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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的恋爱游戏(穿越重生)——银色引擎

时间:2024-03-14 08:47:08  作者:银色引擎
  两人回到宴会厅,等到觥筹交错的晚宴结束他还是没找到机会哄小孩删掉那张照片。中途沈湛英喊他单独去一趟书房,谈墨走到门口时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肉乎乎的小孩刹车不及,像钢弹那样砸在他腰上,“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他低头对上那张熟悉的胖乎乎的脸,猜到了照片这件事大概不能善后了。
  谈墨给他揉了会被撞到的脑袋,之后一踏进书房,就见他妈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张拍立得照片,正低头翻来覆去看。
  沈湛英和谈斯理同岁,今年四十刚出头,保养得宜看不出年纪,走在街上说是谈墨的姐姐也有一大把人信。但她现在眉头微皱,脸上表情严肃,总算有了点长辈的模样,注意到谈墨进来,快速朝他一扫,指了个位置让他坐下。
  谈墨无法揣测她对自己和男人恋爱这件事的态度,入座后一直保持沉默,直到沈湛英看够了那张照片,把它放到一边。
  “妈。”
  谈墨扫了眼,确定照片上的人是他和路饮。
  “拍得不错。”沈湛英语气淡淡,双手交叠优雅放在膝盖,视线转而移到谈墨身上,严肃起来,“你和小路是什么关系?”
  谈墨说:“你也看到我们亲了。”
  沈湛英:“没有人规定只有情侣才能亲、吻。”
  谈墨皱眉:“妈,我不是那种随便的渣男。”
  “好吧。”沈湛英轻轻一笑,并未对他的话表态,接着又问,“在一起多久了?”
  谈墨和她坦白:“去年的时候,有几个月。”
  沈湛英微眯起眼,目光像能看透一切。
  谈墨直白地迎上她的视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不是路饮把我掰弯的,我可能本来就不直,妈妈,你知道,从小我就好喜欢他。”
  沈湛英:“从来没见过你那么护着一个人。”
  谈墨说:“如果妈妈你也有一个连出生都在一块的朋友,大概就会理解我的感受,有些感情不是我自己就能控制。”
  听他这样说,沈湛英也跟着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嘴角微微上扬:“小时候你们玩游戏,你说自己要娶路饮。”
  谈墨抓了下脸:“那时候其实没有什么性别概念。”
  “或许吧。”沈湛英笑了笑,再开口时感慨万千,“时间过得真快,总觉得你还是那个因为不想上学被我揍的小屁孩,转眼已经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
  谈墨身体放松地后仰,靠在沙发软背上,他妈看起来其实并不反对他和路饮的恋情。事实上,谈墨猜测她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今天才因为这张照片的契机,戳破了这层几乎就不存在的窗户纸。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然后他和沈湛英说:“我是真的喜欢路饮,想要跟他永远在一起。”
  “你喜欢孩子吗?”沈湛英突然问。
  谈墨一愣:“不喜欢。”
  他是同性恋,注定不会拥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当然,同时也无法忍受一个生命过分夺走路饮的关注力,插、入他和路饮的感情。
  他清楚这种强烈的独占欲不会随着年龄增长而消失,事实如此,他希望路饮只会完整地永远属于他一个人。
  沈湛英说:“那就好。”
  她看向谈墨,语气认真:“如果坚定地走上这条路,妈妈希望未来的小墨不要因为世俗规则改变自己的想法,你和小路身上没有肩负必须要完成的使命,我和你爸爸同样不会责备你没有留下继承人,只要你活得自在和幸福。”
  她脸上严肃的表情一松,笑着和谈墨说:“妈妈永远爱你。”
  谈墨久久不语,站起来和她拥抱。
  “我也爱你。”过了会他说,“谢谢妈妈。”
  谈墨从书房离开回到宴会厅的时候,路饮正靠在角落的立柱上给他打电话,他挂断了一次,远远看见路饮脸色焦灼,第二遍就不敢再胡闹,按下了接听键。
  路饮的声音和大厅的熙攘一起涌进他耳朵,有些失真,问他:“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谈墨含混着声音故意反问,脚步放轻走到他身后,掌心搭上他右肩的同时恶趣味地突然出声,“嘿!”
  路饮被他吓了一跳,回头面无表情地扫他一眼,将电话掐断。
  “那张照片。”
  他刚说了个开头,手中就被谈墨塞了张拍立得的相纸,低头撞见画面中亲、吻的两人,难得失语片刻。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审视这样的他和谈墨是第一次,有种很漫长的无所适从感,不知道自己的腰会被谈墨掐得那么紧,和他靠得那么近,所以看了几眼就收回了视线,但把照片握在手心。
  谈墨:“我妈给我的,让我好好收藏。”
  路饮的瞳孔微微收缩,但还保持面上的冷静:“阿姨和你说了什么?”
  谈墨耸肩:“没什么,但是我觉得——”
  他心情放松的时候那点儿恶劣的趣味又死灰复燃,在路饮微拧眉时才轻咳一声不再卖关子,接着说:“我们的婚礼应该可以开始准备了。”
  路饮勾唇笑了笑,把照片细心放进口袋,转身迈入熙攘的大厅,礼尚往外地揶揄他:“别那么恨嫁。”
  进入四月后,时间仿佛开了加速器。
  对于路饮而言,繁忙的工作占据了他大部分的可支配时间,好在计划中的一切都在如期进行。上任神路董事长后他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将宋海宁曾经的势力连根拔起,和盛驰的技术合作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自官宣以来神路的股价一改往常颓势,一路攀升。
  面对这样的股价,宋海宁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神路的股票价格飙升,让他的身价也跟着一顿猛涨,自然从中获利。
  曾经被那样狼狈地从董事长位置上驱赶,灰头土脸地落败,宋海宁不是没有想过东山再起,但也知道希望渺茫。
  路饮身后的靠山无数,除了盛驰还有谈石和江远,每个单拎出来都能轻易弄死他,所以熄了那些小心思,即使现在再心有不甘,也只能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人不能跟钱过不去,一面享受着路饮努力工作的成果。
  但忧愁很快来临,他再也笑不出来,因为白时闻匆忙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白时闻是他儿子宋央的好朋友,用宋央的原话描述“非常值得信任”。况且他和盛驰的谢迟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正儿八经的亲戚关系,不像路饮那样名不正又言不顺,被外人暗暗嘲笑是谢迟圈养的金丝雀,靠身体博出位。
  “他真的这么和你说?”
  宋海宁死死拧着眉,反复和宋央确认。
  宋央的脸色也不好,点了点头。
  “白时闻告诉我,路饮和谢迟的关系不像看起来那么稳固,他就是个不入流的小情人,都是玩玩他而已。”他翻了个白眼,又继续道,“谢迟现在就挺烦他的,估计不用过太久就会把他抛弃,到时候。”
  说到这里,宋央停下来喝了口水,不知道应该先幸灾乐祸路饮的遭遇,还是担心父亲手中的股票贬值损失难以估量的财富,两种情绪拉扯下五官变得扭曲。
  宋海宁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不知道盛驰和神路的合作现在进行到哪一步,再看看,再看看,路饮那个废物,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他!”
  神路的股价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持续上升,虽然偶有回落,但总体稳定在高位,直到五月末,宋海宁预计中的情况依旧没有发生。
  他一时拿捏不定谢迟对待路饮的态度,想通过路饮旁敲侧击,但拨出去的几通电话都石沉大海,气得吹胡子瞪眼,在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事实上,路饮现在压根没空理会他。
  因为谈墨快要高考了。
  从五月中开始,他就比谈墨更早进入了待考阶段,特意叮嘱家里的阿姨悉心给他准备营养餐,一天三顿全奔着强身健体的药膳去,但关心则乱,忽略了谈墨本身壮得像头牛的事实。
  最后的结果是,他发现自己把谈墨补过头了。
 
 
第八十章 
  路饮这天有几份文件要处理,加班到深夜,结束时觉得饿,下楼意外撞见了同样在厨房喝水的谈墨,背对着他。
  谈墨拿着一瓶冰镇可乐大口大口地喝,仰头时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手劲大,燥热时有着发泄不完的力气,手中空了的铝罐被他捏得嘎吱作响。
  似曾相识的一幕。
  这种金属变形声在寂静的深夜尤为清晰,路饮倚靠房门欣赏他睡衣下高大的背影,突然出声喊他名字。
  谈墨听见动静猛地回头,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交汇,路饮率先开口:“睡不着?”
  “嗯。”
  谈墨回应他的声音带了点哑意,听着很低。
  他注视路饮朝他走近,在路过他身边时贴心地侧身让开一条通道,但等路饮找到东西关上冰箱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大步上前,身体前倾,掌心抵住冰箱门,将路饮圈在了一块几乎无法动弹的方寸之地。
  路饮转身就撞上了他,鼻梁擦过他脸颊,差点被砸出生理性的眼泪来。他用掌心抵住谈墨胸膛,试图把他推远,但纹丝不动。
  谈墨还是不肯后退,距离过近时鼻尖嗅到路饮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被燥热充斥的大脑变得更加不清醒,心不在焉地轻哼一声。
  “抱歉。”道歉道得也不诚心。
  他们在一起靠得太近了,谈墨的呼吸、剧烈的心跳、强势的注视,都在一步步入侵路饮的感官。
  路饮索性不再挣扎,后背靠上冰箱门,顾自拆开了手中的香蕉开始吃。
  从他用手慢条斯理地剥去香蕉外皮时谈墨就一直深深凝视他,等他的牙齿咬到香蕉的顶端,谈墨看他的目光骤然变得幽深,如狼般紧锁。
  路饮咬着香蕉抬头看了他一眼,被他黑白分明的眼眸这样随意地一扫,谈墨的身体立即站直,头皮瞬间发麻。
  他总觉得路饮在勾他,但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这种时候毫无理智可言,对于路饮而言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路饮好端端吃着香蕉的时候,手腕就被谈墨抓住了。
  谈墨的掌心紧紧锢住他,身体滚烫的温度,从两人紧贴的皮肤开始往路饮的四肢百骸蔓延,让他同样开始觉得热。
  路饮试图将手后缩。
  他微微抽动,但下一秒被谈墨戏耍地握得更紧。这家伙的力气简直像头名副其实的蛮牛,让他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松手。”
  谈墨突然来了一句:“我睡不着。”
  他高,头顶灯光投下的阴影像黑沉的山那样压在路饮身上。他就这样杵着不动,说出的话可怜,但表情却并不无辜,嘴角挂着点恶趣味的笑,又重复道:“老婆,我真的一点都睡不着。”
  路饮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他的话。
  在沉默对视的时间里,谈墨指腹的薄茧就这样缓慢摩擦他手腕细嫩的皮肤,路饮的身体敏感,在这时候尤为明显,生理性地抖了抖,被他摸得受不了。
  过了几秒,或许十几秒,路饮最后还是开口问他。
  “为什么睡不着?”
  他明知故问,谈墨也就不好好跟他说话。
  “就像上次那样。”谈墨身体前倾,呼吸打在他脸颊一侧白皙的皮肤上,“生理反应是让人无法控制的东西,况且你最近给我吃了太多补品。”
  路饮轻笑:“所以是我的原因?”
  居家的时候他的额发服帖地垂下来,搭在他的眉骨上,削减了路饮身上凌厉的气质,看起来有种不可思议的乖顺感。
  但他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被谈墨堵住这样调戏的时候,右手缓慢攀上他腰间,带着戏弄的味道轻轻挑逗。等谈墨接收到他可以继续的信号,低头试图和他亲、吻时,被路饮突然掐住了腰部的皮肉,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嘶。”谈墨轻轻吸气,“路饮!”
  路饮歪了歪头,后脑枕着冰箱门,好整以暇地和他对视。被谈墨禁锢的左手重新得到自由,他慢慢吃完才咬一口的香蕉,腹中叫嚣的饥饿感渐消。
  谈墨被他故意撩起高涨的兴致,又被强行熄灭,吊在半空的滋味简直一言难尽。他不好受,路饮这时候吃饱了,看了又心疼,最后问他:“想要我怎么帮你?”
  谈墨挑眉,反而不急了:“真要帮我?”
  路饮说:“你提要求。”
  腕表的时间显示已过凌晨,夜太深了,他连续数日工作到零点,眉间倦意明显,捂住嘴唇轻轻打了一个哈。
  如果不是谈墨把他堵在厨房胡闹,他这会大概早就躺在床上。谈墨低头看了眼手表,同样意识到这点,心疼的本能超越生理需求占据了上风,不敢太造次,最后说:“我就只想看点儿——”
  他伸手去脱路饮的睡衣,路饮没有出声阻拦,微仰起脑袋,垂眸时视线落在他解自己纽扣的手背上。
  谈墨生了双很性感的手,手背凸起几道脉络明显的青筋,路饮的目光在上方停驻几秒依旧没有移开,直到最后一颗纽扣被谈墨解下。
  谈墨如同拆礼物般,缓慢挑开他两边衣角,漆黑的眼眸定格。
  灯光大亮,白茫茫的光打在路饮白皙的皮肤上。
  路饮微阖眼,谈墨的呼吸喷在他脸颊,长睫微颤。
  他身形瘦削但不瘦弱,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光照下皮肉雪白,但不是纯粹的死白。谈墨的眸色渐深,光是这样看一眼,肌肉记忆开始回笼,掌心还残留上次抚摸的触感,忍得牙酸。
  “真的好——”
  路饮睁开眼看着他。
  谈墨感慨,发音标准地吐出最后一个字:“粉。”
  这具身体没有一处是不漂亮,他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样忍下来的,气氛到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因为承诺过“我就只看看”这样的话,最后真的只多看了几眼,就放路饮上了楼。
  意识到自己把谈墨补过头的第二天,路饮让营养师重新调整了方案,谈墨清心寡欲地过了几天,转眼就来到六月初的高考日。
  谈照国亲自送他上了车,沈湛英一大早飞回国给他加油,谈斯理也难得推掉手中的工作赶回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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