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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在上(古代架空)——只想一夜暴富

时间:2024-03-11 09:56:02  作者:只想一夜暴富
  他的手很凉,像是浸润在雪中冻了一整夜那般,冰冷刺骨,不算白皙的肌肤此刻透着红,大抵是常年用剑,他的皮肤也不算柔软,虎口处还有一层厚厚的茧子。
  不过倒也不算难看,他的手很宽很大,十分修长。
  若是这手执笔,想来也很好看。
  觉察到思绪逐渐飘远,赵缚猛然回神,收回了目光,又同他道了谢。
  叶抒摆了摆手,“别再跟我说什么谢不谢的了,这一路起码还要半月的路程,你若每日都要说几遍的话,我只怕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把你送到剑南道,你给我银子,你就当你是我运的一趟镖,就安心受着吧。”
  赵缚收起了那流于表面的一抹感谢,眼底的神色晦暗了起来。
  简单的洗漱过后,叶抒便掏出一块干硬的饼子,掰了一半递给赵缚,“先凑合着吧,我们今天走快些,早点到梨棠村,就能吃上热乎饭了。”
  赵缚已经默认了叶抒很穷这个事实,也不再忸怩了。
  他这般身份想要爬上那至高的王位,不知还需吃尽多少苦头,这一块小小的饼子,哪怕再难下咽,他也得强迫自己咽下去,只有把命保住了,他才有资格争。
  -
  京城,皇宫内。
  朱红的宫墙上映着灰白的雪,檐下悬着几根冰锥,天色阴沉沉的,柳絮般绵软的雪随着刺骨的寒风洋洋洒洒落下。
  有人迎着风雪疾行,那道身影很快便走进了碧瓦朱楹的凤仪宫。
  “殿下!”
  见到来人后,宫女们齐刷刷地朝着他行礼,并有人上前接过了他身上的大氅。
  男人墨发被素色羊脂玉簪高高束起,身着一袭质感极佳黑色缎袍,衣裳上用金丝滚边,绣着蛟龙,广袖袖边缂丝花纹,是暗云花样,月白色束腰,衬得他身量高大。
  他疾步走进殿内,脸上是止不住的焦躁。
  正倚坐在贵妃塌上,雍容华贵的女人将视线从院中那株红梅上收了回来,见到来人后,她微微蹙眉,随即扭头递给身旁的掌事姑姑一个眼神。
  殿内很快便只剩下太子和皇后母子二人了。
  “母后!派出去的暗卫,没有得手!”赵胤礼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慌乱,他上前一步,握住了皇后的手,想要求她庇佑自己,为自己善后。
  毕竟,没有刺杀成功,那便会是无穷的后患。
  皇后见他如此沉不住气,不免骂道:“慌什么!”
  “我们派出去的暗卫无一生还,若非他身侧有高人相助,便是他这些年来一直在扮猪吃虎,伪装自己。”赵胤礼将自己心中的担忧和盘托出。
  留一个这样有城府的人活口,未免也太过冒险了。
  皇后眼珠子转了转,将赵胤礼的情绪安抚好,但他说得对,是她小看了这个病秧子了,只不过如今他不在京城,反倒是更好动手了。
  她将掌事姑姑崔苹喊了进来,同她低声耳语了几句。
  “本宫已经派了亲信前去处理,还未创伤敌人之前,你莫要自乱了阵脚。”
  赵胤礼根本就坐不住,这些年虽然和各位兄弟手足们明里暗里做了不少斗争,但也只是些口舌之争,或是争夺圣宠的小把戏,从未闹出过人命。
  可如今他已经抽出了刀剑,同赵缚兵刃相向,然而连着派出去两波人马了,也没能将他处理干净,若是他日,他留着这条贱命,重回京都,届时,他该如何是好?
  他那贱人生的贱种,若不斩草除根,只怕来年春日便会如同那卑贱的野草一般。
  “母后……”
  “明儿,虽如今你稳坐太子之位,可仍要处处提防,那几个贱婢所生的阿哥们,可是迫不及待地要将你拉下位,”皇后双手抚上赵胤礼的肩膀,为他整理仪容,“你要谨记,不论遇到任何事,都要时刻保持镇定,只有头脑清醒了,才能化险为夷,往后千万莫要像今日这般,冒冒失失,免得被有心之人抓到了把柄。”
  赵胤礼头埋得很低,没有接话。
  “听清楚了吗?”皇后厉声问道。
  赵胤礼咽了咽口水,虽然心中仍旧担忧得厉害,却也不敢忤逆皇后,只得重重点头,哑声道:“母后,儿臣明白了。”
 
 
第5章 你睡地上
  暮霭沉沉,万物皆被一层厚厚的瑞雪覆盖,此刻风雪已停。
  蜿蜒的林间小路上,一辆驴车正在缓慢前行。
  车头悬挂着一盏暖黄色的灯笼,作为唯一照明的光源。
  披着狐皮大氅的赵缚掀开车帘,探出半个身子,询问正在赶车的叶抒,“还有多远才能到?”
  叶抒呵气,将衣服拢紧,又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双手,回复道:“过了这个弯就到村口了。”
  如果不是白日里,那头倔驴死活停在林子里不肯走,也不至于拖延到现在,顶着月色赶路了。
  赵缚想,他早晚要把这头蠢驴给卖了,净耽误他的正事。
  叶抒见他紧绷着脸,为了缓和下气氛,便半开着玩笑说道:“你真没良心啊,都不关心关心我,我都快要被冻死了。”
  闻言,赵缚眼神黯了一瞬,将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没再多言回答他什么,只重新放下帘子,坐回了车内。
  等抵达了剑南道见到舅舅后,他自然会给叶抒千两黄金作为报酬,千两黄金于他这般江湖草莽而言,也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了。
  既然是双方获利的事情,他有什么好要对叶抒关怀备至的?
  更何况,他早就已经没了良心了。
  从母亲惨死在他面前时,他便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心之人,在这座吃人的皇宫里是活不下去的。
  可他自诩足够心狠了,却也还是抵不上他那些好兄长们一半的狠辣。
  “发财,发财!快点停下!”叶抒紧紧勒住毛驴脖子上的绳索,试图逼停它的脚步。
  赵缚坐在车里,暗暗吐槽,给一头蠢驴取名字,也就只有叶抒能做得出来这种事了。
  好不容易让那蠢驴停了下来,叶抒侧身敲了敲车身,咚咚两声伴随着他的声音传入了赵缚的耳朵里。
  他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我们到了!”
  赵缚不紧不慢地从车里钻了出来,风雪又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夜里愈发冷了,他下意识地拢紧披风,又将目光落到了叶抒身上。
  叶抒:???
  赵缚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手,腾在半空中。
  叶抒也瞬间会意,他失笑,“不是,你下不来啊?这么点高还要扶?”
  这么点高一辆驴车,下车还要让人扶,果然是高门大户的小公子做派。
  但这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叶抒也懒得跟他犟,伸手去搀扶他,赵缚脸色也渐渐缓和了许多,跟在叶抒身侧,往村子里走去。
  冬夜的村子总是寂静祥和的,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但叶抒看上去很轻车熟路的样子,带着他往一户人家走去。
  将那头蠢驴栓到了院子里的茅草棚中,他便径直走向那扇紧闭着的大门,抬手,轻叩了三声,并喊道:“阿婆!”
  赵缚站在他身后,环顾了一圈后,心下了然。
  这似乎是叶抒的家?
  没多久门就开了,吱呀声拖得极长,在夜里显得有几分瘆人,赵缚也谨慎了起来,一只手探入了披风中,握住了匕首。
  直到……
  屋子里走出来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媪,她手中握着一盏新点燃的烛火,在开门的那一瞬,微弱的火光被吹得摇曳。
  “是小抒啊。”老媪在见到叶抒时,脸上流露出慈祥的神色,她紧紧握住叶抒的手,将他往屋子里拉。
  叶抒在进门前,转头朝着赵缚说道:“快进来吧少爷。”
  进到屋里,身上的寒意逐渐褪去,总算是暖和了起来。
  “小抒,这位是?”老媪偏过头,看向跟在叶抒身后,一言不发的赵缚。
  叶抒连着哦了几声,脸上洋溢着笑容票,同老媪介绍:“这位,是我好朋友,我们要往益……”
  话还未说完,便被赵缚打断了,他沉着脸盯着他,眼神中似乎在说:莫要把他的行踪透露给外人。
  读懂了赵缚的眼神示意,叶抒也就识趣地闭上了嘴,但又同他说道:“这是黎阿婆。”
  赵缚书卷气十足,他微微颔首,同老媪行了个礼。
  黎阿婆笑眯眯的,“好好好,好孩子,你们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们下两碗面。”
  叶抒没有拒绝,同她道谢:“辛苦阿婆了。”
  黎阿婆拍了拍他的手背,转身走进了厨房。
  叶抒也走向屋子中央的炭火盆,坐在了小板凳上,又添了些柴,等炭火重新燃起来后,他乖巧地伸出双手,烤起了火,并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赵缚坐在他身旁,欲言又止。
  不多时,黎阿婆便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走了出来。
  吃了一天的冷食,这会见到热腾腾的面条,叶抒和赵缚的肚子都不争气地叫了。
  赵缚再三道谢后便接过了面碗,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叶抒扫了他一眼,又快速移开视线,也自顾自地吃起了面。
  吃完面后,黎阿婆便为叶抒和赵缚收拾出来了一个空房间。
  叶抒很自然地躺到了床上,赵缚则是站在床边,凝眸紧盯着他。
  下一秒:“你睡地上。”
  叶抒愣了一瞬,“这床够睡我们俩,我为什么要睡地上?”
  赵缚面无表情:“因为我身上有伤。”
  “……”
  叶抒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他在开玩笑的神情,毕竟这寒冬腊月的,他居然让自己打地铺睡地上。
  真没良心。
  赵缚收拾好了一床被子,直直地伸手递给他。
  嗯,他真没开玩笑。
  “阿婆洗被子很难的。”
  赵缚脱口而出:“哪里难了?”
  “……”
  叶抒见他不愿意和自己凑合着挤挤,也就歇了心思,就算他说一万遍,他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有些人啊,只能共苦不能同甘。”叶抒一边给自己打地铺,一边摇着头嘀咕。
  赵缚已经宽衣躺到了床上,双眸微微阖上,呼吸也很轻浅。
  赶了一天路,叶抒也有些累了,躺下没多久,便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
  后半夜,村子里的狗叫声此起彼伏,划破了长久的宁静,紧接着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死人了!死人了!”
  朔风凛冽的村子里,一个慌乱的身影飞奔而过,有什么东西随着他的摔倒而被甩了出去,掉落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快来人啊!死人了!”男人顾不得跌倒的疼痛,连滚带爬的起身,想要逃离身后的恐惧。
  街坊四邻被这凄厉的叫喊声吸引,纷纷出来探查情况。
  在看到枯树上悬着的尸体时,皆被吓得脸色苍白,跌坐在地,许是天黑路滑,积雪深厚的缘故,连爬起来也忘了,就用手撑着地面往后退去。
  赵缚本就睡眠浅,听到声音后,他便睡意全无了,叶抒闯荡江湖多年,也早就练就了一身洞察微毫的本事,这会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他侧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假寐的赵缚,原本打算没打算喊上他一起的,但转念一想,又害怕是什么刺客,特意来杀他的,绕是他再有一身本领,若赵缚不在自己身旁,他也没法护住他的周全。
  于是——
  “赵景行,醒醒,别睡了!”
  赵缚咬着牙,双眸紧闭,他真的一点都不想管这种闲事。
  叶抒“别装睡了,你呼吸比睡着的时候要快很多。”
  赵缚被他吵得头疼,只能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
  在他的注视下,下床穿好了衣服,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叶抒知道,这少爷,还有起床气。
  但此刻他也顾不上去打趣他什么了,径直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油灯,端在手中走了出去,并嘱咐赵缚:“跟在我身后。”
  赵缚在心中默默吐槽,这会知道要保护他了。
  走出院子后,叶抒和赵缚跟着人群往通往村口那条路走去。
  人群远远地围在那具悬挂在枯树上的尸体旁,叶抒拨开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成年男子的尸体,穿着一袭白色的里衣,可明明是上吊而亡,他的衣角却沾了些许血渍。
  但他此刻也放心了一件事,这不是来刺杀赵缚的人动的手,他暂时地安全了。
  所以当他冷着脸看向那具尸体时,叶抒下意识地去挡住了他的视线,并说道:“你别看。”
  虽然赵缚警惕性挺高的,但总归还是个高门大户出身的文弱公子哥,哪里会见过这种场面,叶抒担心他看了晚些回去得做噩梦。
  但他不知道的是,赵缚从小便过着这样刀尖舔血的生活,他在宫里见过各种各样的死法,死状要比这惨烈数倍。
  像他这样的尸体,于赵缚而言,根本就掀不起一丝波澜。
 
 
第6章 查案
  梨棠村位置偏僻,就算是发生了什么要案,镇上的官老爷们也得等到明日或更晚些时候,才会派捕快过来,更何况现下这么晚了,这具尸体看起来又像极了上吊自杀,就算是报官也不会有人受理。这一点叶抒是深有体会的。
  “这不是李大少爷吗!”嘈杂的人群中有眼尖的男人认出了被悬吊着的尸体的身份。
  另一个男人抬手擦了擦眼睛,仔细看了一番,瞬间来了精神:“哎哟还真是!”
  有胆子大的男人想要上前,立马被人群中的妇人制止了:“当心被鬼缠上找替身!”
  他们刚迈出去的步子立即退了回来。
  叶抒扯着其中一个男人问道:“李公子?你认识?”
  “镇上李员外家的宝贝儿子,谁不认识。”
  镇上的?距离梨棠镇可有好几个小时的路程,怎么会想到来这里上吊自杀?就算是要死也死自己家旁边,好方便自己父母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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