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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过(古代架空)——雲苑

时间:2024-03-13 07:59:13  作者:雲苑
  那么在得知这件事后,谢子云要杀了那个人报仇吗?
  如果真的报了仇,待将来有一天得知真相,他将会因亲手杀死谢流天而痛苦──但如过他永远不会知道那个人就是真正的谢流天呢?
  酒后壮人胆,面对眼前这名随时能取他性命的人,纪秋行却坦然问出心里的疑问:“阁主当年不亲自报仇,却要大费周章地欺骗谢子云,是不是因为,你其实也下不去手?”
  姚寒目光微动,抓着酒坛的手更是紧了紧,没有立刻回应纪秋行的疑问,而率先开口的,却是一旁始终沉默着的暗卫。
  只听得他道:“你疯了?”
  纪秋行道:“也可能是醉了。”
  姚寒目光定定地看着纪秋行,只是轻笑一声:“听你这么说,连我都觉得醉了。”
  纪秋行与暗卫同时望向姚寒,就见她伸手揉了揉脑袋,脸上透着无奈。
  “奇怪,怎么今天才喝这么点酒,就已经有些晕了。”她放下酒坛,有些拙劣地将话岔开,“难道有人陪着喝酒说话,反而容易喝更多吗?”
  明白姚寒已经不准备就这件事说下去,纪秋行跟着笑道:“将近一坛酒喝干,也阁主而言也只是一点,这样的酒量,恐怕不管找谁喝酒,那个人都会先被阁主灌醉吧。”
  “可惜在这阁里,没有人能让我灌酒。”姚寒说着,目光瞟向另一边的暗卫,“看看他,到现在一滴酒也没沾,多么无趣。”
  暗卫微低下头,道:“阁主身边,总需要有一个人清醒。”
  姚寒嗤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她看向手上的酒坛,想起许多年前似乎也有一个人,每次说要陪她喝酒,却总是只小酌几口,反让多数的酒都进她的肚里。
  想起那些过去许久的往事,姚寒忽然便没有心思继续喝下去。
  她目视着前方,脑袋开始一点一点地,似乎一放下酒坛,酒意也立刻袭了上来。
  同样喝了不少的酒,这时纪秋行也已有些晕乎乎了,他看见姚寒的脑袋点着点着,便支持不住地趴在桌上醉晕过去,他虽想努力维持着清醒,却也终于到了极限,在姚寒倒下不久便跟着醉倒在桌上。
  两人一前一后地倒下,屋中只剩暗卫还醒着,他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缓缓动起身子,将姚寒从椅子上抱起,转身走出了屋门。
  回到原来的路上,两道身影正缓步行来,暗卫抱着昏迷的姚寒停下脚步,便见走来的两人面上都是一怔。
  这两个人,自然是刚刚才跟上来的谢子云与元靖,从他们的方向,并无法看见姚寒的脸,但是当谢子云的目光看到暗卫手中抱着的人时,却似乎已猜出她的身份,双脚不由自主地向他们迈去。
  元靖早已经认出姚寒,立刻赶上前去,随即就闻到姚寒身上有着极重的酒味,皱眉问道:“阁主的酒量向来不差,今天怎么会喝成这样?”
  暗卫道:“酒逢知己,喝得自然就多。”
  元靖道:“什么知己?”
  暗卫道:“纪秋行。”
  元靖一愣:“纪秋行跟阁主碰上了?他在什么地方?”
  暗卫向来时的方向示意:“他也喝醉了,正在那边的屋里休息。”
  谢子云却像是没听到他们的谈话,双眼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暗卫怀里那熟悉的面庞。
  即使已经有了准备,这时真正见到自己的母亲,终究无法像预期那样维持心中的冷静。
  现在的姚寒没有易容,容貌与当年离开他时几乎没有变化,但与她不同,谢子云却已经长大了不少。
  如果姚寒醒来见到他,还会认得现在的他吗?
  谢子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上姚寒熟睡中的面庞。
  他缓缓地深吸了口气,抬眼看向抱着她的暗卫,暗卫迎上他的目光,轻轻地向他点头致意。
  这时身旁元靖已从怀里取出一道腰牌,交到谢子云手上,道:“我得先送阁主回去。等纪秋行醒了,你们就拿着这个进来,我会让人为你们带路。”
  谢子云接过元靖递来之物,目光又留恋地在姚寒脸上停留一会,向两人道:“既然这样,我先去找纪秋行了。”
  元靖点了点头,目送谢子云向暗卫所指的方向离去,刚准备接着将姚寒送回,却发现林中又有一人走了出来。
  认出那人是暗部首领卓亦,元靖皱眉道:“是你,你来做什么?”
  “不必对我皱眉,我只是来确认你们有没有缺手断脚。”卓亦脸上带笑,看上去心情不差,“看来你们虽然跟初迎同行,倒是比她幸运得不少。”
  听到初迎的消息,元靖顿时面露急切:“初迎回来了?她的伤势怎么样?”
  卓亦道:“用嘴巴说,不如用眼睛看来得真切,反正你现在也是伤者,不如好好歇上一歇,阁主这边,让我送她回去就行。”
  元靖看了眼姚寒,道:“也好,我去看看初迎的情况,阁主交给你吧。”
  卓亦随意地摆了摆手,目送元靖的身影消失在林中,终于看向他那抱着姚寒的下属。
  “走吧。”
 
 
第57章 
  谢子云找到暗卫说的屋子,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厚的酒味从里面传了出来,光是闻着味道,几乎就要将他醉晕过去。
  他挥了挥袖,待酒味淡了一些才走进里面,纪秋行正趴在桌上休息,浑然不知有人进来,谢子云打量了会屋中的情形,便一言不发地走到纪秋行旁边坐下,却也没有准备要将他唤醒。
  桌上还摆着一坛没有开封的酒,谢子云将之拆开,随即被扑面传来的浓烈酒味所惊,他不由得看了眼身旁烂醉如泥的纪秋行,终于理解姚寒和纪秋行两人为什么会醉成这样。
  他拿起桌上的空杯倒满了酒,尝试喝了一口,烈酒入喉,谢子云立刻被呛得皱起眉头,这酒的烈度,远比桐阳山上纪秋行给他喝得那些要强劲得多。
  ……这么多年,姚寒一直在喝这样的酒吗?
  谢子云从酒中缓过劲来,又缓缓低下目光,端详起纪秋行熟睡的脸。
  短短不到一天,似乎已经发生很多事情,他在地洞中想起姚寒与席烟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又得知当年自己遇到的人并非元靖,而如今父母尚在人间,曾经以为再也不会见面的人,竟一下都出现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谢子云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纪秋行已重新长出胡渣的脸。
  记得那一日,姚寒派人将他带到桐阳山上,那个人说要去找食物,就此不见人影,而谢子云事先得了陆定玄的提醒,明白要留在原地等人来找,因此一开始并不心慌。
  但他先等来的,却是一场倾盆大雨,为了避雨,他不得不离开伫留之地,至他处查找遮避之处,紧接着,他就走到那个雨亭,碰上了同来避雨的那个人。
  两人的目光相交,他看到那个人的眼里充满了意外,而谢子云第一次见到和他一样的“孩子”,同样好奇地打量那个人的模样。
  当时他记着陆定玄所说的话,还以为那个人就是陆定玄所派来的人,但又看他浑身污泥,是谢子云在血烟门中从来没有看过的狼狈形貌。
  他们互相观察对方一会,却是那个人先目露失望地道:“不是她啊……”
  谢子云第一次接触到能与他交流的其他人,开口问道:“你也在等人?”
  当时他被姚寒扮作少女,加上年纪还小,声音还有些细幼,在大雨的声响掩盖下,旁人看来就与真正的小姑娘没有区别。
  “也?”那个人愣了愣,随即苦笑了一声,“这里可不是等人的好地方。”
  谢子云道:“但是陆伯伯让我在这里等人来接我。”
  那个人对谢子云的话感到意外,重新打量起他的模样:“看你的模样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会让你在这个地方等?”
  想起自己的父母不在,谢子云目光暗了下去,那人意识到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连忙岔开话题,干脆说起自己的事情。
  他的模样看上去虽然狼狈,却似乎精力十足,在谢子云的耳边淘淘不绝,说的尽是他幼时在山野间曾经见过的趣事。
  谢子云并没有七岁以前的记忆,有印象的一年时间里,他在血烟门中能接触到的除了姚寒与席烟,也只有一群不会对他有任何反应的侍从。
  第一次见到和他相同的“人”,谢子云同样对他有着不小的好奇,他听着那个人说话,心中也不由得想像起着自己如果也在山林中长大,会是什么模样。
  在谢子云记忆之初,他一直待在一个宅院当中。
  那时他身体抱恙,与他在一起的,原本还有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孩子,而在姚寒与谢流天的照顾下,他的身体虽然渐渐恢复正常,但另外一个孩子却似乎情况严重,大半时间都还是在昏迷当中。
  后来姚寒两人束手无策,决定带着那个孩子去找更高明的大夫治疗,于是让谢子云好好在家里待着,他们则带着那个孩子离开宅院。
  这一离开,就是很长一段时间,而在那段日子里,谢子云一直只有侍从在身边照顾。
  姚寒与席烟在的时候,谢子云就像个普通的孩童,似乎拥有一般孩童所能得到的一切关爱与照顾,但随着两人的离开,情况却开始出现变化。
  还记得那日他与几名侍从目送姚寒与席烟离开后,他便转向身边的侍从,说他想要出去逛逛。
  那名侍从原本还带着笑,却在对上他的目光后脸色微变,谢子云当时虽隐隐查觉异常,但看着侍从缓缓低头应是,却也没有对他的反应多想。
  在外面逛了一圈,谢子云也像平时与姚寒外出那样,指着路上看到的东西,不停地向身旁的人问东问西,但侍从虽一一回答了他的疑问,语气却显得十分冰冷生硬,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傀儡。
  他看过这个侍从与其他人说话的模样,绝不是这种毫无感情起伏的语气,他只当是那天侍从心情不佳,最后只能兴致索然地回家了。
  但自从那日起,谢子云发现侍从们开始有意地对他进行疏远,即使出现在他的面前,也不会与他多说一句话、甚至与他对上一眼,到了后来,谢子云想自己出去透透气,却也被侍从们拦了下来,认为他出去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就这么被“软禁”在屋中一段时间,直到过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一个没见过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说要带他去找谢流天与姚寒。
  听见其他侍从对那个人的称呼,谢子云知道了那个人名为陆定玄,在那段时日里一直待在这里暗中保护他们的安全,只是先前不曾在谢子云面前露过面。
  数月以来,第一次出现一个会主动与他“交流”、并且不俱与他目光相交的人,谢子云自然也对他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情,跟着他离开了宅院。
  后再来,他被就陆定玄带到了现在的血烟门,见到已经改换面貌的姚寒与席烟。
  姚寒见到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叹了口气:“当时看你身上寒毒较轻,真想不到,竟然会在你的身上。”
  谢流天道:“正因为在他的身上,所以他的寒毒更轻,因为问月阁绝不能让他死去。”
  姚寒道:“你那么聪明,怎么当时就没有想到这些?”
  谢流天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应姚寒的话,谢子云望着两人,虽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却似乎有一道念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谢流天是故意的。
  想法刚出现在脑海,谢子云便感觉到谢流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忽然像是被危险的毒物盯上的猎物一般,身体没由来得一僵。
  谢流天似乎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道:“资质不错,教他学点武功吧。”
  “正有这个打算!”姚寒站起身,牵起谢子云的手,“从今以后,你就直接喊我娘亲,至于我旁边这位,你要怎么喊他都成。”
  谢流天道:“母亲已经有了,我就当他的父亲怎么样?”
  姚寒伸手摸了摸谢流天的脸,动作中带有几分调戏:“不错,听起来是我占便宜了。”
  谢流天回握住姚寒的手,伸过另一只手抱起谢子云,亲子三人终于团聚……却仅仅聚不到一年的时间。
  谢子云拉回思绪,目光看向那个依然在他耳边淘淘不绝的人,道:“你刚才说,你学过武功?”
  那人说了许久,终于得到一句回应,欣慰的同时,也不免因为他的话愣了愣:“你想看?但是现在雨这么大……”
  谢子云道:“跟我切磋一场怎么样?”
  那个人脸上露出意外,显然想不到他这样一个“小姐”也有兴趣找人打架,但是谢子云已经摆起架势,准备好要与他动手。
  见谢子舒的动作摆起来有模有样,那人也不拒绝,扎了个马步,示意让谢子云先行动手。
  过去谢子云不曾有机会接触姚寒与席烟的其他人,更别说是其他同龄人,这时说是切磋,出手却是用了全力。
  亭子中的空间不大,两人虽是孩童,在这种狭矮的地方动手仍有些伸不开拳脚,加之亭外下着大雨,雨水溅湿地面,下盘稍微不稳,恐怕就要狼狈落败,但那个人下盘一动不动,不但完全避开谢子云的出招,更还与他打得有来有回。
  谢子云的武功是姚寒与席烟亲自教导,虽然不一定打得过经验老道的武林中人,却已足够将一般的孩童打得满地找牙,而那个人在只动半身的情况下与他交过数招而不落败,便足可说明他绝不是什么出身商贾的富家少爷,但那个时候的谢子云却想不到这些,只是对这个莫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感到奇妙,原来世上除了姚寒与席烟,还有其他与他相似的人。
  而他随即心思一转,又想起陆定玄很快就会找到他在这里,到时他将会和这个人分开,回到那个已经没有“姚寒”与“谢流天”的地方,而在那里,身边也将不会再有这样的人。
 
 
第58章 
  谢子云情绪忽然变得低落,出手的动作跟着慢下来,那个人发现他的脸色变化,出到一半的招连忙收回,语气谎乱地道:“我不还手、不还手就是了!你别哭啊!”
  他还以为谢子云是因为迟迟拿不下他才心情不好,竟主动停下任由谢子云向他进攻,谢子云被他的反应逗得一笑,竟也没有再继续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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