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是他真的不管不顾将车拿回来,现在已经是个阿飘了。
清之介:“在我停放之前一切都很正常。”
问题就出在将它停放了之后。
有人对车做了手脚。
清之介眉眼一松,忽然笑了一声。
意义不明道:“原来我的命这么金贵呀。”
需要这么小心地布下杀手。
诸伏景光想不出安慰的话,只能沉默地看着他。
少年幽幽叹气:“怎么办,我还没有出道就有了私生饭。”
诸伏景光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结果少年一本正经,甚至很严肃地问:“现在发表不需要私生饭的宣言还来得及吗?”
诸伏景光礼貌询问:“你有扑极吗?”
“没有。”
“lns呢?”
“没有。”
“所以说,你在纠结什么?”
清之介露出玩不起的破防表情:“短暂假装一会儿我有很多疯狂的,很爱我的粉丝会死吗!”
推推cp预收:《定春可不是式神[综咒回]》by晚稻,CP冲神
本文又名《夜兔少女的咒术师生涯》
在大山上饿晕之后,神乐被一个自称咒术师的白发眼罩男捡走了。
狠狠地白嫖了好几天的食物,眼罩男拿出一张账单:“上面是这几天你吃饭的花销,要想办法还给我哦。”
神乐问他怎么还。
“成为咒术师,然后给我打工还债。”
几天后,神乐靠吐槽成为了咒术高专的第一位“校霸”。
神乐:“哦野玫瑰醋昆布带来了吗?”
钉崎:“都说了不是野玫瑰是野蔷薇!!”
神乐:“很好,我就喜欢带刺的玫瑰阿鲁。”
神乐:“(指宿傩手指)这么恶心像是○○在下水道滚过一圈又沾满了○○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吃进去的阿鲁。”
虎杖:“咦我觉得没啥味啊。”
神乐:“(擦口水)遭了,那边的海胆给我看饿了阿鲁,能吃吗?”
伏黑:“……”
那是他的头发!!!
当然她可不是只顾吃饭和吐槽,为了还债她是有好好干活的!
特级·冲田总悟·咒灵:“咒术师?来啊祓除我啊。”
神乐:“你这混蛋怎么在这!?”
第26章
诸伏景光意外煮多了饭。
清之介今天的食量只有平时的一半,锅里的米饭还剩下了很多。
有时候诸伏景光也好奇,那么多的饭进了他肚子,到底去了哪里。清之介的胃好像是个黑洞,什么都能往里塞,偏偏人又这么瘦,完全看不出发胖的迹象。
最终只能将他归结为天生食量大,并且光吃不胖的类型。
清之介之前对食物的看法只有一日三餐。也许是过去的大半个月,他饥饿得过了头,什么都能往嘴里塞,能吃就尽量吃撑。对能抓在手里的东西渐渐产生了贪欲,他的食量已经严重超标了。
平时来做客,清之介都要使劲扒拉能带走的东西,有时候是一颗糖,有时候是一个苹果,他这样爽快地告别,诸伏景光倒有些不习惯了。
清之介看出他的疑虑:“明天有三明治。”
明天真是个微妙的前缀。
他眨了眨眼睛,将一直在手里藏的严严实实的纸递给诸伏景光:“虽然写的不好,但这是我第一个签名。”
他信心爆棚:“以后肯定会升值的,就送给你吧。”
诸伏景光没有打击孩子的自信心,伸手接过:“多谢。”
刚才破防过,情绪看上去还不太稳定,就说点好听的吧。
清之介果然开始得意起来:“我一定会出名的!”
诸伏景光回忆清之介之前写的东西。如果说他立志成为臭名昭著的狗仔和公关,他是一点也不会怀疑的,但成为作家,总让人觉得眼前这个轻飘飘又浮夸得要死的人是不是在开玩笑。
他没有践踏别人梦想的癖好。
甚至是,会尽全力支持清之介。
所有人都希望他能对成为“知名作家”的热情保持得更久一点。
清之介宛如猫一般矫健,轻悄的脚步无声落地,泛白的衣角一闪而过,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仿佛是有了人型的野猫。
吃饱了饭就拍拍屁股走人。
诸伏景光打开手里的纸。
纸页叠得整整齐齐,除去折痕,写在中间的字竟然有些好看。
诸伏景光不是没有见识过清之介的字,比起之前,现在写出来的东西像是一下子从小学生变成了高中生一样,忽然产生了欣慰感。
他似乎对清之介产生了怜悯。
诸伏景光轻声叹息,将罩在地毯上的扇形的灯光重新笼回室内。
临睡前,他不知为何又想到了清之介提到的三明治。
三明治作为食物来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到底为什么这么在意呢?
在脑海中思索无果,他陷入睡梦之中。
安室透按照约定将三明治带来了。
整整十个。
清之介两眼放光,像是贪图美色的昏君,抓着三明治疯狂贴贴。
“三明治啊三明治,你为什么叫三明治。只要你宣誓做我的爱人,我就把你吃掉!”
安室透及时制止他对三明治念出更多挑战人神经的台词:“没有冰箱的话,两天就会坏掉哦。”
显而易见,清之介并没有买冰箱的钱。
但是没有关系,为了今天的三明治,他特地空出了昨天的晚饭的位置。
清之介弯唇,隔着封口袋亲了一下三明治。
“我的爱可是全心全意的。”
只是,区区,十个,罢了。
清之介颠三倒四的话被安室透忽略,他开口问道:“稿子动笔了吗?”
要把清之介按死在“作家”这条路上,一个优秀而严厉的编辑必不可少。
清之介眼下挂着青黑,听到这句,他抬起头,眼中的皮卡皮卡的对三明治的爱意尽数被吸进黑洞,看起来空虚无比,甚至没有任何神采。偏偏他还在笑:“诶——稿子啊。”
配上他苍白的肤色,像刚和贞子友好切磋了一番似的。
“写完了哦——”
安室透讶异挑眉,没有质疑清之介,“我看看。”
清之介兜起他的宝贝,老鼠一样从书桌上拿起纸,随意扔给安室透:“喏。”
他撕开一个三明治了,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咀嚼的时候宛如仓鼠。
安室透一目十行。
这是个很短的故事,全字数约六千,对于初投稿的短篇来说刚刚好。因为字数较少,内容也不是很多。爆炸的信息量会直接把短篇撑得像流水账,清之介在这方面做得很好。
故事的主角是只猫。
一只受伤的、瘸腿的幼猫。
因为糟糕的外表和受伤的腿,没有人愿意收养它,同类也对它大打出手。它感到很孤独。
安室透看了一眼清之介。
少年皱着眉抽出加了沙拉酱的生菜,嫌弃地放到料理台上。意识到安室透在看他,少年假装无事发生,将菜叶又夹了回去,狠狠咬了一口,对安室透比了个拇指。
安室透:……
他回神,继续往下看。
在流浪过程中,幼猫遇到了一个特别的人。
第一次见面是个下雨天,淋湿的猫缩在角落。报纸温暖不了湿透的皮毛,寒冷逐渐侵袭内脏。尽管没有很明确的意识,它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求生欲作祟,它发出了微弱的猫叫。
谁都好,来救救它吧!
少女于这时出现在了它的眼前。她撑着伞,小心地碰碰它:“呀,怎么湿掉了。”
她将猫擦干,放在了自己的外套中。
“可惜,妈妈对猫毛过敏。”
她把伞留给了猫。
第二次见到少女是在垃圾桶旁,它翻着别人的剩饭,身上沾满了令猫作呕的酸臭味。少女在放学路上,很是惊喜地向它跑来。
“是你!”她笑着说。
猫向她跑了两步,歪着头看少女的笑脸。
她看起来温和无害。但是打断它的腿的人也是这样笑着拥抱它的。
在柔软的手指触碰到猫之前,它暴躁跳起,狠狠咬了少女一口,转身消失。
没有人会愿意收留自己了。猫望着少女失落的背影时这样想。
安室透又抬起头,看了一眼清之介。
都说文字能反应内心,清之介的内心世界居然是这样的?
用柔软细腻形容都不为过。
安室透盯着清之介吃得脸上都是面包渣的脸,坚定地继续往下看。
春去夏来,它长成了大猫。
猫有一双很特别的琉璃一样的眼睛,宛如水洗一般。
它的确很漂亮。有人想要带它回家,有人想要将它卖给猫贩子。猫不得不为之颠沛流离。
没有星星的夜晚,它想起了少女。
她的伤口还痛吗?
她的妈妈还对猫过敏吗?
无数的问题藏在猫的心里,而猫只是孤独地漫步着。
路灯将猫的身影拉得很长。
这是,猫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呀,是你。”
少女成熟了很多。职场菜鸟的工资很少,但养一只猫绰绰有余。
她蹲下身,笑容一如既往温柔。
但她终于说出那句话:“要跟我回家吗?”
猫慢慢朝她走来,第一次将自己的脸埋在了人类手掌中。
好温暖。
它喵了一声。
大概所有看到这些文字的人都会不由自主软下心肠吧。安室透想,清之介的确是有天赋的。
作为一个新入门的编辑来说,他认为作者天赋并不存在于大脑,而存在于心脏。
能够打动人心的文才是上等。
然而他还没有开口夸奖清之介,就看到以下这行字。
【猫张开了血盆大口。】
【好饿好饿好饿……它不想做猫了,它想要人类温暖的心脏,想要温暖的体温。】
【嗷呜一口,它咽下了少女,将破碎的过去一起。】
【从此以后,它成为了只活跃在夜间的吃人猫。】
安室透:……
安室透:…………
捏着稿纸的手,微微的颤抖了。
如果他没有素质,这时候已经一巴掌拍上清之介的脑袋,怒吼:“你写的什么玩意儿!”
安室编辑的素质还有待降低,他只是深吸气,指着最后意义不明的结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写。”
清之介丢掉包装袋,思考了一下,笑着反问:“为什么不能这样写?”
人的爱好是自由的,但是不该——
安室透:“所以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猫啊!”
“可是它很酷哎!”
“删掉。”
“我不!”清之介鼓起腮帮子,“是为了帮忙宣传猫猫领养写的,删掉就没有人来带走了。”
安室透感到匪夷所思:“哈?有人会来领养吃人的猫吗?”
“当然。”清之介天然地看着他,眼中真诚无比,“不来领养就会被猫吃掉呀。”
他居然还在句末加了个“呀”。
安室透一脸黑线,“必须删掉。不然过不了审核。”
“还有啊,不管怎么说,都是温馨结局更加吸引人吧?”
“真的吗?”清之介咽下三明治,拍掉渣渣,“那就删掉吧。”
他轻而易举地将下面三行全部删掉,放下笔后,他疑惑地问安室透:“怎么了?”
“没什么。”
只是觉得你是故意的罢了。
清之介点头:“投稿的事就麻烦你了,晚上我要出门去吃牛丼饭,有问题等白天再联系吧。”
一切就绪,安室透点头说好。
问题出在了出门的时候。
清之介的胃忽然一阵剧痛,出了一身冷汗,他跪在地板上,绝望哀嚎:“先别走,我好像要死了!能不能把我送去火葬场,立碑就写:著名作家清之介长眠于此。”
“别这么快就提死这件事啊。”安室透没脾气了,他认命扛起清之介,“先去医院检查吧。”
紧急送了急诊,诊断结果是暴食导致的胃部胀痛,直接被送去催吐了。
安室透盯着一脸虚弱的清之介:“你吃了几个三明治?”
清之介气若游丝,伸出了左手。
五个。
又伸出了右手。
十个。
他难受极了:“三明治,你为什么是三明治。”
安室透将他输液的速度调慢了一点,“都这样了就省省力气吧。”
别说话了!
清之介没说一句,安室透都觉得自己的智商和理性在蒸发。
“我想回家。”
“不可以。等这瓶挂完。”
清之介扁扁嘴,他真的很讨厌医院,医药费很贵的。偏偏安室透押着他输液,等下还要做检查。
“我等下回来。”
毕竟是身兼数职的男人,现在更是有四份工作,浪费一分钟都是对打工皇帝这个称号的亵渎。
在踏出输液室的一瞬间,他碰到了诸伏景光。
对方比他更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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