废了湖阳的帝王梦。
  顾命二字唯天家血脉可破。
  荣宪的母亲是歌姬,因怀孕被晋王府赶出来,抱着荣宪来的平国公府。
  荣宜原计划是既然荣宓都可以是晋王的女儿,那荣宪也可以。
  她纠结过一番到底应该把谁送上龙椅,最后她觉得荣宪比较靠谱。
  荣宓在意湖阳的在意程度真的是上可挑虞晚雪手筋下可带着湖阳赴任,必不愿与湖阳见兵戈。
  她不知为何,对荣宪不是她亲生妹妹这件事反而有一丝窃喜。
  荣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让我想一想。”李月丹说,“我得和玉恒商量,我一个人做不了主。”
  荣宜走后,副将入见,“弹劾郑总督的折子被退回来了,接下来怎么办?”
  “接着上。”李月丹把藏在衣服里的小说拿出来,自暴自弃的当着副将的面看了起来,“他不是在长安待罪吗?只要没人明确说不许再上弹劾文书,就一直弹劾他。”
  副将领命:“诺。”
  李月丹叫住副将,“安排一下。派几个人盯着赵国公府那边。”他可怜兮兮的窝在那里,“我后日回长安。”
  #
  第二天荣宜直接去翠宫,她到的时候撞上杨曹娥来送官印。
  杨曹娥是杨兰亭的妹妹,也挺能说的,一见她就开始讲八卦,“五位藩王同时向主公求玉娘子为王妃呢。”
  荣宜震惊,玉箫明明就在她身边,跟五王完全不搭界,“什么?”
  “传说玉姬于汉中王有救命之恩,淮安王微服私访偶遇佳人,”杨曹娥双手抱着官印开始笑,“还把邓时晴那破事安弘农王头上了。”她看荣宜那表情,就知道荣宜八成是把这流言当真了,只好说,“玉姬肖洛神,托物言志,借物喻人罢了。”
  荣宜彻底风中凌乱。
  这哪里是绝代佳人名满天下,这分明是因为四娘惨遭躺枪。
  自己上辈子什么感天动地的废物点心,难怪需要回炉再造。
  荣宜尬聊,“兵部尚书的印?”
  杨曹娥以为她知情,痛快的认了,“对,也没办法的事,只能把枢密院的部分衙门合到舆部,改舆部为兵部才把他的排次放在郑瑜下,居诸次辅之首。还有,特么的,他的总督印居然丢在燕京,我还得跑一趟银川给卫子妍送过去。”又问,“你怎么来翠宫了?”
  荣宜撒谎,“刚有事找他。”
  她明天又来,直接被挡驾,云鸳说,“主公说他几日后动身去敦煌,要您有事发信说。”
  荣宜把云鸳拨到一边,“我有急事。”推门就进。
  屋里只有一个穿白裙的姑娘侧躺在榻上,紧挨着榻摆了一张太师椅。
  那姑娘应该是刚洗了头发,所以将长发拢在椅子上晾。
  有一瞬荣宜以为是她姐,后来一想不对,她姐怎能如此讲究,再三排除后认为是萧珂的姬妾,当场尴尬,只好喊了声:“姑娘?”
  萧珂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叫他。
  他难受,所以只稍微支起来些身子,问,“什么事?”
  荣宜失声喊道,“娘。”
  本身她主要靠头发长度认萧珂,再加上高位者的仪态和气场有共性,造成大家举止都有些相似。
  萧珂被这一声娘吓得彻底醒了,起身掀帘,“什么?”
  荣宜强行叫了声,“萧娘。”但只说了这两个字,她忍不住哭了出来,“娘。”
  萧珂年轻,长得比湖阳艳,气色又差,所以她知道这不是她娘。
  正因她知道她是在对着萧珂哭,才肆无忌惮的发泄心中怒气与憋屈。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她歇斯底里的吼,“我是你生的啊!你是我娘,这世间上所有人都能弃我欺我辱我,唯独你不可以。”
  这些话她永远都不敢说与湖阳听。
  “你凭什么要养废我,对不起你的是我爹,我做错过什么吗?你凭什么要惩罚我?”
  萧珂拿起搭在屏风上的外袍披上,开口时换了女声。“二孬,你睡梦魇了。”随后很自然的递过去一块手帕,“不哭了,娘在这里。”又扶她坐下,“梦里吓到了?”
  荣宜一直希望这一切是一场梦。
  梦醒后她依然是母亲最疼爱的掌上明珠。
  “我梦见你说,你要荣家的孩子或死或废。”她抽泣着。“你是不是恨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呆鹅,梦里的事都是假的。”很柔的女声响了起来。随后一盏茶递给了她。“我折腾了那么久才将你生下来,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荣宜抱着茶盏,呆坐在书案上。
  湖阳说话声音如冰玉相击,颇有压迫性。而萧珂仿的女声绵软妩媚,尤其他喘的厉害,一句话至少断四次。
  虽然断续,但声音是她想要的那种。
  小时候她就一直希望湖阳用这种声音跟她讲话。
  亲朋知交的母亲都会这么柔声细语,但湖阳永远不会用这么柔的声线,更不可能哄她——她做噩梦后湖阳只会说世界上没有鬼,你别大半夜抽风,给我老实回去睡觉。
  这些话永远不可能从湖阳的那张嘴里出来。
  所以她一直赖在隔壁。
  珞珞姐说话声音像那些温柔的母亲。
  有那么一瞬,荣宜突然知道为何湖阳告知荣宓身世后荣宓那般冷静。
  荣宓有一个替代品。
  虽然这是假的,可现实太残忍,刀刀入骨,鲜血淋漓。纵使这不过是一场梦一个幻相,她也愿活在这个梦里。
  荣宜端起茶盏的一瞬出戏梦醒。
  萧珂这人十分敷衍的给了她一个空茶杯……
  萧珂看她不哭了,一指门,把声音换了回来,“你给……我出去。”
  他下完逐客令就和衣躺了回去。躺下又咳又喘了半天,咳到最后挣扎起身,又是一口血泼在地上。
  荣宜愣怔的盯着他看。
  原本这半个月下来,她已经接受了班宝镜说的那句“少则今年多则五年”,一个是她觉得萧珂这辈子不算太亏,另一个是她多少有些心理准备——因为萧珂身体原本就很差。
  但经刚才那一幕后她直接崩溃,对这句话彻底无法接受,甚至想直接逼班宝镜把那句话咽回去。
  她从小便被湖阳遗弃,只是如今才知真相。自那日起,母女情尽断。她是一个流浪在世间的孤儿。丧父,母从未有过。
  荣宜发现萧珂烦她哭,才愿意花几秒钟时间构建出那一幕场景以求让她赶紧滚。
  所以只要她闹,萧珂就愿意演,哪怕短短数秒,在这几秒时间内,她就不是孤儿,她有一个关心她的温柔母亲。
  永不会与她决裂,永远不会抛弃她——因为世间无此人。
  幻象永远不会伤人。
  此时她已经混淆了现实与假象,甚至觉得躺在榻上咯血垂死的是她娘。
  难怪萧珂喝安神散的那晚荣宓闹了一场又一场。
  她站在帘外,数秒后打定主意,“四方城我替你去!”
  荣四问:你还能阵前理事吗?
  仅凭这句话她就知道这事萧珂肯定需要出阵。她也相信萧珂的身体确实是拖不住了,几句话就累成这样。
  她原本是来相认的。
  但刚那一瞬推翻了她的原计划。
  她刚发现只要她想,只要她能哭的出来,她就是有娘的孩子……可发现这个惊人事实的一瞬,她发现这个娘快死了。
  亲生的那个娘又不要她。
  五年,三年,哪怕两年也比数月后他死在战场上强。
  半晌后,萧珂说,“我相信你做了好多年后宅主母。”他起身用发带把头发绑上,从帘中走出,血将唇染的极艳,“云鸳说你找我有事?”
  “你为什么那天要打晕我?”荣宜摊牌。
  萧珂坐在书案后,“你怎知是我?”
  “你往伽南香里加了薄荷。”荣宜说,“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
  荣家男女取名偏旁不同。这一代女孩占宝,男孩占水。
  萧珂沉默。
  荣宜手拍在几案上,“我是你亲姐姐,你拖着这样的身体去前线理事,你找根绳子死的更利索。”
  萧珂:“湖阳栽了,她爱面子,故意编的故事。”
  荣宜指着门,“好,你说她是编的,那你请太医,当着我的面请脉。我也好奇很久了,你到底是什么毛病。”
  楚家遗传心室间隔缺损。
  湖阳那时候害怕她也有,经常叫医女来请脉和听心音。
  “我手腕上受过伤。搭不出脉。”萧珂笑了下,“你尽管去。”
  荣宜一时发不出声音。随后问,“你就为这种事情自、残?”
  “你还是你,我还是我,这一层血缘关系什么都改变不了。”萧珂意识到自己不仅没能将荣宜打发走,八成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语气瞬间变得咄咄逼人,罕见的上了敬称,“您……”
  他内心其实在骂娘。
  混账荣元姜通过整整两年零八个月一日四次的哭终于把他哭出来了条件反射!
  荣宜打断了他,“我这辈子所有的荣华富贵来自于四妹和你。我出行封道,地方长官除刺史总督外跪送跪迎,他们跪的是你们,从来都不是我。只要你们开口,我纵死何妨?而且我在读史书和兵法,我在努力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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