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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过(古代架空)——雲苑

时间:2024-03-13 07:59:13  作者:雲苑
  谢子云敛眸道:“我曾派人刑问过雷允,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
  纪秋行忽然不说话了。
  谢子云又道:“正因为有这股狠劲,当初陆伯才会带你们回去。”
  纪秋行依旧没有说话。
  他一言不发,谢子云也不再开口,房里忽然陷入一片沉默当中。
  良久,纪秋行别过脸,生硬地问道:“你的父亲……血烟门门主,其实并没有出事对吧?”
  谢子云动作忽然一顿,随即将手放下,淡淡地道:“有两种答案,你想知道哪一种?”
  纪秋行仍别着脸,闷闷地应道:“都不想知道。”
  他只是想让谢子云岔开话题。
  谢子云果然不再探究,迳自向里头走去。
  屋内摆着两张卧榻,分别靠着窗户及内室,似乎是为那些带回来的相好准备,这时见谢子云正在打量,纪秋行的声音又从他的身后响起:“山寨之地,只有小榻能睡,你随便选一张吧。”
  谢子云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从靠窗的卧褟上看过,便选了内室的那张歇下。
  见事情就这么揭过,纪秋行终于轻吐口气,只是被这么一扰,现在的他也已没有捉弄的心思,从柜里找件干净的衣服扔给谢子云,纪秋行便准备去弄些吃的回来。
  向谢子云交待了几句,纪秋行便离开房间,像往常般向灶房过去。
  前去的路上,能见着不少寨众三三两两各聚一方,看上去与平日别无不同,只是纪秋行漫不经心地一瞥,却隐约感觉今日气氛有一丝不对。
  他们原本正在谈论着什么,却在瞧见纪秋行走来后一致闭上嘴巴,纪秋行见状停下脚步,又注意到他们神情俱是透着紧张不安,分明是在闪避什么。
  纪秋行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见莫巧枫正好从他身旁经过,当即一把将人逮下,冷着脸问:“他们怎么回事?”
  莫巧枫看了一眼,立刻明白纪秋行所谓何事,于是打了个呵欠,懒懒地道:“既然是你‘醋劲’太大不愿阿虎继续与人‘勾搭’,总要有人替你们把这件事传达出来,所以我跟他们说阿虎以后是你的人了,要他们没事就别随便打扰。”
  纪秋行沉默。
  他竟完全忘了要堵莫巧枫的嘴!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如今似乎全寨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看着向来对他避如蛇蝎的元武寨余党一个个对他投来怪异的眼神,纪秋行不禁认真思考起是否该是时候该了结这些人的性命了。
  莫巧枫仍在一旁凉凉地道:“谢公子扮成阿虎回来找你时,岗哨的人就已经注意到了,你不说他们也会怀疑。”
  纪秋行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这样,这些人也不用再留了。”
  莫巧枫淡道:“老大你可冷静点,谢公子的麻烦还没解决,你想寨子里先出内乱吗?”
  当年谢子云下令血烟门攻击元武寨时所用阵仗不小,在门中并不是件秘密,凭血烟门遍布武林的眼线,难保追寻谢子云下落的人不会怀疑到这个地方,纪秋行要想在这个时候搞大动作进行清算,那是嫌死得还不够快。
  纪秋行没好气地道:“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依我看他安全得很。”
  他深吸了口气,决定暂且平复下心情,移步继续向灶房走去。
  在易容为阿虎回到寨里的时候,谢子云的蓑衣之下,已经换了件与来时完全不同的衣服。
  如果他没有猜错,寨外阿虎的尸身,大概已经被装扮成了“谢子云”的模样,再联想那关于谢子云身怀绝学秘笈的传闻──这怎么看都是准备把麻烦往平风寨引来的意思!
  接下来估计用不着他亲自动手,这些元武寨的余孽也都活不了太久了。
  莫巧枫却张大眼睛,连忙快步自后面跟上:“莫非老大知道什么了?”
  纪秋行道:“还记得当年我们要离开时,你师父最后所说的话吗?”
  莫巧枫当然记得。
  虽然只在陆定玄身边待了三年,但在那段时日里,陆定玄待他们却是无微不至,便如同真正的亲人一般。
  莫巧枫与他向来亲近,也以为他们便会一直在陆定玄身边待到永远,所以在得知陆定玄要他们离开时,莫巧枫为此哭闹许久,只当陆定玄是不要他们了。
  陆定玄于是向他们解释血烟门内情况复杂,不适合两人继续留下,若能离开血烟门去其他地方,会比在血烟门中处处受制好上许多。
  他花了很长时间安抚,直到终于说服了两人,事情也就这么定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陆定玄曾向他们暗示着当年元武寨仍藏有什么秘密。
  正因为得到这个“指示”,莫巧枫才能接受陆定玄的安排,全当是自己是得到机密任务暂时离开陆定玄身边。
  离开之前,纪秋行两人承诺若有朝一日血烟门有了麻烦,他们定当倾力相助,但陆定玄却告诉他们──
  莫巧枫道:“他要我们记着,真正救我们的人是少门主谢子云。”
  纪秋行道:“那么依你看,救我们的究竟是血烟门还是谢少门主,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莫巧枫沉默半晌,神情莫测地看着纪秋行:“老大,你在想什么?”
  纪秋行笑道:“我在想,要是两者没有区别,你师父为什么要特别嘱咐?”
  莫巧枫道:“也许少门主想独立出属于自己的势力。”
  纪秋行又问:“那么他这次来平风寨是为了什么?”
  莫巧枫道:“当然是因为血烟门出事了,他来找我们……”
  话说一半,莫巧枫便面露茫然,显然也想到了不对。
  在她原来的认知里,谢子云虽然是血烟门的少门主,却是个在父母的保护下活得近乎与世无争的大少爷,所以在最初收到陆定玄的传信时,莫巧枫两人并没有任何怀疑。
  但是在今日的见面之后,她却明白谢子云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文弱,所以在血烟门门主遇刺身亡的现在,谢子云作为门主独子,不思量如何捉捕叛徒平息混乱,却是跑来平风寨寻他们的“保护”……莫巧枫摸了摸仍隐隐发麻的手腕,觉得这理由听起来有点可笑。
  纪秋行拍了拍莫巧枫的肩:“总之,瞧他那不慌不乱的态度,少门主现在的处境肯定不需要我们操心。”
 
 
第6章 
  非但不需要他们担心,就连血烟门这次的骚乱也可能是谢子云一手促成。
  但是这句话,纪秋行并没有告诉莫巧枫,毕竟这还只是他的想法,而他只是想让莫巧枫暂时别再多想。
  回到自己的屋中,谢子云已经换好他的衣服,正望着窗外出神。
  纪秋行原本打算在屋外放些招引虫鼠的东西让谢子云不愿踏出房门,但现在被莫巧枫一闹,全寨里都知道“阿虎”在他的房间里面,他心中郁闷,只默默地将吃的放到桌上,随后坐在茶几对边一言不发地盯起谢子云的脸。
  就这么盯着盯着,他的目光便开始上下打量了起来。
  纪秋行并没有特别比过衣服的大小,这时一看,才发现他与谢子云的身材相当,随手翻出的衣服,在谢子云身上竟是意外的适当。
  回想谢子云会易容为阿虎的模样,应该也是确认阿虎的身量适合才会选他作为顶替的对象,纪秋行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发觉他似乎真的捡回了一条命。
  意识到这一点,纪秋行默默地摆正目光,就怕一不小心也“冒犯”了这位大少爷,要被送下去陪伴阿虎。
  只是原以为谢子云被他盯得受不了,至少会转头过来与他说些什么,然而快要一刻钟过去,谢子云始终坐那边一动也不动,如果不是眼睛偶尔还会眨动,纪秋行几乎怀疑谢子云是不是放了个人偶在这诓他。
  他不由得随着谢子云的目光向窗边望去,看看窗外究竟有什么东西能令谢子云看得这么出神,但屋外便是场院,在这阴雨连绵的日子里,一眼看去,除了早已破落的窗门以及挂在上头正随风摆荡的玉佩,便只能看到一片乌沉的天空。
  纪秋行一向耐不住沉默,谢子云又一直没有反应,于是又过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轻咳一声,提醒谢子云他的对面还有一个活人。
  谢子云听到声响,终于转动脑袋看向他:“有事?”
  ……
  纪秋行勉强勾起嘴角,忽然有了想法:“现在,寨里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谢子云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纪秋行。
  纪秋行又道:“但只有流言,可信度却远远不够。”
  谢子云依然一言不发,目光同样一动不动。
  纪秋行见状深吸一口气,仰首道:“要让他们相信这件事,我们总该有点表现才是!”
  他已经豁出去了,横竖“清白”已经被毁,不如破罐子破摔,就看谢子云能与他演到何时。
  屋中陷入一阵安静。
  良久,谢子云终于开了尊口,却只轻轻应了一声。
  “是吗?”
  纪秋行正等着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却见谢子云站起身,缓步来到他的面前,将手搭到他的肩上,而后略一俯身,换上阿虎那粗声粗气的腔调,贴着他的耳畔故作黏腻地道:“像这样?”
  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一下,纪秋行顿时一个激灵跳开老远,十足是副被轻薄的良家少男样。
  谢子云见状,便又“娇嗔”着接道:“纪当家多年游戏花丛,怎么也和外面那些木头般这么不经挑?”
  他仍顶着阿虎的脸、用着阿虎的声音,却摆起出了女子的娇态,令纪秋行又是一阵恶寒。
  原以为谢子云一个血烟门少门主,自幼便被爹娘捧在手心护着长大,定然多少有些少爷的傲气,绝不愿意做这种有损身份的事情……却没想到这步非但没能伤到谢子云,反倒先把他自己给重伤了!
  纪秋行连忙喊停:“行了!大可不必如此!”
  谢子云当即收起作态,一言不发地坐回椅上。
  纪秋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见谢子云神态淡然,似乎刚才一切不曾发生,忍不住干笑道:“子云这么熟练,不会经常乔装女子吧?”
  谢子云道:“装疯卖傻,对我不过小事。”
  纪秋行顿时被勾起了一点兴趣──听起来有故事?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谢子云,但谢子云说完后,目光便再次落到了窗外,似乎并不想与他多说。
  就在纪秋行以为谢子云又要像刚才那样继续出神时,却听他开口道:“我真正的父母,在我八岁那年就已经死了。”
  纪秋行愣了愣,待反应过来谢子云说了什么,不可置信地张大眼睛。
  只因为据他所知,谢子云虽母亲早亡,但血烟门从成立至今,一直是由他的父亲谢流天所管,从未有过改变,但现在谢子云却告诉他,谢流天也早就死了。
  彷佛没有察觉他的目光,谢子云定定地望着窗外,语气平淡地接着道:“现在的血烟门,不过是由冒牌货所掌控。”
  说完,屋里便完全安静了下来。
  纪秋行一直愣了许久,终于慢慢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问道:“所以血烟门门主遇袭的事……”
  谢子云接道:“是我的主意。”
  纪秋行忽然喊道:“等会!”
  谢子云望向他,却见纪秋行匆匆忙忙地跑出屋外,一下不见人影,不多时,便听莫巧枫的骂喊声自隔壁传来,而后是纪秋行捉着莫巧枫回到了屋中。
  “既然要谈正事,总要把人喊齐了。”将莫巧枫放到椅上,纪秋行也在两人的中间坐下,“继续吧。”
  谢子云敛眸道:“既然如此,我便简单地再说一遍。你们所知道的血烟门门主并非我的父亲,刺杀门主是我的主意。”
  莫巧枫蓦地听到这样的讯息,愕然地张大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迭声问道:“什么意思?怎么回事?老大你们刚才究竟在说什么?”
  纪秋行叹道:“说的就是你听到的这些,详细情况我不清楚,总之我刚知道这事就把你找来了。”
  说完,两人便一齐望向谢子云。
  谢子云看了看两人,缓缓地将事情从头说起。
  最初的血烟门,是由谢流天及姚寒两人一同成立。
  与谢子云相同,谢流天及姚寒从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真容,所以在血烟门中,大多门人对他们的身份只能以令牌来作为办别。
  随着血烟门的逐渐壮大,除了最初便跟随在谢流天身边的人,其余成员所承认的,便只有门主令牌的持有者。
  两名门主武功俱是不低,原以为就算有人脆敢冒名,另一人及一干心腹定能即时察觉并作出处理,却不想当年那名冒名者有备而来,便连姚寒也没能揭穿那个人的真面目,更被对方先一步下手。
  也因为如此,在姚寒已死的现在,谢子云无法向其他人证明“谢流天”已遭顶替,同样的,一但“谢流天”反过来指控他的真伪,他也无法证明自己便是真正的谢子云。
  而或许是出于某种可笑的怜悯之情,“谢流天”并没有像对付姚寒那般将当时年幼的他给一同除去,但在察觉双亲出事之后,谢子云为了消弭冒名者对他的戒备,便决定不再接触血烟门的任何事务。
  也因此在血烟门中,谢子云有的不过是近乎虚无的少门主名头,若想握回主动权,便只能将那名冒名者暗中除去,名正言顺地取回血烟门的门主之令。
  谢子云道:“十五年来,‘谢流天’其实已曾多次露出破绽,但我始终觉得当年的事情可能还隐藏着什么真相,所以一直没有下令动手。”
  纪秋行疑惑地道:“但是这段时日,江湖上确实有不少传闻表示血烟门门主已经遇刺身亡,难道不是你动的手?”
  谢子云道:“并非我下的命令,而是一个月前,有一名心腹终于等不下去,擅自行动进行了刺杀之举。”
  纪秋行大感意外:“成功了?”
  谢子云摇头道:“刺杀确实已经成功,但那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
  莫巧枫更加茫然:“这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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