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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见不平快掉头(古代架空)——等闲谈笑

时间:2024-03-10 08:49:51  作者:等闲谈笑
 
 
 
他想拍拍屁股站起来,跟颜聿随便调笑两句让这件事情快点翻过,或者干脆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可粗糙的树皮磕得他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这对他本也不算什么,与身体疼痛相比,胸腔像被撕开一道口子,无边无际的沮丧随着滚烫的血液蔓延至全身各处,吞噬掉全身内力,耗尽所有元气……他倚着树身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直到有一片阴影挡住斑驳的月色,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前,一股幽幽冷香覆上他的唇。
 
 
 
这一吻陌生惊异,来得猝不及防,许不矜直觉想避开,脸颊却被一只手捧在掌心,另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一捏,许不矜被迫张开了唇,颜聿毫不犹豫加深了这个吻,灵巧的舌长驱直入,摩挲啃噬,吮吸索取,贪婪粗暴地与他交缠在一起。
 
 
 
许不矜的呼吸渐渐紊乱,喉中干涩,发出轻不可闻的一声低吟:“唔……颜聿……”
 
 
 
月光偏移了位置,他一下望进颜聿暗沉的眼底,没有清冷自持的疏离,有的是如焰火燃烧的炽热,似要将他一起融化。
 
 
 
“颜聿在吻我?我没做梦吧?这是不是、是不是表示他没有那么鄙弃我?”
 
 
 
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许不矜情不自禁地微微仰起头,迎合这个吻。
 
 
 
按着他脑袋的手一颤,随即改按为搂,环着他的双肩,回应更加热烈深沉的亲吻。
 
 
 
寂静的夜,不知是谁心跳如鼓,小鹿乱撞,又似乎两人的心跳早已融合在一起。
 
 
 
“许不矜,我也……绝不做亏负你的事……”耳边传来一声轻喃,许不矜心尖发颤,绷了一晚上的那根弦终于断了,酥麻的身子逐渐化成水,柔软地瘫在了另一具胸膛上。
 
 
 
月下是无尽的温柔与缠绵。
 
 
 
天明。
 
 
 
碧空淼淼,草甸金黄。
 
 
 
许不矜从温暖的颈窝处睁开眼,对上一双含笑的星眸。
 
 
 
“早……”
 
 
 
嘴唇肿痛,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颜聿轻捏了捏两人紧握的手,抿唇道:“醒了?我刚才分辨了方向,穿过这片山谷,前面那座山顶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脚下,就是西宛城了。”
 
 
 
许不矜点点头:“那我们抓紧点,太阳下山前就能赶到那了。”
 
 
 
他跑去牵马。河床边有浅浅的水滩,聚集了一堆虫子,许不矜走过去,那些黑色飞虫一哄而散。昨天还挺伶俐的马,这时候不知怎的,行动迟缓,蔫了吧唧的。许不矜轻抚了抚马背和它的鬃毛,说也奇怪,这匹马很有灵性,似乎知道他们着急赶路,很快又振作了精神。
 
 
 
“颜聿,昨晚忘记给西骓遮风,它不会冻坏了吧?”
 
 
 
“嗯?”颜聿道,“西骓是谁?”
 
 
 
“西骓就是我们骑的这匹马呀,我觉得它很有灵性,刚刚给它取的名字。”
 
 
 
面前是一条长长的下坡路,颜聿扯紧缰绳控制马速:“等进了城,帮它找个马厩不是难事。”
 
 
 
许不矜虽然抱住马脖子,仍不免顺势往后仰去,身后的怀抱温软舒适,他干脆松了手,往那怀里蹭啊蹭,脸贴着衣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旷野宁静,听着颜聿平缓的呼吸,许不矜轻笑出声。
 
 
 
“笑什么?”
 
 
 
才过了一晚,他心态却与昨日截然不同,脸皮更厚了不止一点。许不矜抬头道:“早知道,我应该早点跟你表白。”
 
 
 
颜聿抿唇一笑,白皙的肌肤沁上一点粉。
 
 
 
差一点让许不矜迷醉其中。
 
 
 
差的这一点,便是他颈间有一只黑色的虫子,挥去黑虫,原本细腻无瑕的肌肤留下一点叮咬的红印,像是一卷书,被虫蛀坏了一角,真是有碍观瞻。
 
 
 
如许不矜所料,天黑之前,他们到了西宛城,不过各个城门口都有人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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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定情信物
 
 
守卫对进城的人逐一盘问方才放行,导致队伍排出几里路。
 
仰望城楼,看到手执长剑的毕重山向城门守卫作了一揖,彼此说着什么。
 
还好早有准备。
 
许不矜压低头上的瓜皮帽,捋了捋唇上特意蓄起的八字短须:“陈大哥,西宛城城门常年有人守着吗?”
 
“当然不是。西宛城有一半是游牧民族迁居,民风淳朴,热情开放。听说有得罪了耶律大人的朋友,这不,耶律大人有事缠身,就派部下守在城门口,一个个认过去。”陈衷陈大哥是他们路上遇到的玉石货商领队,姓陈,江南人氏,一听许不矜和颜聿的口音便觉十分亲切,见他二人共乘一骑,还好心分了一匹马给他们。
 
“耶律大人?”
 
陈衷道:“耶律沢拓是草原部族的英雄。有他在,西宛的各大部族才能齐心协力,共同退敌。”
 
“原来如此,”许不矜与颜聿对望一眼,“可知是什么人胆敢得罪耶律大人的朋友?”
 
“具体情形不清楚,听刚才那几个出城的人聊起,似乎是两个男子。”陈衷道,“放心吧,我与耶律大人的部下打过交道,也算有几分交情,到了城门口,我与守门的说一说,定会即刻放行,让你和你家娘子早些进城寻药去。”
 
许不矜拱手道:“我家娘子心疾耽搁不起,有劳陈大哥了。”
 
为了出行方便,许不矜称他与颜聿是新婚夫妻,此番来西宛城是寻药来了。
 
“不客气。”陈衷说着往掩嘴轻咳的颜聿看去,却在触及颜聿的视线后迅速移开目光,从耳根到面部迅速泛红。
 
他走南闯北半生,自认经多见广,却未曾见过这样的绝色。
 
快到城门口时,众人翻身下马,接受盘查,许不矜趁乱把天祜刀藏进商队的货物中。
 
多亏有陈衷打点,守卫瞧了瞧女装打扮的颜聿,没有怀疑,只循例问几句,就眯眼笑着放他们进了城。
 
已至戌时,日光仍眷顾流连着这座人来人往、驼马结队的西宛城。
 
城内民居用黄土所筑,独门独户含带内院,室内装饰鲜艳明亮,极具特色。
 
西宛的男子胡长茂盛,粗犷豪迈,女子面部轮廓分明,层次丰富,且身高腿长,因而颜聿的女装在这里看起来也不突兀。
 
许不矜与陈衷道别。
 
陈衷道:“西宛城地幅辽阔,如今我们所在这座四方城只是城中心,北面的戈壁、西面的荒漠都属于西宛范围,你们不识路,容易迷失方向,不知你们要找哪一味药?我可以向做药材生意的朋友打听打听。”
 
许不矜看了眼颜聿,见他没有反对,便道:“陈大哥可听说过神栖梦泽这个地方?”
 
陈衷吃惊道:“你们竟要去神栖梦泽?”
 
许不矜欣喜道:“陈大哥,你知道它在哪吗?”
 
虽然颜聿在湖底密室找到了《神异遗说》,但那卷地图湿了的一角,正是入口所在。
 
“当年有人随驼队前往漠北深处,误打误撞发现一座巨石阵,他口干舌燥,迷幻之际,看到半空中有凤栖梧桐,随金光飞升成神的场面。后人称那片梧桐林为神栖梦泽,凤凰飞升的梧桐木叫凤凰栖木,不少人前赴后继,寻找神祗,但我在西宛城多年,只听说有人进去,没听说有人出来。”
 
听起来那片巨石阵就是进入神栖梦泽的关键。
 
许不矜道:“我们就是为找凤凰栖木而来。”
 
“荒唐,传闻哪能当真?神栖梦泽如此凶险,你能否保全己身都还未可知,还带你娘子一起去,以她的身体状况……”
 
“陈大哥,不瞒你说,”许不矜拉着陈衷借一步说话,说得言辞恳切,句句肺腑,“我娘子的心疾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每逢病发便会头晕乏力、心口绞痛,多年来已是遍访名医,但都束手无策,甚至还有大夫说她恐怕时日无多了,我……我深爱我娘子,不忍她遭此罪受,更不舍她香消玉殒离我而去,何况这也是她此生唯一所求,我这个做丈夫的,除了带她一起去神栖梦泽,还能怎样?”
 
瞧着如花似玉的女子居然时日无多……
 
陈衷扼腕低叹:“你们要去的话,给我几日时间,凑齐一支驼队,准备路上的水粮……”再看向颜聿时眼神中不免带了一丝痛惜:“这段时间,你们可在我那暂住。”
 
几步开外,颜聿微怔了下,探询地看向许不矜,不知道他跟陈衷说了什么。
 
许不矜轻咳一声,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走吧,陈大哥已经让人备好手抓羊肉、烤包子、胡辣羊蹄,还有当地人酿制的果酒,就当给我们接风洗尘了。”
 
用过晚膳,天色始黑。
 
不知道是不是边塞的夜特别低,星空明亮璀璨。
 
许不矜脚下虚浮,歪着身子道:“蒲萄酒真不错,入口冰寒甘香,还带一点点甜味,你也能饮一点。”
 
“嗯。”
 
“看见没有,咱们头上那几颗星星状似斗柄,比其他的星星都亮!”
 
“嗯。”
 
“颜聿,你的眼睛里有好多星星,亮晶晶的,我可以百看不厌。”
 
“……”颜聿眨了眨眼,“你喝多了,我们回屋吧。”
 
他扶着许不矜正要回屋,陈衷从后面追出来:“许家娘子请留步。”
 
颜聿闻声回望。
 
陈衷让他这么认真看着,赧然低下头:“用膳时,见你手掌有数个红点,想必是受西宛城的蝎蚊所扰,一旦让这种虫子叮上,不给他们饮血饮个饱,是不会松口的。”
 
颜聿拂走手背上又飞来一只黑色虫子,颔首不语。
 
一路行来,他一直是冷漠不语,陈衷不疑有他,双手递去一只小方盒子:“我这有专治虫蚁叮咬的紫草膏,本地家家户户都有,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许家娘子收、收下留着用吧。”
 
一只手替颜聿收下了。
 
“多谢。”许不矜踏出一步,将颜聿挡在身后。
 
他喝得微醺,并没有醉。
 
自从跟颜聿表了白,心里有个叫占有欲的东西悄然滋生。他看出来陈衷在向颜聿献殷勤,于是心里不太舒服。
 
难怪刚才用膳的时候,陈衷提起西宛有一个一妻多夫的民族,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他拉着颜聿回屋掩上门,灌了两碗茶,心中仍然深感介怀。
 
转头却见颜聿根本没在意这段插曲,不知道从哪里找出纸笔,埋首在方桌上写写画画。
 
许不矜凑过去:“这是……神异遗说的地图?”
 
颜聿头也不抬道:“嗯,陈衷说起的巨石阵,我似乎还有一点印象。画下来看看,或许可以勘破其中玄机。”
 
他全神贯注,不料按压在纸上的另一只手背贴上来一丝丝凉意。
 
颜聿抬眼看去,方形药盒已被打开,许不矜半个屁股坐在桌角,食指勾了一撮,抹在他手背的一个个红肿圆点上,末了,还呵口气对着红点吹了吹。
 
笔尖一颤,墨滴在纸上晕染出一朵花。
 
正想着由他去吧,腕上又是一紧,颜聿盯着腕上多出来的红绳,愣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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