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身材伟岸,伟岸?!
猛想起前些日子,他总觉着杳杳貌似长高了些,还一度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如今他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错觉,杳杳是真正长高了!
左夜亭抬头望天,难以想象杳杳将来会长到多高。
眼看着杳杳越来越接近“前朝皇室”的形象,左夜亭很是忧虑。
以杳杳爱美的性子,若让他晓得自己变漂亮了,他一定会到处招摇显摆,弄得人尽皆知……左夜亭考虑到这儿,忍不住扶了扶额。
他必须想办法将杳杳的面容变化掩盖住,绝不能让人发现。
于是唤来张毅,吩咐道:“你去找萧择,就说我想请他帮一个忙,让他马上到我书房一趟。”
张毅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左夜亭的黑眼眶,心想着昨夜王爷与王妃快天亮时才完事儿,王爷今日还能起这么早,真是……了不起。
感慨了一瞬,张毅才恭敬地回话:“是,小人这就去。”
张毅动作麻利,一溜烟就跑没影。左夜亭正要赶往书房,刚迈出一步便觉眼前一黑,昏眩得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扶着走廊内的柱子,晃了晃脑袋,确实是困极了。
天知道他昨晚都经历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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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书房。
萧择走进门,躬身问:“不知王爷着急找属下过来所为何事?”
左夜亭道:“没别的事,就想请你帮个忙。”
萧择很惶然,只因左夜亭对他用了“请”字。方才张毅去传话,也是说王爷请他帮忙,他只当自己听岔了。却没想到,这会儿来到左夜亭面前,左夜亭依然对他用“请”字。
萧择抬头:“王爷言重。你我是主仆,主对仆可任意驱策。您有什么事,直接命令属下去做便好。”
左夜亭走到萧择面前,平视对方:“在我看来,你我已经不是主仆了。所以我不会再命令你,也确无权力再命令你,我现在就是在请你帮忙。也请你务必帮我这个忙。”
“……王爷请讲。”
“我需要你在今日之内帮我找到一个精通易容术的人。找到后,即刻把人带来见我。”
“易容术?王爷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忽然来了兴趣,想学。”
萧择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疑惑地盯着左夜亭看了看,同时脑子里也开始寻思左夜亭的动机。
王爷为什么要学易容术?莫非是想改换面貌,寻机逃出王府?……不,王爷是不会逃的。萧择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想,却又作出下一个推测。
他以前时常流连于风月之地,见惯了男女间逗趣耍乐的方式,甚至连男人间的玩法,他也没少见。就拿他去过的兰风楼来说,里面不乏身着女装的男子,那些男子不论是妆容还是体态,都像极了女人。而其余那些不穿女装的男子,或多或少都有点像姑娘,缺少男人的气质。他不喜欢那些被养在楼里的男人。正因如此,他虽熟悉男人之间的路数,但却没有真正尝试过其中的滋味。
如今王爷着急想学易容术,估计也是在琢磨新的玩法……有没有可能,王爷是想易容成各种女人的模样,让那个野人玩?
细细打量着眼圈泛黑、气色不佳的左夜亭,萧择的拳头紧了紧。
见萧择半天不作回应,左夜亭偏了偏头:“怎么,有问题?”
“好,属下待会儿就去办这件事。”萧择勉强应下,却又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左夜亭:“不过,还请王爷爱惜身子,莫要沉溺太深。”
左夜亭:“……”
不知道萧择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左夜亭懒于同他辩解,侧开头道:“你想太多。”
自知有求于人,今日左夜亭面对萧择始终心平气和。
萧择却咬着不放:“我想太多?我想太多??究竟是王爷做得多,还是我想得多?王爷敢跟属下说说您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吗!”
左夜亭挑眉:“你在盘问我?”
萧择隐忍道:“属下不敢。”
还想再说什么,然而最终一个字也没能憋出来,萧择道:“属下告退。”
左夜亭颔首。
萧择走后,左夜亭认真回想了一下——
他昨夜都做了些什么呢?
先是被杳杳身上的香味折磨得难以入眠,只能去凉亭里吹风。
随后又被杳杳拉回房间拴了起来,同样被那股香味折磨得要死,一刻也合不上眼。
后来杳杳终于把他放开了,可他俩莫名其妙地就胶在了一起,坐实了夫妻之名。
完事之后,杳杳就累得睡过去了,他则吩咐张毅准备热水,亲自给杳杳洗身。洗完杳杳,再给他自己洗。
洗完后差不多就天亮了。
他刚想闭上眼睛补补觉,又猛想起杳杳那张起皱脱皮的脸。于是又坐起身来,去撕杳杳脸上翘起的皮。只能一小片一小片地撕下来,以至于他撕了很久。
撕完最后一片皮,杳杳就醒了,他自然也就不能睡了。
.
想到萧择出去找人定要费些时间,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左夜亭头重脚轻地奔回了房间,准备睡上一两个时辰。之所以不在书房里睡,主要也是为了回到房里盯紧杳杳,怕他乱跑,也怕他照到镜子。
左夜亭神态疲倦,一推开门就见杳杳站在门后,要不是躲得快,杳杳差点儿就被门砸到。
“吓死我了,你怎么站在门背后啊?”
“你去哪里了?”
左夜亭眼皮垮垮的,答非所问:“杳杳,我想睡一会儿。”
本来被左夜亭关在房间里,杳杳还有些生气,可听到左夜亭用这样自然的语调喊他名字,他就一点也不生气了,反倒乖巧地冲左夜亭点点脑袋:“你睡吧。”
“我想让你陪我一起睡。”
“……”
杳杳的心跳骤然加快,联想到昨晚他与左夜亭那非同一般的睡法……他好喜欢!
迟迟不见杳杳回应,左夜亭皱眉:“——不行吗?”
杳杳猛点头:“行!”
左夜亭道:“那就好。”
快步迈向大床,左夜亭率先躺了上去,而后将一条手臂伸出床外,召唤杳杳:“快来。”
杳杳抿唇走过去,踢掉鞋子就往上爬。
左夜亭蓦地把他搂进怀里,两臂环抱,紧紧将他圈住。
杳杳紧张又兴奋地闭上眼睛,期待左夜亭的下一个举动。
可结果却是——
他把眼睛闭了好久,都没等来左夜亭的任何动作。
茫然地睁开两只眸子,杳杳仰面去瞧左夜亭,才发觉对方的眼睛是闭着的,浓密的长睫低低垂落,在眼部打下两片阴影。
杳杳小声喊:“左夜亭。”
没有回音。
杳杳意识到,左夜亭睡着了。
他忽然动也不敢动,声音也不敢出,生怕弄醒了左夜亭。就这么安安分分地靠在左夜亭的胸膛上,时不时地仰起脸注视一会儿。
反正他白天是睡不着的。
他每晚都睡得极好,是以白日里从不犯困,也压根没有歇晌的习惯。此时此刻,他只能睁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静静地呆在左夜亭怀里,看左夜亭睡觉,等左夜亭睡醒。
大约两个时辰后。
“咚——咚——咚——”
房门被人叩响。
杳杳一惊,连忙用两个食指堵住左夜亭的耳朵,又厌恶地朝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好似在气恼有人打扰左夜亭睡觉。
紧接着,外面又响起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杳杳撇嘴,听着敲门声,如临大敌。
房外,萧择停止叩门,拧紧了眉头看着死闭的房门。他急匆匆把左夜亭要找的人带回王府,直奔左夜亭的书房,却发现左夜亭根本不在书房里。这大白天,这两人紧闭着房门,像什么话?
“嘭——”
萧择直接撞开了房门。
杳杳的两个手指头挡不住这么大的动静,纵然被堵住耳孔,左夜亭也彻底惊醒了。
萧择闯入内室时,左夜亭已经拉了被子将杳杳整个人遮住。
恶狠狠地盯向被窝中的人,萧择暗自揣测,那个野人一定没有穿衣服,否则王爷不会心虚到拿被子将他盖住……
萧择不自觉地攥紧了剑柄,真想拔剑上前,一剑刺死那个可恶的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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