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感觉到宋郁的不自在,突然笑了,打趣道:“先生以为我要做什么?白日宣淫吗?”
宋郁一噎,恼羞成怒拍了他一掌:“滚下去,别趴我身上!”
“被我猜到心思所以恼羞成怒了,原来先生心里想的是这个呢,您说呀,先生说您想要,我就帮你。”
宋郁这下是真的恼羞成怒了,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肉眼可见地涨红起来:“滚下去!”
秦煊死乞白赖地又趴上去:“才不要!先生既已上了我这条贼船,这辈子就别想下去了。”
宋郁也笑了一声:“成婚的都能和离,我怎的就不能下了?”
“你敢!”
“你觉着我不敢?”
论吵架这块儿,秦煊定是说不赢宋郁的,半晌后秦煊恶狠狠盯着宋郁:“仗着我喜欢你,你就得意吧!”说完堵上宋郁的唇。
秦煊如今人高马大,压得宋郁动弹不得,宋郁挣脱两下没挣脱开,自己也上了头,随即伸手勾着秦煊脖子。
半晌后秦煊贴着宋郁的脸喘息,看了宋郁一会儿便躺到他身侧,把掉下贵妃椅的披风捡起来又给宋郁盖上。
两人一时兴起,方才本想瞌睡一会儿现下都睡不了,于是直接躺在贵妃椅上说着话。
“薛重阳这两日有跟你来信吗?”宋郁想起前几日薛重阳出发去了洛城,那时他原本想暗中去东宫找秦煊,但秦皓毕竟刚回京,多少双眼睛盯着薛重阳,他不敢轻举妄动,就私下找了宋郁。
秦煊侧躺着看着宋郁:“未曾,他做事有分寸,不必担心。”
宋郁其实一直想不通,薛重阳作为薛家人,为何会和秦煊成为好友,又为何要暗中替秦煊办事?
他就算是外室私生子,说出去是不好听了些,可如今已回薛府,薛庭画被押入大牢,薛家公子就剩他一个,且他底下还有个妹妹要养,除非是薛家做了什么事,不然薛重阳不会放着好好的薛公子不当,去做这种要命的勾当。
“我其实一直有个疑问,殷薛两家向来水火不容,你是怎么认识薛重阳的?薛重阳怎么又会替你做事?”
“先生还记得我八岁刚成为太子那年,母后第一次带我回殷家,在街上遇到了你吗?”
宋郁笑了声:“记得,我那时还寻法子想进宫去看你,没想到遇上了。”
秦煊心一暖,皇宫这地儿不好进,以前宋老太爷身居高位,得皇帝信任,时不时就进宫同皇帝商议国事,宋郁只要撒撒娇,老太爷就会带他一起进宫。
宋老太爷去世后,宋老爷常年在国子监,宋郁自己一无官职,二无宣召,根本进不得。
可就是这样,他想的还是以后没法时常去见秦煊,好不容易宋老爷要进宫去,宋郁求着父亲,让父亲托关系给偏竹园塞些银子,让那些下人有利可图,他们就会待秦煊好些。
秦煊抱他更紧了,说道:“那日我无意中救了薛娇儿,后来曹夫人带着薛重阳薛娇儿回了老家,未住在京城,我偶然去过一次又遇见薛重阳,一来二去就熟识了,本就是普通朋友,不想两年前曹夫人突发恶疾去世,说是恶疾,薛重阳不信,往年曹夫人虽身子不好但都不是大病,可薛重阳怎么查都查不出原因,后来他找到我,私下托我查,我替他查明了曹夫人去世的缘由,他才开始替我办事。”
宋郁明了:“这般说的话,那曹夫人的死因真的另有蹊跷?”
“嗯。”秦煊点头,说道:“原本薛重阳是在替建兴王办事,秦皓想要薛重阳回京,此时曹夫人身子虚弱,无法长途赶路来到京城,他就拒绝了,没过多久曹夫人便病逝,怪不得薛重阳觉得蹊跷,你说这事巧不巧?”
“是薛大人杀了曹夫人?!”
“是,络石有毒,从曹夫人生前喜爱吃的糕点里查出来有大量络石汁液,中毒致死。”
曹夫人是薛大人的枕边人,为他生儿育女,儿女刚长大成人,自己却被枕边人下毒害死,怪不得薛重阳倒戈秦煊,就算亲生父亲又如何?杀母之仇,必得报。
“如今薛重阳不在京中,薛香凝又即将成为建兴王妃,她与薛娇儿交恶,会不会设计针对薛娇儿。”
薛娇儿虽性情泼辣,却是至纯至性之人,不是那种会谋划的……明白点讲就是傻了点。
秦煊闻言失笑:“薛重阳能自己离京,就不怕薛娇儿在这里会被欺负,不瞒你说,薛娇儿从小习武,不是个会被欺负的,小事都能自己解决,大事不还有我呢吗?怎么说这丫头还从小就喊我一声大哥呢。”
宋郁笑道:“嗯嗯,大哥,你是大哥。”
秦煊却突然来了劲儿:“什么大哥,叫哥哥。”
宋郁惊讶:“太子殿下,本官大了你八岁。”
秦煊一个翻身又把宋郁压着,把他双手紧紧握着撑在头顶:“叫声哥哥我就放开你。”
“你若再不滚下去,以后就休想进我的院子。”
秦煊又俯身亲了他一口,笑的一脸狡诈的样子:“那我就把你绑到东宫关着,不让你出门,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第42章 非礼勿视了
秦煊在这里待了一下午,软磨硬泡搂着宋郁就是不想走,眼看天就要暗下来,宋郁说道:“你出来这般久,徐公公要满宫找你了。”
“他知晓我在这里,不会找。”
宋郁又说:“要是娘娘找你呢?”
“母后也知晓。”
宋郁:“???”
“母后知晓我对你的心思,今日找我谈话了,左右不过是说那些话,不过我态度坚定,绝不会被动摇!看在我这般坚定的份上你得奖励我一下。”说完秦煊把头伸过去,指尖点了一下自己的脸,示意宋郁亲一下。
宋郁一巴掌拍过去:“回去吧。”
秦煊垮了脸,一副委屈十足的样子:“先生不爱我吗?为何一直赶我走?先生对我如此绝情吗?先生当真半分都不会舍不得我吗?”
宋郁简直被秦煊这没脸没皮的混账样子弄的无话可说,他无奈的看着秦煊,半晌后败下阵来:“说好了就这一晚,明日一早你就赶紧回去,不可耽误。”
秦煊又拾起嬉皮笑脸:“好。”
这般撒娇耍浑的本事没人能比得过秦煊,他如愿地在宋府住下,到了晚上该歇息时,秦煊却突然犯了难。
见宋郁十分熟练地从柜子里抱出被子放到贵妃椅上,秦煊错愕,脱口而出:“我们不能一同睡吗?”
宋郁动作突然一顿……
秦煊也后知后觉起来,尴尬地站在原地,没脸没皮的人“唰”得一下耳朵通红,屋里安静许久,秦煊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那……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以前他还能明目张胆说自己要和他睡一屋,可如今不同了!
三更半夜,孤男寡男,还是那种关系!住一个屋,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好尴尬,早知道乖乖回东宫了,怪不得下午宋郁一直要他回去,他还非赖着不走,现在就好像要强迫良家郎的采花贼一样……
宋郁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有些慌乱,还抱着被子不知所措地不知道该不该放下,都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可床第之间这点事儿他确实没见过,他在答应秦煊之后也想过两人以后可能会同床共枕,可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啊啊啊啊!!!
这时秦煊走了过来,接过宋郁的被子,自己铺到贵妃椅上,又上去关了窗:“我睡这里就好了,先生快休息吧。”
见宋郁站着不动,秦煊极力克制自己的尴尬情绪,催促道:“天色不早了,先生早些休息吧。”
宋郁这才说道:“那你也早点睡……”说完宽衣躺上床。
秦煊吹灭了蜡烛,原本还有烛光的屋里瞬间漆黑一片,他也躺下准备休息,脑子里却一直胡思乱想着各种东西。
宋郁见秦煊吹灭了蜡烛,安安静静的躺上椅子,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
方才他拿被子时秦煊错愕的眼神落在了他心里。
明明两人已经互相表明心意,做了各种亲密的事,若是不愿意,自己便一早就不应该和他在一起,如今这样是在干嘛?故作清高吗?秦煊心里怎么想?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因为看他可怜,才会接受他的心意的?
想到这里,宋郁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往秦煊的方向看了许久,半晌后他轻声叫了一声:“秦煊?”
不知是不是他声音太小了,窗下的秦煊没有听见,安静的房间内没有传来他回应的声音。
明明已经是要入冬的天气,宋郁却觉得有些热,思量后他又开口:“你睡了吗?”
“还未。”秦煊的声音传来。
宋郁呼出一口气:“你上来睡吧。”
“啊?”秦煊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下意识愣了一下。
宋郁又说:“上来吧。”
“!!!”秦煊瞬间坐起,没有点灯,摸着黑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
秦煊安分得很,怕吵着宋郁睡觉,一动都不敢动。
秦煊这人平时一到宋郁旁边就要动手动脚,今晚这般安分,一定不对劲,宋郁以为他是因为刚才的事介意,现在才装老实本分,于是心一横,翻身转向秦煊。
秦煊下意识拉过被子想给宋郁盖好,刚伸出去的手却被宋郁轻轻握住。
宋郁主动往秦煊身边靠过去,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秦煊眼睛,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秦煊觉得脑子好像被烟花轰了一下,有一瞬间的空白,他立马反应过来,翻身压在宋郁身上,语气有些慌乱:“宋云开……是你招我的……”
宋郁指尖发凉,拉掉秦煊的衣带。
“嗯,是我招你,我想要。”说完伸手勾住秦煊的脖子,将他拉下来。
唇齿相交之间发出缠绵的声音,秦煊抬头看了宋郁很久,随后低头轻轻地亲吻着他,从眼睛,到鼻尖,到耳垂,慢慢地至颈脖下去,蜻蜓点水一般轻轻的拂过,好像宋郁是件稀世珍宝一样,生怕一用力就会将他弄碎。
宋郁突然觉得脖子有点湿润,他抬手摸秦煊的脸,果然摸到秦煊眼角带泪,心里震惊,将他的眼泪擦掉:“哭什么。”
秦煊忽然哽咽道:“云开,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啊。”
秦煊说过无数次喜欢他,但好像从来没说过爱他,在宋郁看来,爱这个字太沉重了。
喜欢可以是欣赏,可以是心动,但爱不同,爱需要承诺,需要责任,爱需要用一生才能证明,爱这个字,不能随意说的。
秦煊说了一整夜的我爱你。
翌日一早,宋郁突然被惊醒,睁眼发现天已经快亮了,秦煊正趴在床边看着他。
整个人好像被马车碾压了一样,浑身都难受,宋郁皱着眉想要起身,被秦煊挡回去。
“我让人帮你告假了,你今日别去上朝了,好生休息。”
宋郁闻言才安心躺下,又闭上了眼睛:“嗯,那你滚吧。”
知晓宋郁是真不舒服,秦煊不敢胡闹,趴到宋郁身边轻声说:“那我滚啦,你再睡会儿,晚些下朝给你带醉香楼的点心好不好?”
宋郁摆了摆手:“不吃,你回东宫去,别过来了。”
摆手间被子落下来一些,见他身上全是欢愉后的痕迹,秦煊咽了口口水,把被子拉好,回道:“我如今已经是先生的人了,先生若敢翻脸不认人不要我了,我就去京兆尹大门敲鼓鸣冤,说宋太傅要抛弃糟糠之妻啦。”
宋郁被逗笑,睁眼看他:“我吃南瓜羹。”
“好。”秦煊这才心满意足地上朝去。
第43章 顺德公主
秦煊刚下了早朝就想出宫,没料到徐小胖早早就守在金銮殿外,见秦煊出来就跟上去。
秦煊知晓他定是有话要说,问道:“何事?”
徐小胖跟在秦煊身侧:“昨日顺德公主过来了,奴才称您有事出宫了,今儿一早公主又过来了,知晓您还在上朝,便说要在宫里等,如今还在东宫呢。”
秦煊小时候连皇宫还有位公主都不知道,三公主的母妃陈昭仪在宫里最是本分,若不是有公主在,让人都不知晓后宫还有这号人物。
秦煊成为太子时昭仪宫里送了贺礼,不算贵重,也不寒碜,礼数上过得去,也不会攀附。
昭仪来凤仪宫送礼那日是秦煊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位姐姐。
她安安静静地站在昭仪身边,得体地向皇后行礼,对秦煊也只是点头之交,甚至话都没有说过。
但自从宋郁成了东宫太傅后,秦宜就转变了态度,隔三差五跑到东宫来看望秦煊,偶尔给他带一些小孩喜欢玩乐的东西。
起初秦煊不以为意,也没察觉秦宜有什么旁的心思,直到那日皇后宣了宋郁,说要把顺德公主许配给他,秦煊这才伶仃大做,他说怎么秦宜被昭仪教的对两位皇兄都恭敬有礼,独独跟他能聊天说笑,亏得他原先还以为秦宜同他年纪相仿才多些近亲,未曾想是另有所图。
想通之后秦煊时常明里暗里地观察秦宜,好在秦宜这位公主不是个胆大的,每次见了宋郁更是像只鹌鹑一样躲得老远,只敢偷偷地瞧上两眼。
久而久之秦煊就懒得搭理她,反正她那样子,宋郁就算日日进宫,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她一次。
秦煊闻言只得往东宫走,一进去果然发现秦宜就在院里的亭子里坐着,秦煊上前,拱手道:“皇姐。”
秦宜示意他坐下,挥手让宫人下去:“我昨日来找你,发现你不在。”×
秦煊回道:“徐公公说了,皇姐有何事?”
秦宜好像发现了什么大事情一般,小心翼翼地见四周都没人,才开口说道:“小六,我最近发现一件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同你说一声。”
秦煊看过去,眼神带着疑问。
25/65 首页 上一页 23 24 25 26 27 2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