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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清(GL百合)——酒醉的福蝶

时间:2024-03-10 09:34:18  作者:酒醉的福蝶
  “小九,帮我擦一下身体乳。”女人背对着坐在床边,宽大的白色衬衫下,修•长素白的双腿绷出令人心动的弧度。
  她轻轻解开纯白色的浴袍,心念起着一片涟漪波澜,等着殷九弱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触碰她。
  殷九弱走过去把玩偶放在枕边,就着夜灯的光芒来到扶清身边。
  眼前胴•体滑腻的肌肤在夜灯下透白如脂玉,纤细得像是某种花,凛冽高秀的脆弱一枝。
  “小九,没见过女人的身体吗?”
  这话明明带有极强的窥探性,可偏偏从这个矜冷疏离的女人口中说出来,莫名变得有种学术讨论的严肃感。
  殷九弱捻着乳白色的身体乳,眼神飘忽,不好意思回答那个问题,“你的身体乳是清茶味道的。”
  “嗯,茶香很好闻。”
  殷九弱心里的弦发出轻微的铮音,她略微失控地接话,“我的身体乳也是。”
  扶清以低低的笑声,代替她所想说的那句「我知道」。
  “怎么不擦?”
  “不好意思,想起了一个人,所以发呆。”殷九弱想起那个迷乱的夜,缠上来的女人肌肤也是这般软滑得叫人心醉。
  “你喜欢的人?”“是的。”
  “想到什么了?”扶清装作不在意地发问。
  “记不清了,”殷九弱诚实地说。
  扶清只觉得这是殷九弱不愿说的托词,“给我擦身体乳的时候,想别人,我会不开心的。”
  “对,对不起。”
  道完歉,殷九弱才缓过劲儿来觉得怪怪的,可扶清已经重新穿好衣服,关掉床头灯盖好被子躺下了。
  她纵有千般疑问也不好再出声,只觉得这个小妈时而温柔体贴,时而冷若冰霜,就是那种绝色美人惯有的阴晴不定。
  抱住玩偶在扶清旁边躺下,殷九弱发觉虽然十二点了,但她依旧精神奕奕,没有半分困意。
  几丝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跃进来,殷九弱偷偷睁开眼睛,又用了两分钟转向扶清那一边。
  女人呼吸清浅,阖着那双深邃幽然的双眼,苍白安静得宛如一束纯白桔梗花,她忽然想起女人是生着病的,病弱美艳得让人遐思神往。
  这一夜实在太过离奇刺激,殷九弱接近天亮才睡着了一会儿,在快九点的时候以命相搏起了床。
  房间里还贴心地拉着窗帘遮挡冬日晨光,殷九弱四下环顾确认扶清已经起床离开,她迅速换好衣服下床。
  洗漱完毕后,看见柚木桌上放着一盒未拆封的唇釉口红,纯黑色的金属质感。
  她忍不住想到女人水润饱满的唇,抹上淡淡的口红就会很好看。
  殷九弱听佣人说这儿的早餐惯例是七点半,她坐到铺着素色桌布的餐桌时看了眼时间,九点十分。
  桌上的早餐热气腾腾,花样还很多,杂粮粥、石磨豆浆、荷叶糯米鸡、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还有西多士、蛋挞和几种鲜榨的果汁。
  看着这么丰盛的早餐,殷九弱左顾右盼,寻找扶清的身影,“那个,姐……她用过早餐了吗?”
  一旁的佣人憋住笑,十分专业地回答:“小姐在七点半已经用过了,正在书房处理文件,一会儿还要去公司。”
  殷九弱隐隐约约知道扶清家是传了不知道多少代的政商巨贾,涉猎的领域行业众多。
  最近好像在和政府合作某个科技项目,忙得团团转,昨天接自己回来浪费的时间,这两天需要熬夜才能补回来。
  “以后我要是七点十分没起来,能叫我一下吗?”
  “小小姐,小姐说了你是她的女儿,年纪小还在长身体,多睡会才好。”
  听到「女儿」这两个字,殷九弱深深吸气,“别别别,我知道了。”
  吃完早餐来到阁楼上,殷九弱靠在露台边上看见昨天那辆跑车还在。
  依旧是一身白色衬衫、锖色无框眼镜的女人从步道里走过,坐进旁边那辆板正肃穆的黑色轿车里,旁边还跟着秘书一样的人。
  轿车滑行而出,游蛇般驶向盘山公路,破开清晨的雪雾。
  思索了半天,殷九弱还是向佣人要到了扶清的电话,打了过去。
  听筒里几声嘟嘟后,女人冷冽清润的声线吹拂而来。
  “你好,哪位?”“姐姐,是我。”
  “小九,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想谢谢你给我准备的早餐很好吃。”
  “你喜欢就好,”扶清漫不经心地问,很好掩藏下心里的渴望,“还有吗?”
  “没了。”“那我挂了。”
  “等等,”殷九弱仍然在思考措辞,并不知扶清因为她的话而如何兵荒马乱,“那个,我听说你要出差好几天不回来?”
  听出殷九弱因为自己不回来而有几分放松,欢悦沸腾的奢求降下温来,扶清在心里轻嘲自己的过分幻想,于是将自己的话语变作界限十足。
  “有事而已。”
  “哦好,那注意安全。”
  明白扶清这样的人有着宝贵的分寸感,殷九弱不再追问,听见扶清说了声「谢谢,你也是」,就挂断了电话。
  她正陷入一时的惆怅中,手机又震动两下,收到岁歌的短信:
  【回国了?出来玩,给你点果汁,不给点酒,快点来,不来不是朋友。】
  心知肚明岁歌是为了打听自己有小妈了这件事,殷九弱认命地换好衣服,按着岁歌给的地址,来到一家还算清静的酒吧。
  刚走进去她就被里面迷幻的灯光晃得难受,决定待一会儿就离开。
  “哎呦呦,祝福我们的九弱有了小妈,从此有人管了,”岁歌混不吝地举杯,笑得明媚。
  殷九弱懒得理她,坐在暗红色沙发上长腿伸展,握住果汁杯。
  “怎么样,和你小妈相处得开心不?听阿引说咱小妈很年轻啊?”
  “是我小妈,”殷九弱戴着黑色冷帽,垂下眼皮看上去很冷淡的样子。
  不过,说到这里殷九弱淡淡笑了笑,她可是已经查清楚了扶清到底是什么人。
  根本不是自己的小妈,但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还是个未知的东西。
  于是,她又笑了一声:“不是小妈。”
  旁边几个攒局陪玩的朋友,纷纷拿眼睛不住地瞄来瞄去。
  岁歌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小气」,然后简单地介绍:“殷老的宝贝孙女,你们小心点伺候。”
  此言一出,众人的心思都活络起来,殷家是老牌权贵,平日里低调得很,今天好不容易见到,那不得上前多交流交流。
  “你姐就让你这么玩,也不管你?”殷九弱把玩着桌上的骰子,并没有注意几个穿着渔网丝袜的女生坐到自己身边来了。
  岁歌的神情冷了下去,“她有事忙,管不到我。”
  酒吧二楼的阳台上,一个染着大红波浪卷发的人不经意看见殷九弱这一桌,然后笑着拨通电话。
  “我的总裁,你猜猜我看到谁了?”
  “直接说。”扶清取下金丝边眼镜,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
  “好好好,知道你忙,殷老爷子的孙女,就那个殷九弱,来了我的酒吧玩。”
  “我现在过去。”扶清已经知道殷九弱去查了自己,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小妈了。
  “对她这么上心?也不知道你看上她哪里,一个学天文学的小屁孩,长得一般般,”电话里的女人看见好几个人过去搭讪殷九弱,继续不屑地说,“真的长得平平无奇,也不知道怎么这么招人喜欢。你说呢?”
  等了半天发现没有回应,反映过来已经被挂了电话……
  “好好好,为了追老婆不要朋友。”
  酒吧里,殷九弱喝了好几杯果汁,身边的人越聚越多,扰得人心烦气躁。
  偏偏她长得太过温和无害,生气不快的表情也像是恋人间故作赌气的甜蜜。
  因而,莺莺燕燕始终都不曾离去。
  直到接近傍晚,酒吧换了一个乐队,演奏的是迷幻摇滚,灯也暗了下来。
  殷九弱忍无可忍地起身,憋闷太久,她只觉得头昏脑胀。
  “三小姐要出去吗?我陪你。”
  人群里最漂亮,身上名牌最多的女生神情睥睨地起身,就要挽上殷九弱的手臂。
  却被穿着西装衬衫的女人抢了先,她们只来得及不满地「喂」了一声,就看见戴着金丝镜片的女人把殷九弱扯上了二楼的雅间里。
  “什么人啊,懂不懂先来后到。岁歌,你也不管吗?”
  说话的人被女人拽走殷九弱时的威严华贵所慑,想找个人出头,自己缩回去。
  岁歌胡乱瞥了一眼二楼,耸耸肩,“她又没喝醉,安心了,这家老板我认识,要是有危险老板会提醒我的。”
  “可是三小姐被那个人拉近黑漆漆的房间里了。”
  “这有什么,九弱都满十八了。”
  昏暗的房间里,殷九弱被扶清抵在墙上,只看见女人眼角金丝镜框的反光。
  “这么快,就忘了我?”女人的气息妩媚湿热得不可思议,却好像带着比表面意思更久远的深意。
  殷九弱的身体比她自己更诚实,条件反射地抱住了扶清。
  “我没有,我想找你。”
  想到昨晚殷九弱在花丛中信誓旦旦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今天又来酒吧「寻欢作乐」,扶清的理智几乎溃散殆尽。
  “睡过就扔,不想负责吗?”
  殷九弱被女人堵得百口莫辩,明明是女人不告而别,怎么成了自己的错。
  “你叫什么名字?”她压抑着心里升起的甜蜜感,尽量维持着清醒。
  “很想知道?”扶清拉着殷九弱躺在床上。
  “嗯,想知道。”
  扶清埋进殷九弱的长发间,“明明告诉过你,你却把我忘了。”
  “你什么时候告诉过……啊嗯。”
  被女人用唇堵住没说完的话,殷九弱明明呼吸到更清新温雅的空气,呼吸反倒更加不畅。
  她拼命想看清女人的模样,眼皮却触到冰凉柔滑的丝带——是扶清取下丝巾系在她眼前。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
  “因为,我喜欢这样玩。”扶清隔着薄薄的丝带吻在她眼睛上,“想知道你下次会不会认得我?”
  那种不为人知的奇异刺•激感蔓上心头,殷九弱发觉自己就是女人放在掌心玩弄的小山雀,可她竟然生出享受的感觉。
  “如果我认不出来怎么办?”
  扶清笑了一声,不回答,只叹,“连接吻都不会,让我教你?”
  眼前系着女人的黑色丝带,殷九弱听见扶清在自己耳边的呢喃教导,从尾椎骨蹿上一阵又一阵的麻痒感。
  她的视觉被扶清剥夺了,因而女人温柔妖冶的气息更加明晰,世间万物都在这一刻消弭了。
  只能听见女人唇•间深远绝媚的吟声,“吻我。”
  殷九弱就这么稀里糊涂、心跳如鼓地翻身压着扶清,按照教导轻轻钳住女人柔软细腻的下颔,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标•记般的指印。
  她寻到了女人蔷薇花般的唇,屏住呼吸思索着刚才扶清教她的话,「喜欢重一点的,想要吻哪里都是可以的」。
  与扶清十指相扣的左手攥紧了,殷九弱眼睛看不见,所以不知道此刻她将扶清禁•锢成多么娇小易得的模样。
  女人带着花香的气息拂过鼻尖,下一瞬殷九弱的唇被一只手轻轻贴住。
  扶清的手温热绵软,带着等待后的潮意,让戴着黑色丝带的少女像是虔诚吻在她掌心。
  “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殷九弱有些急切,像一只不知餍足的小兽。
  “你要听我的。”
  殷九弱略感迷茫地应声,勾了勾唇,开口时,声音莫名低哑很多,“我做得对吗?”
  “嗯,很不错,好乖。”
  “那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可不可以?”殷九弱尽量温柔地动作,眼底里满是忐忑。
  “看你表现。”
  洁净齐整的衬衣已经凌乱不堪,扶清再也没有气力抵抗,只能由着殷九弱予取予求为所欲为,将脆•嫩之处任意侵•入到底。
  她双眸失神地看着少女,轻轻抚过殷九弱漂亮优美的五官,感受到对方此刻的专注和迷恋,心里的难受堪堪好了一些。
  在那个夏夜之前,她一直认为喜欢是一件可笑的事情。不过是一时的crush,由着荷尔蒙支配的动物本能,往往发展不到真正的喜欢,就会索然无味。
  可那一晚后,她开始感谢荷尔蒙的作祟。
  不过九小时的相处,够她欢喜愉悦好多年。
  “小九,你喜欢我吗……”女人的声音轻轻的,尾音几乎消弥。
  从梦里猛地惊醒,殷九弱几乎是跳起来的,摘下还蒙在眼睛上的丝带,被天光刺得眼角泛泪。
  一觉醒来,身边人又不见了,殷九弱气愤地捶床,自己认识的是什么参加舞会的灰姑娘吗?
  每次天亮就不见人影,还有自己是头猪吗,次次做完都能睡得那么死。
  大懒猪啊!
  她起身下床,来到镜子前看见自己纵情声色的萎靡样,脸色苍白,眼睛却亮亮的,一看就是快被掏空身子回光返照的模样。
  还穿着女人的衬衣。
  昨天晚上,她的衣服被女人弄得湿答答,好像是女人给她穿上衬衣,还往衣袋里放了什么。
  殷九弱从心口的衣袋里摸到一个东西,是一支唇釉。
  口红是黑色的金属长管,上面刻着她略感熟悉的花草纹路。
  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的花了,只记得半梦半醒间女人俯在自己唇边,气息蛊惑地叮嘱她:
  “下次给我涂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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