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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才是真绝色之八(GL百合)——污术

时间:2024-03-08 09:53:20  作者:污术
  不知是何缘由,自从那次再见后,往常还对她前提规矩后讲礼德的薛玉竟对她故意亲近的举动明显放缓了以前僵硬到不近人情的态度。
  无论是凑近她的身边试探牵她的手,还是偷偷揽她的腰,薛玉只是身子微顿了一顿,然后就垂着眼轻轻拉开了她的手,低声告诉她自己这会儿还在忙,暂时不要来打搅她办事。
  闻言,鹿鸣怕惹她生气,只得失望的松开手,过了没一会儿在她身边转了两圈,又会忍不住的伸手扯住了她的一角衣袖,或者她的一缕长发,似乎不碰一碰沾染了她气息的东西,她就是浑身的不自在。
  那时薛玉便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却不再拉开她的手,任由着她一分分捏紧自己的衣袖,一点点撰紧自己的黑发,最后连身子都凑近到她肩膀的位置,若有若无的靠着她的手臂,鼻尖就悄悄的嗅闻她身上萦绕的桂花香。
  端直坐着批折的薛玉静默了半响,随即扭了扭头勉强避开越凑越近的人面桃花,竟是只字未说,然后便径直忽视了身旁人过于放荡的举动。
  显然,薛玉是有意无意纵容着她的窃玉闻香,这让她欢喜万分,整个人都高兴的不可自抑。
  有次她深深的嗅闻薛玉身上清清淡淡的桂花香,不禁沉迷往返,一时仿佛都被这香味熏醉了心神,竟忍不住脱口说出了一句深埋心底的话来。
  她说的轻淡,风吹就散了,却是话音刚落就被耳尖目明的身旁人听得个一清二楚。
  “喜欢?”
  薛玉侧目看过来,眼神冷冽:“王妃方才说,你喜欢奴才?”
  听见这话的鹿鸣暂时清醒了半刻,可瞧着薛玉颤颤的鸦鸦眼睫,那点清醒又转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恍恍的笑着点头:“是呀,我喜欢你啊。”
  “奴才要的喜欢,是独一份的。”薛玉冷冷的说,“王妃明白吗?”
  鹿鸣懵了一瞬间,忙应道:“是独一份的,我只喜欢你,我从小到大就只喜欢过你一人!”
  “王妃莫非是纠缠奴才太久,竟都忘了你成婚过三载?”薛玉的眼睛更冷了,“你已是属于醇王的人。”
  “可我从未喜欢他!”
  唯恐她对自己有一丝的误会,担心她会有一丝的不高兴,鹿鸣立刻手忙脚乱的解释道:“当年我们双方不曾见过一面便拜堂成婚,这就是家中安排的一次联姻而已,我怎会对他产生丝毫的爱慕之意!”
  “我们成婚虽三年有余,情事寥寥,尽管我俩虽有夫妻之实却实无有过丝毫的情谊,我们成婚之夜便约定今后绝不干涉对方之事,且至今未有一儿半女,我与他说是同住屋檐下的一对陌生人都不为过。”
  “薛玉,我从始至终,从头到尾,眼里都只看过你一人。”
  “薛玉,我喜欢你,一丝一毫绝未曾作假!”
  她噼里啪啦的说了很多,再三表明自己对她的钟情爱深,苍天可明日月可鉴,薛玉听后却只是冷冷的嗤笑一声:“那又如何呢?王妃莫不是以为单凭这几句话,就能让奴才对你付诸爱意,痴情以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鹿鸣连连使劲的摆手。
  “别人的东西,终究是不属于奴才的,奴才也不屑。”薛玉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当即站起身来与她分开了距离。
  她冷面冷意的转过身走到窗边,背着手冷冷说道:“王妃今日说的笑言,奴才不会放在心上,但还请王妃下次莫要再同奴才说这些的胡言玩笑,奴才不想白白当了真后又空是一腔欢喜。”
  “我,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哄你的意思,我说的绝非笑言!”鹿鸣惊慌失措的跟上前,还要再说时忽然注意到了什么,登时眼前一亮,惊声喊道,“等等!你的……你的意思是,你对我也有情谊?”
  她最后说的那句话,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来她话中满满的忧虑与纠结。
  “……”
  背着手的薛玉站在窗边沉寂许久,才是幽幽回头凝目看她。
  她冷笑一声:“是啊,王妃不会以为奴才身为太监就当真卑贱至此,任谁都可以随意触碰奴才吧?”
  “我,我当然是知道的,何况你的真实身份,你一定不会让别人随便靠近的……”鹿鸣望着她傻傻的笑,却看得人心口发软,“我就知道最近你一再放任我靠近你的身边,任我牵你的手,摸你的发,看你的书,你都没有出声拒绝我,一定也是对我有情才会如此。”
  听完,窗边的薛玉垂眸轻笑,极尽凉薄。
  她当然会对她有情,她又如何能不对她有情呢?
  哪怕得知她的女儿身,纠结多日后还是忍不住对她的一腔情深,再次进宫时看她的目光仍是痴情如旧,低声下气的请求能不能让她多亲近自己半分,似乎只是如此她就心甘如怡。
  这段时日她频频的进宫,顶着众人惊疑的目光一直追在她身后,对她百般迁就,为她做出许多身为王妃本不该做的事,低下王妃高贵的身份,她又非泥塑的菩萨,精铁打的心肠,如何能对着这样世间少有的痴情女而不动心?
  都说无价宝易得,痴情种难寻,多少世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偏偏被她轻而易举的得到,原本该是高不可攀的无上珍宝,可在她的面前却卑微的如尘埃一般,实在是令人痛心不已。
  若非她的身不由已,若非她的真身难堪,若非两人的身份悬殊过大,这样珍贵难寻的宝物自该被她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天凉了怕她冷一分,水热了怕她烫一分,又怎么会让她反身来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的脸色小心行事呢?
  终究是深情缘浅,情非得已啊。
  “奴才对王妃,比之王妃对奴才,情并不少一分半点,”薛玉看着她,字字铿锵道,“甚至,远比王妃所想的更加深情若许。”
  亲耳听到她的真情表白,鹿鸣的眼底亮如璀璨,人都几乎飘了起来:“那我……”
  “可是,奴才虽对王妃一腔情深,却并不代表奴才就活该下贱,只需靠着王妃几次相伴,几句好话,就能把奴才哄得失魂落魄,唯王妃是从。”薛玉慢慢捏紧袖中的指骨,声音越冷。
  “奴才虽然身份不堪,却也有自己的几分傲骨,若是奴才要的东西王妃不能独独的给,就别说这些可笑的好听话来哄骗奴才。”
  说着,她忽地嗤笑一声,哑声道:“只要王妃不戳破这层薄薄的纸,王妃对奴才做什么奴才都会迎合,反正奴才是卑贱之躯,是陛下养的一条狗,迎合主子的喜好本就是奴才该做的。”
  “王妃若想摸一摸奴才的手,何须要经过奴才的同意呢?”她抬起削瘦白皙的手腕,皮肤白的几乎发出光,而她低柔的嗓音就在这光中被熏出几分的寒意,“只要王妃一句喜欢,奴才就是把双手直接拧下献……”
  话未说完,就见面前的鹿鸣猛的一下扑上前来,直接扑进了她怀里,双手紧紧抱住她的双臂,眼皮下的她满满的一脸痛意。
  她实在看不下去她用满面的冷漠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
  “你,你要什么?”鹿鸣哪里听得她恍若自虐的话,头靠着她的胸口喃喃允诺道,“你该明白的,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哪怕是性命呢,只要她别再露出这种令人痛心的表情,她都绝无一丝的犹豫。
  薛玉却是沉默了良久,胸前紧紧贴靠的温热身体让她愈觉冷意蔓延至她的全身骨缝,恍若赤身裸体站在寒霜之中。
  “奴才,要王妃完完整整的只属于奴才一人。” 薛玉僵硬的靠着窗沿,仰头看向了窗外,“若是王妃做不到……”
  窗外春光盎然,已是初春将至,万物复苏的季节。
  看罢,她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无力的闭上眼。
  “烦请王妃今后便不要再靠近奴才,让奴才彻底死心,落得一个清净吧。”
  纵使她是个名不副实的假太监,纵使她有着诸多不堪的往事,可她也有自己仅剩的骄傲,绝不愿和旁人共享唯一的挚爱,更不愿一辈子的自欺欺人,所以这时她才会狠下心提出过于奢望的要求,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从小她得到的东西,都是哥哥不愿意要的,随手施舍给她的,爹娘还逼迫她顶替获罪的哥哥成为了一名可笑至极的太监,说到底,她又几时拥有真实属于过自己的东西呢?
  她不愿让自己的人生彻彻底底就活成一个笑话。
  其实她无法割舍对鹿鸣的情,甚至早就对鹿鸣托付了自己的一心一意,对着所爱之人,当然任何的无礼要求都会应允,唯独这件事她不愿遮遮掩掩,不愿让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沦落给别人的弃之如敝履。
  佛陀说,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但如果这人是如此的迷恋着她呢?
  她愿意倾尽一生,只为豪赌这一次。
 
 
第13章 
  年少时父母做主让她与醇王成亲,两人成婚三载有余,却是聚少离多,感情淡薄的如水纱,都是为了双方家族的利益才互相迁就至今,至于那所谓的情谊,便是一丝多余都没有。
  她们在外人面前做的一副贤妻柔夫的模样,实则早已是貌合神离,但她们身位如此,这本就皇亲国戚最常见的,也是最可笑的戏码。
  从小受到各种的礼仪教导,四书五常的熏陶,她的心早就麻木,处处循规蹈矩,静若死水,只在那日那夜的桥头一望的时刻冰心顿破,伦理崩坏。
  当初,她认为,为了他,她甘愿如此。
  后来,她认为,为了她,她痴心不还。
  如今,她认为,只要她,她至死不渝。
  只要能讨得她开心半分,只要能挽留她在身边,只要能闻见她身上的桂香,她觉得自己怎样都好,怎样都行。
  为她,千千万万,万万千千,这都是她甘愿的。
  所以当日她紧紧抱着薛玉,靠在薛玉的胸口听见她一字字的说出口后,她只沉寂半刻便扭头就走了。
  她要让心上唯一住着的人如愿以偿,以笑覆面。
  后来她有时会忍不住想,她大抵是疯了吧?
  为了不过相识短短数月的一个女子就做到这般地步,不顾身家安全,不顾家族利益,心口里装满了这人的一颦一笑,眼睛里追随着这人的一举一动,纵使是九魂身死仍觉不悔,怕是真正的疯子也难以做出这等疯癫之事!
  她应该真的是疯了,从见到这人的那一刻,从闻见这人的袖中香,她就为这个人不疯魔不成活。
  第二日她按时起床梳妆打扮,然后请人把主院还未入朝的醇王叫来。
  肩披薄薄春光的醇王进屋的那刻,她正姿端坐在椅中,双臂下垂,双手搭在膝前,宛若处子。
  迎着醇王疑惑的目光,她平心静气的提出和离请求。
  “和离?”站在屋门边的男子微挑墨色勾勒的长眉,仍是面色寡淡的冷漠,“王妃,你莫不是疯了?”
  “是,妾身疯了,而且疯的无可救药。”她面无表情的远远投来目光,竟是第一次坚韧至此,“偌大的王府不能让一个疯子做正王妃,还请王爷三思,还疯妾一个自由身吧。”
  她话语冷静,姿容端庄,哪里看得出一丝疯意呢?
  “让本王想想,好端端的一个王妃,是为了什么就突然发了疯?”醇王冷嗤一笑,“莫不是,为了那个名叫薛玉的太监?”
  她直直望着他,不说一字。
  “鹿鸣,本王必须提醒你,别拿自己的身份开玩笑,更别拿你的亲朋好友开玩笑。”他的笑容愈淡,敛容落眼,冷寒刺骨,“你莫忘了,当初咱们是双族做聘,先皇做媒,红妆铺十里,喧声夺半天,整个皇城都见证了咱们的成婚宴,纵使到死我俩都是绑在一块的,坟墓都要挨着堆建。”
  她慢慢的咬紧牙关。
  醇王看着她逐渐低糜的神情,再沉声道:“区区一个太监,你若有心中意与他,玩玩逗逗便是了,本王并不在意,反正你我二人早有约定在前,在外所做之事你我都是心知肚明,只要你的所作所为不过分,不逾越,本王绝不会多加管束,甚至还会帮着你遮掩。”
  这数月以来鹿鸣频频外出,频频进宫,实在是表现的过于明显,就连母妃都已有察觉,暗中与他说过多次,宫中也流出不少的流言蜚语,都被他悄悄的遮掩住,算作这些年给予她的弥补,否则她以为她怎么还能日日无阻的前往皇宫与那卑贱之人私相往来?
  原本那些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如今竟还一时脑热提出和离,究竟她是被迷昏了头,还是错以为他们这段婚亲价值的不值一提?
  身为王妃多年,竟是如此的天真,又或是这般的愚蠢,委实可笑的很。
  “本王最后提醒你一次,方才你所说之言本王都当做你没有说过,就此作罢,若是还有下一次的不清醒,本王是没有耐心再劝诫你,便只得请靖侯夫妇来亲自帮你醒一醒脑子。”说着,醇王转身离去,华袍翻出滚浪,只丢下最后一句冷冽劝诫。
  “鹿鸣,身为我们这样的人,就别做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痴梦了。”
  醇王走后刚不久,终究再也装不住冷静的鹿鸣坐在屋里便嚎啕大哭起来。
  若是不能让她的薛玉如愿,该如何做才能再一次牵起她的手?
  她不愿意,她不愿意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唯一一次的奢望,唯一一次的心动都要被活活溺死在皇城的旋涡里,身不由已的当一座泥塑菩萨,又或是成为一辈子行将就木的活死人。
  阿瞒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幕,幽幽叹气。
  三日后,鹿鸣再次沉心入宫。
  彼时,薛玉站在桌前正随手翻弄皇上一时欢喜便赏给她的诸多宝物,却是面对着满桌的宝物有眼无心,兴致缺缺。
  当日那人一去之后就再无音讯,她怎能还有闲心摆弄宝物。
  往常那人隔三差五的总是寻着各种由头入宫,追着她身边围绕,她竟从未觉得只是短短三日不见便已是如此想念成疾。
  正是心心念念止不住的时候,便有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突兀响在身后。
  “薛玉,我来了。”
  薛玉的身子轻微顿了一顿,随即她把指尖捏着的双鱼珊瑚玉钏平静的放在桌案,才是缓缓转身看向来人。
  明明几日未见,鹿鸣也是想念她无比,却是没有大步走上前靠近她,只站在前方几步远的距离,迟迟疑疑的望着她呀,满面凝着小心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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