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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起却回头(近代现代)——眷安

时间:2024-03-13 08:24:35  作者:眷安
  “嗯,你们吃晚饭了吗?要不要我去买?”
  “还没,但是现在不饿。”贺书惟看了眼亮着的手术中三个字。
  “行吧!”许析言也不勉强,只是伸手揉了揉贺书惟的头,“上次这样揉你的头是什么时候?”
  这句话勾起了贺书惟的回忆,在许析言戳破他的心思前,他一直都把对方当姐姐,“十一年前。”
  “嗯,时间过得真快。”许析言侧头越过贺书惟看了眼卫行简,对方低着头她看不清楚表情,故意凑近贺书惟,压低声音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贺书惟知道许析言问的谁,他顿了一会,也压低了音量说:“三点到的。”
  卫行简看到那两个凑到一起的人,心里有点酸,许析言一来,贺书惟就和她凑那么近,还说悄悄话。
  他站起来走到许析言面前,说:“许析言,好久不见。”
  许析言这才抬起头看向卫行简,她其实就是在激卫行简,想要让对方主动,在他们同班的那些年里,彼此都在较劲,好像主动的人就输了一头似的,“好久不见。”
 
 
第三十三章 你嫉妒了?
  两人说完都没了下文,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贺书惟站起来打圆场,“你们也十多年没见了吧?”
  “恩,比和你多几天,毕竟我出国的前一天还找过你。”
  出国的前一天?卫行简想到那封情书,以许析言的性格她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但后来贺书惟却和她生疏了那么多年,他笑了:“可就算你出国的前一天找过小书,你们这些年也还是没联系过。”
  贺书惟不知道卫行简为什么对着许析言火药味那么重,拉住他的手,打趣道:“哥,你对女人怎么是这么个态度?”
  许析言嘲讽道:“他眼里能看到女性这个性别吗?”
  “我只是针对你。”
  “今年满三十了吧?还记着学生时代的事?不幼稚吗?”虽然许析言自己也记着,但不妨碍她倒打一耙。
  “我不和女人做口舌之争。”
  “性别歧视?亏你还是公众人物。”
  贺书惟看他们俩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了,起身站在他们中间,“你们俩都三十了,怎么还一见面就吵。”
  许析言伸手捏住贺书惟的脸,“你不知道女人的年龄是不能提的吗?”
  这下轮到卫行简冷嘲热讽了:“说得跟谁不知道你三十了似的。”
  贺书惟回身瞪了卫行简一眼,“你也少说两句。”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眼,但双眼里鲜活的情绪却让卫行简的心酥了一下,他侧过头坐回椅子上,感觉嗓子有点涩,“算了,我不跟女人计较。”
  许析言一直盯着卫行简,当然没错过卫行简那一瞬的表情变化,心里有些惊疑,这是开窍了?
  贺书惟也跟着坐下了,他知道这两人是为了缓解他的心情,才在他的面前上演了这么幼稚的一出,“谢谢你们。”
  卫行简揽住贺书惟的肩把人拉到怀里,“真想谢我,就离许析言远点。”
  许析言翻了个白眼,都懒得理那幼稚的人。
  卫行简这突然的一抱把贺书惟搞懵了,心跳突然加速,不自在把目光移向许析言,看到对方眼里的揶揄时,整个脸红得不像样,他挣扎着说:“哥,你放开我。”
  许析言看着各自不自在的两人笑出了声,伸手拉了一把贺书惟,“卫行简,你的年龄都长狗肚子里去了?”
  卫行简原本都打算松手了,听到这话直接用另一只手搂住贺书惟的腰,把人整个都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挑衅地问:“怎么?你嫉妒了?”
  许析言正打算回击的时候,听到身后的手术室开门的声音,她看到贺书惟立马站了起来,回头也跟着站了起来。
  “医生,我爸他怎么样了?”贺书惟走到满脸疲惫的洛律面前急切的问。
  “手术很成功,家属不用担心。”
  “谢谢医生。”贺书惟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师兄,你去休息吧,家属这边我来。”俞珲冬摘下口罩说。
  等洛律离开后,贺书惟走到俞珲冬身边:“俞哥。”
  “老师他麻醉还没过,暂时还待在手术室,里面有医生护士看着,你放心吧!”
  “好,这次我爸的病真是谢谢你了。”
  “他是我老师,照顾了我高中三年,这是我该做的。”俞珲冬看了眼时间,问:“你们吃饭了吗?”
  “还没。”
  “你先去饭堂吃饭。”
  “可是我爸还...”贺书惟既不想吃饭也不敢离开。
  “至少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出来,我盯着就好。”俞珲冬不喜欢弯弯绕绕,说话很直接,“你现在的精神很不好,等老师醒了你不一定有空。”
  “好。”
  一顿饭吃得贺书惟心不在焉的,他心里惦记着贺晨,机械的往嘴里胡乱的塞了不少饭菜,一点味道都没尝出来。
  许析言和卫行简看他这样,什么都没说,就陪着他安安静静的把这顿饭吃完。
  吃完饭,回到住院部的时候贺晨已经出手术室了,俞珲冬坐在病床边看着仪器。
  “俞哥,我爸他怎么还没醒?”
  “刚刚醒了一会,现在又睡着了,你别担心。”
  “那他什么时候能再醒?”
  “老师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我也说不准。”俞珲冬站起身让出病床前的位置,说:“术后的二十四小时很重要,晚上我值班,会经常来看老师的。”
  “俞哥,不用麻烦,我看着我爸就好。”
  “我是医生,再说老师照顾我三年,我就照顾他一个晚上而已。”
  “好。”话说到这贺书惟没办法拒绝,“俞哥,谢谢你。”
  俞珲冬看了眼另外两人,说:“老师需要休息,你们别待太久。”
  卫行简知道俞珲冬不待见自己,“我不会多待的。”
  许析言等了半天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嗨,俞珲冬,还认识我不?”
  “许析言。”俞珲冬的记忆力很好,再说许析言的变化并不大。
  “居然还认识。”俞珲冬的性子很冷,在班上的存在感很弱,许析言看了眼病床上带着氧气罩的贺晨,问俞珲冬:“晨叔这手术做了后,后面对身体有影响吗?”
  “避免剧烈运动、避免劳累、管控情绪、定期复查,老师他心气郁结多年,主要还是得靠养。”
  “恩,我爸妈还惦记着晨叔的手术结果,我先走了,给他们打个电话。”许析言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俞哥,你去吃饭吧!”
  “好。”
  俞珲冬离开后,贺书惟坐在病床边拿出手机,“我给雯姨和承叔打个电话。”
  卫行简看贺书惟精神不太好,问:“要不我来打。”
  贺书惟现在的确不能放心离开病房,点了点头。
  “没事,我来。”卫行简担心吵到贺晨,说:“我去走廊上打电话。”
  “你不怕被认出来吗?”贺书惟看了看贺晨,“我爸现在这样不容易被吵着,你就在病房里打吧。”
  卫行简拿出手机才发现现在已经快八点半了,老两口肯定都吃完晚饭正等着他的电话,“妈。”
  李雯接到电话心放下了一半,“终于打来了,老贺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剩下的需要慢慢调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雯说了两遍后吩咐道:“你就别回来了,留在那边陪着他们父子俩。”
  “恩,好,等年底有空了我再回去。”
  “随你,看你自己的工作安排。”李雯的心放下后,又开始想别的了,“言言也在京城,你这个当哥哥的有空多撮合撮合他们俩。”
  卫行简怎么都想不到,李雯话题一转就转到许析言身上了,“妈,你没别的心操了吗?”
  “这可是小书的终身大事,你到底靠不靠谱?”
  卫行简看了眼贺书惟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这是别人的私事,我不会插手的。”
  “小书是别人?”李雯看贺家父子过得太冷清了,心里着急,“就没什么是能指望上你的。”
 
 
第三十四章 错误的目标
  李雯啪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卫一承因为林斐的事生卫行简的气,现在他把李雯也惹生气了,还好接下来没空回家了,不然还不知道会被念多久。
  “哥,雯姨说什么了?感觉你心情一下就不好了。”贺书惟隐隐听到了李雯拔高的音量。
  “没事。”
  卫行简话音刚落,门就被敲响了,他去开门,看到外面的中年男人,问:“护工?”
  “恩,您是卫先生吧?我姓陈,是俞女士找来照顾贺先生的。”
  “恩,进来吧!”
  贺书惟看到卫行简身后的人,问:“哥,这是?”
  “清姐找的护工,他比较专业,能应对很多突发状况。”卫行简看着贺书惟憔悴了很多的脸色,有些心疼,“晨叔刚做完手术,你一个人会很累的。”
  贺书惟回头看了眼贺晨,卫行简说得没错,他没照顾过人,更别说刚做完手术的人,“谢谢哥。”
  卫行简陪贺书惟陪到晚上十一点才离开,这个晚上他一直都提心吊胆的,就算有护工和俞珲冬在,他也没办法睡觉,俞珲冬劝过几次后就放弃了,还好凌晨的时候贺晨清醒了一会。
  俞珲冬看过后也松了口气,再次开口劝贺书惟去休息。
  贺书惟昨晚就没睡好,现在的确很累,在贺晨旁边的陪护床上躺下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一骨碌爬起来就去看贺晨,对方刚好醒着,连忙问:“爸,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贺晨笑了笑,说:“我没事,你别担心。”
  护工走过来,说:“刚刚医生已经来看过了,贺先生的一切数值都是正常的,你别担心。”
  “麻烦陈叔了。”
  “去吃早餐吧。”贺晨看到贺书惟眼底的红血丝有些心疼。
  贺书惟洗漱完毕,刚出病房就接到了许析言的电话,问:“晨叔醒了吗?”
  “恩,已经醒了。”
  “那就好,照顾晨叔的时候你自己也要多注意,别累倒了。”
  “不会,我哥找了个护工。”
  “总算他还能干点人事,那我挂了,我在上班的路上。”
  “嗯,谢谢言姐。”
  “跟我客气啥。”
  电话挂断后,贺书惟感觉自己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很多,他觉得自己其实很幸运,身边有很多关心自己的人。
  他看了眼手机,才七点,卫行简肯定还没醒,算了,晚点再打电话吧!
  贺书惟没睡好,卫行简也同样没睡好,他做了个梦,梦里贺书惟在李雯和贺晨的极力撮合下,选择了和许析言在一起,他在旁边看着那两人牵手、拥抱、接吻。
  梦境的最后是一场婚礼,穿着婚纱的许析言和穿着白色西服的贺书惟站在一起特别般配,般配到他一眼都看不下去。
  醒来后,他捂住疯狂悸动的心,怔了很久。
  那些挡在他眼前的东西在一点点消散,他是个很随心的人,唯独在面对贺书惟时不敢,他们之间的关系容错率太低了,他一定要想清楚想明白,才能踏出那一步。
  可...到了现在,还不够清楚吗?
  那些反应,那些无措,那些心疼,还有对许析言的介意,一切都已经很清楚,他就是喜欢贺书惟,而且喜欢了很多年,无知无觉的喜欢了那么多年。
  他抬起手挡住眼睛,可这太矛盾了,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无知无觉呢?
  他和林斐的那些年算什么呢?
  他做的那些选择算什么呢?
  那可是整整十二年,如果这份感情不是一开始就生根了,他对林斐的动心的时候,绝不可能再对贺书惟有想法。
  思绪杂乱的缠成一团,他要想接受自己对贺书惟的感情,就得推翻自己前面十二年的所有,那是他一半的人生。
  可不接受...他想到梦里站在一起的两人,郎才女貌无比登对,他只看一眼就心如刀绞直接把他疼醒了。
  是什么压住了他心里那颗喜欢贺书惟的种子,是那一地的鲜血,是贺晨萎靡不振的那几年,还是...是他自己的懦弱。
  他想起高一那年,他和贺书惟一起帮贺晨整理书架,他个子高整理上面,贺书惟整理书桌。
  他在书架上看到了一个黑皮本子,他没想看的,可拿的时候,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白依兰抱着小贺书惟的照片,他捡起来想夹回去,却不小心看到了笔记本上的内容。
  同性恋是一个非常扭曲的群体,他们枉顾伦理想要突破世俗,却没有承担世俗压力的能力,既懦弱又无能。大多数同性恋都是在青春期萌芽,荷尔蒙的冲动很轻易的就影响了他们本就不成熟的心智。
  他啪的一声合上了笔记本,那些字的笔锋很重,力透纸背可以看出写的人心里的愤恨,那些话和他并无多大关系,可他的心却像被灌满了铅,沉得他喘不过气来。
  贺书惟听到声音转头看到他手上的笔记本,一把抢了过去,问:“哥,你看了吗?”
  “看了。”
  “这是我爸用来发泄情绪的方式,里面…”贺书惟曾经看过,他知道里面写的都是什么,“言语间有些偏激,你看过就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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