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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同行(GL百合)——七画

时间:2024-03-14 08:12:16  作者:七画
  如此文字,掷地有声。
  陈最不合时宜地想,究竟是谁把谁当做了救赎?被救赎放弃,才是至暗深渊。
  后来,余叔仍不肯退让,闻奈夺过陈最的□□,在手臂上划了道伤口。
  在场的人无不惊恐,陈最直接破口大骂——“我草!神经病啊你!”
  闻奈的手臂垂在身侧,鲜血从指尖淌下来,一滴滴砸在地面,像绽放的红梅,“我威胁不了林先生什么,但若宋卿死了,我绝不独活。”
  她的眼眸很亮,像耀眼的星星。
  闻奈笑起来,很温柔的样子。
  陈最便觉得,这些人欺负够了她。
  宋卿啊宋卿,你知不知道你老婆快要碎掉了。
  ——
  那天,众目睽睽之下,余叔只能妥协,但并未直接回南城,而是在苍溪县住下来,等待闻奈情绪平复。
  为了尽快解决这件事,余叔带来的保镖也尽数参与了救援行动。
  闻奈包扎好伤口以后,受不了陈最唠唠叨叨,承诺每天都会来医院输液治疗。
  在宋卿失踪的第十天,宋斯年不舍昼夜地转移群众,企盼早日结束平乡的任务。
  近三天的天气都很好,晴空万里,直升机使用的频率大大升高。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好兆头,但为了博眼球和流量的媒体却唱起了衰,记者把宋卿与谢峰塑造成了抗洪救灾的英雄人物,却直言不讳地说道:“虽然救援一刻不停,但接近十天的断水断粮,雨水淋湿衣服又被体温烘干,如此反复,饥寒交迫,我们很难持有乐观的态度......”
  苍溪县的洪灾本就牵动人心,遇难死亡的人数超过三位数,掀起网络祈福的热潮。
  这样的报道横空出世,属实挣得一波流量,网友们扒出两名工程师的履历,关注的重点逐渐跑偏,有人质疑宋卿如此年轻,怎么担起总监重任,也有人据理力争,称赞她年轻有为。
  这件事上了民生新闻,登上微博热搜榜单,如论如何都瞒不住了。
  顾十鸢在宋卿出事当天就回了苍溪县,并不被允许接近原始密林,只能每日守在酒店打探消息。
  也幸好,环宇有直升机参与救援,她能很轻易了解到进程。
  这天,她接到景女士电话,心里咯噔一响,手里动作踟蹰起来,犹豫再三,咬牙接通。
  电话那边是宋家父母濒临崩溃的哭声,“十鸢,怎么......怎么没人通知我们,我们从网络上看到的消息,宋卿呢?!宋卿呢?!她究竟怎么样了?!”
  景女士在一旁劝慰,也是着急得不行,催她快坦白。
  顾十鸢没有办法,只能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宋家父母几近晕厥,好半晌讲不出话来。
  另一边,闻奈在直升机上,接到了陈最的消息。
  他高兴地像个孩子似的,语气无比雀跃,“找到了!找到了!奈奈,我就说了,吉人自有天相,我就说了,你的人,怎么会......”
  闻奈怔愣了三秒,眼泪夺眶而出。
  她命令直升机掉头,安全落了地,还没来得及问,便被陈最拽着手腕拉走了。
  耳畔是呼啸而过的风,陈最的话模糊在风声里,“她可真厉害,什么装备都没有,白天看太阳,晚上看星星,在原始丛林里穿来穿去,谁都没找到她,是她自己背着同事走了出来,体力不支晕倒在大路边,被过路的货车司机发现了。”
  闻奈只听着他说“背着同事”,便无比心疼,见她的心迫切起来。
  宋卿躺在担架上,被喂了点葡萄糖水,缓了半小时才睁开眼睛,环视周围,全是陌生的面孔。
  闪光灯亮起来,很快被呵斥声淹没,谢峰笑嘻嘻地说:“宋老师,我们这次真是出名了。”
  “让让,让让!”一道熟悉的声音穿过人群。
  还没等宋卿反应,闻奈就已经把她整个人都圈住了,声音颤抖,尾音带着哭腔,“让我抱抱你。”
  宋卿咧开嘴唇笑,环抱住她,不停说:“好了好了,我在呢。”
 
 
第83章 
  “全身软组织挫伤,胫腓骨骨折,以及伴有严重伤口感染。”顾十鸢沉声道,拧开了保温桶,舀了小碗筒骨汤出来,“好好休息吧你,没有十天半月出不了院,诺,顾仙女出品,必属精品。”
  宋卿靠在床头,后背垫了软枕,脸颊的伤口缝了五针,覆了层白纱布,整个人瞧起来有种琉璃般易碎的气质,“好喝,要是不放葱的话就......嗯?”
  她挑了下眉梢,手指上勾着刚解开的九连环。
  顾十鸢低着头,瞥见汤面上碧绿的葱花,明显怔愣住,摸着鼻尖说:“晓得了,晓得了,明天不给你放。”
  宋卿懒洋洋地应了声,低头摆弄起金属环。
  天色渐晚,玻璃窗框住夕阳的余晖,三四楼的高度,探出银杏树泛黄的尖儿。
  “快秋天了。”宋卿轻声道,肩上似乎摞了层迭的疲惫。
  她住的单人病房,无人应答时,便会显得十分冷清,特别是当屋外疾步掠过几名护士,安静之后,独属于医院的冷寂迅速蔓延开。
  她生出一点违和感,偏过头,看顾十鸢坐在沙发上发呆,说:“你怎么不说话?”
  顾十鸢双手撑着脸,挤出脸颊的软肉,睁大眼睛显得无辜,“我就是这么个高冷的人设。”
  话虽如此,但顾十鸢在她面前从来不憋着性子。
  宋卿瞥她一眼,笑说:“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她本以为顾十鸢会反唇相讥,没想到......她只是身形微滞,沉默下去。
  两三分钟后,顾十鸢叹了口气,说:“哎呀,医嘱都说了,让你好生静养,好生静养,怎么还这么多无聊的问题。”
  她走过来,拿了几本书,逐一摆在宋卿面前,“漫画书,总裁文,言情小说,武侠故事,给我把你的专业书扔了,多关心关心你自由的灵魂,懂?”
  宋卿失笑,点了点头,“懂。”
  她好整以暇地翻开本漫画书,很快就被雷得外焦里嫩,也不知道顾十鸢从哪儿搞到的小黄漫,各种姿势,精彩纷呈。
  天完全黑下来,宋卿搓了搓泛红的脸颊,问:“我爸妈呢?怎么一天没见着他们?”
  而且不仅今天没见着人,宋卿住院近三天,宋家父母从没同时来探望过她。
  “叔叔和阿姨照顾你那么久,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啊,被景女士按在家里休息了。”顾十鸢背对着她,心虚地垂下眼。
  “哦。”宋卿淡淡地应道,心底不安的感觉却愈发重了。
  医院住院部十点便不允许家属进出,顾十鸢在九点五十的时候收拾好东西,临走前想与宋卿说几句话,却见她陷入沉睡,侧颜恬静,便蹑手蹑脚地开了房门。
  走廊里亮着应急灯,冷冷清清的光线,墙边靠着道人影。
  顾十鸢压低声音,说:“闻小姐。”
  闻奈抬眸,与她对视,神情倦怠。
  顾十鸢用脚跟抵着门,打开一条缝,“进去吧,她睡着了。”
  “嗯。”闻奈的目光透过迷离的光影,显出几分温柔。
  顾十鸢转身离开,却并未出住院部,而是迈上楼梯,去了高楼层的重症监护室。
  “吱呀”一声,门轻轻阖上。
  闻奈从外面进来,风衣上沾着寒气,便脱了衣服,搭在手臂上,在门口多站了会儿。
  宋卿做了个噩梦,梦里独自在密林里逃窜,惊醒的时候背后沁出冷汗。
  床头的水还是温的,她端起来灌了几口,乍一看见闻奈,声音是掩藏不住的欢喜,“你怎么回来了?”
  闻奈说:“事情处理完了,想见你。”等手脚的凉意都散了,才缓步走过来,把外套放在沙发扶手上。
  宋卿的耳廓倏地红了。
  她掩饰地把玻璃杯抵在唇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闻奈的背影,说话的时候氤出乳白的雾气,轻声问:“那,事情还顺利吗?林先生有没有为难你?”
  闻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掖了掖被角,笑说:“没有啊,很顺利。”
  当时,宋卿与谢峰被送往南城医院治疗,闻奈开了车跟在后面,到医院的时候,听见主治医生的治疗方案:小腿肿胀得厉害,断骨割破了血管,大概是要立即手术开刀的意思。
  宋卿没有做过手术,自然紧张得很,心跳得很快,甚至比背着谢峰绝地求生还要刺激。
  好在被推进手术室之前,闻奈陪着她,温柔劝慰,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后来,她的麻药劲儿上来,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醒来已是半夜,身边只有顾十鸢,也许是生病的人本就脆弱,宋卿瞬间被失落感侵袭。
  她习惯性地摸了摸枕头,空无一物,才想起手机牺牲在安宁河,但是深更半夜,宋卿不想麻烦顾十鸢,索性睁眼等到了天亮。
  好不容易熬到天光大亮,率先来见她的是宋母,与顾十鸢接了班,送了早餐过来。
  宋卿心不在焉吃了饭,看电视打发时间,一直等到傍晚,仍然没看见闻奈。
  这次她是真的难过了,等顾十鸢晚上送了新手机过来,宋卿迫不及待地插上电话卡,下载好聊天软件,看见了闻奈发来的诸多消息。
  她才明白闻奈家中出了事,被林先生留下来处理。
  林先生?宋卿脑子犯了轴,一时间没想清楚这人是谁。
  等她反应过来林先生就是关禁闭的林潮海,心里立马担忧起来,那晚几乎整夜失眠。
  宋卿轻轻攥住被子,微微倾下身来,抬手抱住闻奈,紧蹙着眉,“瘦了这么多,还说没为难你?”
  闻奈的脸贴在她的胸口,能听见强健有力的心跳声,熨帖的暖意透过条纹病号服拂过自己的脸颊,心里轻轻颤动,软成一片,温柔地笑出声,“为难我又怎么样?大英雄是要替我出口气吗?”
  最近有不少直接称呼宋卿与谢峰“英雄”的新闻报道。
  宋卿自己也看了不少,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眼前这人直截了当地讲出来,脸颊发烫,眼睫颤动,说话结巴起来,“我、我以后会......保护好你。”
  闻奈眼里闪过水光,手撑在她胸口,拉开了点距离,注视着宋卿干净温润的眼眸,良久,说:“林先生惜命,养了几屋子的保镖。”
  宋卿傻傻地笑,“我练过马伽格斗术,一个打十个都不成问题。”
  闻奈卸了力气,又窝在她怀里,觉得十分安心,指尖轻点着锁骨,划着圈摩挲,哼笑道:“林言是我的父亲,林先生是林言的父亲,你猜猜我与他是什么关系?”
  宋卿眸光微闪,察觉闻奈与林先生的关系可能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她说,“那又有什么关系,谁让他欺负你。”
  欺负?闻奈愣了愣,所以她是这样觉得的?
  闻奈双手攀上宋卿的肩膀,低头吻住胸口,眼底闪过笑意,“除了你,没人能欺负得了我。”
  “唔——”宋卿脸色突变,胸口濡湿的部位让她难以启齿,“闻奈,别,别亲那里。”
  闻奈抬起了头,舔了舔她的下巴,神态娇媚,像只摄魂夺魄的狐狸。
  她明知故问道:“不能亲哪里?”
  宋卿怎么说得出口,低下头,咬着牙,有种失身后的悲愤,“就是那里。”
  闻奈眨巴眨巴眼睛,“那我换一边?”
  “不行!”宋卿大惊失色,吞吞吐吐道:“两边都不行。”
  “你对我这么苛刻。”闻奈静静地看着她,鼻尖儿除了消毒水味道,还有熟悉的松柏覆雪的冷香。
  “不是。”宋卿看见她神情陡然落寞,猛地屏住了呼吸,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那随便你吧,给我五秒做好心里准备。”
  她挺起胸膛,紧闭双眸,一幅大义凛然的模样。
  闻奈“噗嗤”一下就笑了。
  宋卿悄悄睁开一只眼,忐忑道:“怎、怎么了?”
  “没怎么。”闻奈挑眉,红唇微启,“觉得有趣。”
  她松开宋卿,理了理乱了的头发。
  宋卿愣愣的,不知所措,“两边都可以也不行?”
  “这里是医院。”突然飘过来这么一句话。
  宋卿倏地紧张起来,她记得医院病房的门并不能反锁,那么就意味着随时都有可能......
  “好了,胡思乱想什么?”闻奈曲起指节叩了叩她的脑袋,因为心疼,收着力道,敲下去第二下的时候就变成了轻抚。
  宋卿的发质蓬松柔软,摸起来手感很好,只是被剪得坑坑洼洼的,观感不太好。
  “怎么把头发剪了?”闻奈问。
  她站起来,宋卿仰着脖子便有些吃力,“碍事,就用刀割断了。”她说的是在原始密林寻路的时候。
  宋卿原来是中长发,大概到蝴蝶骨下面一点的位置,这次被折腾得很短,长点的齐肩,短点的刚过耳。
  但她仗着五官的英气,凹出点狼尾的感觉。
  “丑吗?”宋卿问。
  闻奈摇摇头,“好看。”
  宋卿眉眼间抑制不住的喜色。
  闻奈眼里闪过悲切的情绪,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轻声呢喃道:“要快点好起来,要永远都开心。”
  宋卿用力地点点头。
  病房的门像被风吹开了缝,又轻轻关上。
  楼上,重症监护室,不停有医生进出。
 
 
第84章 
  翌日清晨,闻奈准时醒来。
  宋卿还在睡觉,毛躁的头发搭在前额,露出半截英气的眉毛,因为被疼痛折磨得太狠,忍到凌晨三点才咽下半片止疼药,靠在闻奈肩头睡得不省人事。
  闻奈不忍心叫醒她,俯身啄吻着她挺翘的鼻梁,顺着弧度往下移,贴上干燥温暖的嘴唇,越吻心里越酸涩。
  苍溪县的原始密林,飞禽走兽数不胜数,宋卿从始至终都没诉过苦,昨夜兴致勃勃,挑拣着有趣的事情叙述,例如,天气好的时候能望见日照金山,在溪水里发现了罕见的鲟鱼,某种不知名的野果酸哭了谢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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