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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过(古代架空)——雲苑

时间:2024-03-13 07:59:13  作者:雲苑
  即使是经验更为老道的陆定玄,一时也无法看出两人之中谁更有胜算,所以他更加明白,瑞王表现出来的自信必然是有什么依仗。
  他的目光依然观察着后方暗探的动作,却没能看出他们中有任何异常动作,所有人似乎都在专注地看着中间交战的两人,只有几名较为谨慎的暗探正分神留意瑞王所在的方向。
  瑞王没有任何武功在身,这时与谢子云站在一边,身边只剩一个暗探保护,他们自然需要时刻关注,但这么一来,却又回到最初的问题──瑞王究竟凭什么那么自信?甚至毫不担心血烟门会趁这个机会对他出手?
  陆定玄正思索时,忽然听见纪秋行发出一声闷哼,目光看去,便见纪秋行右臂已经染血。
  他在地洞外与席烟有过短暂交手,身上留了不少伤口,虽然对身体没有大碍,却还是在此刻对战中产生了影响。
  随着第一道伤口出现,原来的平衡终于打破,在从连依旧强势的进攻下,纪秋行已渐渐落至下风。
  即使已经到了这个境地,纪秋行却还不愿轻易认败,他咬牙抵御从连的攻击,依然不放弃每个出招的空隙。
  从连目光冷然,准备在下一招将纪秋行彻底拿下,但就在这时,却听瑞王身旁的暗探惊呼一声:“殿下!”
  他心中一惊,将出未出的招立刻止下,纪秋行也同时被这声叫喊所吸引,目光与从连同时看向瑞王的方向。
  谢子云专注看着纪秋行与从连的过招,同样没有留意到一旁的瑞王有什么情况,这时听见暗探的呼喊,他才惊觉不知什么时候起,瑞王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差劲。
  他与暗探同时伸手扶住瑞王将要向后倒下的身体,却在触手瞬间感受到了一片炙热,竟是瑞王的身体变得异常滚烫,分明是内伤发作所引起!
  从连率先发现问题,立刻向后方的暗探喊道:“殿下没有带冰蚕!快回殿下的房里把冰蚕拿出来!”
  身后几名暗探应声,同时向着客栈返回,然而瑞王却又轻笑一声:“不必了,冰蚕全都已经死了……是我把它们用死的。”
  谢子云脸色一变,原先不解的问题终于在这时想通,他没有想到,瑞王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只见瑞王抬起目光,虚弱地向谢子云道:“当年打伤我的,是问月阁第一高手雷允……能够完全治好我这副身体的药,只有问月阁才拿得出来……却不知道,阁主愿不愿意为我出手?”
  谢子云道:“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如果母亲还是不愿意见你的话,你可是会死的!”
  瑞王轻笑道:“这就要看……谢公子,是不是真的会见死不救了……”
  从连早已停下打斗,与纪秋行一起来到瑞王的身前,两人听到瑞王的话,脸上都是难以置信。
  为了能让姚寒出面,瑞王决定以自己的性命为注,而如今瑞王的性命,便掌握在谢子云的手中。
  谢子云咬了咬唇,将瑞王交给从连,目光随即看向瑞王倒下不久便来到他身后的陆定玄,眼中之意溢于言表。
  他知道陆定玄大概受了席烟之命,不能让瑞王与姚寒进行接触,但眼下情况紧急,要是陆定玄还是坚持阻止,瑞王将会有性命之危。
  陆定玄沉默了半晌,似乎妥协地道:“……我不会阻拦你。”
  谢子云松一口气,向从连道:“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见母亲。”
  最初发现问月阁所育的冰蚕时,姚寒便认为这是能够治好连亦禾内伤的关键,而后来得知当年打伤连亦禾的人正是问月阁第一高手雷允,也让姚寒更加肯定这一个想法。
  接掌问月阁后,姚寒便曾要雷允交出内伤的解药,但雷允对她装傻充愣,始终不肯交出东西,加上连亦禾又不在身边,无法让她亲自诊治,最后她所能做的,也只是借暗探之手将冰蚕送至宫中,让那些御医们去尝试查找医治连亦禾的方法。
  可惜现在看起来,这么多年过去,连亦禾似乎只将冰蚕用来压制内伤,却从没有尝试过要完全医治。
  所以当姚寒看到谢子云刚将连亦禾带到面前,连亦禾便立刻失去意识,她也只是一言不发地亲自将人带到空房,又命人将阁中仅存的冰蚕全部送来。
  连亦禾的身边只有从连跟随,其余暗探都被挡在阁外,见姚寒愿意出手,从连本有些阴沉的脸色也变得缓和不少。
  而席烟在一旁目睹见到姚寒后,似乎就因卸下心防而陷入昏迷的连亦禾,竟十分难得地感到甘败下风了──他确实没有想到,连亦禾为了达到目的竟然愿意赌上自己的性命。
  看向与他一同站在屋外等侯的从连,席烟道:“看你的反应,难道一开始也不知道连亦禾的打算?”
  从连摇了摇头,随即低下脸道:“这些年,阁主和我们虽然没有直接进行接触,却也一直让手下的人送来冰蚕……或许是因为这样,殿下才敢以自己的性命为注吧。”
  席烟转过脸,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从连,道:“你知不知道,受寒儿之命,将冰蚕暗中送到你们手中的人是谁?”
  从连沉默了半晌,道:“是一个叫卓亦的暗探……他在阁主接手问月阁之前,已经是问月阁的探子。”
  席烟观察着他的反应,接着道:“他是我派来问月阁探取冰蚕秘密的人。”
  从连缓缓握紧双拳,却依旧只是低着脑袋。
  席烟道:“我不知道你对当年我们将你留在宫里有什么想法,但我和寒儿并没有将你放弃。”
  从连低低地应道:“我知道。”
  席烟道:“你的态度却不是这么回事。”
  “阁主第一次送来的东西里,除了殿下所需要的冰蚕,还有一帖能够压制冰蚕寒毒的药方。”从连说着,终于抬起目光,“纪秋行能活着离开王府,靠的正是那帖药方所制出的药。”
  席烟淡淡道:“即使这样,你还是不相信我们。”
  从连又是一阵沉默,随即道:“如果我不相信你们,皇帝已经知道你们的下落。”
  席烟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连亦禾的命令才将这件事情瞒下。”
  从连敛眸道:“这确实是殿下的意思,但却也是我的想法。”
  席烟又问道:“但如果连亦禾当时让你回报给朝廷,你又会怎么选择?”
 
 
第66章 
  这一次,从连并没有立刻回答,但过了半晌,他却仍语气坚定地答道:“殿下绝不会如此!”
  席烟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从连,缓缓接着道:“他确实不会如此……只不过会让你扮作血烟门门人、截杀问月阁首领,加深我与寒儿之间的仇恨。”
  从连握紧身侧的双拳,低声道:“门主能两次躲过朝廷的逼杀,这点小小技俩,想必对门主构不成麻烦。”
  “但是让我成功避过朝廷逼杀的,从来不是什么精深的计谋。”席烟说着,目光望向屋内正专心为连亦禾进行诊治的人,“而是因为……在我遭遇危险时,总有一个人陪在我的身边。”
  在他的目光落向,姚寒的动作似乎因这句话而有了短暂停滞,她的面上波澜不显,很快又一言不发地继续处理起连亦禾体内的毒素。
  但这个时候,她的思绪却已经被带回了许多年前,回到那个她还是个少女,跟着一名游历的医者、四处行医的时候。
  那一日所见到的景象,至今仍让姚寒记忆犹新,因为她无法想像,一个年纪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孩子,竟然能遭人伤至那般境地,并且还依靠着顽强的意志,奇迹似地活了下来。
  那个人沉默寡言,只在最初清醒时道了声谢,之后就没再说过任何的话,直到伤势稍有恢复,便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踪影。
  姚寒一直以为,那个人身上受了那样的伤,绝无法活着走出太远,却没有想到,那个人不但成功地活了下来,更在多年后,以截然不同的身份再次出现在姚寒的面前。
  姚寒的手抚过连亦禾的胸前,那处曾经被雷允所伤的地方。
  救命之恩,早在席烟替她接受皇兄刑罚时便已还清,至于仇──两人之间,竟似说不上谁的仇恨更深。
  席烟这时已收回目光,接着向从连道:“看见你现在的模样,倒是让我觉得,当年将你留在皇宫,是一件正确的决定。”
  从连沉默了半晌,道:“门主觉得,我像你吗?”
  “确实……是有几分相像。”席烟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这也让我迟疑,你的话,到底能不能相信。”
  从连低声道:“是不是相信,门主自有决断。”
  两人相谈至今,从连的语气始终是尽力维持的平淡,然而话说到了这里,竟也透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委屈。
  席烟目光依旧定定地看着从连,这时忽然莞尔:“我的话还是说得太早了……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又怎么会和我相像?”
  从连一言不发地低下脸,似乎已与席烟无话可说,但紧接着,席烟说出一句让他意想不到的话。
  只听席烟淡淡地道:“小云喊我门主,是当年受寒儿欺骗,与我有了隔阂──你又是因为什么?”
  从连骤然抬眼,难以置信地看向席烟。
  他张了张口,像是想要确认什么,但席烟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却又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越过他向房内走了进去。
  房中除了姚寒,还有纪秋行与谢子云两人,但他们对医术一窍不通,即使想帮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时见席烟进来,谢子云向纪秋行使了个眼色,与他一起向旁边退去。
  姚寒虽然是在专注地处理连亦禾的伤势,却也将门外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里,这时听见席烟进门的声响,头也不抬地道:“趁我这边正忙着,在外面欺负我的儿子,信不信等会换我收拾你?”
  席烟拿起桌上的冰蚕,淡淡地道:“你把他当儿子,他却只将你当问月阁阁主。”
  姚寒警惕地盯着他的动作:“你干什么?”
  席烟道:“论医术,你或许很有自信,但是要说对毒物的了解,恐怕世上还难有人懂得比我更多。”
  姚寒愣了愣,立刻明白席烟说这话的意思。
  同样在一旁听见席烟的“狂语”,纪秋行却心中一动,想起江湖上流传的一个消失许久的势力。
  据说数十多年前,武林中曾经有过一个名为血谷的组织,他们号称精研百毒、通晓天下毒物,同时也嫉恶如仇,尤恨阴险狡诈之徒,许多在当时不明死去的穷凶盗匪,都被传闻与血谷有关。
  对于那些传言,血谷从来没有否认、也从来没有承认,而随着血谷的声名慢慢传开,江湖上只要又有人莫名地中毒身亡,无论那个人是否为恶,都被认为是血谷所杀。
  于是渐渐的,江湖中人一提起血谷,脸上无不变色,甚至连“血谷”二字也不敢说出,彷佛只是提到名字就有可能因莫名得罪上而死于非命。
  这样的一股势力,本该是人人闻之变色,天下无人敢惹,但却在三十多年前,因为意外得罪先帝,而被下令尽数诛戮。
  血谷虽然擅于使毒,但面对成千上万的士兵并无还手之力,而他们得罪先帝的原因,却只是因为先帝微服出访时遭人下了罕见之毒,经多名医者的鉴别,一致认为该毒物是出自血谷之手。
  从那之后,血谷这股势力从江湖上彻底消失,往后三十多年中,也再没有人敢自称擅毒──如今席烟忽然说出这样的话,会不会和当年的血谷有什么关系?
  纪秋行不由得握紧双拳,又下意识地看了谢子云一眼。
  谢子云看上去神色平淡,似乎对席烟刚才的话毫无多想,而姚寒怔怔地看了会席烟,像是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下眼,一言不发地继续着手为连亦禾诊治。
  接下来的治疗,过程可说十分的顺利。
  在席烟与姚寒的联手之下,连亦禾看上去已慢慢恢复,虽然还没清醒过来,但原本因身体高温而显潮红的肌肤已经开始变得正常。
  姚寒目光看着仍在昏睡的连亦禾,头也不抬地道:“小禾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也该轮到我们了吧?”
  席烟道:“忙了这么久,不先休息一会吗?”
  “只是几句话,花不了太多功夫。”姚寒终于抬眼,却是看向守在门口的从连,“但是在算我们两人间的帐之前,还得先弄清楚另一个问题才行──小禾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给你们的冰蚕呢?”
  从连敛眸道:“殿下为了能顺利见到你,将那些用以保命的冰蚕全弄死了。”
  姚寒道:“不把冰蚕弄死,难道就不能见我吗?”
  从连道:“阁主在知道我们的到来后,便派出许多部属联手血烟门之人准备将我们挡下,分明对我们抱有敌意。如果殿下不这么做,那么两方交战必定会带来不少伤亡,届时就算殿下真的能成功见到阁主,恐怕双方之间也已有了介怀。”
  姚寒深深地看了从连一眼,道:“如果你们并不是为了找事情来的,为什么却将我手下的刺部首领给重伤了?”
  “这个问题,或许我可以替他回答。”不等从连开口,席烟便轻笑道,“毕竟在他们动手时,还扮作了血烟门门人,意图在事后让你以为是我动的手。”
  姚寒终于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你们在弄什么鬼?”
  席烟道:“也许你该好奇的是,他们为什么还‘活着’?”
  谢子云在一旁闻言,目光跟着落到姚寒身上,果见姚寒脸色一沉。
  为了让谢子云能更快地掌握摄心术的施展,姚寒安排卓亦对初迎两人进行“刺杀”,如今得知卓亦是席烟安插的人,那么席烟会知道这件事情,也就理所当然──但只是这样,却无法解释从连为什么也会知道。
  或许是看出姚寒的疑惑,席烟接着笑道:“你安插在朝廷暗探里的那个飞零,也是我的人,是他把这件事透露给了从连。”
  姚寒双眼定定地看着席烟,半晌,低叹道:“看来和你为敌,是我太自不量力了。”
  从连道:“这些年来,殿下曾试图透过许多方法要与阁主接触,但全都被血烟门给破坏,却不知道门主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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