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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在上(古代架空)——只想一夜暴富

时间:2024-03-11 09:56:02  作者:只想一夜暴富
  可她现在濒临死亡,除了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以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
  天边血色的落日彻底消失在地平线,奄奄一息的林幼南也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正在缓缓消失的体温。
  她攥着赵缚,费力地将自己怀中的簪子掏了出来,她眼神里带着祈求,“我,我……”
  她想戴上林砚送给她的这支簪子。
  赵缚会意地将簪子别再了她的发髻上,由衷地夸赞:“好看。”
  “善待我的……家人,求你……”
  林幼南话音落下后,便彻底地阖上了眸子,再也没了气息。
  赵缚先是愣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后,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往后仰倒了下去。
  他躺在地上,感受着盘踞在泥里又凸起的树根。
  他说不出这种感觉。
  望着面前这具没有生气的尸体,他心中头一次感觉不到快感。
  但她已经死了,哪怕他再想后悔,也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赵缚眼神呆滞的看向一片暮色的天空。
  他在心中想着,林幼南死了,林鸿朗爱女心切,定然会为她报仇的。
  林幼南是这局棋里,最为关键的一子,只有她死,棋局才能向死而生。
  她知道有关于他的,太多太多秘密了,哪怕不是这个原因,她也没法安然地活下来,哪怕她向自己保证,不会泄密,可真正能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
  ……
  叶抒与侍卫们,和刺客抵死厮杀,最终以惨烈的代价,才将他们彻底击杀。
  他一回头,就看到不远处的空地上,躺着的两抹身影。
  叶抒心中暗叫不好,他刚才只顾着杀敌,忘记保护赵缚了。
  虽然他心中对赵缚有恨,可是他还不能死,岑溪还在他的手中,如果他死了,他就再也见不到岑溪了。
  他冲过去时,只见赵缚正满身血痕躺在地上,双眸盯着那抹高悬于夜空的弯月,脸上的笑意瘆人得紧。
  见到叶抒,他恍惚失焦的眼神这才缓缓有了一丝变化。
  不等他开口,陈则便从那些刺客身上搜刮到一块令牌。
  金色的令牌上盘踞着一条四爪金龙,另一面则很清楚地刻着一个“德”字。
  众所周知,太子赵胤礼,字明德。
  “殿下,这是从刺客身上搜到的。”陈则将令牌呈到了赵缚面前。
  可赵缚仍旧躺着,没有动弹。
  陈则看清赵缚身上那一大摊血迹后,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殿下?殿下您还好吗?”
  赵缚的声音有些哑,他缓缓开口道:“先救王妃。”
  他心中比谁都清楚,林幼南已经断气了,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了。
  可他不想让叶抒认为,他是这样卑劣的人,为了一己私欲,残害无辜之人。
  他与自己已经有很深的误会了,他不想再让这段不健全的关系越发雪上加霜。
  叶抒没有动。
  他站在赵缚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等陈则离开后,他才缓缓开口,“是你设计的吧。”
  赵缚原本想和他装糊涂的,可叶抒却有理有据地将事实摆在了他面前,“那块令牌,我见过,从你那。”
  叶抒的声线很平静。
  平静到就像是一潭掀不起任何波澜的死水。
  他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因为这些事情和他争执不休了。
  有时候,太了解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事。赵缚想。
 
 
第305章 祸水东引
  回京途中遇刺,林幼南中箭身亡,赵缚也陷入昏迷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了林鸿朗耳朵里。
  得知自己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也不在了,林鸿朗顷刻间就如同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瘫软地倒在了椅子上。
  他红着眼眶,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分明他们用过了午膳离开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这才过去一个下午,她那乖巧懂事都女儿,就传来了死讯呢?
  林鸿朗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当他看到了林幼南的遗体后,却又不得不逼迫自己,认下了床这个事实。
  陈则事先并不知晓内情,这件事从头到尾,赵缚都是亲力亲为,没有向任何人泄露半分。
  因此在林鸿朗逼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只能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和林鸿朗说了。
  林鸿朗眼底闪过一丝怀疑,“太子?”
  可很快林鸿朗就否定了这个结论,“不,不可能,我从未与太子结过仇怨,他为何要对林氏赶尽杀绝?”
  直到陈则将那块带着血的令牌从怀里拿了出来,林鸿朗这才彻底地接受了,自己的女儿,活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被他拿命守护了多年的皇帝的儿子给害死了。
  对林鸿朗来说,这是致命的打击。
  他一辈子忠君报国,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连自己都没办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交代了。
  可他如何能不恨?
  他分明已经答应了皇帝,等北境彻底地安定下来,他便会立即上交兵权,为何还要这样对付他的家人?
  他的女儿,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道人家!
  他们何至于对她下如此毒手?
  而赵缚此刻也还正在昏迷之中。
  林鸿朗心中一腔怒火,不知该如何发泄,林幼南的死讯,他还不知该如何才能瞒过丁子秋。
  若是让她知道了,怕是又会气急攻心。
  难道真是天都要亡他林氏一族吗?
  ……
  翌日。
  赵缚悠悠转醒,就看到林鸿朗和林砚齐刷刷地站在床边,两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他也没有丝毫犹豫,在看清他们二人后,便立刻开始飙演技,他紧紧攥着林鸿朗的手,眼泪说有就有。
  “幼南呢?”
  低哑的嗓音就像是在锯一块枯朽的木头,撕哑到了极致。
  胳膊和小腿处,传来的刺痛让他忍不住蹙眉,但他却像是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只一个劲地拽着林鸿朗,“幼南在哪?”
  “她怎么样了?”赵缚见林鸿朗并不回话,又继续问了一遍,这次的语调中,多了几分声嘶力竭,“她人呢?”
  纵使是林鸿朗这般铮铮铁骨,在面对妻儿子女的事情时,也还是会忍不住落泪。
  尤其是,他如今这唯一的血脉,也离他而去了,更是让他老泪纵横。
  而身旁的林砚,更是哭得眼睛都肿成了两个核桃。
  赵缚见状,也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幼南她……”
  “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进了防风林后,发生了什么?刺客是谁派来的你可知晓?”林鸿朗收起悲痛的情绪,向赵缚求证。
  他并非不相信陈则的话。
  只是他要听听赵缚是如何说的。
  毕竟若真是太子所为,此事不是小事,还需从长计议。
  赵缚自然不是蠢的,他怎么会一口咬定此事就是太子所为呢?没有凭据却胡乱攀咬,最为致命。
  他怅然若失地摇头,“我……车队行至防风林后,便突然遭到了袭击,我与幼南被迫分开了,等我去救她的时候,她已然中箭……”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将军,您杀了我吧,若非因为我,她便不会死!”赵缚说着就去摸自己腰间的匕首。
  但匕首早就已经被林砚拿走了,他自然摸了个空。
  “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她……”赵缚说罢,又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药碗,他端起碗猛地朝地上一摔,趁着林鸿朗和林砚还未来得及反应时,伏在床边,捡起了一块碎瓷片攥在手心里。
  “你做什么!”林砚也被他吓到了,看清他的举动后,便立即伸手去和他争抢。
  一来二去,赵缚的掌心早已被锋利的瓷片磨得血肉模糊。
  林鸿朗趁着他们二人争抢之际,抬手往赵缚后颈窝砍了一手刀,原本还情绪激动的赵缚,霎时陷入了昏迷之中。
  林砚问:“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林鸿朗盯着床上悲痛欲绝的赵缚,沉默了半晌后,缓缓开口说道:“或许,他的确与此事无关。”
  他自然明白,身为皇子,还是野心勃勃的赵缚,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这般寻死觅活。
  可尽管有故作深情的成分在,前几日他们夫妻二人在自己和丁子秋面前,却是十分恩爱的。
  他会情绪如此过激,想来也实属正常。
  今早上京传来急报,圣上病重,太医院上下束手无策,恐回天乏术。
  圣上分明前段时日还身体康健,如今赵缚离京后,却突然病了,这病也来得蹊跷。
  防风林还有刺客伏击刺杀赵缚和林幼南,想来或许真的是太子的手笔。
  如今天子病重,他身为东宫太子,自然是最有资格继位的,也许他这是要收网了,连装都懒得再装了。
  毕竟赵旭为了给赵玄铺路时,对他们这几位皇子,也都是明里暗里的设计和打压。
  林鸿朗沉思片刻后,最终还是向林砚下达指令:“召集兵马,等候命令。”
  并非是他想反,而是天子在逼他谋反。
  -
  赵缚再次醒来,已是正午时分。
  他浑身都疼得厉害,但还是强撑着身子走了出去,只见偌大的镇北将军府,如今已然挂上了白绸,穿过长廊走到正厅,正中央的位置,摆放了一口棺材,整个前院,也都布置成了灵堂的模样,林鸿朗和丁子秋身着一袭白衣,一个站在一旁悲痛欲绝,一个伏在棺材上失声痛哭,林砚则是站在一旁搀扶着丁子秋。
  看到这番景象,赵缚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憎恨赵旭,为了所谓的权力,害死他的母亲,还使陈氏一族分崩离析,可如今,他俨然成为了和赵旭一样冷血嗜杀的暴徒,本质上,他们都是在踩着他人的骨血上位。
  在发现自己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类人的时候,赵缚心中是麻木悲痛的。
  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吊唁林幼南。
  因为他才是那个真正害死她的凶手。
  可惜他为了自己的私欲,将人命转嫁到了赵胤礼身上。
  他前日便已经收到了赵旭病重的急报,赵胤礼最终还是听了枕边风的煽风点火,忍不住向赵旭动手了。
  一切都是这么的水到渠成。
  只要林鸿朗跟随他一起,打着勤王清君侧的名号杀入上京,便能将太子伏法。
  他相信赵玄不会和他争皇位的。
  至于赵文巍,早就已经和皇后斗得两败俱伤了,对他根本就造不成任何影响。
  ……
  甚至都没有等到赵缚劝说,林鸿朗便主动地前来和他细说此事了。
  赵缚先是故作惊讶,而后便开始劝慰林鸿朗,“将军,没有诏令私自入京,便视为谋逆!”
  林鸿朗却是心意已决,“殿下若不愿担负这反叛谋逆的罪名……”
  “将军!孤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幼南尸骨未寒,孤不愿您再出什么意外,幼南临终前,孤答应过她,一定会保护好整个林氏,将军若是愿意,便交了兵权,随孤一起去景州,从此孤便将您视为亲生父亲,为您养老送终。”
  赵缚将林幼南临终的遗言说了出来,可这是更加激得林鸿朗无法平静。
  他的女儿,那么懂事听话,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他们林家的五个儿子,个个忠君报国,为了守护大雍的疆土,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
  上苍何至于对他们林氏如此残忍?
  更何况,他此番也并非只是为了替林幼南报仇,赵胤礼那样无能的太子,若是真接替了这天下,还不知会惹出来多少乱子。
  德不配位之人,又怎配坐稳这万里江山?
 
 
第306章 得偿所愿
  最终林鸿朗还是反了。
  虽然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可朝臣们全都心知肚明,他们这是谋逆。
  可事到如今,赵缚也不在意这些所谓的名声了。
  自古成王败寇,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镇北军一路南下,行军速度要比平时稍快,不出半旬便抵达了上京,途中并无任何不轨行径,甚至还将军饷施舍给了一些孱弱的妇孺们。
  在百姓们看来,这的确是一支义军。
  镇北军兵临城下,如今天子重病缠身,皇城中一律事宜皆交由太子赵胤礼所统辖,赵胤礼自然是不会开城门,放赵缚和镇北军进城的。
  甚至还为此开始全城宵禁了。
  可如此一来,反对的声音就越发多了,就连赵旭执政时,也未有过如此严峻的条例。
  更何况城中的百姓们,为了讨生活,需得两头跑,这城门一关便是几日,自然是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五弟,你如今已是父皇亲封的礼王,按照礼制,封王后,则无诏不得入京,可你若是想要进城,为父皇侍疾,看在多年手足兄弟的情分上,孤自当也不会为难你,可你如今带着几十万大军,围了上京,这是何意啊?莫非你想造反?”赵胤礼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关在城门外的赵缚。
  看到他束手无策的模样,赵胤礼便打心底的高兴。
  他再机关算尽又如何,如今占尽天时地利的人,是他赵胤礼!
  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是这大雍的新皇!
  “他这是想要等着圣上驾崩,好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
  林砚骑在马背上,看着城楼上赵胤礼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联想到林幼南那凄惨的死状,他就气不过,手紧紧地握着弓箭,恨不得立即挽弓搭箭,一箭送赵胤礼归西。
  “先别冲动!”赵缚怕依着林砚如今这急切地想为心上人报仇雪恨的性子,真的会做出不可挽回的蠢事来。
  可他要如何才能冷静下来?
  “倘若我们真着了他的道,我们便真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
  敢杀东宫太子,一朝储君,这是何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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