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斐当然很感激,不过只是表面上,因为她知道,始终是茹果需要自己,而不是自己需要她。
后来她得知茹果在国外有了一个小孩,还一直想说去看看她,可母亲却总是以自己身体不好需要照顾为由,一再阻拦两人相见,母亲去世后,她才终于有机会去见茹果。
那时李缘沐已经长大了,甚至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小姨。
茹斐在他生日那天,与他发生了关系,认为自己或许真的有机会取代茹果,成为这个世界上的唯一。
后来她想尽办法带李缘沐回国,仍然与他保持着肉体羁绊。
一切本该这样,如果一直这样,世界将会多么美妙?
而这美妙的一切,都是被余颉毁掉的。
自从那个男人来到公司,所有的事都开始逐渐脱离她的掌控。
无论是李缘沐,还是公司里的其他人,茹斐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要围着这样一个残废打转。
被李缘沐拒绝的那天茹斐就想好了,她绝不会轻易放过余颉,她不能杀死他,却要用尽一切办法,让他痛苦地活着。
她开始筹划自己的死亡。
茹斐当然知道自己对于李缘沐来说并不算什么,可她希望的死,可以成为那两人之间看不见又抹不掉的痛苦,如同一个诗意的误会。
后来李缘沐搬离了封神公司,没过几天,余颉也住进了同一个小区的同一栋楼。茹斐知道机会来了,因为这两个人一定会发生点什么,尤其是在他们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情况下。
他们缠绵的那三天三夜,茹斐其实一直都在余颉家附近,她破坏了各处的监控,最后趁李缘沐满足离开时,悄悄潜入了余颉的家里,脱光所有衣服躺进浴缸,吃下了能让自己停止的红色胶囊。
一具完美的尸体,就此诞生。
没有证据,他们只会互相怀疑。
她“死”去后几天,李缘沐会收到一封定时发出的邮件,来自茹斐,信上说她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说自己去找了余颉很多次想要和他道歉,但是对方说他不会原谅自己,还说要是她死掉就好了,茹斐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来问问李缘沐。
可那个冷漠的男人只当她又在发神经,看完邮件就删掉了,他这几天一直陪在母亲身边,忙着继承封神集团的各项事宜。
另一边,封神造字辞退了全部员工,注销了公司。林筱悠私下找到闫易,邀请他带着手底下的小麻雀们,整个团队入职同城另一家新注册的字库公司,闫易问她有没有余颉的消息,筱悠说自己也联系不上他。
谁也不知道余颉去了哪里,他仿佛人间蒸发。
差不多一个月后,集团的继任工作告一段落,各项事务走上正轨,李缘沐成为整个集团名义上的总裁。
茹果安排好一切也准备回研究所去,她对儿子说要好好干,身体不舒服还是要吃抑制剂,自己不会干涉他的生活与感情问题,他已经成年了,这些事还是要自己决定和处理。
她最后还是把塞万提斯留了下来,不过确切地说,应该是茹塞自己选择留在李缘沐身边,只要他不再威胁删掉自己的源代码,他还是蛮喜欢这个臭屁又自大的小侄子。
送走茹果以后,李缘沐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余颉,理由也很简单,他的易感期又快到了。
他拨通了对方的电话,没想到那个号码竟然变成了空号!
来到楼下余颉的住所,所有家具上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白布,看来已有一个月没人住过。
他打开电脑去查监控,却发现监视器全部失灵,
李缘沐突然感到一阵毫无来由的慌张,余颉怎么能在他眼皮底下失踪了呢?
TBC
第37章 缘木囚鱼 1
余颉醒过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的眼睛被蒙了起来,眼罩很厚,一点光都不透。身上没有一件遮体的衣物,手腕和脚腕上都戴着柔软的镣铐,虽不会疼,但另一端却用锁链固定在床头和床尾,手脚被限制,只能小幅度活动。
自己似乎被困在了……一张床上?
“喂……!有人吗?”
声音撞在四周的墙壁再弹回来,应该是个面积不大的房间,这里非常安静,隔音很好。余颉叫了几声都没人应,只好索性闭了嘴,思考着会是谁把自己绑到这里来的。
他侧躺着,尽可能地蜷起身体,将头紧紧埋在双膝之间,屋里的温度并不低,可他的肩膀却抖得厉害。
这是余颉第二次被人绑架了,上一次也是在火车站,袁老板的手下把他从车上拽下来。
他用了整整五年的屈辱,才从那场噩梦中真正逃离。
“如果能有选择,我希望远离现在的一切,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那天,面对茹果抛来的橄榄枝,余颉是这样回复她的。
没想到对方居然答应下来,甚至同意帮他摆脱李缘沐的追踪。
这段时间,余颉一直住在火车站附近某个不起眼的民宿酒店里,茹果帮他定了半年的套房,还留下一沓现金与一部新手机,说如果不想让李缘沐找到,千万不要主动与他联系。
一个月后,余颉实在憋得难受,于是给章医生发了条消息,说自己会坐明天早上的火车回老家,具体情况见面再说。
章煜的电话号码他是背下来的,这个手机又没联络过任何人,他本以为发一条消息没关系。
可就在第二天清晨,余颉随着零星的旅客走进火车站时,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他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对方用一块手帕捂住他的口鼻,吸了两口微甜的水果香气后,他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醒来之后,人就被锁在了这里。
突然,外面传来钥匙插入门锁转动的声音,难道有人来了?余颉连忙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装作还未清醒过来的样子,耳朵却小心翼翼地捕捉着一切。
“吱呀——”,门开了,紧接着是脚步声,似乎只有一个人,对方走进屋里,转身,再把门关上。
随着“咔嚓”一声落锁,余颉的心也一下子凉了半截。
但他依旧没动,继续听着那人的皮鞋踩在地板上,他的脚步声比较重,大概是个男人,一步、两步……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床边、自己身后的位置。
会是谁呢?
突然,一根手指点在余颉的后颈上,并没有很用力,但他却拼命忍耐,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见他没有反应,那人大概相信他还睡着,然后便用手指顺着余颉的脊椎一节节往下划,指腹紧贴着皮肤的地方似乎有一层厚茧,如同擦拭台面上的灰尘一般,小心谨慎地在他身上缓慢游走。
“……嗯……”余颉终于还是没忍住哼了一声,对方大概是听到了,瞬间将手指抽了回去。
既然已经藏不住了,余颉索性小声试探:“你……是谁?”
没有回答,也没有其他声响。
“为什么要绑我?”余颉说完就后悔了,他似乎问了一个蠢问题,但比这更糟糕的是,他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从深处开始一点点热起来。
自己这是……发情了?
可他明明没有闻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怎么会发情呢?
难道是因为断了几天抑制剂?余颉思索,之前他手里还有些口服的胶囊,可上礼拜就吃完了,只剩下唯一的针剂,留在包里应急。
本来想着今天见到章医生就好了,可谁知……
干渴封住了他的喉咙,余颉咽下一口唾液,身体越来越热,最后竟然连床单在身上摩擦都快要受不住。
“……哼嗯……”
手被限制,他只好夹紧双腿,缓缓在床单上磨蹭,但他知道,这只是徒劳。
身后的床垫忽然一沉,他这才想起,屋里还有另一个人在。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就在他被突如其来的情潮折磨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微凉的手越过了余颉的身体,一把就攥住了他腿间那根已经挺起来的饱满阴茎。
“啊……唔呜、嗯……”
那只手在帮它纾解,用一种轻柔又色情的方式攥着柱身,爱抚、撸动,湿滑的前液像忘记拧紧的水龙头,争先恐后地从涨红的顶端涌出,像是要帮助那只好心的手填补缝隙。
“嗯啊、不……”余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昂起脖子拼命摇晃,却像是一种脆弱的勾引,他在呻吟的间隙用湿漉漉的声音求饶:“不要……哈啊、啊!”
可这淫荡的姿态并不存在任何说服力,他的腰仍在对方手中不停耸动,湿润的后穴更是痒意难忍,一张一缩拼命开合。
不够……好想要谁进来,余颉意识到自己的堕落,紧紧咬住了下唇,以防那些淫浪的词语脱口而出。
可那只手或许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在他即将射精的前一秒突然悄然离去。
身体里被截停的欲望无处发泄,像被堤坝拦住的洪流,翻滚着卷回四肢百骸,让余颉再也顾不上什么颜面,像小狗一样将屁股撅起来,啜泣着央求:
“操我……求求你、操我!”
随后,就听见那人解开皮带和拉链的声音。
几乎没怎么润滑就整根顶了进来,又粗又硬的家伙蛮横地一插到底,捅得余颉眼前泛白,身体里那股无处发泄的热浪被挤进胸腔,一声拔高的呻吟后,男人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攥着他的腰,把人摆成趴跪的姿势,就这样站在床边,打桩一样疯狂地抽插起来。
直到余颉的膝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倒在被自己射得一塌糊涂的床单上,那个男人竟然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张嘴咬在那白皙的后颈上。
“啊、啊啊!”余颉尖叫起来,他终于意识到这个疯狂的男人是谁。
犰狳从来不喜欢他的尖叫,紧接着两根手指闯进了余颉的口腔,捏住他的舌头乱搅。
男人咬着他泛红的耳垂低喘,将一股股精液射进了那张永远不知满足的穴里。
TBC
第38章 缘木囚鱼 2
“当真会和他好好聊?”
“当真。”
“还得答应我以后不再欺负小鱼,更不许难为他!”
“……答应。”
“可是万一你找到他以后反悔怎么办?”
“……我看你根本就找不到吧?”
“怎么可能?!小鱼就住在火车站附近的……某个酒店里!”
“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他给某人发消息说的呀。”
“什么人?”
“是个叫章煜的医生啦,好像也是Alpha.”
“……余颉还跟他说什么了?”
“小鱼说会搭乘明天一早的火车回老家去见他。”
“好了,你可以休息了。”
“什么?!等等……!李缘沐!住手!!你他Ma……”
机械蝎子被关掉的前一秒还在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傻,相信这个捉摸不透的大侄子真的会给它安装电击自保系统……
以及,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茹果把自己带走!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
李缘沐把那只不再废话的机械蝎子扔在一旁,盯着屏幕上已经匿名下单的氟烷陷入了沉思。
以前似乎从未如此在意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余颉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他就那么想回老家?回去找那个……章煜?那个男人真的只是他的医生吗?事情或许不会这么简单,难道是他曾经的客人?一个Omega去找Alpha,不是求操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我还不能满足你?!
一旦意识到余颉并不真正属于他,李缘沐的心里便瞬间燃起一团难以忍受的烈焰,如地狱之火,所到之处皆为焦土。
恨意缠绕着嫉妒是最磨人心,会烧化所有的理智与耐性,恨不得现在就想冲过去把人绑回来!
直到那一小瓶足以致人昏迷的氟烷到手后,李缘沐便将它和手帕放进口袋,趁着夜色往车站去了。
“你……哈嗯、你是……犰狳、对吧?”
余颉承受着后颈钻心地疼,一边调整自己断续的呼吸一边问:“呼……你为什么、嗯……要把我绑起来?”
李缘沐在他身后默不作声,下身却发狠地往他穴里顶,像是要把对方的肠子捅穿,将人劈成两半。
为了保持清醒,他特意注射了大剂量的强效抑制剂才进到房间里来,再加上消除信息素味道的药物作用,能让他在意识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按照自己的步调折磨身下的人。
“你、嗯一定是太爱我……是这样吗?”余颉将脸埋在床单里哽咽:“一定是因为喜欢我……哈啊、才做,这种傻事的……对不对?”
喜欢?可笑!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万人骑的贱货?李缘沐冷哼一声,把蓄势待发的凶器再一次埋进余颉的体内。
“我啊!我愿意啊……”双腿被强迫打开成羞耻的样子,即使戴着眼罩,余颉仍然能感觉到对方那如有实体的目光,正审视着自己沉迷于情欲的淫荡姿态,“我愿意和你……呜唔、嗯、跟你建立正式的……情感、关系。”
李缘沐捏着对方的脖子把他拎起来,似乎是想听清后续的告白。
“无论你长什么样子,无论贫穷或有缺陷……”余颉的声音哑哑的,可接下来的这句话流进李缘沐的耳朵里,却比盛夏山间的清泉还要清澈、沁人心脾。
因为他说:“……我都会无条件地接纳你,忠诚于你,像你爱我一般爱你。”
“只要你是真心……”余颉话音未落,就感觉对面的人一把揪下了他脸上的眼罩,只剩一层薄薄的阻隔,眼前瞬间变成一片猩红,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试着缓缓睁开双目,
居然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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