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那么一点点不适应,但一回生二回熟嘛,再不吃就要搁凉了。
祁天凌眼中迸射出恶意的光芒,如捕食的野兽虎视眈眈的盯着眼前的猎物,这样的稀有物种,不知道尝起来是何滋味?
第四章 唐嬷嬷受刑。
动作与想法同步,祁天凌顺势将枫景推倒,如野兽捕食般的扑了上去,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凭借着内心的真实想法,就着那诱人的唇瓣,毫无章法的一顿啃咬。
嗯?这么柔软,超出了先前的预料。
有点想继续……
坚硬的铠甲硌得枫景浑身难受,他胡乱的推拒着,被祁天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有点懵。
本公子也就那么一点点喜欢你,还没有决定好要给你。
刚才还一副厌弃我的样子,这会儿又像条饿犬似的逮人就咬,你莫不是给鬼上身了?
见枫景反抗,祁天凌有些不悦,刚才还满腹牢骚的嫌他冷漠,这会儿给你热情又抗拒,在耍我呢!
本王要生气了!
“嗤啦”一声,枫景胸前一凉,衣服被祁天凌蛮力扯烂了,露出线条优美的白皙肌肤。
祁天凌身形一疆,双眼发直,从未接触过的领域,新鲜感爆棚,突然就有点理解男风行径了。
仅仅窥见“冰山一角”,就这么有吸引力,完全显露出来,不知是何光景?
越看越觉得枫景身上剩余的衣物碍眼,一把抓起用力一扯,吓的枫景慌乱反抗,一时间调情成了斗殴。
本就不牢固的床发出强烈的“嘎吱”声,一阵摇晃,终于“寿终正寝”。
“轰隆”一声,下坠感传来,二人保持原有的姿势,双双掉在地上。
坠落的瞬间,祁天凌下意识的伸手护住了枫景的头,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二人大眼瞪小眼,一阵相顾无言。
祁天凌:尴尬,太尴尬了!!!
枫景:感谢,感谢上天!!!
叫你虐待我,嫁给你三年了,就让我睡这么一张破床。
“王爷就是这么优待我的?”吐出一口恶气的感觉真好。
枫景带着促狭的笑意,吐息清凉,声音澄澈,直看的祁天凌心火不灭反旺。
着火又不能灭火的感觉实在难受,祁天凌不由得怒从中来。
“来人!”就着这个姿势把枫景护在身下牢牢挡住。
下人来的时候就看见祁天凌趴在塌掉的床板上,下面还压着……
看不清楚,我什么都没看见!
“把唐嬷嬷带到前院,当着众人仗责二十!”
虐待王妃就是对本王不敬,留你条性命都算是格外开恩了。
“是。”
下人战战兢兢,连管事嬷嬷都被罚了,他们这些无名小奴更是不在话下。原先一直以为王爷不喜王妃,便也跟着轻视他,以为只要留他条命在,便不会有事。
谁知……
下人不敢耽搁,刚才王爷身下压着谁不用猜也知道,既是王爷有心遮掩,那便不能乱说,做好下人的职责,速速执行命令才对。
宽阔的王府前院,站满了参差不齐的仆人。
刚扫过的地面,被风一吹,又铺上了稀稀疏疏的一层落叶。
十月的午后,阳光穿云破雾而出,虽比不上夏日的灼热,却也晒得人昏昏沉沉,不时沁出一身薄汗。
兴许也不全是晒的,更多的是紧张的出汗。
刑杖落在肉体上的声音,沉重闷痛,直击心魂。被执行人的惨叫声,声声刺耳。
随着刑杖落下的次数越多,喊叫声也越渐微弱。
二十杖毕,管事嬷嬷有气无力的趴在条凳上,软成一滩烂泥,双手无力的垂下,睁着一双空洞的眼怔怔的望着某处。
祁天凌收拾妥当,姗姗来迟。
下人们立即躬身行礼,却久久得不到回应,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明明是暖阳高照,却觉得是阴云密布,沉闷压迫,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祁天凌貌似悠闲的一一走过下人旁边,脚步沉稳有力,每一下都似踩在下人心里,就差没把人踩出一口血来。
“从今日起,每人罚奉三月,不明原因的,可以问唐……嬷……嬷。”
祁天凌一边说一边向唐嬷嬷投去冰冷的目光,众下人顺着看过去,随后都虚心的低下了头。
“老奴……知错……”唐嬷嬷有气无力的回话。
“知错就好,念在你管理王府多年的份上,今日就不追究了,下次若再犯,定不轻饶!”
“多谢王爷,老奴定当……好好反省,悔过……自新。”
唐嬷嬷口服心不服,她就不信枫景一个男人能抓住王爷的心。
王爷此次回来对枫景态度莫名转变,定有蹊跷。一个男人既不能生又不能养,要想得宠不可能!
到是女儿若能多努努力,做个小妾应当是没问题的,到时候再生个一男半女,看他枫景还有什么资格压在她头上?!
第五章 又要去寻死吗?
祁天凌今日所为,令枫景有些受宠若惊,甚至有种苦日子熬到头的感觉。
他这是相信我了?
如此,是不是可以跟他坦白?
他若全力护我,是不是就不用去寻死了?
枫景想想就兴奋。
他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件还算不错的锦袍,这件锦袍还是他从娘家带过来的。
来秦王府三年,都没人给他准备过一件像样的衣服,穿的跟下人差不多,唯一过得去的就是没有人敢打骂他,甚至对他的生死格外关心。
这些到底是出自下人们自作主张,还是授祁天凌的意思,不得而知。
枫景在铜镜前拾掇了一番,一身银白色锦袍镶宝蓝色云纹滚边,系水蓝色秀吉祥云腰带,材质上佳,质感光滑,由于没有人给他加冠,便直接用墨蓝色发带扎了高马尾,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了不少,连失去了好久的自信心都找回来了。
他怀里揣了一枚红色金丝玉,在自然光的折射下发出璀璨的红光,这种玉在枫家人手一块,一出生就戴在身上,有着独特的意义。
枫景这块玉戴了二十年,今天想把它送出去。
祁天凌处置完下人回了书房,书房里全是兵法一类的书籍。时常有下人打扫,房间里依然干净整洁。
他换了一身玄色常服,慵懒的靠在书桌旁研究一本兵书,勤奋好学,使得他从未吃过败仗。
这次蛮族首领被他精准射杀,造成其内部混乱,自顾不暇,估计一年半载都不敢兴风作浪。
窗外光影变幻,祁天凌敏锐的察觉,见来人是枫景,心情有些复杂。
他放下手中的书,端着严肃的脸,看过去目光淡淡,仿佛又回到了往日那种陌生的状态。
枫景心下一凉,暗道:“草率了!”
看来今日多半是自作多情了,好不容易收拾打扮一翻,估计等会儿得丢人。
自己嫁给祁天凌的目的,以及对祁天凌的影响,岂是他能容忍的?
一时色迷心窍,竟忘了这一茬,令他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下一秒,便听祁天凌冰冷的声音传来,“不是说了,没事别在本王面前晃吗?”
你是说了,可惜本公子忘了,而且,我都还没说呢,你就知道没事?
不过看这架势,说不说都没什么意思了,何必自讨没趣?!
枫景转身欲走,忽又想起一事,板着小脸儿做足了气势,“你要赔我一张床。”
感情可以不谈,但觉不能不睡,损坏了我的东西,任谁都得赔!
“是吗?本王要是不赔呢?”见枫景这幅凶巴巴的小兽模样,祁天凌起了逗弄心思。
食指无意识的轻敲桌面,似笑非笑的观察着枫景,想看看这个小人儿能做出什么反应。
不赔是吧?不赔我死给你看,这回真死!
“又要去寻死么?”察言观色如祁天凌,瞬间就猜出了枫景心中所想。
“你不要太过分!”在家里虽然是庶子,却也衣食无忧,嫁到秦王府三年,吃穿用度全都苛刻他,如今连张床都没得睡,一股酸意瞬间涌上心头,又在眼眶里打转。
死就死,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叫人救!
枫景气到满脸通红,重重的“哼”了声,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祁天凌心下一咯噔,暗道:“玩过了!”
“嗖”的站起来,几步跨出去,伸出长臂将他禁锢住。
枫景拼了命似的挣扎,不是他非要寻死,而是他不想让祁天凌看见自己此时的模样——他哭了,第一次被这个老男人气哭了,也为自己的天真哭了。
祁天凌被枫景这个样子搞得有些无措,又有点儿烦,心中鄙夷:“人家靖王还比你小一岁,可比你沉稳的多。”
一个男人懦弱成这样,随便逗弄一下就哭,动不动就寻死,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看起来柔弱无力的枫景,拼尽全力竟然挣脱了祁天凌的禁锢,漫无目的的狼狈逃窜,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现下掉泪珠子有点丢人,能躲远点,尽量躲远点。
为什么他就那么命苦?
为什么皇帝偏偏选中了他?这其中定有枫贵妃的手笔。
枫贵妃是嫡女,枫景是庶子,正房夫人容不下枫景的母亲,枫贵妃怎么可能善待枫景?
唆使皇帝将枫景嫁给祁天凌,既向皇帝讨了好,又将枫景置于绝地。一箭双雕,岂不快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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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再次昏倒。
祁天凌见枫景挣脱禁锢,便立时唤来下人。
“去把王妃追回来,若有闪失,严惩不贷。”
“是。”
来人恭敬应了声,便领命匆匆而去,一路上又叫上了几个下人一起。
交代完毕,祁天凌心情烦闷。
一回来王府里就鸡犬不宁,他从关外带回来的药都还没有给靖王送去,也不知道这次的药对他有没有用。
靖王体质虚弱,几乎没有抵抗力,稍微受点外边的环境影响就引发各种疾病,被先帝所不喜,三岁封个靖王头衔,便勒令其搬出皇宫,由奶娘看顾,之后常年待在卧室,足不出户,整日看书打发时间。
唯一的好处就是书看的多了,学识渊博,心性也好,连祁天凌都欣赏他。
如此想着,祁天凌便决定立即动身将药给靖王送过去。
脚底踩到一个东西,挪开来看,是一枚泛着红光的玉佩,有些眼熟,好像皇帝身上也有一块。
这是用来方便为他办事的?
果然外表的柔弱都是装的,想引本王上钩,做梦!
刚才差一点就动摇了,好险!
祁天凌暗叹,为自己的睿智佩服。
王府下人找到枫景的时候,他昏倒在一棵樟树下,额头上一片血污,大抵是跑的太急撞树了。
刚开始本来是奔着寻死去的,祁天凌拦了他一把,他又不想死了,这次昏倒纯属意外。
可看在下人眼里又生出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保证王妃没事,否则都是要掉脑袋的。
支了一人去唤楚韵,其余人则将枫景送回卧室。
祁天凌离开之时就吩咐下人给枫景换了一张宽大舒适的床。
楚韵被祁天凌带去看靖王了,下人们等的焦头烂额,也不见楚韵过来。
去请大夫的下人也没有回来。
在靖王府正开着药方的楚韵突然一阵心悸,他素来身体康健,这突如其来的心悸显得太不寻常。
莫非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忽然想到了枫景,这个最不让他省心的少年。
快速的写完了药方,交给靖王府下人拿去抓药,然后跨起药箱就准备回赶,却被靖王叫住,“楚大夫这么急着回去是要做甚?天色已晚,何不留下来小住一宿,明日再回。”
靖王因常年卧床不见阳光,年轻俊朗的脸庞有些苍白,精神却还不错,黑曜星眸望向楚韵饱含深意。
这些年有楚韵的精心调养,再加上祁天凌不时从塞外带回来的珍稀药材,靖王的身体已经能达到正常人的七、八分。
此事除靖王自己外,只有楚韵和祁天凌知道,对外的名声依然是“病秧子”、“短命鬼”。
若此次祁天凌从塞外带回来的血参有用,靖王的身体将会恢复到正常人的九成。
楚韵心神不宁,片刻不愿多待,“药方已开好,血参也用进去了,靖王殿下只需好生休养便是,草民现下无事,先告辞。”
“若是孤王无病,楚大夫怕是不愿多看一眼吧?”靖王长眉紧锁,神情有些受伤,在楚韵跨出门槛的一瞬呼出这样一句话。
楚韵身形一疆,跨出去的步子险些没踩稳,却又不敢回头,只得硬着头皮装聋,仓惶离去。
祁天凌候在马车内,见楚韵行色匆匆,脸色一沉,“可是药不对症?”
“没有,药很好,我有急事,速回。”楚韵简洁明了的答秦王问。
见楚韵神色焦急,祁天凌似受到影响,心下闪过一丝不安,遂不再多言,令车夫驾马回赶。
祁天凌白日里从不与靖王直接见面,每次来都让楚韵传话,其余时间则是飞鸟传信,以免引人起疑。
第七章 楚大夫医术超群
夜色深浓,秦王府内灯火通明,前院寂静无声,守门的小厮鬼魅一般的过来开门,无声行了个礼,悄悄退至角落,像丢了魂似的。
更深露重,楚韵打了个寒噤。这不同寻常的氛围令他心下一紧,绕过前殿,直奔后寝,祁天凌随后。
隐约有嘈杂声传来,是枫景的卧室。里面人头攒动,光影交错,有下人进进出出。
枫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额头上缠了圈纱布,隐有红色痕迹。太医、民医围了一圈商议着对策。
祁天凌心下震怒,“这些个下人都是干什么用的?看个人都看不好。”同时又慌怕,枫景这么长时间还没醒来,后果不知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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