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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上将的金丝雀(近代现代)——良北桑

时间:2024-03-07 09:30:06  作者:良北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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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砖绿瓦,玉宇琼楼的老城沉浸在一派浮华,古色古香的幻象之中,驻扎在西城外一带的外国军队早已虎视眈眈,蓄势待发,划分着不属于他们的地盘,打算收入囊中。政府派了几个官员,去大使馆与外国人交易,只见一纸不平等合约的签署,不得已又是割让地皮,倒贴亿两白银。
  为了保证百姓们能过个安稳的大年,他们也不得忍气吞声一番。毕竟敌人暗藏的锐锋杀气,早已形成不可遏制的镰刀,一刀刀划向中国人的脊梁骨,血肉之躯。
  随着大年初一的到来,檐楹上的横幅早已被摘了下来,换成崭新的,陈旧的红字条些许寂寥的飘了下来。只见人人穿着一年到头都可能穿不到的新衣,手里拿着个红灯笼,福字往门上挂去,贴去。毕竟是新的一年,要喜庆,要热闹,要交替好运驱赶厄运。
  但在这新的一年,大家心有灵犀似的,都有个共同的愿望,那就是希望祖国平安,早日完整。
  穆久躺在床上,盖着舒适的被褥,懒得跟个猫似的。只见他翻了个身子,这才察觉到手腕上早就没了锁链的晃动。
  还没等他惊讶完,冷静下来,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穆少爷,临少叫你去一起吃团圆饭。”
  穆久光着脚落地,脑子一阵空白,他又有何团圆?真是够嘲讽,暗戳人的,他早已家破人亡,颠沛流离。而那个导致他如此凄惨落魄下场的人,却妄想和他一起共度“团圆”。
  所谓的团圆饭,也就只有三个人,一个临祁,一个管家,还有他。
  三个人都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而言。
  临祁今天并没有回临家,对于他而言,那是地狱,深渊,承载着他无数的痛与恨,也没有一个跟他血脉相融的人。不仅如此,还掩埋着剪不断,理还乱的仇深似海。
  穆久用勺子,挑起碗里的一个汤圆,放嘴里那甜腻的味道融化了,竟然是他最爱吃的红豆馅。
  只不过岁岁年年,他早已习惯了那样的味道,即使都是红豆味的,如今他却觉得大径不同。
  没有家的感觉。
  吃着这汤圆,不禁百感交集,他早已眼眶浸湿。
  他的家人啊,都去哪了?
  他的幸福,都被偷光了,怎么就剩下苦涩和霉运了。
  当他再次敛睫抬头,却不小心与临祁撞上了眼神。
  临祁的眼眸,永远都是那样的冷漠,漫不经心,很少有波澜。宛若一潭沉静了千年,万年的死水。
  穆久如鲠在喉,但为了填饱肚子,也勉勉强强吃了碗。
  管家怕他挨饿,又给他盛了碗饭,“穆少爷,多吃点。”
  穆久乖乖的摇了摇头,“吃饱了。”
  “不吃就不吃,别给他盛了,又不是你儿子,惯着干嘛。”
  管家盛饭的手停在半空中,像是戳到了痛处。他若有所思,一时不知盛好,还是不盛好。
  正当空气冷到极点时,临祁更冷的语气打破了这僵局,“让下人带你去换身新衣裳,晚上去游心湖。”
  “去干吗?”穆久不耐烦的反问着。
  “放灯笼。”
 
 
第31章 十指穿钉
  穆久被带进了屋内,仆人在前面拉开衣柜,映入眼帘的,竟都是些无比鲜艳显娇的棉袄大衣。
  他咒骂着,也许厌恨一个人,这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无比的让自己生恶。
  穆久在里面翻来翻去,最终还是选了件稍微没那么艳丽的衣裳。
  换完后,穆久盯着古铜镜中的自己,那张原本珠圆玉润的脸,如今竟如此瘦削,面颊都凹陷了进去。而他那双跟黑葡萄似纯粹的眸子,乍一看却没了生气。
  他走了出去,走廊都是古铜色雕花,院子里飘来淡淡的梨香,微微一撇,只见那花瓣落在了他的发上。
  他正想伸手去采摘,头顶却出现一双无比冰冷的手,正用那纹理分明的指腹为他揩去。
  “你穿这衣服,真像个土包子。”熟悉,戏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依旧是冰冷冷,没有温度的,即使他在开玩笑调侃。
  穆久皱眉,到底是谁选的衣服,怎么还有资格来嘲讽他土鳖!
  他也没理会临祁,跟在他旁边,出了临府去了游心湖。
  本就是冬天,昼短夜长,天空很快的就沉了下来。今晚月光比平时更清幽,显着那夜幕愈加浓稠了。穆久有些痴痴的,却又假装漫不经心的望着。
  今天过大年,大街小巷都无比的喧闹繁华,挂着红灯笼,放着许愿灯。数以万计,大大小小的排成鳞次栉比的队伍,看着无比的壮阔。
  只见那夜空,放着璀璨的烟火,穆久整张脸被照的亮白,面上不禁忽闪过昙花一现的笑容,这一刻他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温暖的感觉。
  临祁拿了几个纸糊的灯笼,放在岸边。他挥挥洒洒,轻飘飘的写了几个黑字,似乎是故意写的很是难看,不想让穆久看到他写了什么。
  等他写完以后,往临祁这边呵了声:“过来给我点火。”
  穆久心不甘情不愿的打着火柴,只见那小小的火光,在这漫天亮堂中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很渺茫。
  扑哧一下,许愿灯腾的飞起。
  穆久见那龙飞凤舞的字,狰狞的从自己眼中闪过,直至渺小,化为一个黑点,再也不见。
  临祁到底写了什么见不到的东西,只有他自己知道。
  人潮拥挤,临祁拉着穆久的手,有些紧。他见着前面熟悉的背影,些许几分像是顾黎,不由得放松紧惕,扯开了点穆久的手。
  等他眺望完远处的女人背影,再次回过头,却发现手中的人,早就换成了别人。
  “穆久。”他急躁的,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再怎么响亮,都湮灭在了这人山人海中,没了回响。
  临祁朝那些路人询问了下,比划着穆久的身高,长相。好不容易问到个知道去向的人,将他带了过去相认。
  临祁有点急躁的翻着那人的身体,却发现不是穆久。
  他这才意识到,不该心大,将穆久带出来。
  这么多人,太好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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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尽的黑暗,望不到边。四周无比的阴冷潮湿,弥漫着冲人的烟弹味,带着生锈金属质感的血腥味。
  一只瘦小的老鼠钻入穆久的身体里。他吓得一哆嗦,原本紧张,无力的神经,此刻竟跟断了的弦似的,崩了。
  只剩下肆意的惊恐,奔溃。
  “啊......”他止不住的本能惨叫,扭动着身躯,但全身都被麻绳捆的严严实实,根本无法动弹。
  难道又是临祁的把戏吗?
  他明明刚刚还在大街上游荡,逛花灯会,猜字谜,看大变活人,怎么现在就到这鬼地方了。
  还有这在自己身上爬动的老鼠.....
  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穆久胃里翻涌着一股作呕的感觉,身子抖动颤栗着,这时,他头上的黑布被掀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
  他长得精壮,块头很大,皮肤铁铜黝黑,脸上还有块像蜈蚣似的刀疤。更别说那眼神凶煞无比,比那活阎王还要让人看着阴瘆。
  男人拿着一把刀,往穆久身上还在爬动的老鼠位置插去。当在他惶恐,害怕之时,老鼠被当场刺死了,黏糊糊,恶臭的血液喷在他的衣物之内,滚烫的粘在皮肤上。
  “你就是穆正远的小儿子穆久?”
  刀疤男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临祁叫你这样对我的?”穆久局促,惊吓过度,声音都抖了起来,虽然他已经在极力克制了。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男人是谁,我只是想要你爹的宝藏罢了。”刀疤男用手拧过穆久的下巴,那触感,让他觉得自己皮肤,像是被人拽到石尖上磨砺过,太疼了。
  “你乖乖告诉我,我就不动你,否则你会被我整的很惨。”
  穆久眨了眨眼眸,心里咯噔一下,宝藏?他的记忆回转到几年前,他爹曾经偷偷摸摸的跟他提起过这个事情,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能打开。也不能跟别人提及这个东西,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而宝藏的钥匙,就是他们兄弟三人的手指,才能一起打开。
  他不禁想起前不久,临祁剁断了他哥的手指。像是有什么千丝万缕的东西牵引,训诫着自己,顿时他百感交集,眼眶湿润,懦红一片。
  “哭什么,你穆家的汉子竟都如此软弱?”
  这时,穆久脸上扯出一抹无比惨淡,倔强的笑,他铁骨铮铮的吼道:“我就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那是他爹的,他们穆家的,谁都不准垂涎,谁都不准夺走。
  他就算死,也要誓死捍卫。
  “呵呵,我看是我的刑具硬,还是你的嘴硬。”
  刀疤男从前方,黑乎乎的阴影处走去,然后转身拿了个钳子,还有盒小钉子过来。
  “十指连心,可是很痛的,你要再不说,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穆久死寂般的紧闭眼眸,再也没有睁开过。
  痛死又何妨?
  他不愿意再求饶,屈服。
  刀疤男没想到穆久看着如此纤细孱弱,性子竟如此的犟。
  他拿起一个比针大了一寸的钉子,扎进穆久的手指里,然后用钳子狠狠地钻了进去。是无比殷红的血液,溢出来,溅出来,划拉一下飞射到窒息的空气中,最终落到肮脏不堪的地面上,化为浑浊的印记。
  穆久咬着舌尖,嘴唇,直到咬着麻木了,血都流不出来了,他才从喉腔发出撕心裂肺,荡气回肠的嘶吼声。
  作者有话说:
  都是存稿,定时发的大家觉得哪时候发比较好呢?目前是零点十分。太晚的话,我等下个星期调整一下时间。
 
 
第32章 我被折磨死,你要开心
  穆久面目逐渐狰狞扭曲了起来,那张小巧清瘦的脸此刻在漆黑的夜里,是那样的惨白,被凌虐到失去了血色。
  他微微煽动嘴唇,上面早已干裂,泛着白掉的死皮,嘴角连带下巴都是涸掉的血渣。
  他只感觉全身的神经都被震裂了,从头到脚都麻木不仁,那双手从指间疼到骨髓,血管里面。原本那十指是柔嫩,粉红的,此刻却被这锋利的钉子摧残的乌黑,污浊。
  刀疤男见他疼的快要晕厥过去,要死了的样子,又一盆冷水泼到他的身上,刺骨冰冷,贯彻而来。
  穆久小声呜咽着,连瘫在地上打滚的力气都没了,他奄奄一息,死气沉沉的半阖着眼睛。
  “快说,我看你已经要撑不下去了,你这小身板,还能顶多久?我只是要钱而已,我不想要你的命!”
  穆久的嘴角很吃力地,拉扯起一抹苦涩的笑。他喉腔泛着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到鼻尖都能闻到,“做梦....”
  他宛若置身寒冰地狱,怎么躲也躲不掉,怎么逃也逃不掉。
  临祁为了报复他,不惜一切手段折磨他。那段时间穆久真的觉得熬不下去了,崩溃到即将快要死亡的边缘。但每次,纷至沓来,临祁都能将他从深渊拉回来,重新再撵入更深的泥潭。
  这次,没有人会再来救他了,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
  起码,起码,死前他还守住了一样东西。
  一样很珍贵,很宝贵的东西。
  穆久开心的笑了。
  但是哪有人觉得自己要死了还如此的开心?
  此刻他却莫名的觉得很释怀,好像终于要自由了。
  刀疤男见他笑的如此痴狂,竟觉得他被自己折磨的疯了,走过去又踹了他一脚,“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自私自利,又不自量力。都是一群魔鬼,只会人吃人,人害人。”穆久闭上眼眸,硬生生将快要呕出的血又咽了回去,他试图用美好的幻想与回忆去覆盖这份燎骨疼痛。
  但还是做不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冻到全身僵硬,意识逐渐薄弱了下来。
  门外响起一阵嘎吱声,那样的沉重却又响亮,划破这死寂可怖的空气。这黑的看不到希望的屋子,终于扯出一抹带着希冀的光亮。
  穆久浅浅的睁开眼,却看到一抹熟悉,他又不想面对的身影。
  是临祁来了。
  他不是自己的救世主。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过于复杂,不是恋人,不是朋友,也算不上仇深似海的死敌。但是偏要互相折磨着,牵扯着。这场以他为开始,临祁说结束的孽缘,穆久他也说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临祁从一片黑暗中踱步而来,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穆久的身上。
  他难掩悲愤之情,与穆久四目相撞,语气夹杂着无比复杂的情绪,“穆久.....”
  临祁在叫他的名字,呼唤着。
  穆久听不清了,只觉得模糊。他的声音像是被瓦解了,变得好透明荡然,在自己的耳边慢慢的放空。
  他很小声,没有力气,虚弱的喃喃道:“看到我要被折磨死了,你不应该开心吗?”
  对方现在这般有点难过的神情又是怎么了?
  临祁趴在他的耳边听着,冰冷冷,喑哑的嗓音从头顶穿了过来,“闭嘴....别再讲话了.....我让你生,你怎么敢死?”
  说完这句话后,他将穆久轻放在地上,把衣服盖在了他的头上,像是要掩盖着什么。
  他站起走了过去,从口袋掏出一只枪支,然后将枪膛里的子弹皆数打在了刀疤男的身上。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底下的躯体早已血液喷涌,被打成蜂巢。只能说的上惨不忍睹,触目惊心。
  刀疤男死不瞑目,用最后一丝力气问道:“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几年前,我剿匪,你打了我一枪,现在我数以万计的要还回来。”
  “你不知道,别人的东西,动不得吗?”
  临祁用手掌握起角落里的铁锤,一下一下,用尽全身的力气,锤在男人的身上,直到血液飞溅,骨髓飞扬。他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用无比冷静,沉着的目光盯着面前被砸成肉泥的男人。
  他那张冷峻的面孔上,都是凌乱,纵横的热血。
  临祁划动打火机点了根烟,只见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蒂,然后边走边抽着,将仓库里的油倒了满地。
  里面的几个男人都被五花大绑着,眼睁睁的看着临祁的所作所为,却无法反抗,只能焦灼惶恐的等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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