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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的讲，就是欺软怕硬，窝里横。
陆斐告诉杜佳佳：“他一定要让你辞职，是因为他之前认识了一个新朋友，那个朋友又认识一个很厉害的老总，那个老总最近正好在找助理，他觉得，把你送过去，就能讨好那位老总。”
杜佳佳愣了两秒，然后就是一脸惊怒：“原来他是想拿我做人情？！”
陆斐摊手：“要不然他为什么这么关心你辞不辞职的事情，你都在我这干了两年了，我也不是这个月名声才臭掉的，有所图，才有所往啊。”
杜佳佳：“……”
抿着唇，她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紧了不少。
陆斐看看她，再次开口：“以后再有这种事情，早点告诉我，虽然我也没多大的本事，但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嘛。”
杜佳佳先是快速的点点头，然后又疯狂的摇头。
“不会了，以后我都不谈恋爱了！”
陆斐：“……”倒也不必。
但杜佳佳非常坚定：“我受够了，刚谈的时候好好的，谈一段时间就变脸，简直防不胜防。其实我也知道，就是我性格太软，再加上没有底气，要是我赚的钱多，人脉多，他也不可能这么拿捏我，陆哥你说是不是？”
陆斐想想，有些迟疑的回答：“额，好像对。”
“你不会还是想辞职吧？”
陆斐头大，要是因为这种原因辞职，他就真的留不下人了，那他以后上哪找靠谱的助理去啊？
杜佳佳铿锵有力的道：“不，陆哥你对我那么好，我肯定不能辞职，不仅不辞职，我还要好好干，方倩旋身边的金牌助理，精通六国语言，跟政府都说得上话，外国的高级代言，全都是这个助理争取来的，我、我也要当这样的金牌助理！”
陆斐没吭声，他正在疯狂的在大脑里搜索，方倩旋是谁。
杜佳佳还在激情畅想着：“除了锻炼业务，我还要锻炼心态，只有我自己立起来了，别人才会高看我一眼，放心吧，陆哥，我以后绝对不给你丢人了！”
陆斐：“……加油。”
杜佳佳在开车途中，飞快的扭过头，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又赶紧转回去看路况了。
见她是真的想开了，看样子也不像是一时热度，陆斐也乐了一下，真好，他就喜欢这样充满干劲的年轻人。
……
等赵聪发现陆斐给他打过电话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见他只打了一个，赵聪就以为没什么大事，决定等明天再给他打回去。
到了第二天，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赵聪差点气的变身。
陆斐在这边拍戏，杜佳佳就在那边拿着手机默默挨骂，连她旁边站着的人都能听到赵聪怒气冲冲的声音。
杜佳佳自然不敢回嘴，赵聪真的很生气，连再犯一次你就滚蛋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杜佳佳一再的保证绝对不会了，也没把赵聪的怒气安抚下去。
共事两年了，他还不知道杜佳佳居然这么不靠谱。
思来想去，赵聪还是不放心，正好昨晚的酒没白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他订了最近一班的飞机，直接就去找陆斐了。
他到的时候是晚上，靠着一张熟脸，顺利拿到陆斐的房卡，他也没打个招呼，直接就气势汹汹的推门进来。
一瞬间，坐床上看书的陆斐，还有坐椅子上噼里啪啦打字的杜佳佳，全都抬头看了过来。
赵聪：“……”
“你们干嘛呢？”
陆斐：“学习人性。”
杜佳佳：“利用人性。”
赵聪：“…………”
几天没见而已。
这俩人是要进化啊……
赵聪都不敢发火了，别说发火，他都不敢随便走路了，轻手轻脚的进来，把行李箱轻轻推到一边，再回身慢慢的把门关上，赵聪没管学习的那位，先跟杜佳佳聊了一下。
得知她那个前男友真的回去了，赵聪放心不少，再有两天陆斐就杀青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角色，他可不想因为员工的私事被搅黄了。
赵聪看看她的电脑，“你这是跟谁聊？”
杜佳佳：“我学长。”
赵聪不理解，一个学长，跟高大上的人性有什么关系。
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杜佳佳呵呵笑道：“我大三时候，这个学长创业，我给他实习了一整年，帮了他很多忙，但是因为那时候还年轻，讲义气，我就没要什么钱。我那个前男友，也是他介绍给我的，他还说以后要吃我们俩的喜酒，这不，我正在跟他说这几年我受了多少折磨。”
赵聪沉默片刻，问道：“你这个学长，现在是干什么的？”
杜佳佳顿时笑得非常开心：“开营销公司的，现在是越做越大了，今年有两个网红都是他捧起来的。”
赵聪：“……”
轻咳一声，赵聪换了个坐姿，从此，他再也不提要炒了杜佳佳的事了。
这俩人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他俩怕吵着看书的陆斐，所以说话声音比较小，但他们的表情是遮不住的，一个赛一个的眉飞色舞。
陆斐抬头看了看他俩，然后又默默的低下头。
杜佳佳突然对陆斐上心了，赵聪感觉很满意，但也有点不满意。
毕竟杜佳佳这学长又不是今天认识的，她早就认识了，但是一直没有说过，那就是不想让陆斐沾手她的资源。
不过，这想法一出，赵聪自己先心虚了一下，毕竟陆斐原先那个德行，连他有时候都不愿意搭理，更何况让别人劳心又劳力呢。
商量好，杜佳佳就拿着东西回自己房间了，赵聪这才去找陆斐：“最近看没看网上的消息？”
陆斐把手机放一边，对着赵聪点点头。
赵聪问：“看见什么了？”
陆斐：“伊朗外长表示愿意和苏丹恢复……”
赵聪：“不是问你这个！！！”
捂住脸，赵聪深呼吸了一遍，默念了三遍克制，才坐下来，好声好气的说：“我是说你自己的消息。”
陆斐哦了一声：“看了一部分，没看太多。”
他这心脏再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天天挨骂，索性少看点。
赵聪：“舆论么，本来就是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的，你这段时间的人气上升了不少，全都是靠综艺给你洗白，但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还没播完呢，他们对你的宣传已经变少了，主要宣传的都是苏荧惑。这也没办法，我估计这都是他们提前定好的。”
之前没回过味来，是因为他饥不择食，现在有喘息空间了，他自然发现了这是一个坑。
要不是陆斐瞒得太紧，节目组肯定不会把戏曲元素加进去。
所以，赵聪拍了拍自己的包，“我又给你找了个综艺，这回不是常驻的，去拍一期就行，而且这个快，拍完三天就能播出，最适合你这种需要趁热打铁的。”
陆斐皱眉：“又是综艺？”
赵聪：“有什么问题？”
陆斐叹气：“赵哥，我的理想是当演员，不是当真人秀演员，你不是说《够胆你就来》已经是我最后拍的一个综艺了吗？”
赵聪：“我说的是你最后一个机会，不要偷换概念，拍别的哪有拍综艺人气涨得快？”
陆斐小声道：“都是一夜.情的人气。”
赵聪：“……”
确实，但，“大哥，你能看看咱们现在是什么处境吗？哪有机会让你挑三拣四的，别说一夜.情了，三小时情咱们也得接着，这都是观众老爷的赏赐！”
陆斐：“…………”
看着陆斐的脸色，赵聪心软了一回，“我向你保证，等你拍完了，我给你正正经经的找个演戏的角色，而且不是这种小配角，怎么样？”
陆斐瞅他一眼，“我能自己选角色吗？”
赵聪微笑：“不行。”
陆斐点点头：“成交。”
……
等赵聪也走了，陆斐才哀叹出声。
他算是知道十里洋场的舞女们被迫接客时是什么心情了。
第17章 又是男人
赵聪这一蹲就不走了，他也不介意跟别人拼房，等到陆斐一杀青，他立刻带上几个人的行李，驱车离开。
厨子没戏了，赵聪还是自己做主，给陆斐换了一辆新车。
别说，这辆车比之前那个好太多了，最起码在里面睡觉不遭罪，只有很轻微的震动，不至于隔一会儿就把他震醒一次。
他们是要去拍悬疑综艺的第四期，顾妙本来也应该一起出发，但她是女主角，导演不让她这么快走，她只能凌晨出发，拍完之后再赶紧回去。
太辛苦了，陆斐顿时觉得，自己这样清闲也没什么不好的。
杜佳佳因为要跟她那个学长联络，这回就不开车了，司机换成了赵哥本人。
开一半，他就主动提出：“厨子还是往后稍稍，等有机会，我先给你争取个司机过来。”
杜佳佳撇嘴，她开车的时候，可没见过赵哥提这事。
陆斐：“我来开不就行了，还是厨子更要紧。”
赵聪：“你是嫌狗仔发现你太慢么，还开车，你干脆坐车顶上去算了。”
陆斐默默闭嘴，赵聪见他安静了，开始跟他嘱咐事情：“今天拍的时候，你省省力气，要是有动手干活的，就让给别人，明天才是重头戏，必须拍好，绝不能掉链子。”
陆斐不懂：“为什么？我昨天搜了，也不是那么厉害的节目啊。”
赵聪啧了一声，不等他解释，杜佳佳先把脑袋从电脑里拔.出来，然后转头对陆斐说：“陆哥，这就是你不懂了，赵哥能给你争取来这个机会，绝对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的。”
赵聪一边开车，一边情不自禁的点头，可不是么，求了多少人啊。
“这个综艺啊，确实人气一般，同类型的旅行综艺，不算垫底，但也绝对不拔尖，可这都是有原因的，从剧本上，他们就没怎么好好设计，情节不够吸引人，还老是邀请一些在国内几乎没什么名气的演员，比如柴安娜，你听过她吗？乍一听完全没印象，但她其实是银熊奖最佳女配角的得主，在国外很火的。”
陆斐眨眨眼，“也就是说，这里面另有乾坤？”
杜佳佳张开的嘴顿了一下。
……陆哥这掉书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他自己不尴尬，别人听起来也很尴尬啊。
默了默，杜佳佳忽视脚趾扣地的冲动，嗯了一声：“不在乎人气，不在乎剧情，还能请到这么多低调的大咖，这一看就是剧组自带背景啊，所以说，赵哥给你争取这个综艺，修改观众印象是次要的，让你多认识认识人才是主要的。”
陆斐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他悟了：“流量圈我已经臭不可闻了，但是实力圈还没有，你们这是想让我做实力派啊！”
陆斐顿时笑逐颜开：“真是辛苦你们了，其实我也正有此意。”
杜佳佳：“……”
赵聪：“……”
他俩对视一眼，谁也没打破陆斐的美好幻想。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当红的这些人，尤其是南派的，基本都跟陆斐有仇，没仇的，又特别提防他，就算他在观众那里洗白了，可这些亲身接触过他、被他坑过的，基本都不可能再接纳他了。所以啊，还是换个派系混吧。
赵聪开口，换了个话题：“我听说，这个综艺是神话传媒投资的。”
杜佳佳点点头，跟着应和：“神话传媒向来只投资电影，还有主旋律的电视剧，拍综艺是头一回，我朋友跟我说，其实他们整个公司都没想用这个节目挣钱，就是他们老总，弄出来哄自己女儿开心的。”
陆斐：“哄女儿？”
杜佳佳：“是啊，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神话传媒的老总是女儿奴，他家闺女喜欢谁，谁就能平步青云，一夜爆红。”
赵聪：“神话传媒的老总自己开公司，他爸、他哥，都是总台的领导，他妈还开着金楼，这一家子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捧个小明星，跟玩儿一样。”
杜佳佳叹气：“人同命不同，唉，羡慕不来。”
陆斐听着，对这种凭喜好决定一个人前途的行为感到不适，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提起了有钱人，他免不了的想起了那位周大少爷。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周大少爷家里也是底蕴颇深，叔叔伯伯在不同行业的金字塔顶尖，外祖家好像还是开银行的。
想到这，他好奇的问了一句：“周氏集团和神话传媒比起来，谁更厉害？”
听到这个问题，赵聪和杜佳佳同时回头。
他俩的表情都很疑惑：“啊？”
不是，这俩有什么可比较的吗？
一个搞交通的，一个搞文艺的，怎么看也挨不上边吧。
但自从陆斐帮着搞定了前男友，杜佳佳就对他唯命是从，此时，也摸着脑袋回答他：“那我觉得还是周氏集团比较有钱……”
赵聪从后视镜看陆斐：“你不会对这两家有什么想法吧。”
陆斐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我能有什么想法？”
赵聪：“我怎么知道，万一你不喜欢拍综艺，想要走捷径……”
说到这，他自己先呵呵笑了一声，打消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瞧我，脑子都不好使了，就你现在这名声，有点智商的金主都不会找你。”
陆斐：“…………”
虽然这是实话。
但你也不用一定说出来！
……
赵哥让陆斐节省体力，是因为那个旅行综艺出了名的能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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