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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只雄虫也挺没用的吧。
明明政羽熙府对雄虫的待遇已经那么优渥了,还养不起自己的话,的确也挺废物的是吧,各位雄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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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况各位世家应该也是无动于衷的,如果真的是雄虫还是谢予白养的话,而且长得还不错,应该会有很多世家追求的吧。
毕竟优秀的雄虫可是珍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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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白瑜不也去了吗?不过谢白瑜最近淡出政界,开始搞商业,他不是也身体不太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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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听枝翻了点论坛,大多都是根据记者放出的照片进行的猜测。
论坛里大多是一系列政界人物的高清照片贺听枝,看了一下没有自己,看来谢予白是专门打过招呼的。
系统已经是很长时间没有和他联系过的,特别是自从他进入宴会以来,他无数次的呼唤着,系统都没感知道对方的存在。
贺听枝看向远处坐在轮椅上和周围人谈话的谢予白,他没有主动过去,怕打扰到谢予白。
还是算了吧,贺听枝心底有点为难,他从小到大对什么的要求都很少,准确的说他很少有一种渴求的欲望,这种欲望却在谢予白身上产生了。
但是谢予白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虚拟的人物,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又回到原本的生活之中,那个世界有自己的父亲,还有自己的同学,还有自己喜欢待的科研所。
贺听枝摸着额头,他发现自从离开谢予白之后,随着距离的拉远,他的大脑开始嗡嗡地疼了起来,好像有什么在搅动着他的神经。
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了本来单纯的摘下精神力抑制器,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但是现在贺听枝捂住耳朵。
耳鸣声开始充斥着耳廓。
他口腔中突然蔓延出铁锈味,知觉开始往后退。
他扶住墙壁,忍不住想起系统之前所提及的,原来精神力匮乏是真的会导致死亡的。
他的脑海之中翻腾着,记忆纷杂的让他脑胀,忍不住的产生一种呕吐感。
贺听枝无力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他一手按住脑袋,力气匮乏到让他几乎身体开始下坠,像是要沉入深海一样,随时即将被没有氧气的世界掏空,从而献身于海洋。
“你又在干什么?”
贺云起的声音响起在耳畔,贺听枝突然明显地意识到自己和贺云起长得并不是很像,他似乎更多的遗传那一位未曾见面的母亲。
当然这一切是很少有人提及的,偶尔被提起的时候也会夸他长得比较好看,却没人主动提起来他和贺云起并不是很相像。
但是贺听枝总是感觉血缘是环环相扣的联系,他和贺云起绝对是有某种血缘关系的。
至少在他曾经十分生气的时候,他会下意识地心软,特别是看见和贺云起吵架,对方吵不过他却无能为力的模样。
“喂,你怎么能够这么差劲?”贺云起的冷漠而又伤人的话语再次响起在耳畔。
年幼的贺听枝才刚刚够到贺云起的腰间,抱着排球,眼睛忽闪忽闪地望向贺云起,明明是一副很可怜可爱的画面,贺云起却没有丝毫的心软,冷冷地盯着贺听枝。
甚至连一旁打排球的高中生都忍不住望过来看这位,似乎是才刚刚上小学的孩子,唉,真可怜,被家长要求的分外严格,甚至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却也无济于事。
贺听枝再次捂住额头,他脑海中的跌宕又更加,起伏起来好像是有什么在凿着他的神经,这些幼年时期的画面要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却也永远抗拒不了。
自己……自己那时候怎么说来着?
“为什么会对我要求那么严格,为什么就一定要做到最好的?”贺听枝的质问还带着软软的声调,没有变声的少年语调还奶声奶气的。
“没有为什么,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不然你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贺云起冷漠到不近人情,从小到大他必须做到极致,整个人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永远要站在最高处。
“优秀的人背后是无尽的努力,别人都能做到,你为什么不可以?”
贺听枝蓝色的眼眸有一丝痛苦,却无济于事,后来他对贺云起的要求越来越抗拒,甚至到达了冷战的程度。
明明随随便便就能够达到一个高度,为什么一定要做到极致呢?为什么一定要拿到那个第一?
贺云起整个人生活简单到极致,幼年时候的贺云起经常地陪伴在贺听枝的身边,在后来大概是看到了贺听枝的叛逆,觉得不争气,对方越来越少的着家。
贺听枝有时候一个人在宽敞的房间内守着电视机,看着门口,却始终没有门铃按响,自己一个人煮饭一个人生活,他和贺云起就像是两个室友一样,每天碰面会打个招呼而已。
他们俩的人际交往少到可怜,贺听枝有时候就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座孤岛,与左邻右舍都格格不入的。
直到后来走进研究所兼职成为一名策划,遇到了一群志同道合却性格迥异的朋友,那群有梦想,看起来很独特的,却汇聚成一个小集体。
作者有话要说:
贺听枝的早熟懂事也又懵懂是有原因的。
第65章 挑衅
气氛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不过外层却不显现出来。
谢予白坐在轮椅上,他手随意的搭在腿上,最近他的腿开始有知觉了,不同于刚刚苏醒的时候,软绵绵的像一团海绵。
他换了一个姿势,用手撑住额头,看起来很随意。
面前的雌虫还在孜孜不倦地说着,谢予白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的袖扣,对方自从得知他失忆这件事之后,还挺高兴的。
谢予白揉了揉眉心,故作不解地询问道:“你对我的法定婚龄这件事还挺关注的呀。”
雌虫政客讪笑了一下,“毕竟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可要引起重视。”
谢予白目光意味不明,他盯了会儿对方,最后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这件事我会着重考虑的,就不劳您费心了。”
面前的雌虫本来想要把自己家的孩子推荐给谢予白,虽然说谢予白名声并不是很好,但是家事样貌都还过得去,只要结婚后还不都是雄虫说了算。
但是对方明显是油盐不进,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暗自唾弃对方不识好歹,活该到现在都没有适婚对象。
谢予白在这短短一个小时之内,有过来问候的,也有过来打探他失忆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的目光下意识扫射了一圈,想要寻找和听枝在什么地方,却没有找到。
年龄的代沟一直都会存在。
谢予白一直担心自己年龄太大,会与对方产生一定的矛盾或者是价值观念上的偏差,怕对方长时间跟着自己,会感觉自己很没有意思。
他揉了揉眉心,虽然现在看起来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身体状况还是依旧相对较差,而且太久没有高强度的工作,一出院就出来参加这种宴会,过度的应酬会让他感到疲惫。
他打算找个角落里待一会儿,毕竟待在太过瞩目的地方,肯定会有出于礼貌来打招呼的。
他操纵着电动轮椅,一边看着光脑上的时间。
他的主页每逢宴会就会有许多民众艾特他,当然这大多数都是在骂他,推行新政的时候更是。
谢予白早交心以为常,他甚至感觉非常有意思,看见这群无能狂怒的家伙,自以为是操纵着键盘,口诛笔伐。
面对于真正的权势,他们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有时候谢予白真的感觉自己不正常到极致,可是看了看周围的爱好,他突然发现他过于正常,正常到了被周围视为异端。
很快,轮椅撞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谢予白以为是服务生,他刚刚抬起头就发现是一根拐杖,顺着拐杖,目光不断地上扬。
谢予白笑了:“您还能参加宴会吗?真的是非常不容易啊?”
“皇室也会因为您的存在感到困扰吧,是吧,斯内尔先生。”
老斯内尔拄着拐棍。
不同于舆论刚刚出来的那几天,对方现在可以说是憔悴,原本的黑发现在已经是染色剂,都染不掉的发白。
展示自己的味道充斥在谢予白的鼻尖,他极其刻意地用着戴手套的手指摸了摸鼻子。
“这些事情都是你干的吧?你就这么恨我?”老斯内尔皱着眉头,他的眼窝凹陷,眼部的皱纹像是老树的根部看起来非常的可怖。
“那又能如何呢。”谢予白没有否认,他的面孔上甚至还洋溢着淡淡的笑容,这是与他任何采访的形象都是相悖的。
他就像是一位俊秀而又阴郁的吸血鬼,悄无声息地就能够把它尖锐的牙齿扎到你最脆弱的地方。
面上的笑容像是一把镰刀,随时准备收割着他的成果。
“您不是还没有打败舆论的力量呢,百年来的积蓄,终究还是因为皇室对您的忌惮,而作废吧。”
谢予白笑了笑,他在政界的名声不好,不是没有理由,他就像一个疯子,丝毫不记后果。
老斯内尔盯着他看了半天,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在十多年前招惹的这只雌虫,当时对方在雌虫之中甚至是在雄虫之中,容貌都不逞多让。
对方那时候已经狠绝到极点,哪怕翅膀折断,还依旧逃离,甚至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完全的伤口。
“我真的很后悔,当时怎么没让你直接摔死。”
“那能怎么样呢,能够重来吗?”谢予白慢慢吞吞,他向来就不走寻常路,“我当时手里有刀,你再碰我一下的话,你或许就活不到今天了。”
“你挺喜欢你收养的那只雄虫吧。”老斯内尔没有直面他的问题,“对方还不够二十几岁,但是已经要准备履行婚姻法了,没有机会了吧。”
“关你什么事?”谢予白语气淡淡。
“你很不甘心的吧,很不甘心比对方大那么多岁,很不甘心在对方最好的年纪而你却要结婚了。”老斯内尔目光扫过谢予白,嘶哑的声音说出最恶毒的话。
“对方知道你真实是什么样的吗?你在对方面前伪装的很辛苦吧,你这种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雌虫,对方有一天知道真相之后也会对你产生拒意的吧。”
谢予白面上表情没有变化,像是在很平常的谈论天气一样,他甚至还挂着悠悠的笑容,看起来不紧不慢的。
“那又怎么样呢?关你什么事,你现在都还自身难保,还有机会来处理我的事情吗?”
谢予白对斯内尔的厌烦在一瞬间到达了巅峰,他发现这位真的是一直都很讨厌。
不论是小时候折断他的虫翼,让他的洁癖到现在都还存在着,还是现在对方哪怕是不得安宁,还要拉自己入苦海。
偏偏自己心底最忌讳的东西都被对方说出来,自己也只能面色坦然,装的好像无济于事,来接受对方的劝慰。
对方哪一句都是真的,他能够怎么样呢?像是把银直接撒在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你没有失去记忆吧?我怎么听说你在那只雄虫面前装的,就好像不谙世事一样,那不是你吧,谢予白。”
斯内尔就像是一只毒蛇家庭的煊赫和自己的政治天赋,让他是家族中辉煌的一代,没想到却折翼在谢予白这里。
他是不甘心的,因为自己的丑闻而落败。他可以接受自己因为长江后浪推前浪,比不上这些后辈,但是无法接受,因为这些绯闻导致他永无翻身之地,明明都是些无济于事的贱民罢了。
他自古就是高傲惯了,他认为阶级是不可横跨的天堑,这些普通人家的子弟哪怕是通过学业获得职位,但是骨子里还是留着肮脏卑贱的平民的血。
而谢予白同样身为世家,却站在这群平民那边制裁他。
明明他们是一个阶层,站在最高处剥削者这些平民的利润,他们是天生的□□者。
而这些平民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在网络上用键盘作为武器,实际上判决的刀刃永远在皇室之间,皇室的至高无上性让一切法律都为之左右,他们是天生的法官,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谢予白皱起了眉头,他哪怕坐在轮椅上,气势也丝毫不减弱,更何况现在老斯内尔处于式微的状态,“所有都是要还回来的。”
“你既然享受着权利,就必须要承担着义务,家事的煊赫不是你用来违反法律的资本,你这样,迟早是遭到报应的,我说过的。”
谢予白把玩弄袖扣的手指收了回来,他随意地搭在轮椅上敲了敲扶手,节奏性中伴随着几分压迫感。
他早就成长了从当初被质疑太过年轻,上次又对他家产产生觊觎的,认为他无法肩负起家族的未来,到现在已经到了即将成婚的年纪。
岁月变迁的太快,这些先者也终究要退归到幕后。
“按理说你还是我的后辈,我们何必闹成这样呢。”老斯内尔叹了口气。
谢予白嘲讽地笑了一下,“可是你不就喜欢骚扰这些后辈吗,这么多年爱好都还改不了么。”
老斯内尔笑了一下,他看起来像是妥协了,又像是把一切都放下去了,只有谢予白知道这位就像一只恶魔,随时把魔爪能够伸向你。
“对了,你收养的那只雄虫长得倒是不错。”
“那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谢予白姿势很随便,他带着上位者的漫不经心,向来他就对斯内尔没有什么好脸色,现在对方倒台他就更加态度差劲了。
“你现在还没有公布你和他的关系吧,是不是现在开始后悔让对方当儿子了?话说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吗?”
斯内尔现在已经彻底的病态,甚至忽略自己以前对谢予白造成的伤害,想要用薄弱的筹码与对方交换。
谢予白早就该有所察觉,早就从斯内尔不顾以往的情分,开始导致车祸这件事。
一切都开始撕破脸。
“按辈分你也算是我的叔叔。”谢予白面无表情,“不过现在不算了,你敢动他一下,我要你不得好死。”
“还是这么容易生气。”斯内尔的语气像是哄孩子一样,“这种脾气的确是很难找到合适的伴侣的,当然那小家伙就很不错。”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你想要我帮你还是想要干什么?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你伤害了那么多的无辜儿童,这些事够你坐牢坐到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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