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介伸出手比划:“它这么大,抱着软软的,超级乖。”
他甚至用了很幼稚的形容词。
诸伏景光认真倾听,没有打断他的兴致。
“奶茶也很好喝,有股焦糖的味道。”
诸伏景光点头:“里面是用了焦糖,还用了可可。”
“你喝过?”
诸伏景光微笑:“那家店的配方是我给出去的。”
清之介:“明天我想喝奶茶!”
“不行。”
听到这两个字,清之介丧气:“诶——为什么。”
“奶茶很费时间。”诸伏景光叹气,“下次,我教给你,你可以自己做。”
“哦。”清之介埋头吃饭,“那还是不要了。”
等将嘴里的东西咽下,清之介得意地说:“哼哼哼,就算你没空,我现在也有固定的饭票了。”
安室透出名的三明治不比诸伏景光做的饭差。
诸伏景光意外地看着他,“饭票?”
他疑惑地问:“什么饭票?”
糟糕,不小心秃噜嘴,把他私下取的昵称说出来了。
清之介装傻:“没有呀,什么都没有呀。”
他飞速夹走最后一片牛肉捞进碗里:“这是我的咯!”
这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都没有。从清之介的嘴里是撬不出来话的,除非他自己想说。好在不是特别重大的秘密。
诸伏景光败给他了,用公筷把剩下的肉片夹到空碗中,递给清之介:“不准吃饭了,小心胃痛。”
清之介眸光闪了闪,轻快回应:“不会的啦。”
他吃着诸伏景光的寿喜锅,想的却是安室透的三明治。
所谓三心二意,莫过如此。
安室透于早上九点准时敲开了清之介的家门。
为了计划万无一失,他特地伪造了全套的证件,甚至连以前的工作经历也和那边的杂志社打好关系,提前将他的员工证录入进去。
公安调关系给他开了个空壳的杂志社。
现在,清之介是里面唯一的员工。
被套中的天选打工人一无所知,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哟,早啊。”
晨光从他的发间穿过,发梢还湿漉漉的。
安室透顿了一下,露出公式化的笑脸。
“早上好。”
这两天更新都是零点!
推一下亲友预收:《清姬》BY仙枝
很早的时候,清姬就发现「父亲」被替换了。
这个「父亲」会用很温和的语气和她说话,教她一看就会的「简单」术式,带她去和名为两面宿傩的家伙见面,即便她不能说话,无法回复他,总是拒绝他,他也从不生气。
清姬希望「父亲」可以长久地陪伴她。
但是,讨厌的「六眼」还是将他们分离了。
因此,在穿着白无垢嫁入五条家的当夜,花山院清姬本打算挖下那个家伙的一只「六眼」作为报复。
但那个人却先一步蹲下来,凑到她面前,把甜到发腻的糕点塞到她嘴里,问她既然饿了,又为什么不说。
在这一刻,为了一块糕点,花山院——五条清姬决定放过他好看的眼睛。
「六眼」会带不喜欢出门的她逛街,买她不喜欢但是好看的东西,教不能说话的她说话。
她倒也愿意和他长久的在一起。
不过,显然,她认定的永恒的爱情又一次在命运的愚弄下衰亡了。
因此,千年之后,当那一发「苍」毫不犹豫地打上她的身躯的时候,才从沉眠中苏醒的花山院清姬其实有些恍惚。
毕竟千年前的她的前夫从来不会用这样提防的眼神看她。
不过没关系,即便他们现在打的天昏地暗,她也知道,这个新「六眼」会再一次爱上她的。
正如同千年前的「他」一样。
〖父亲,我要怎么爱人呢?〗
“用愤怒,用痛苦,用深入灵魂的怨憎,用不需要触碰也可以成功的诅咒——学会了这些,清姬,你才真正学会爱人。”
*文案限制写不了太多,但妹的情史大约有:脑花、宿傩、五条家主、夏油杰、五条悟、甚尔(?)、真人(?)、虎杖(?)
*虽然情史很多,但是每一段都是1V1!每一段都很认真!
*阴间文学。妹很强,但本文不是爽文。cp未定。
第25章
清之介抓了两把头发,把安室透放了进来。
这是安室透第二次进清之介的家门。
为表郑重,清之介泡了杯水给他:“凑合一下,家里没有茶也没有可乐更没有咖啡。”
安室透:“多谢。”
之前来去匆忙,安室透现在才有时间打量清之介所谓的“家”。
他从没有见过环境这么糟糕的房子。
不够宽敞,也不够明亮,潮得仿佛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臂都黏上了湿乎乎的水珠。墙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杂志切页。家具几乎没有,茶几上堆着几本封面古早的书。
安室透拿起来一看:
《儿童专用日语学习教材》
《日语其实很简单哟~》
《外国人不得不学的常用日语》
《从启蒙到入土:一起来学习日语吧!》
安室透:……
他默默把书放了回去。
清之介:“你对学习日语感兴趣吗?这是我找楼下卖废纸的叔叔买到的,有几本很好用。”
他骄傲极了:“才花了五百日元!他还送了我那个!”
清之介指向贴在墙壁上的带平假片假的儿童识字墙贴,“很好用!”
为了肯定自己的话,他特意走过去按了一下突起的图案,电子录音说:“草莓。”
他一本正经:“一护。”然后不由自主地笑弯了腰。
安室透抽抽嘴角,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不过对于一个用儿童手表也觉得没什么不对劲的人来说,大概这也是基操吧。
清之介快速地签下了合同。
在落笔的一瞬间,他突然有了一种将灵魂卖给魔鬼的惆怅感,笔尖点在纸上,刚开了个头,水笔忽然一抖,拉出一道长长的痕迹,“真的要签吗?”
“哪里有问题吗?”
安室透飞快回想每一步流程。
没有问题。他很确定。
所以……清之介迟迟不落笔,是发现了什么吗?
清之介:“啊,不是。”
“我在想以后我太火了,有更加出名的出版社挖我怎么办。那我还要继续留下吗?”
安室透微笑:“那也是以后的事。请快一点,我赶时间。”
清之介磨磨蹭蹭顺着笔迹断掉的地方往下勾,写完第一个字,他又停下:“万一真的有人挖我了呢?”
“先等那个有眼光的人出现吧。”
“哦。”
清之介低下头,快速把名字签完,递给安室透。
安室透捏住纸张的另一端,拉不动。
清之介按住纸的另一端,表情担忧无比:“怎么办啊,我这么抢手,你们留得住吗?”
安室透:……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真的醒了吗?怎么睁着眼睛做梦啊?
在抓狂的前一秒,安室透狠狠将合同从清之介手里抽了出来,眼神在清之介的签名上凝固住了。
无他,清之介并没有用现在使用的名字。
字迹端正漂亮,用华丽的花体书写——
Sake.
这个名字勾起了某些只存在于硝烟味中的回忆,安室透对这个名字背后的少年产生过好奇,特产生过杀意,现在本人站在面前的时候,他却只能麻木着一张脸,笑也笑不出来。
安室透转头:“你要不要解释一下,这上面到底是什么?”
“Sake”的体积只有拇指盖这么大,上面一片黑漆漆的涂鸦,下面的文字像是被埋在土里的蚯蚓。清之介尝试签下自己尊贵的大名,但很可惜失败了,为了掩饰自己签名丑的事实,他连忙将它们涂改掉。
现在的他还不足以驾驭汉字。
他若无其事地转头:“签售会也是起码半年之后的事情了,明天开始练签名也不算晚。”
安室透似笑非笑:“看到你这么有信心真是太好了。不过很遗憾,明天的练习要提前了。”
他掏出了另一份崭新的合同,压着清之介在草稿纸上写了起码五十遍自己的名字,再让他落笔。
清之介已经蔫掉了,视野中好像有横横竖竖的线条扭动。
他开始讨厌自己的名字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笔画!
清之介浑浑噩噩地送安室透出门,不管他说什么都机械性地点头:“对,你说得对。”
安室透不由得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也没有吧。
他无奈地拎着清之介的衣领,将人提溜直,“我刚刚说,下午就准备一下初投稿,你听清楚了吗?”
“投稿。”清之介唰一下回神,“我还没有想好要写什么。”
“好好想想。但也不要有压力,挑你擅长的题材写就好。”
清之介琢磨一下:“但是我下午要去帮忙,去伊吕波,你隔壁那家寿司店。跟他商量好了。”
安室透内心的警报迅速拉响,他不动声色:“但是投稿比较紧急。况且伊吕波现在并不缺人手。”
清之介:“这样就没办法了。”
他迅速定下将下一个日程上提:“那我去找柯南玩好了。”
顺便给他看看新写的稿子。毕竟是从他身上借来的素材呢。
可惜暂时用不着投稿了,只能请当事人先欣赏一下。没准下次,他又揭不开锅了,会再一次抓毛利小五郎的毛病,重新改一下稿子发表。
安室透实在不明白。
为什么,清之介老是想往朗姆身边凑。上次恰好擦肩而过,安室透看着他的背影都出了一身冷汗。
要不是清之介实在没个杀手的样子,他都要怀疑清之介和朗姆已经接触过了。也不排除清之介的演技很好,比如上次装成大佬成功打入药贩窝点,再比如上上次欺骗佐藤,从诈骗团伙中撤离。
安室透相信他的表演技巧一定是顶尖的。
要是勇闯娱乐圈,没准能拿个影帝的奖杯回来装苹果玩。
可他从少年的态度中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他会好好道谢,还会主动给陌生人让出电车位置。除去实在猖狂无比的挑衅,他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稍微有点小聪明的人。
也许只是巧合。
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没有到揭晓底牌的时刻。
“柯南今天去阿笠博士家了。”安室透这样说,帮某位侦探解决掉一个大麻烦。
柯南确实不在家。
清之介遗憾地感叹:“这样啊。”
“那我去波洛咖啡厅玩吧。”
安室透确信他别有所求。
心里的不安在缓缓升高,他微笑着问:“你想要什么?”
他看到面前的少年眼睛亮起:“三明治三明治!我要三明治!”
清之介掰着手指头数,理直气壮地伸出两个手掌:“我要十个!”
“不给三明治就捣蛋!我就去波洛撒泼,告诉所有人你打了三份工!”
安室透:“……”
他麻木叹气:“知道了,你今天就好好待在这里,明天我给你带。”
清之介比了个OK的手势,嘭一下关上了门。等门板完全合拢,他的声音才慢悠悠从里面传来:“知道了,明天见哦~人可以不用来,但我必须要看到三明治。”
安室透在心里给清之介贴了个“脾气乖僻”的标签,心里说不上是开心还是空虚。
好在所有的猜测只是他忧心过度。
但以后还要和这小子一直待在一起——
安室透开始磨牙。
手开始痒起来了。
请安室透吃了一门板的清之介悄悄探出头,确认新出炉的编辑大人已经离开之后,他悄咪咪从家里溜了出来。
谁要好好听他的话,他又不是小孩了。
新投稿很急,所以他需要更多的素材。
虽然脑海中模模糊糊有了些想法,清之介还缺少关键性的齿轮,将这些灵感咬合。
但是灵感也不是说来就来的。
最近忙昏了头,手头的事情却没有一件件减少,反而越堆越多。
杂货铺的林原大爷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得赶在他追着清之介打之前,先把车子要回来。
诸伏景光今天休息,清之介熟门熟路地推开门,一屁股坐在了别人家的沙发上,嘴里还咬了个苹果。
他到的时候,诸伏景光在打电话,被清之介的动静打扰,迅速掐断连线。
“怎么现在就过来了,好像还不到饭点。”
清之介咔嚓咔嚓咬苹果:“没呀,你不是说车子有点眉目了吗?”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诸伏景光神色一松。
信息是两天前发的了,清之介只回了个收到,他原以为他不关注这件事了。
“自行车在排爆组。”
“证物一旦被送到那里,应该是拿不回来的了。”诸伏景光说,“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眉目吗?”
自行车被送到排爆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炸弹。
“没有。”清之介否认,少年眼中的松散消失不见,神色凝重,“要是痕迹很浅,我肯定辨认不出来车上是否有炸药。上次我们去的时候,它还是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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