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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订(近代现代)——图南鲸

时间:2024-03-07 09:23:54  作者:图南鲸
  是霍仰。
  霍仰原本都从教学楼离开了,忽的闻到了被风带过来的青草味,他皱眉,连忙嗅着味道找到了那间教室,比定位器还准。
  他动了动鼻子,确定岑真白就在里边。但他没有第一时间敲门,而是返回到一楼,像巡逻犬一样绕了一圈,果然看到了几个寻着味道来的alpha。
  霍仰身上不善的意味浓重,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冷声道:“滚。”
  好在那几个alpha还没有发狂,被霍仰那极具压迫感和暴躁的信息素一刺,捂住想吐的嘴,走了。
  霍仰在心里暗骂一声,他的身体告诉他,他现在想把所有靠近这个教学楼、闻到青草味的alpha都杀了。
  教学楼外边种了一圈树,霍仰就跟着,到每一棵树那里停一下,放alpha信息素标记,警示来到这里的所有人。
  二楼,三楼,也是如此。
  清扫周边一切危险因素。
  之后他才重新上了楼,敲门。
  omega的信息素好像没有增加了,只是之前释放得一时半会散不去。
  岑真白松开握住扫把的手,他没有发qing,这异状只来了一会就消失了,来得快,走得也快。
  但是,仍然不可小觑。
  他没有开门,只问霍仰:“你有omega抑制剂吗?”
  omega信息素能引来alpha,对百分百匹配度的霍仰更是致命。毫不夸张,如果他稍微松懈那么一点,下一秒他就要踹门冲进去了。
  霍仰顶了顶腮帮子,犬齿痒得很,他磨了磨牙才勉强止住,下意识的:“我怎么可能有。”
  岑真白道:“那能麻烦你帮我买一下吗?”
  一楼的自助贩卖机里就有alpha和omega的抑制剂,比于小鱼赶过来要快。
  霍仰一愣,这才迟钝地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量的信息素。
  岑真白发 情期到了。
  发 情期……霍仰喃喃,把这个词嚼了几遍,蓦地,他像是舌尖被烫到了,猛地闭上了嘴。
  本来发情期的前两个字就特别……色~情,再加上他身边压根没有omega朋友,因此第一反应就是陌生,第二反应就是生理课上的肉粉色画面展示图。
  他生硬地:“哦。”
  等了一会,怕岑真白没听见,他又用大了点的声音:“哦!”
  岑真白:“谢谢。”
  霍仰掉头就走,差点同手同脚。
  “哐当”一声,是抑制剂掉下自助贩卖机的声音。
  霍仰蹲下,伸手进去掏,抑制剂需要冷藏保存才不会失活,因此握进手里是冰冷的,可他总觉得手心在发烫。
  他回到那间教室门前,敲了敲门。
  两三秒,咔哒门锁被解除,铁门拉开一条小缝隙,一只手从里边伸了出来,白皙细长的指节微微弯着,手腕、指节等关节部位全部透着暗示的粉。
  霍仰没想到那道门缝威力会那么大,外边的信息素已经很浓,更何况密闭教室里的。
  信息素争先恐后地砸他脸上,他只觉得他像被子弹击中了,心脏一抽,然后有了一瞬的失神。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趁着给抑制剂这个动作,飞快地攥了一下岑真白的手。
  岑真白一顿,也飞快地缩回手,关上了门。
  教室内,岑真白熟练地拆开抑制剂包装,对着自己的小臂血管一打。
  一阵冰凉瞬间随着血液,席卷了全身,他松了一口气,这才敢打开门。
  霍仰还在门外。
  就是……岑真白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耳朵怎么那么红,中暑了?
  两人谁都没说话,终端铃声救了急,是林子坝打给霍仰的,“喂霍狗,好了没啊!所有人等你呢!”
  霍仰发出几个音节:“哦,嗯,好了。”
  “行,小白和你在一起不?他来不来?”
  霍仰的脖子像是被固定了,他看也不看岑真白,只把终端往岑真白那边一伸。
  他的书还在于小鱼那,岑真白想了想,道:“来吧。”
  挂了终端,两人又在自助贩卖机买了一瓶阻隔剂,浑身上下喷了好一通。
  的确是所有人都在等霍仰,无论是打球的,还是坐在观众席给加油的。
  岑真白无视众多探究的目光,面无表情地坐回于小鱼身边。
  于小鱼压低了声音:“霍仰找你干啥?”
  岑真白不好透露那么多,只道:“犯病了。”
  两个班刚好凑到了十个人,他们班有七个,隔壁班来了三个,也就是说要有两个人到隔壁班去。
  他们猜拳,然后霍仰被分到了隔壁班的队里。
  岑真白对外界的情况一概不知,只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中途,身旁的于小鱼好像离位了一下,不久后,岑真白手里被塞了一瓶水。
  于小鱼喊加油喊得嗓子哑,他说:“给你的,渴了就喝。”
  岑真白点了点头,“谢谢。”
  裁判手势交叉,示意换场。
  霍仰撩起上衣擦了一把汗,清晰明显的腹肌一闪而过,他换到了对面的场子。
  真不是他想看,打球需要眼睛四处动去观察敌友的位置,因此特别容易瞥到不该看的人。
  没换场之前他就在岑真白面前,需要大幅度转头才能看见,简而言之,他一下都没瞧见岑真白。
  而这里,只需要动一下眼珠子。
  比分来到24:21,他们队暂时落后自己班三分。
  中场休息,alpha们下了场要喝水。
  观众席上的女生和omega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了,纷纷拿着水朝自己喜欢的人走去。
  一时之间,场面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
  连林子坝这个傻叉都收到了水,受宠若惊,应该是惊多,因为他吓得跳了一下。
  霍仰余光看到有两个女生朝他这个方向走来,但因为他在对面场,所以还没走到。
  于是,他非常顺势地就扫到了坐在第一排的岑真白。
  岑真白手里也拿着一瓶水,仓皇地看了一眼那两个女孩,又看了一眼他,快速收回视线。
  那稍微离了座位的姿势,看样子是想要起来的,但可能是被膝盖上躺着的书拖了下脚步,被抢了先。
  呆住半晌,霍仰看到岑真白重新坐了下去,失落地低下了头,额发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那么可怜。
  霍仰也不知怎的,脑子一抽,抬脚往那边走。
  一个敌方阵营,从左边横穿球场,来到右边,别提有多明显了。
  他看到那两个女生站在原地,不动了。
  然后坐在观众席上的人也不动了,只把头拧过来,张嘴的,呛水的,瞪眼的。
  岑真白抿了下干燥的唇,正有点渴了,他握上矿泉水瓶,忽然书上洒落一道阴影。
  一双昂贵的球鞋停在他膝盖面前,他一愣,抬了头。
  霍仰撇开脸,望着远处,手却是伸到他面前。
  只听霍仰道:“你的水,给我。”
  作者有话说:
  (与正文无关)
  教室门关上。
  霍仰哐哐哐地用头疯狂撞着铁栏杆。
  教室门打开。
  霍仰一秒归位,手撑着头,靠着栏杆,左脚脚尖交叉点在右脚旁,嘴里叼着一支玫瑰。
 
 
第35章 “不用他做。”
  岑真白当然不会以为霍仰是特意过来给他拧开瓶盖再还给他。
  要是旁人可能就委屈哭了,处处针对欺负就算了,现在连瓶水都要抢他的。
  可岑真白毫无波澜,只把水放到霍仰手心中。
  霍仰拿了就走,仰头就灌,喉结快速滑动,短短几步路,一瓶水就喝完了,然后顺手丢进球场旁的垃圾桶。
  于小鱼在旁边疯狂痛击岑真白的肩膀,“怎么回事?他找你要水做什么?”
  岑真白摇摇头:“渴了吧。”
  “不是啊啊啊,”于小鱼抓狂,揪乱了自己的头发,他摇晃岑真白,“你能不能硬气一点!你怎么什么都无所谓啊啊啊,这不是他渴不渴的问题!是他表明了不喜欢你,却又处处吊着你的态度!啊啊啊啊死渣男!”
  岑真白说:“他只是找我要了瓶水。”简而言之说于小鱼上升得太多了。
  “这是水吗?这只是一瓶水吗?!”
  岑真白疑惑,“不是水还能是什么?”
  “算了,”于小鱼扶额,“你这个迟钝的软柿子!我受不了了啊啊,出了社会,你迟早被人欺负死!”
  见于小鱼愤怒到薅自己的头发,岑真白虚心请教:“那我刚刚该怎么做?”
  于小鱼:“你应该当下拧开瓶盖,把水往地上一倒,然后再把空瓶子狠狠往地上一摔,大声说给狗喝都不给你!让他和大家知道,你不是好拿捏的!”
  岑真白一听,轻轻皱了皱鼻子,好麻烦啊,真的只是一瓶水而已,“我还是把水给他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小鱼都怀疑,将来万一有个alpha去调戏岑真白,嬉笑说:“过来,你下面给我吃。”
  岑真白真傻愣愣地跟着,给人家下了一碗面。
  操心死他了。
  重新开场,霍仰不经意地再瞟了下那边。
  不知道于小鱼说了什么,岑真白不低着头了,五官放松柔和,明明没有嘴角上扬、眼睛弯弯,但给人感觉就是淡淡笑着的。
  霍仰收回视线。
  终于不可怜了,不就是喝了一瓶他的水吗,至于那么开心吗?
  还挺好哄的……
  哦,他严肃声明,不是特意去喝岑真白的水,而是他不想被那两个omega近身。反正都是要喝,为什么要喝不认识的omega的,万一下毒了怎么办。
  历经四十多分钟,差了五分,三班赢了。
  随着裁判的长音哨子声,这一天也结束了。
  alpha宿舍背靠竹林,霍仰洗漱完,拿着沾满了omega信息素的密封袋上了床。
  这几天,他基本都只能睡到三四点就会被痛醒,衣服和新阻隔贴上的信息素远远不够支撑一晚。
  第一天能睡好,也是托那几片二手阻隔贴的福,虽说一切都只是为了治病,但等同于把omega穿过的内ku穿自己身上这事,他实在做不到第二次。
  也不是说膈应,就是烫得慌,越想就越亢奋,比痛还折磨人,像往下边涂了风油精一样。
  等六点的音乐声响起,霍仰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都分不清身上到底痛不痛了,麻木了。
  只是林子坝接下来的行为让霍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样子可能不太对劲。
  “卧槽!”林子坝说,“我,我赶紧让小白来一趟。”
  霍仰起身,要下床了,他才看到自己脚背上的青筋全部暴起,整个脚往内扣,脚趾已经抽搐到扭在一起。
  他掰了好一会,才顺利下了床,他一瘸一拐地走去阳台,对上镜子的那一刻,终于知道为什么林子坝那么惊愕了。
  从太阳穴到侧脸再顺着脖子连绵至锁骨及以下,全部都是过敏般的红痕,连左边的眼球,都是布满红血丝的,看着像得了什么传染病。
  “霍仰,”林子坝说,“小白到楼下了,你赶紧下去。”
  霍仰点了点头,吐掉口中的泡沫,擦了一下嘴,他下了楼梯,走到老地方,看到omega单薄的身影。
  岑真白应该是收到林子坝的消息后急匆匆就跑来了,只穿着一条露出膝盖的短裤和一双人字拖。
  明明一起生活了两年,霍仰这还是第一次见岑真白的腿。
  细,长,又很直,从膝盖窝执笔往下画一段流畅的线条,到脚踝收束,霍仰张了张五指,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岑真白的两个脚踝。
  不仅白,膝盖骨还透着点粉,平日露出来的手臂和脖颈已经白得过分了,没想到原本的肤色白成这样,那衣服底下……应该也是那么白的吧。
  霍仰蓦地想起初中的时候,他和林子坝宋迟彦三人曾经在晚上偷偷摸摸一起看过a|片,三人眼光高,这alpha有肚腩看不下去,那omega长得丑看不下去,两人法式深吻恶心也看不下去,打开十几部又关了十几部,直到点开的那部,omega的腿异常好看。
  林子坝居然连alpha长得丑都忍了,“他妈的这腿,玩年啊。”
  腿玩年,当时很火的一个词。
  岑真白见到霍仰那应激症状明显的脸也是一愣,连忙靠近一点释放信息素。
  不知是痛麻木了还是真没什么,霍仰原本还觉得这次也不过如此,甚至到了后半夜,他还迷迷糊糊地小憩了一段时间。
  直到这一刻,他的身体接触到omega的信息素。
  瞬间,深埋在血管中的炸弹爆炸了,尖锐的疼痛炸裂开来,像无数银针插入毛孔,霍仰闷哼一声,右边膝盖狠狠磕到水泥地上。
  岑真白吓了一跳,刚扶起霍仰的手臂,就听见后者咬牙切齿的质问:“你就穿成这样来alpha宿舍?”
  岑真白有一秒的迷茫,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这不是很正常的休闲装吗?大家都这么穿啊。
  算了,霍仰现在估计都痛得不清醒了。
  操,霍仰咬紧牙关,痛,真是太痛了,大脑有保护机制,过去的苦难会被遗忘和轻松化。
  闻到omega信息素,有了对比,他才知道,原来昨晚他有那么痛。
  他瞳孔涣散,死死攀住岑真白的手臂,指甲都陷进岑真白的肉里,他朦胧中似乎听见一声惊呼,但不管了,一丝理智都分不出来管了。
  他只凭着本能,用力去吸去闻。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世界逐渐清明,灰色的,粗糙的,几颗沙粒和玛瑙。
  霍仰盯着水泥地呆滞了一会,手心里,另一个人的温度传到他大脑,他后知后觉感受到,怀里好像有什么。
  他愣愣地侧了侧头,耳朵碰过发丝,下巴蹭过肩膀,鼻尖顶 过耳垂,看到一截白得跟雪似的颈子。
  若有若无的淡淡青草香萦绕在他的鼻尖,是那种从皮肤里、肉里、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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