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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过(古代架空)——雲苑

时间:2024-03-13 07:59:13  作者:雲苑
  席烟道:“如果不是这样,当年又怎么会走到一起?”
  “我们走到一起,是因为你向我隐瞒了皇兄被你所害的事实。”姚寒收回目光,缓缓接了下去,“就像我希望小云永远不知道我们两人的恩怨,你害死皇兄后,原本也打算瞒我一辈子。”
  席烟道:“我从不觉得这件事能瞒过你太久。”
  姚寒自嘲似地一笑:“所以你把我留在身边,其实是料准我就算知道真相,也绝下不了手杀你报仇吗?”
  席烟又道:“我也从不觉得你对我下不了手。”
  姚寒道:“但事实是,我确实做不到杀了你……”
  席烟不再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姚寒身旁。
  姚寒却沉默不住,很快又接着道:“怎么不说话了?在我这还装哑吧吗?”
  席烟道:“不管我说什么,现在的你都听不进任何话。”
  姚寒轻哼了一声:“这句话倒没有说错。”
  席烟随即向她伸出了手:“既然这样,我们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吗?”
  姚寒道:“去哪里?”
  席烟道:“你不是想见小云?”
  姚寒并不承情:“解开我身上的软筋散,我自己能走。”
  席烟道:“寻常的软筋散,运功便可解开,把手搭上来,我才能帮你。”
  姚寒看着伸到面前的手掌,默然了半晌,终于还是将手搭了上去:“我现在倒真的担心,小云这些年跟着你,有没有被你教坏了。”
  席烟淡笑道:“至少你不用怕他被人给欺侮。”
  姚寒道:“我只怕他去欺侮了别人!”
 
 
第61章 
  现在谢子云身旁的“别人”,自然只有纪秋行在,而他自己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不被“欺侮”便是万幸,更不要说去欺悔别人。
  即使如此,待在他的身旁的纪秋行仍感到十分难熬。
  得了陆定玄的吩咐,纪秋行只能在姚寒的酒室中待下,只是他向来是闲不住的人,现在被迫和谢子云孤男寡男地关在一间屋子,加上漂散在空气中的浓烈酒香,对他的精神可说是十足的折磨。
  于是纪秋行待在里面没有多久,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决定到屋外透气,顺便又把谢子云没喝完的酒给稍带出去。
  听陆定玄的意思,接下来大概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纪秋行倒没不识相到这个时候还要犯酒瘾,只是谢子云开的那坛酒还剩下一半,对他而言不喝白不喝。
  至于血烟门与问月阁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就连纪秋行也感到纳闷。
  双方敌对那么多年,他几乎以为两边势力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如今得知问月阁阁主就是血烟门那早已“亡故”的另一位门主已让纪秋行震惊,想不到席烟竟也接着来到问月阁中,更带着陆定玄一起,看阵势似乎准备帮问月阁解决朝廷那边的麻烦。
  席烟与姚寒毕竟是谢子云的父母,站在谢子云的立场,血烟门及问月阁能化解仇怨自是再好不过,只是有杀兄之仇横在两人中间,姚寒恐怕不会轻易这样放下。
  虽然看姚寒提起席烟时的态度,其中又似乎还有什么隐情……
  纪秋行低叹了口气,不再继续深思,而就在这时,一人声音忽自他的身后传来。
  “望着个破屋子一个人喝酒,纪当家不嫌太过寂寞吗?”
  认出这道声音的主人,纪秋行讶然地回过头,出现在他身后的,赫然就是不久前刚与他喝过酒的姚寒,而现在她的身旁,又多了个面貌俊朗的陌生男人。
  那个人向纪秋行看来,眼中似带着股迫人的寒意,即使站在姚寒这样耀眼夺目的人身旁,也不会让人将他忽略过去,纪秋行过去并不曾见过他的这副面貌,却还是立刻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
  虽然已经想过席烟来到问月阁必然已经有所准备,但看到两人一起出现竟是这种相安无事的模样,仍让纪秋行感到非常意外。
  一路走到这里,姚寒早已不需再由席烟牵着,但两人仍是相依而行,看上去完全不像有任何仇怨,直到纪秋行目光看向他们,姚寒才甩下席烟快步向他靠来。
  纪秋行不禁遗憾谢子云还在屋里醉着,没能看到刚才一幕。
  他正想着,姚寒已开口问道:“小云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纪秋行随意地向身后的酒室一指:“喝醉了,正在里面睡着。”
  “喝醉了?”姚寒面露讶异,“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没有趁机做点什么?”
  纪秋行嘴角一抽,心道幸好他已经没有在喝酒,否则一个没忍住估计就要喷在姚寒脸上。
  虽然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纪秋行仍极力摆出正经的脸色道:“我虽风流好美,但也从来不做任何趁人之危的事情!”
  “好美?”姚寒立刻被其中一词吸引注意,“我倒还没看过我这儿子长大后是什么模样,可还能入纪当家的眼?”
  纪秋行眨了眨眼:“有阁主这样的容貌,你的孩子又怎么平凡得了?”
  姚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小云可不是我亲生的,不过听你这话的意思,相信小云确实长得不差。”
  纪秋行道:“子云就在屋里,阁主为什么不亲自去看上一眼?他虽然易了容,但阁主想要卸下他的面具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在睡着,我就不用为这点事去打扰他了。”姚寒说着,忽然感伤起来,“知道我就在这里,竟然还能喝得醉过去,看来他对我这个当娘的也没有多深的感情。”
  席烟道:“在你醒来之前,他就已经见过你了,是我让他先留在这里。”
  听这话的意思,他们似乎是在酒室外不远就碰上了面,纪秋行立刻想起当时与谢子云同行的元靖:“元靖去了哪里?”
  姚寒愣了愣,立刻也明白纪秋行的意思,同样看向席烟要他解释。
  席烟道:“他身上的寒毒还没有完全化解,加上得到初迎的消息,就先去看她的情况,现在应该还在初迎身边守着。”
  “不对……元靖是我的影,一般情况下不会随意离开我的身边。”姚寒说到这里,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脸色骤然一变,“到我住房的路,只有各部首领能够通行,并不包括你进来时扮的那个暗卫,而且你能知道位置,一定是有人带你过去──问月阁各部首领里还有你的人!”
  席烟闻言,竟还有心思与她调笑:“我的人和你的人,有区别吗?”
  “各部的首领,除了卓亦是我来之前就在阁中,其余都是雷允私下陪养的那些人。”姚寒咬了咬唇,“这就对了,当年就是阿玄将那些人的存在告知予我,虽然我确认过他们互相熟识,确实都曾是元武寨的俘虏,但以你的手段,想要在里面安插眼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席烟道:“但执行起来却不容易。”
  姚寒有些意外:“难道不是?”
  席烟道:“你说的确实是一个方向,但只赌在一处,却还存在些风险。”
  “风险?”姚寒目光又是一怒,“看来你对在我身边插人这事十分坚定。”
  席烟只是淡淡一笑,对姚寒的话不置可否,一旁纪秋行却先关注到席烟话中之意:“难道卓亦也是门主的人?”
  姚寒皱眉道:“这不可能,在我当年拿下问月阁时,卓亦就已经是问月阁暗部首领了!”
  “因为在你前往问月阁前,我就将卓亦安排进入问月阁里。”席烟目光望向酒屋的房向,“而当时会做这个决定,是因为小云和他的兄弟。”
  姚寒不禁愣住了:“你……难道是为了他们身上的冰蚕之毒?”
  席烟道:“此前的冰蚕之毒在江湖中可说前所未见,即使当年有你我联手,对他们身上的毒也束手无策,所以我派人潜入问月阁中,想要设法取得问月阁中有关冰蚕的记载,却一直没有结果。至于后来你入主问月阁,卓亦成了留在你身边的眼线,这又是后话了。”
  姚寒怔怔地看了席烟一会,随即轻叹了口气,道:“我一直以他们的母亲自居,到头来,为他们做的却还没有你多。”
  席烟道:“但他们想要的,却只是你能够留在他们身边。”
  话说到这里,纪秋行也算是听出来了,席烟显然是希望姚寒能够回去,但姚寒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松动的意思。
  但至少现在看起来,两人之间的仇怨并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而在席烟说完之后,姚寒果然好一阵不再说话,这时打破沉默的,却是一道开门的声响。
  三人同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便见谢子云从酒屋里面走了出来,目光相交之时,姚寒看上去有瞬间失神。
  但她很快恢复过来,双唇微颤,扬起一个几不可察的笑:“既然醒了,怎么还不赶紧过来?难道是太多年没见,已经不认得我了?”
  她虽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纪秋行却还是从她紧握的双手中感觉出姚寒心里透着些微不安。
  谢子云在屋里醒来时,便听到了姚寒的声音,这时走出屋外,已经卸下了易容,露出自己原来的容貌。
  他抿了抿唇,抬起脚步向着他们缓缓走来,一直走到姚寒的面前方才停下。
  两人又沉默地互望了半晌,谢子云低低地开口道:“娘亲,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了。”姚寒伸手在他的头上比划了几下,“还记得我离开之前,你的身量还只有我的一半,今日再见,却已经长得比我高了。”
  谢子云道:“娘看上去却还是和当年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姚寒叹了口气:“在‘谢流天’身亡的消息传回来时,我还以为是你终于动手,但卓亦随后带回那颗头颅,却让我发现那头颅只是伪造,当时我就意识到,原来的计划已经执行不下去了。”
  席烟接着道:“所以你才改变主意,直接派人找到小云,想把小云带回身边。”
  姚寒没好气地道:“原本只想让初迎把小云接回来的,谁知道他把你也一起召来了。”
  席烟笑道:“或者一开始,那颗头颅就是我为了钓出你所做的饵。”
  姚寒别过脸,有些生硬地插开话道:“人都已经见到,也该继续下一步了,先回阁里讨论接下来的对策吧。”
  纪秋行问道:“什么对策?”
  就在他问完的同时,几人同时察觉林中一道气息正在接近,有人正在向他们的方向迅速而来。
  姚寒立刻皱眉道:“今天怎么这么多的外人闯入?到底还有没有人在看门了!”
  在她说话的时候,来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的身上穿着血烟门刺客的装扮,果然不是问月阁自己的人。
  而那个人并没有走近,远远地便停下脚步,垂首道:“门主!陆堂主已锁定朝廷的动向,只待门主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准备行动!”
 
 
第62章 
  席烟没有立刻答话,而是将目光望向姚寒,像是在征询她的意思,姚寒随即向那人道:“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动作没有?”
  那人头也不抬地应道:“他们在离这里有段距离的客栈落脚,似乎准备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纪秋行在一旁看着两人,顿时面露古怪。
  并不是因为血烟门已经锁定朝廷暗探,而是因为出现在眼前的奇怪景象。
  或许是所谓旁观者清,要是在平时,纪秋行绝不会觉得姚寒此时提出疑问有什么不对,但他如今站在两人的身旁,看着两人的一言一动,却隐约看出了点不同寻常的意思。
  只因血烟门来报的那个人站得有一段距离,面对着姚寒与席烟的中间,几乎要人分不清他口中所称呼的“门主”是否也将姚寒喊在里面,而姚寒先于席烟开口,更像是应下了那人口中“门主”的称呼,接受回了过去的身份。
  谢子云显然也察觉这一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席烟──那个人的态度,显然是出自席烟对他的指示,可惜就是姚寒本人似乎对这件事无知无觉,席烟费的这些心思她一点也感觉不到。
  “等待着什么?”姚寒一门心思全在那个人所提供的消息上,奇怪地道,“难道是在等我们主动出手?”
  纪秋行道:“如果阁主不动,难道他们就在那里一直等着?”
  姚寒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现在那里带头的是什么人?”
  那人道:“是暗探首领从连。”
  确定了带头的人就是从连,姚寒又是一阵沉默,随即叹道:“算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席烟道:“你准备怎么做?”
  “既然是我那无缘的儿子带的头,我可不能这么躲在阁里。”姚寒向纪秋行两人招了招手,“要开始准备了,他就算不动,我也想去亲自会会他。”
  席烟却道:“要对付他,我却认为有更好的人选。”
  姚寒问道:“什么人?”
  席烟看向纪秋行,道:“你曾经败在从连手下,还因为他中了寒毒,让小云不得不以身涉险前去救你,你难道不想报这个仇吗?”
  纪秋行哼道:“正有这个打算!”
  第一次交手,他因为兵器之差而败给从连,心里本就存有不甘,而后来树林再见,从连丝毫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又再加上后来初迎被他所伤,纪秋行本就想好好地和从连算上一帐。
  姚寒道:“你们想要较量,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是我们母子之间的事情。”
  席烟却道:“你真的认为他是在等你出手吗?”
  姚寒道:“你有不同的想法?”
  席烟道:“如果是要等你先动手,他便不会选择在远离此处的客栈落脚,这样的准备,倒像是在等什么重要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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