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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见不平快掉头(古代架空)——等闲谈笑

时间:2024-03-10 08:49:51  作者:等闲谈笑
 
他胡乱猜想着,扣住了那人的右肩,又发觉手中肩骨瘦削,不似男子,下一瞬,那人回头骂道:“笨蛋,我喂他吃逢生丹是救他!”
 
清脆的女子音色。
 
“你你你,连连玑……”许不矜顿时慌了,手一松,竟让她扭身逃开去。
 
“戚掌门,莫怪我取走逢生丹,它本就不是你的东西。”
 
“这么多年,你成为一派掌门,壮大孤冥山成为武林第一大派,每一步走来都因逢生丹大获裨益,可惜你既已经与夫人纪弘羽决裂,如何处置它,就由不得你了。”
 
莫违再要去拿连玑,却见她灵活得像一条蛇,手上一滑,褪下她外面一层粗布衣裳,露出里头的白色襦裙。
 
戚南凤怫然作色:“姑娘是哪位?戚某没有权利处置逢生丹,你又凭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连玑道,“重要的是,托我办此事的……正是你那位故人。”
 
“你说什么?”
 
闻言,戚南凤跌坐回座位,脸色几经变幻,相当精彩。
 
而戚庭月身子一倾,似乎想要站起,奈何双腿使不上劲,差点从轮椅上翻倒,他摔向一旁的案几,杯盏掀翻,茶湿热了他一身锦衣。莫违见状,再顾不上与连玑周旋,跃到戚庭月身侧,将他扶回座椅。
 
自他出现人前,一直都是和风细雨,尽在掌握的姿态,这还是第一次见他情绪如此激动。
 
“我在离霄宫恭候你们大驾。”看到戚家父子失魂落魄的神态,连玑满意地留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莫违脚下刚一动,却听戚庭月轻道:“别追了。”
 
他靠向椅背,脊背却仍然僵硬不已:“离霄宫……原来是离霄宫……”
 
莫违捻了捻湿透的毯子:“少主,我们外面去换一条毯子。”
 
戚庭月魂不守舍地点头。
 
其他门派的掌门、弟子观摩了一场好戏,各个兴奋不已,奈何在戚家父子的地盘,多少也要收敛一点,只能接头接耳、窃窃私语,纷纷猜测连玑、离霄宫与这两父子是什么关系。
 
沐昀惊道:“她是魔教妖女?难怪之前就觉得她一身邪气。”
 
许不矜道:“别这么说,魔教不魔教的,还没有定论。”
 
他转向颜聿,问:“你感觉怎么样,内伤可有好一些?”
 
颜聿点头道:“好多了,这逢生丹的味道……与连玑在枫流镇给的药几乎没有差别。”
 
沐昀不信:“就算连玑有这么好心,她哪来的逢生丹?除非……”他的推测还没有说出口,就因一道愤怒的喝声戛然而止。
 
“想不到,你们落梅山庄早就与魔教勾结,那妖女盗丹就是你们唆使的吧。”又是青河派这群欠揍的家伙。
 
沐昀道:“什么勾结,什么唆使?说得这么难听,你们嘴巴放干净点。”
 
海沙派也加入骂战:“放眼大殿上这么多门派,离霄宫妖女怎么就把逢生丹丢给你们落梅山庄的弟子了?听你们刚才说的话,分明与那妖女早就认识了,还想撇清关系?”
 
许不矜道:“枫流镇发生了几起女子失踪事件,我们无意间卷入其中,发现这些女子并非失踪,她们是自愿离家追随连玑而去。”
 
青河派掌门道:“那些女子不谙世事,被妖女蛊惑,你果然偏向离霄宫,为她们说好话。裴庄主这就是落梅山庄的弟子,是非不分,善恶不明,还是好好管教你的徒弟吧!”
 
许不矜:“……”
 
裴常儒不卑不亢道:“我的弟子,我自会好好管教,青河派弟子多番挑衅,望季掌门你也多多约束一下弟子言行。”
 
季掌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又自恃掌门身份,不便动手。
 
下面乱作一团,戚南凤仍沉浸在思绪中,扶第只好道:“各位稍安勿躁,盗取逢生丹之事已经水落石出,既然已清楚是离霄宫人所为,依我看,不若按戚掌门之前提议的,早日去离霄宫打探虚实——”
 
戚南凤如梦初醒,道:“不可!”
 
见下面的人都惊讶看来,他迅速恢复一派掌门的姿态,思忖道:“之前是戚某低估了离霄宫,那妖女在孤冥山来去自如,可见贸贸然去打探离霄宫是不可取的,我们应先做好万全准备……”
 
话题渐渐引去别的方向,许不矜回过头来见颜聿抿唇不语,心情低落。他拉着颜聿走出大殿:“我们走。”
 
“他们这些人,气自己拿连玑没办法,又妒忌你服下逢生丹,就把怨气都往你身上撒。”
 
“要我说,这就是懦夫行为!”
 
颜聿岂会听不出来他话里的安慰,抿起唇:“我不在意他们说什么,不过还是谢谢你。”
 
许不矜见他笑了,自己也忍不住笑道:“颜聿哥,你最近说谢谢的次数有点多,我都飘飘然起来了……”
 
两人转了个弯,面前是手忙脚乱的一幕。
 
戚庭月腿上的毯子被茶水浸湿,一个穿着简单粗糙的奴仆低头拿了条毯子帮他更换,掀开毯子的时候,势必要显露出膝盖以下的残肢。
 
许不矜以为戚庭月的腿只是无法行走,不想他膝盖以下的裤管空空,双腿并不着地。
 
被外人撞见这一幕,戚庭月眼中若含冰霜,冷冷盯着他的奴仆。
 
“少主,尘坷该死、尘坷该死……”他口口声声“该死”,整个人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惶恐不安,看起来并不想死。
 
他很怕戚庭月。
 
但一般人就算畏死,也不会摆出如此卑微的姿态求饶。
 
敬畏。
 
许不矜脑子里突然闪出这么一个词,对,这名奴仆对戚庭月心怀敬畏的。
 
戚庭月却没有过多理会他,他偏头看向许不矜和颜聿时已换了一副面孔,温文尔雅,疏离客气道:“两位怎么出来了?”
 
许不矜道:“里面太闷了,我们出来透透气。戚少主这是?”
 
“哦,让两位见笑了,这是我的贴身奴仆,负责我的起居生活,名唤尘坷,”戚庭月说着,对尘坷叱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许公子、颜公子行礼。”
 
许不矜发觉,任何时候任何人面前,戚庭月都维持着他一贯良好的涵养,唯独对这个毫不起眼的家奴格外严苛。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看向尘坷的时候,他会不自觉地蹙眉,说话也没有耐心。
 
尘坷眼神逃避,忙对二人俯首作揖:“见过许公子、颜公子。”
 
许不矜道:“客气客气。”
 
颜聿报之温和一笑,对尘坷道:“你这双眼睛生得好,明亮透彻。”眼神飘忽躲闪,却分明伶俐聪慧,机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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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困困~
 
预估错误,下一章上路。
 
 
第34章 心怀芥蒂
 
 
等许不矜和颜聿回到东峰,路过裴常儒那间屋时,听到里面小声议论着什么,看来大殿的议事也结束了。
 
走得近了,渐渐听到里头有人声道:“别都看着我啊,虽然我和他同行了一路,但关系没有好到有问必答的程度,问不出什么的。”说这话的是沐昀。
 
覃远志道:“自他来到落梅山庄,闭口不提从前之事,确实值得怀疑。”
 
苏春杏附和道:“刚才在大殿上,我嘴上是没说,但心里也偏向其他门派说的,离霄宫怎会如此好心把药给颜聿?说她与颜聿离得近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些。就当时的情形,颜聿离她也不是最近的?”
 
许不矜脚下一顿。
 
越来越多含带埋怨的话,冷冰冰地从屋里传出。
 
在大殿,其他门派说起颜聿,落梅山庄尚能保持一致、护短对外,一旦关起门来,竟无一人真的相信颜聿。
 
胸口痛得一窒。
 
刀钝更伤人。听到这些,他一定更不好受吧。
 
许不矜忐忑地看向身旁,颜聿眼睫低垂,紧抿的唇白了一分。
 
不愿师父、师兄们继续猜疑、误会颜聿,许不矜轻颤的手推开房门:“不必把事情想得太复杂,连玑早知道颜聿哥有心疾,当初在枫流镇,颜聿哥被毕石南打伤,她给的就是逢生丹。”他说着看向沐昀:“当时你也在。”
 
沐昀点头承认:“是。”
 
随着许不矜进入,颜聿单薄的身影落入屋内几人眼中,知道之前的对话他都听见了,苏春杏等人面上露出些许尴尬,欲言又止。
 
气氛凝了半晌,苏春杏才道:“颜聿,不是我们不向着你,这里每一个师兄弟从哪里来,想要做什么,名字因何而来,所有人都一清二楚、没有隐瞒。而是你对自己的过去讳莫如深,叫我们没法完全信赖你。”
 
颜聿迎着众人的目光,道:“我不想说。”
 
触及许不矜热切的视线,他微一怔,补充道:“但可以发誓,我的过去与离霄宫并无干系。”
 
苏春杏等人预想过颜聿不会一下子把底都交代了,但也没想到他竟犟得连一字都不肯多说,不免摇头叹息。
 
只有许不矜买账,望向裴常儒:“他说没有关系,我信他。师父?”
 
当初他并非擅自做主带回颜聿,他是得了裴常儒的首肯,如今他又露出银杏林那一日的表情央求裴常儒。
 
裴常儒不由闭了闭眼,他极少拒绝许不矜的请求。
 
这本是他最心爱的弟子,何况当年与其父母还有一些交情……
 
裴常儒默了半晌,才道:“老七,颜聿的嫌疑一日没有洗清,江湖各派就会不断借此生事,日后……”
 
许不矜眸光一黯,不敢置信道:“你,你们,只因为大殿上那些人说的话就怕了吗?担心颜聿会拖累落梅山庄?”
 
覃远志立即喝止道:“许不矜,师父跟前怎么说话的!”
 
许不矜心知刚刚把话说得太重,只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不可收回。他一面疼惜颜聿,一面又为顶撞师父懊悔,千般情绪哽在喉头,憋红了眼,撩开衣摆,“扑通”往地上一跪:“师父,各位师兄,我知道人言可畏,如果你们担心这个,我带回来的人,我负责。”
 
裴常儒脸色难看,语气苛责:“你负责?落梅山庄上上下下好几口人,你如何负责?”
 
许不矜道:“何必牵连山庄,让他们去找我好了。”
 
裴常儒揉了揉紧蹙的眉心:“去找你?”
 
“有一件事,我老早就想禀明师父了。”许不矜道,“我要离开孤冥山,与颜聿去神栖梦泽。”
 
他说的是要,而非想。不是征询裴常儒的同意,而是直述相告。
 
裴常儒脸色难看,他想说“那个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就你们两个人去太危险了”可出口的话却是:“好啊你,在外面跑了一圈,心野了,翅膀硬了,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师父?”
 
“神栖梦泽我非去不可。”正好他和颜聿一走,其他门派的人也不会再来骚扰师父师兄们。
 
连日来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褚彦和纪简前脚刚走,许不矜又要请去,裴常儒胸口燃起的火苗添进一把柴,勃然大怒:“你敢走出这个门就不要再回落梅山庄!”
 
苏春杏等疾呼:“师父,不可啊——”裴常儒哪里对许不矜说过这样重的话!他现在是气昏了头,失去理智,等他反应过来,肯定要怪他们怎么不早点拦着。
 
许不矜知道裴常儒如今正在气头上,若是从前他讨饶认错,慢慢再说几句好话,未必不能哄得裴常儒应允,但他余光看见颜聿肩头轻颤,更坚定了要与他站在一起的心意。
 
“师父保重,春杏哥、远致哥、沐昀你们好好照顾师父。”
 
苏春杏讶然道:“老七,你还……真的要走?”
 
许不矜不语。
 
这一去,不一定有命回来。
 
拉着颜聿在裴常儒跟前毕恭毕敬作了一揖,深深看了一眼裴常儒愤怒的背影,便双双离去。
 
“许不矜!”才走了几步,就听沐昀追了出来,“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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