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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同行(GL百合)——七画

时间:2024-03-14 08:12:16  作者:七画
  “你不用担心,她是孩子的母亲,当年的事情怪我们太年轻气盛,不懂得忍让,如果你能遇见阿秀,请替我说声抱歉。”
  “宋卿,要加油,要开心,我会在天上一直看着你。”
  “......”
  “哈哈哈,我的语文水平你是知道的,实在写不出东西了,但是我看他们都写十几页的内容,可恶啊,我可不能落后啊,就让我写点东西来凑凑字数吧。”
  “我志愿加入国家消防救援队伍,对党忠诚、纪律严明,赴汤蹈火、竭诚为民,坚决做到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恪尽职守、苦练本领,不畏艰险、不怕牺牲,为维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维护社会稳定贡献自己的一切。”
  “没关系的,么么,别哭,这是哥哥预想中的归宿。”
 
 
第98章 
  清晨,玄清观门扉轻掩,山涧中弥漫着薄雾。
  “小姐,我们该走了。”余叔出声提醒道。
  闻奈站在棵高大的槐树下,身影若隐若现,长发垂落在肩上,眉眼间凝着清霜,轻声道:“再等等。”
  她对待林家的老人,言行越来越冷淡,活脱脱的清冷美人。
  大概是与宋卿待久了,两人不自觉沾上彼此的脾性,闻奈也习惯冷言少语,应付起人事来懒懒散散的提不起兴趣。
  余叔不敢催她,毕竟他对于闻奈小姐来说,作用等同于监视器,自然不奢求能获取信任。
  他神情如旧,唇角含笑,安分地等待着,履行应尽之责。
  “吱呀”大门敞开,身着藏青长袍的老人须发皆白,手持扫帚,跨过门坎,做起清晨洒扫的活计。
  逝者往生,七日祭祀。
  宋斯年下葬至今,已经是第八天,宋卿一直留在玄清观,与天师一起,为亡魂炼度。
  而闻奈不能留,第一日便回了北城,接手了丰达集团的一应事务。
  丰达主要涉及建筑地产、信息产业以及新开辟的娱乐版块,很是块惹人眼红的肥肉。
  这件事在观山澜内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依照林潮海先前的意思,林家这位声名极盛的“姑姑”只需当个吉祥物,所以当实权转移的苗头显现,瞬间惊怒了家族众多利益体。
  近几日观山澜的门坎都被踏破了,人人都在揣度主家心思,无数的消息在青瓦白墙内穿梭,不亚于一场八级地震的威力。
  而林钦,虽有不满,但他在海外还有实业,老爷子轻易动不得,所以在掌权人的一意孤行之下,黑着脸做了顺水推舟的人情。
  不过林钦平日积威甚重,虽只挂了董事,但在关键位置留了旧部,暗中使了不少绊子。
  闻奈为了处理烂摊子,每日辗转于南北城,连续五日没有好好休息,在飞机上小憩已是十分奢侈。
  她此次回南城除了思念宋卿,更多是因为外公的缘故。
  最近国家有个很重要的项目,找不到合适的青年学者,不是资历浅就是经验少,难以担当重任,只好请专业的领头羊出山。
  闻青云老当益壮,一刻也闲不得,科研资金刚就位,明日就要启程去非洲出差,这次大概要离开两个月的时间,所以闻奈不得不赶回来与他吃顿晚饭。
  至于宋卿,闻奈不愿打扰她,徒增离别的感伤,只远远地看一眼就好。
  她下了飞机便驱车驶向玄清观,车停在山脚便不能再前行,从五点半左右开始爬山,日升之时才抵达。
  门口,多了道人影,身着黑长风衣,半高领的内衬,领口别了枚金属质地的枫叶扣,与身着道袍的长者形成鲜明对比。
  闻奈一眼就认出她,眷恋的目光落在女人的侧脸上,看她唇瓣翕动,眉心微蹙,垂眸与身边的人轻声交谈。
  好像瘦了些,两颊微微往里面凹,突出更加英气的五官,闻奈心疼极了,想着后面要多找机会补回来。
  直到这时候,看见宋卿,她才突然有种强烈的归属感与既视感,恍然觉得这样美好的画面曾经在梦里经历过,想来也许是日思夜想的缘故。
  连日周转的疲惫,在此刻消失殆尽,她像是归巢的候鸟,乍然松懈下来。
  闻奈贪婪地多看了两眼,克制地垂下眼眸,说:“走吧。”
  下山要快些,但至少也要二十分钟,先从城郊赶回观山澜汇报工作,再远程处理完丰达的琐事才能腾出时间与外公见面。
  光是想着,闻奈就有些头痛。
  “好的。”余叔笑眯眯地转身,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他也不避着闻奈,摊开手掌,露出来电人的备注——是“先生”。
  “请小姐稍等,我接个电话。”余叔没有走开,在原地按了绿色按键,还点了扩音器。
  这些举动倒是挺让闻奈意外的,不避讳自己,是否意味着林先生新的棋局已经要开始布阵了?
  “咳咳——”电话那边的人狠狠咳嗽了几秒钟,艰难地吞咽下口水,才说:“新闻看了吗?”
  林先生好像知道她在听,闻奈神情自若,坦诚地说:“没有。”
  林先生朗笑起来,“你还挺直白的,他们都不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
  “您是不是要说我是第一个这样放肆的人?”闻奈回了个笑,知道他看不见,语气中都带了轻屑。
  那边传来窸窣的声音,像滚轮声,闻奈目光微讶,不动声色地敛眸。
  林先生敷衍地哼两声,言简意赅地说:“你现在掌控着手下上万员工,他们的生活都要由你保障,每日关注时政新闻是必修的功课。”
  又是长篇大论,闻奈不置可否。
  最后,他说:“加州街头发生了枪战,你三叔也有参与。”
  闻奈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林钦,林言,林枫,或许应该把林言换做自己,三足鼎立之势,仿佛历史的重现。
  也许,林潮海的生命快走到尽头了。
  “我马上回来。”闻奈示意余叔挂了电话,立刻转身下山。
  七日已结束,宋卿计划今日下山。
  宋家父母由阿秀姐姐与顾十鸢陪着,昨夜就已经回了南城市区的家,至于宋知意,在周末过后,就去了学校留宿。
  这孩子也曾提议过要留在玄清观替父亲祈福,但是懂丧葬事宜的人说她年龄太小,不适宜呆在墓葬附近过夜,所以宋卿就把她送回学校,承诺过几日来接她。
  原来的宋卿是不信牛鬼蛇神之说的,但现在她却无比希望世上有鬼神,让诸天神佛保佑宋斯年的往生之路顺畅些。
  宋卿走到清净散人身后,还未来得及出声,这位鸡皮鹤发的老者就开口说:“快走吧,下雨的路泥泞不好走。”
  下雨?明明是青天白日。
  换洗的衣物装不满背包,宋卿单肩背着包,神情微怔,道了声谢以后,又捐了不少香火钱才转身离开。
  就那么恰到好处,早些晚些她都看不见闻奈的背影。
  “呵呵呵......”道长轻笑出声,长笤帚磨蹭着水泥地面,呼起焦黄的落叶,缤纷得像振翅的蝴蝶,“快走吧,再不走追不上了。”
  宋卿拱了拱手,问:“她一直没进来吗?”
  “欸。”道长摇摇头,“我每隔一天都能在这棵槐树下看见她,从来没进来过,人人都说近乡情怯,也许近情情更怯呢。”
  宋卿欣喜不已,压抑不住见她的想法,抬步就要离开。
  道长叫住她,“来的第一天你说心中有惑,我说时机未到,需沉下心来思考,我如今看你眼神清明,应该是明白了。”
  宋卿笑了笑,“是,明白了。”
  “嗯,你住了几日,天天早课也很辛苦,送你张姻缘符,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前生造定事莫错过姻缘。”道长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张黄纸符箓,递给了面前的香客。
  宋卿双手接过来,微微躬身表示感谢。
  告别以后,她撑着竹杖,大步流星地往山下走,前方道路曲折蜿蜒,树林阴翳,野草丛生,很难窥见人的影子,即使有人,在十米开外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最后转过弯折的煤渣路,连通村道公路,视线才豁然开朗,远远眺望到整齐排列的白色墓碑,守墓人的屋子升起来袅袅炊烟。
  宋卿站在路边的平台上,胸中激荡的情绪,逐渐平复成淡然。
  她回头望了眼,玄清观已经悄然隐匿在山林之中,只能看见拔高的金色顶针,明明来时觉得艰难险阻,离开时却是天道通途。
  临走之际,她要去给宋斯年上一炷香。
  同守墓人打完招呼,她踩着枯黄的草地慢慢走,毫不意外能在这里遇见闻奈,像那种心有灵犀的感觉,暗自涌上来隐秘的窃喜。
  她看着闻奈俯身拨弄了下烛芯,火苗腾得跳跃起来,不知看了多久,逐渐发起呆来,等到神思再恢复之时,心悦之人正戏谑地盯着自己。
  宋卿立在原地,双手被在身后,手指绞在一起。
  但她面上不显,仍是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谁也窥不见她的窘迫。
  当然这只是她的自以为是。
  闻奈看着这人傻不愣登的,叹了口气,微偏着头,眼神温柔似水,主动道:“不抱一下吗?”
  说罢,她眼前一花,即刻撞进一个微凉的怀抱之中。
  宋卿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顶,眼神眷恋极了,嗓音沙哑,“当然要。”
  闻奈低下头,把脸埋进她的胸口,深吸了口气,还是熟悉的木质调,心安下来,迟疑道:“你是不是踮脚了?”
  宋卿:“......”
  等到怀抱温热,宋卿撤开半步,眉梢轻挑,“你对我的身高这么不自信啊?”
  看见她张扬的神情,闻奈居然眼眶有点酸,鼻尖儿微红,说话带着鼻音,“你有高我这么多吗?”
  宋卿盯着她的眼睛,说:“那你低头看看我有没有踮脚。”
  闻奈依着就去看了,刚垂下头,脸颊上飞快地擦过湿润温热的唇瓣,像果冻一样弹软。
  “你!”闻奈看向她,却是意犹未尽地勾起唇角。
  “我怎么了?”宋卿佯装迷惘的样子,掩饰地眨巴眨巴眼睛。
  闻奈露出好笑的神色,“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宋斯年比我都想看见你。”宋卿正色道,牵过她的手,面对着篆刻着宋斯年名字的墓碑,噙着泪,轻声说:“哥哥,我正式和你介绍一下,她叫闻奈,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相伴一生的恋人。”
  她紧张地攥出了汗。
  闻奈都感觉到了,心里淌过一阵暖流,并没有反驳。
 
 
第99章 
  不出道长所言,真的下了雨。
  她们在墓地耽搁了时间,又被突如其来的雨势困住,不能及时赶到山脚。
  余叔作为年薪百万的管家,自然考虑到了出行的各种因素,提前备好了雨伞,以确保万无一失,但出乎意料地被拒绝了。
  “余叔,你先下山吧,我们等雨小了再离开。”闻奈牵着宋卿的手,在小木屋的屋檐下站定,目光温和地看着他。
  余叔略感诧异,他已经做好了淋雨的准备,心里有些复杂,“您可以和宋小姐一起撑伞。”
  闻奈看他手里仅有的一把伞,摇了摇头,坚持道:“你先走,可以拿了伞再来接我们。”
  换了种说法,余叔勉强能接受,于是轻顿以后,点了点头,“那请您等我片刻。”然后撑着黑骨伞独自闯进连绵细密的雨丝里。
  天冷起来,浓雾沉郁,很快就看不见人与树木的影子。
  房屋周边外扩了一米宽的水泥面,侧面堆放着整齐的木柴,被塑料薄膜遮着,雨打下来,噼里啪啦地响。
  守墓人在角落砌了土灶,斜斜地支了铁皮烟囱,灶上煮了沸腾的茶水,她灌满陶壶以后,又盛了两杯给两位客人。
  “谢谢。”宋卿坐在柴火旁的木桩上,把两杯茶接过来,撇干净其中一杯的浮沫,才递给身侧的闻奈。
  之后,又紧握住她的手,一刻也不松开。
  闻奈觉得好笑,“我怎么感觉你特别紧张?”
  宋卿低头抿着微褐的茶汤,眼睛瞅着地面,下意识道:“有吗?”
  这次闻奈坐得比她高些,轻易地看见她垂首时后颈凸起的脊骨,那是宋卿非常敏感的地方,她的眼神暗下去,“嗯,比刚才还紧张。”
  宋卿没意识到气氛的悄然变化,把下巴抵在膝盖上,神情陡然落寞,说:“我怕......”
  “怕什么?”闻奈捏着她的指骨,微微用力,到底还是起了别的心思。
  “像做梦一样。”宋卿抬起眸子,迷茫地瞧了她一眼。
  “哼。”闻奈想到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心揪起来,她不能为宋卿分担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希望用自己来弥补。
  答应成为她的恋人,在闻奈的计划里,也是比较靠后的一环。
  她还未在丰达站稳脚跟,林钦大可以用私生活混乱这样的理由来攻讦自己,这个社会都不能够理解同性间的感情,更遑论林家那些恪守成规的遗老遗少。
  光凭想象,闻奈便能猜到未来的路不会那么顺利。
  只是,她看着宋卿安静的侧颜,根本不忍心让她失望。
  宋卿永远是她的例外。
  在守墓人进去拿毛毯的空档,闻奈的指腹碰到宋卿的下颌,忍不住摩挲了几下,抬起来,咬下去,舌尖试探性地舔舐着。
  宋卿先是怔愣,松开牙关,眯着眼睛迎接她。
  两种木质调融合在一起,很清浅的味道,特别是宋卿在道观住了几天,身上沾染上香火气,让闻奈恍然觉得在轻吻一个超脱俗世的人,像在特定的场合下偷情,更加刺激。
  淡淡的愉悦在两人眸底流转,吻了不足半分钟,闻奈退出来,又咬了下,留下痕迹,揶揄道:“还像在做梦吗?”
  宋卿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晶亮的眸子像餍足的小狗,“像,像触不可及的美梦。”
  “油盐不进。”闻奈曲着指节敲了下她的脑门。
  宋卿傻愣愣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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