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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在上(古代架空)——只想一夜暴富

时间:2024-03-11 09:56:02  作者:只想一夜暴富
  或许是吧,毕竟他还被那么多仇家追杀呢,若是心软的话,不知已经死过几回了。
  等他回到黎阿婆的院子里时,发现赵缚正和黎阿婆坐在一起烤火,看起来似乎聊得很开心。
  他站在门口抖了抖身上的雪,走了过去。
  “小叶回来了!”黎阿婆转头,笑着说道:“来,快过来烤烤火。”
  叶抒乖巧地坐在了阿婆的身旁,视线和赵缚有一瞬相撞,但似乎是因为刚才的不愉快,赵缚很快便低下了头,佯装无事发生地继续伸手烤火。
  “阿婆你们在聊什么啊?”叶抒问道。
  黎阿婆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在聊你呢,小赵想多了解了解你,你总算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闻言,叶抒唇角上扬的弧度僵硬了一瞬。
  在聊他?
  是赵景行主动问的阿婆吗?
  他也会想要了解自己吗?
  火光将他的面庞映照得晦明不暗,那双上挑的眸子妖孽极了,像是随时都能勾走人的心魄,偏偏他还不自知,弯着唇角低头聆听着他人说话。
  仪态端方,气质雅正。
  他这般优秀的少年,也许,不是从什么有钱人家跑出来的,而是……世家子弟。
  叶抒不敢多想。
  他一生自由如风,不愿意与朝廷之人多有来往,也不愿将自己牵扯进朝廷之事里。
  大抵是烤火太久了,又或者是叶抒看向自己的眼神太过炙热,明晃晃的,让他难以忽视,赵缚只觉得他浑身燥热得厉害,双颊也逐渐滚烫起来。
  他找了个借口起身,声音闷闷沉沉的,“屋子里火烧得太旺了,有些闷,我去外头透透气。”
  话音落下后,他便步子略显慌乱地推门离开了。
  等他走后,叶抒又拉着黎阿婆问道:“阿婆,你知道李公子吗?”
  黎阿婆闻言,点了点头,苍老的声音娓娓道来:“李家在整个梨棠算是大户人家了,前几年闹灾荒,他们还作为富商开仓放粮,救济了不少难民,因此他们在当地人眼中,是不可多得的好人。”
  叶抒听得认真。
  黎阿婆摇头叹息一声,惋惜地说道:“可惜李员外的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
  “怎么说?”叶抒满脸写着好奇,追问道。
  黎阿婆顿了顿,又是一声叹息,“我们村子里几个家世清白的姑娘去了李府想谋份差事补贴家用,可没多久都哭哭啼啼地回来了,最可怜的就是老孙家那个小姑娘,大了肚子,许给那李公子做妾,但没多久那李公子便暴露了喜新厌旧的本性,那女娃娃也是可怜,遭了他一顿打,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啊?”叶抒整个人都懵了,“是孙大爷那个小孙女吗?”
  “是啊,也是个苦命的孩子。”黎阿婆叹了口气。
  他几年前来过梨棠镇,那个时候他还见过那个小姑娘,记得那会好像才十二三岁,如今再次听闻她的消息,便是天人两隔了。
  “我老婆子说句不中听的,这李琛啊,也是死了活该,老天爷收了去也好。”
  叶抒没接话,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这样一个恶行累累的纨绔,真的值得他为此大费周折吗?
  他垂眸,将视线落到了桌上那柄通体乌黑的湛泸剑上。
  他还在纠结之际,赵缚推门而入,走向他,并开口问道:“走吗?”
  叶抒没吱声。
  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走。
  按理说,他已经答应了赵缚,应该说到做到,将他平安护送至剑南道。
  可如今遇到了这般疑点重重的命案,他又不想就袖手旁观。死者确实作恶多端,可他心中总觉得,哪怕是大奸大恶之徒,也应当交由律法处置,而不是被人随意地虐杀。
  “叶抒。”
  赵缚沉声又唤了他一声,仿佛在提醒他,他们之间的约定。
  他那双清冷如霜的眸子里倒映出他的模样。
  黎阿婆看出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连忙起身为他俩腾出空间解决问题。
  叶抒这么些年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好不容易有了个说得上话的朋友,可不能闹得不愉快。
  她驼着背,颤颤巍巍地往厨房走去,边走嘴里还念叨着:“我去给你们做饭,都留下,吃过午饭再走吧,总不能饿着肚子上路。”
  等黎阿婆离开后,赵缚也不再收敛了。
  “你要反悔吗?”他质问道。
  叶抒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没有。”
  君子一言,一诺千金。
  他绝不会做出这种半途之中抛弃同伴的行为。
  “你也听到了,就算他是被人杀害又如何,他逼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手中沾满了那么多无辜之人的鲜血,他死有余辜!”
  “就能允许他作践他人的性命?别人不能报仇?”
  “叶抒,别太意气用事了,若你站在那些受害者家人的立场上,你还会如此执着于查清真相吗?你也会站在人群中,拍手称快,只是刀子没有割到你的身上,你才想用你所谓的正义去查明真相,还恶人一个公道。”赵缚愤愤地说道。
  这番话似乎在他心中憋了许久,他说得眼眶都红了,胸腔也剧烈地起伏着。
  话音落下后,他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叶抒被他怼得心中也有了几分火气,可见他这般模样,终究是不忍心和他置气。
  可当他伸手想去搀扶赵缚时,他却突然抬起头,眼眶猩红地同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别把你的正义和善良,用错了地方。”
  叶抒的双手顿在半空中,他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
  赵缚强忍着难受,狼狈地扶着墙走了出去。
  不多时,叶抒便在屋里听到了驴子的叫声。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弹了出来,他赶忙开门去查看情况。
  倔强如赵缚,他果然已经坐到了车上,正准备驾车离开。
  叶抒走了过去,拦在他面前,“就凭你现在这个身体,能独自一人去剑南道吗?更何况那边还起了战事。”
  赵缚还在气头上,他哽住脖子,语气生硬,“我不像你这般侠肝义胆,我耽误不起,只要我还剩一口气,哪怕是爬,我也会自己爬过去。”
  叶抒原本还绷着脸,听到他这番话时,没忍住笑了,“就你还爬过去呢,怎么气性这么大?你该不会是因为脾气太差才被人追杀的吧。”
  赵缚:“……”
  “好了,要走也吃过饭再走啊,不然路上又要啃饼子。”最终叶抒还是松了口,伸手去够赵缚手中紧攥的缰绳。
  赵缚抓得更紧了,连指节都开始泛白。
  他问:“你答应走了?”
  叶抒无奈地点点头,“嗯,答应了答应了。”
  赵缚仍旧不相信他,又问:“没诓我?”
  “我诓你做什么?”
  赵缚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才逐渐松了手上的力道。
  他从车上下来后,叶抒才开始数落他,“你这手都冻得通红了,这么好看一双手,也不怕生冻疮,还有啊,你这个动不动就要走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我也没说不跟你走啊,你看看你这个倔脾气,你的丫鬟小厮们没少挨你的骂吧。”
  “我唯一的小厮,为我而死了。”赵缚声音极轻。
  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此刻蕴含着无限的悲伤。
  闻言,叶抒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瞬间感觉有一万句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真该死啊!
  若是赵缚因为他这无意的一句话而心情低落,他真的会半夜爬起来给自己两巴掌。
  “你……你别难过……”叶抒手足无措,又笨拙地安慰着他。
  赵缚似乎情绪十分低落,他一言不发地埋着头走进了屋子里。
  叶抒跟在他身后,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
  从他的穿着和气质上看,实在是像高门大户培养出来的,金枝玉叶的小少爷,他还以为他会有很多仆从……
  没想到。
  叶抒的眼神暗了暗。
  所以赵景行是不得宠的庶出吗?还是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因为家中生了变故,所以才会被手足兄弟派刺客绞杀?
  可那些刺客的武功路数都不似寻常可见,倒像是受过专业的训练。
  赵景行啊赵景行,你的身世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叶抒心想。
  不等叶抒主动和他搭话,外头便传来一阵骚动。
  “快些,晚了就没热闹看了!”有嗓门大的妇人喊着邻居一块出门看热闹。
  叶抒走到门口,轻轻推开一道缝隙,只见屋外熙熙攘攘的,一大队身着麻衣的壮年男子,肩上扛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人群里还有人专门负责撒纸钱,所有人都抽抽搭搭的,尤其是队伍前面那两位,其他人大都是装装样子,只有他俩哭得格外凶。
  看起来这便是李员外和他的夫人了。
  一大队人吹吹打打地往义庄的方向走去。
  “我们也去看看?”叶抒扭头邀请赵缚。
  赵缚:“不去。”
  他又补充道:“冷。”
  “你真不去?”叶抒问。
  赵缚微微颔首,“不去。”
  “那我去了。”叶抒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出了门。
  等他也跟着人群抵达义庄时,李员外夫人已经哭扑在李琛的尸体上,哭得几近晕厥。
  见他们哭天抢地地为自己儿子收尸,叶抒心中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
 
 
第9章 别生气了
  李琛的尸身被下人们抬进了棺材里,而那位夫人此刻已经因为悲伤过度而晕厥了过去,由着丫鬟们搀扶着。
  李员外也是一口银牙咬碎地强撑着悲伤,可终归还是在棺材盖上的那一刻忍不住扑了过去,嚎啕大哭:“我的儿啊,你怎么忍心让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让爹和娘往后的日子该如何是好啊!”
  “我的儿啊!是爹娘错了,爹再也不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啊,爹真的改了……”
  这一场面还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叶抒站在人群中,听着他们低低的啜泣声,心头微微一动,眼眶和鼻尖也开始泛酸,他是师父捡回来的孤儿,他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关于亲生父母的印象,如今见到这般场面,总归是难受的。
  几番挣扎后,他最终还是在李员外路过时,上前拉了一把他的胳膊。
  “我有些话想和您说。”叶抒神情严肃地拽住他,想要将他从队伍中拉出来。
  因着叶抒这一举动,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投过去。
  李员外有些不耐烦,甩开了叶抒的手,“你要说什么?”
  叶抒又道:“这里不方便说话,能否换个地方?”
  李员外没有接话,仍旧站在原地,似乎叶抒的出现和他的反常举动根本就没有引起他内心一丝一毫的震动。
  他只能咬着牙,压低声音同李员外小声说道:“令郎不是自杀。”
  没想到叶抒话音刚落,李员外瞬间怒了,他一把推开叶抒,指着他破口大骂,“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儿就是上吊自缢!”
  所有人都有一瞬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随后又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叶抒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李员外却是厌恶地警告道:“若是再听见你乱嚼舌根,必定报官严惩不怠!”
  警告完叶抒后,一行人又在敲敲打打的哭嚎声里,往村口走去。
  赵缚过来时,正好站在人群后,目睹了这一切。
  他唇角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浅笑。
  他倒是要看看,人家根本不领他的情,甚至都不愿意给自己儿子讨个公道,他一个非亲非故,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有什么非要多管闲事的理由。
  人群散开后,叶抒呆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为什么自己的儿子无缘无故死了,作为父母,第一时间不是报官,查清楚死因,而是什么也不做,就准备草草下葬?
  或许,李员外他们对梨塘镇的官府失望了,可他若执意要查清楚死因,完全可以向上告。
  官吏腐败,可不是所有的官吏都是如此,这世间仍有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清官。
  除非……
  叶抒愣神之际,赵缚缓步走了过来,站立在他身前,语气中卷携着几分嘲讽,轻飘飘地说道:“作为父母都不愿去深究,你还要坚持吗?”
  “除非这个事情一定比想象中的要复杂许多!他们害怕因为李琛的死,会扒出更多对他们不利的影响。”叶抒根本没有分出注意力去听赵缚说了什么,而是一直陷在自己的思维之中,他喃喃道:“对!一定是这样!”
  “……”
  他居然压根都没有听自己说话。
  赵缚气得脸都绿了。
  “赵景行,我们延迟一天再离开好吗?我会去当些东西,换两匹快马,我一定会在约定时间内将你平安地送到益州。”叶抒双手紧紧抓住赵缚的肩膀,轻轻晃了晃他,语气中满含着商量的语气。
  他的眼睛很圆,黑白分明的眸子湿漉漉的,看人时总是给人一种很真诚的感觉。
  此刻叶抒那双眼尾微微下垂的杏眸正满怀希冀地盯着自己,赵缚心中产生了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不断争执着。
  叶抒和从前的自己真的很像。
  如今发生了命案,他若是置之不理,他日若真有幸荣登大宝,他还会坚守初心吗?
  一人亦是黎民,是他作为大雍的皇室应该守护的天下。
  赵缚想起了母亲从前教他的道理。
  他有些动摇。
  直到叶抒说了和母亲一样的话:“赵景行,我们都是大雍的子民,是血脉相连的同胞,或许我这样做,唤不醒大家心中的善,可我知道,这个国家,还有千千万万像我们一样的人,千千万万的他们,会同我们一样,做着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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