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把男主前期迷得不行,愿意跟他同甘苦共患难的女人,他还是挺感兴趣的。
“阿沫要见那个绣娘吗?”
元云一怔,突然想起来少爷还在这呢,她看看公子,希望他的回答能让少爷放心。
谁知白沫并没有元云那种想法,于是道:“嗯,我对这个梅喜还挺好奇的,见一见说不定还能聊得来。”
可楚相如听了这话脸瞬间就拉下来了,“阿沫对别的女人感兴趣吗?”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白沫看这小子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甚理解地问道:“我就是对梅喜挺欣赏,这也没什么吧?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在一旁的元云和元宝两人都快汗流浃背了,公子如此简截了当的在少爷面前说这种话,少爷会生气的吧?
楚相如看着他的这饭态度欲言又止,阿沫对谁都很好,他喜欢欣赏那个人,就会想跟对方来往,他没有权利阻止这种事。
“没有,我没有生气。”楚相如道。
莫名其妙。
白沫只当这小子是突然发神经,没再继续交流下去。
第二日梅喜跟着元云进了梨花院,但白沫不在,一大清早新琼街的铺子叫他过去,便就只有起得晚的楚相如见着了她。
梅喜一进门便见到一个长相英俊,气质非凡,身穿玄色大袄,头戴鎏金玲珑冠的男人坐在堂内。
男人的眼神给她一种多一眼都欠奉的感觉。
梅喜心下想:元云不是说她两个主子都很好相处吗?
元云其实也好奇,少爷平常也不是这幅凌如霜雪的样子啊,难道是没睡好?
元云还是按照平常跟楚相如见礼:“少爷,这位就是梅喜。”
少爷虽然懂得不如公子多,但其他事情上基本不出什么岔子。
楚相如上下打量这这个女人,女人相貌看着很年轻,外面风雪微微,吹得双颊犹如桃花一般分红娇嫩,朱唇粉面,确实是一副好长相。
楚相如问:“你就是那个会绣花的梅喜?”
梅喜愣了一下,回答道:“我不止会绣花,别的也会,花鸟鱼虫,甚至名画仿绣。”
楚相如一惊,她居然会这么多?他有些泄气:“难怪阿沫这么喜欢你。”
这话让梅喜更震惊,元云哑然失笑:“公子是说很欣赏你,这次不就说想见见你嘛。”
毕竟是公子请过来的,虽然少爷没让坐,但元云还是给梅喜倒水看座了。
楚相如也没说什么,毕竟是阿沫的客人。
可这个女人自从进了堂屋开始,楚相如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他去看一眼,每看一次,他都忍不住拿自己跟这个梅喜做比较。
而梅喜早就知道了楚相如的这些小动作,她也浑身不自在。而且这位楚少爷看她的眼神,总感觉没有善意。
最后梅喜忍不住问:“楚少爷,我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不妥的地方?”
梅喜强颜欢笑:“我见您盯着我看了好几眼,我在想是不是我有什么不妥地方让您觉得坏了规矩。”
楚相如认认真真的打量她一番后道:“没有不妥的地方,你很好。”
“但我就是不理解,为什么阿沫这么喜欢你。”
第41章 呆瓜最近怎么了?
白沫一进店就让刘言请到后院去了,刘言抱愧:“少夫人劳驾您大冷天还过来。”
白沫不在意这些小细节:“无妨,你快说你在仓库发现了什么?”
刘言一大早就派人通知白沫,他说有内鬼混进来了,跟之前徐有才铺子里的事一样。
刘言:“昨夜我清点仓库货物的时候,在货架的角落发现几个装货的箱子,那几个箱子和我之前铺子里用的不一样。”
“不一样?”
刘言回道:“每个铺子所用的运货箱都是铺子出钱,虽然样式差不多,但仔细看还是有区别。昨晚我发现的那只就不是我们铺子的,那只箱子看上去比我们用的新很多,但今年铺子没买新箱子。”
白沫大概懂他的意思了,是什么人用了箱子混进来装东西,但为了保守起见,还是再确认一下比较好:“你确定那只不是铺子里的?”
刘言:“我肯定。”
白沫问:“那只箱子现在在哪?”
“今早已经不见了。”
白沫:“不见了?”
刘言点头,压低声音道:“咱们几天前上新的百来匹流光锦也少了一半。”
流光锦虽然不如紫云锦珍贵,但造价也高,同样在京城深受一些富贵们喜爱。
这不就实锤了有人偷东西。
刘言道:“我平日都是月初和月末清点一次货物,但昨天十七,我想着就去仓库看一眼,没想到就让我发现这事了。”
看上去是歪打正着,实际上他自从上次白沫说了那句话后,就一直放心不下。白沫揶揄着问了句:“怎么?你还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刘言难为情地笑了笑:“不过幸好少夫人您提醒了。”
这手段如出一辙,那肯定少不了那样东西,白沫问:“账本呢?”
刘言从怀里掏出来:“东西在这,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做了印本。”
白沫看了看账本,果然每一笔出去的东西都有记录,这绝对是做给楚明仁看的。而且因为这件铺子比徐有才那间要大,每个月出去的货也比徐有才的多,目前为止已经出去了近三十万两银子的货。
白沫:“啧……真是贪心。”
刘言问:“少夫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白沫将账本收起:“这上面每个月都出了至少两万量的货,这个月才一半,你晚上再派人蹲着,最好直接找到他们在哪里交易,务必谨慎行事,不要让人发现了。”
“是。”
都说楚家的大少爷不聪明,可梅喜却觉得,这个少爷精怪着。
梅喜没想到楚少爷会这么在意这个问题,想来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梅喜便直接道:“楚少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想少夫人说对我的喜欢,只是因为欣赏我的绣工,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
楚相如不太相信:“真的吗?”
“不如等少夫人回来了,您再问他。”
楚相如看着外面渐渐加大的风雪,望眼欲穿地盯着门口也没看见那个人回来。
他有些垂头丧气地:“阿沫就算有,也不会跟我说。”
梅喜觉得这个少爷不像以前接触过的老爷少爷,他们从不会担心自己的妻子喜欢上别人,因为那些人都是死心塌地的跟着男人,而他们也会不停的纳妾娶侧室,心永远不会放在一个人身上。
是因为心思单纯的人,连感情都很单纯吗?
梅喜道:“看来您真的很喜欢少夫人。”
喜欢?他当然是喜欢的。
在他的人生中,阿沫是除了奶奶和早早去世的母亲以外,对他最好的人。
不,阿沫比她们对他还好。
阿沫会时时刻刻陪在身边,不管玩到多晚都会等他回来吃饭,会替他处理好家里的事,会把好吃的给他吃,会教他赚钱,从来不嫌弃他笨,不嫌弃他什么都不懂,会耐心地教他规矩。
怎么会不喜欢阿沫呢。
“阿沫对我好,我当然喜欢阿沫。”
梅喜乍一听这话没什么问题,可细想一下,楚少爷一个智力跟孩子似的人,应该跟她说的不是一个意思,他是对白公子的依赖吗?
可很快,楚相如的行动便向她证明了。
白沫从铺子里出来时,外面的风雪又大了些。
刘言道:“少夫人不如再等会吧,我已经叫人去生炉子了,等马车热了您再回去。”
白沫还是相当怕冷的,早上来的时候马车没火炉,全靠抖动发热,于是便没推脱。
可刚准备进屋,身后传来马车停靠的声音,原以为是来客人了,没想到从马车上下来的竟然是楚相如。
白沫惊奇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阿沫回家。”
白沫愕然:“接我?”
“嗯,天气太冷,我想阿沫怕冷,所以来接你。”
刘言一看已经用不着自己了,于是也连连笑说:“既然这样,那我那边您也用不上了,少爷和少夫人慢走,注意安全。”
尽管白沫在上车前都是一副状况外的样子,可上车后才知道这小子还挺用心的,车内烧了暖炉十分暖和,楚相如甚至还给他准备了一个汤婆子和狐裘。
真是有心了,白沫对楚相如道:“今天辛苦你来接我了,”他掀起一侧狐裘:“快进来暖和暖和。”
楚相如现在不止觉得身体暖和,就连心里都是暖和的。
回到梨花院,梅喜已经在那等着了。
梅喜起身见礼却听白沫道:“实在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耽搁了,久等了。”
这还是梅喜第一次听一个男人对她说这样的话,梅喜按耐住心中的感觉:“不妨事,少爷和少夫人帮了我这么多,我理应来见少爷和少夫人以表感谢。”
梅喜来时带了不少家中特产,白沫对这些奇怪的腌制品有点兴趣:“你在家还做这些?”
梅喜道:“是,家里条件不好,这些都是自己做来调整口味。”
“平常要给人做散工,还要照顾胞弟,幸而有两位贵人相助,才让我们家度过这次难关。”
白沫之前听说了梅喜的事,觉得这个女人确实坚强又能干,他问:“梅姑娘平常除了帮人缝补衣物,还干些什么?”
梅喜道:“帮家里做大事的人煮饭,偶尔会去跟着婆子姑姑们去帮人洗衣裳,缝补的活计也不是时常都有,所以会去织布厂帮工。”
楚相如很惊讶:“你还会织布?”
“是。”
不知道为什么,白沫觉得梅喜说完,楚相如就颓靡不振的。
这小子最近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身边出现了一个万能的大佬,显得他这呆瓜更呆了?
第42章 头顶泛绿?
白沫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今日请梅喜来,主要是为了见见这个女三号。确实不论是谈吐和实力都不同凡响,也难怪男主这么喜欢她。
可现在梅喜没遇上男主,白沫又在想能不能让梅喜也帮帮他。
“梅姑娘,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再刺绣,但我也是有苦衷,不然不会像梅姑娘开这个口。”
白沫的态度让梅喜很适宜,再加上之前帮了她那么多,梅喜实话道:“我不再刺绣是因为现在绣坊中的东西,跟我所做的不相适宜,我也不想让人对着我的东西评头论足以后还不买账,如果白公子不嫌弃,可以看过我绣的东西后再做决定。”
没想到梅喜不再刺绣的原因竟然是这个,白沫就觉得这个女三号属实有风骨。
她从布包中拿出一块绢布,上面绣了一朵艳丽大气的牡丹,旁边还有两只纠缠飞舞的蝴蝶。
牡丹栩栩如生,蝴蝶入目传神。
“这很好啊。”
楚相如也夸奖:“确实很漂亮,不是阿沫摸那两只蝴蝶没动,我还以为是真的。”
“姑娘好厉害!”
梅喜不好意思的说:“这只是一些基本功,两位喜欢就好。”
白沫喜欢得不行:“如此精湛的绣工,我甚至都觉得邀请你进绣坊是在贬低你。”
就连楚相如也道:“梅姑娘可以自己去开绣房了。”
梅喜被他俩一句一句捧得头脑发晕:“两位不要再打趣我了。”
最后梅喜还是同意要帮绣坊,最近因为订单增加,而且紫云锦这种布又相对娇贵,还是请专业度更强的绣娘来好。
就这样梅喜在绣坊开始做事,出乎梅喜意外的是,她的绣品有不少客人喜欢,慢慢的接了不少单。
一切看上去都很好,除了楚相如。
自从梅喜来了,每次去绣坊的时候,他都格外黏在白沫身边。
以前明明随便给他上些点心,或者找个人陪着就不会一直跟在身边,但最近白沫总觉得这货不像是黏着他,像是在监视他。
白沫这次是忍无可忍了:“你不去前面坐着烤火,在这碍着我干嘛?”
楚相如很不解:“我如何碍着你了。”
“你都快把我从绣坊里挤出去了!”
楚相如往旁边挪挪,让白沫进去。
梅喜见到他俩这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还是白沫问:“最近还好吗?”
“拖您和少爷的福,一切都好。”
说完梅喜四处张望一番,走过来压低声音道:“我有一事想跟您说。”
两人来到院子中一处无人的地方,梅喜先是欲言又止,随后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这件事,如果说出来,我希望公子不要怪罪我。”
白沫觉得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不至于把他绣坊炸了吧?于是很大心道:“你只要不是把我那些布全毁了,我都不会怪你。”
梅喜被他逗乐了:“这个倒不至于,但确实跟您的那些布有关。”
梅喜道:“我以前跟您说过,我跟人学了些织布的手计活儿,我织布的时候,喜欢把原来的布拆开看。昨晚,我手上一块布料边缘破开了,我没忍住就拆开看了。”
白沫一开始听得一头雾水,而后才明白过来:“你不会是因为拆开看过以后,就会织了吧?”
梅喜:“没错。”
卧槽???这是什么大佬?
白沫有些激动:“你,你看的是紫云锦?那你不会现在会织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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