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狼顾之徒(穿越重生)——明月南楼

时间:2024-03-14 09:12:01  作者:明月南楼
  钟煜神色猛地一暗,沉声道:“别说了。”
  老头睁眼看着钟煜,不由他拒绝:“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少年郎,将来你的名字会成为天下人的忌讳,但有个道理,你却始终不懂。”
  话落,老道笑而隐去。
  在这化虚境一年,钟煜认识过形形色色的人。
  哪怕他拒绝做他徒弟那么多回,老道仍然乐此不疲。这老头总会送他一些奇奇怪怪的符箓,或者是符咒。
  那些东西就是介于仙道和魔道之间。
  钟煜不会去多碰邪门歪道的东西,但这东西和修道有关,他瞧着有意思,摆弄摆弄,竟也能让符文生光。
  可这化虚境不多时就要散了。到时候,他又该何去何从?
  钟煜怀揣着无字书,一手提着玄铁,放眼望去,目光苍白无光。
  没走几步,他在门前被人撞了一下,怀中东西却陡然一空。
  刹那,他心中一凛,什么悲戚的想法也烟消云散。
  他怀中无字书招摇,可能有人一早就盯上他了!
  青石板路上,一位紫衣客疾行而去,脚下似抹了油,移步幻影,一步有数十步长。
  系统与沈怀霜坐的位置本就在室外,一听街上声音,热闹非凡,系统放下筷子,探头看去。
  那吵嚷的方向正对着系统和沈怀霜的位置,一排人御剑的御剑,用法器的用法器,竟都追着一个紫衣客。
  沈怀霜刚抬头,见那紫衣客探手往衣襟掏去。怀里有铜器露出一角。
  ——正是铁火炮!
  修真之人在未到金丹前,并不拥有铜墙铁壁般的身躯。
  许多人尚无辟谷的能力,即使到了结丹,也抗不过铁火炮一炸。
  铮。为首的少年挥剑,朝那引线砍去。
  铮铮,两声剑鸣,他又与紫衣客对上两招。
  那剑法虽然没有灵力注入,却是凡人中一等一的好手,紫衣客连连倒退,见形势不妙,又抬起拇指。急切凄厉的哨声破空响起。
  魔音慑心,这声极是刺耳,像是丝丝绕绕的藤蔓,呼啸涌入众人耳中。
  众人抬臂捂耳。
  月下,沈怀霜隔楼与紫衣客相望,目如寒潭,不避不退。
  他敛起眉心,反手握住剑柄,手指与剑柄相触,剑刃拔出的刹那,似白虹弥天,璀璨如星光。
  沈怀霜抛剑,左手握剑,执剑舞出一个上弦月般的光弧,右手捏诀,注了内力,“铮”的一声,屈指在剑身上弹了一下。
  月光勾勒过眉眼,划过下巴、衣襟,一如淌过璞玉。
  清脆的剑音响起,静谧如古刹钟声,又似藏着汹涌波涛。
  余音不绝。
  楼铃仿佛没了声音。
  所有人都朝墙下看去,剑音贯耳,紫衣客重重咔出一口血,如遭反噬般,被那道白刃劈至墙上。
  穿黑金色武服的少年隔着人群,伸手拨动着一层层的人,跃动时,马尾晃动,抬眸,眼尾痣惹眼。
  众人大呼一声,如潮水般朝过道涌去。
  “那什么剑法!”
  “灵力充沛如此,修为必然在元婴以上!”
  人头攒动中,少年收了手里的剑。离他五十步之远,道人一身青衣翩翩,剑影流动,衣色似乎都染成了雪色。
  钟煜的脚步像在地上扎了根,黏着他,直到他如梦初醒,拨开层层人流,跑了过去。
  沈怀霜望了底下一眼,他不想生事端,出了剑,隐入人群,转身下了楼。
  他走上了一处暗巷,谁想没走几步,身后有人唤住了他:“道友,请止步。”
  夜色里,少年低头行了一礼。
  抬头时,夜色下,那颗小痣灼人,乌沉得像要滴出墨。
  少年像是夜色里延伸出来的影子,整个人都是黑沉沉的,唯独那双眸子明亮。
  是他之前在兵器铺见过的那位少年。
  沈怀霜像是平静陈述了一件事实,他不避讳,自白道:“萍水相逢一场,不必言谢。”
  他欠了欠身,辞别之后,回首,发带划出弧线,绕身一圈。
  青石板路上,他朝前走去,背上银剑剑柄浮雕着缠枝,光辉似星芒,随着身形渐行渐小,隐在小巷的尽头。
  钟煜于宫门落钥前回宫。
  他坐于书桌前,三更夜深,他又想到了化虚境内的那位道人。
  此人飘飘然,如雾霭,脑海中隐见此人样貌,如简笔勾勒,却并不模糊。
  他看不透那个人,但他有一种近乎诡异的直觉——他昨天遇到的人,必然是昨日化虚境内修为最高的人。
  钟煜忽然困惑起来。
  那人既能现身化虚境,他又会出身何处?
  晨起,他不过睡了个把时辰,以清水泼了面,拿起手中胭脂盒,便与张德林起身,去了皇后所在的清宁殿。
  钟煜一路行至周皇后的清宁殿前,掐断所有思绪,朝周皇后一拜,道:“儿臣参见母后。”
  隔着一道屏风,周皇后坐在镜前,她对着镜子戴上一只镂金耳环,眄着镜子后拍了拍衣袖跪下的钟煜。
  张德林从小陪钟煜到大,文质彬彬的一个小太监,捧着一盒雕刻着牡丹的胭脂盒,恭敬道:“殿下有心,特为娘娘置办。这‘大红春’色正且漂亮,是个有市无价的东西。可见殿下用心。”
  白瓷牡丹盒中,胭脂色如血红。
  周皇后低头瞥了眼,顺手拿起一支步摇,平举在高髻侧:“怎想到给本宫带这东西?”
  “牡丹国色,方配母后。”
  听到身后人声音,周皇后抬眸盯着镜子里的钟煜,不置可否一笑:“本宫听宫人说,你昨日出宫视察一趟,流连夜市,回来得很晚。”
  “儿臣路上返程耽搁了些时间,课业未有疏漏。”
  话被钟煜截去,周皇后取玉环的手一顿,抬头看着镜中的少年:“你也不必拿着幌子来骗我。”
  “这种东西奇货可居也就罢了。宫内东西向来最上乘,宫外人胆子大到敢出产比宫内更好的东西,你竟也敢眼巴巴地凑个热闹。”
  她冷哼一声,道:“你父皇虽不管他儿子怎么做事。可倘若你想太太平平地坐上这太子之位,如何能像你这样。”
  华袍在身,镶金的镜面中,满桌珠翠前,少年那双与她一模一样的眼睛,朝她看来,不偏不倚。
  周皇后气堵,握住了指节:“本宫问你,上巳祭祖,那篇祭文你背得很好。你父皇虽属意你二皇兄,但尚有机会,届时本宫也会想办法替你争取。”
  钟煜平心定气道:“父皇不属意儿臣,也非儿臣一人争取能解。”
  话落,宫内沉寂一片,周围侍从眼观鼻鼻观心。
  周皇后倏地从妆台前立起,接过张德林手中的东西,脸色由白转青:“你当真是长进了。”
  “当啷”一声。
  刻着大红牡丹的胭脂盒落地,瓷面碎得四分五裂。宫人捧着梳洗宝瓶、玫瑰水,直直跪了下去。
  有一块碎瓷远远滚了出去,落在钟煜脚边。
  钟煜垂眸看着,拍了拍双臂,躬身道:“母后息怒。”
  “你若不想再关进暗室,不如多长点心眼,把你的心思用在该用的地方上!”第4章 真·初相逢
  第二天早起,沈怀霜按在玄青门的习惯醒来,草虫鸣唱,在沾着露水的草间跃动。
  伴随着鲜花和掌声的背景乐,系统又亮起。
  【检测到阻止主角黑化值推进百分有五,原因:慕强。】
  【恭喜宿主,可喜可贺!!! 】
  沈怀霜捏了捏自己眉心,问系统:“这东西能修么?”
  系统:“啊?”
  沈怀霜:“它数值有些异常,我去了趟化虚境,数据有变。”
  系统道:“检测过,它没问题。”
  沈怀霜:“我觉得好像和我昨天在化虚境的经历有关?”
  系统心底卧槽一声,他假正经咳嗽两声:“那也不是。你习惯它就好。”
  沈怀霜眉心皱了下:“行吧。”
  他从床上起来,推门至庭院。
  青色石板淌着日光,庭院中槐树落花,一时如雪纷纷。
  沈怀霜按照从前的习惯,在庭院,挥剑练了两个时辰,收了剑,他才揣着给钟煜的心法。在天将明时,乘马车去了皇城。
  早朝时间未到,沈怀霜先在御书房门口拜见了钟煜的父亲。
  高座上,敬帝气度威仪,丰神俊朗。他待沈怀霜倒是平常,说起钟煜,也不过只言片语。
  两人所言,无非是“大赵修习之风愈盛,吾儿尚需历练,还请仙师教诲”等。
  这话落在沈怀霜耳中,未免显得敷衍。
  沈怀霜一一应下。
  他与敬帝拜别,又随太监去了钟煜读书的文华殿。
  至文华殿,楼廊里,太监成排地低头捧书,或奉茶倒水,很是热闹。
  周皇后似乎对钟煜一事颇为关心,甚至特意命人给沈怀霜开辟了一个单间,请他休息备课。
  钟煜未到,沈怀霜向笔墨太监要了钟煜的札记,正好手边第一本是武学心法,便抬手翻了起来。他本打算随意查看一番,哪想其中笔记详实,字迹飘逸清晰,每一本皆是如此。
  可翻到后面几本,尤其是他所授的这一课,前期书写认真,但不知为何,从中间一页开始,见解急转直下,越到后面,字迹也越见潦草。
  沈怀霜找随侍钟煜读书的太监松龄问了,松龄只道殿下不解其意,娘娘才换了先生,请仙师给殿下授课。
  说话的小太监名叫松龄,新近才入文华殿,伺候笔墨,一对眼生得水灵,眼神中有少见的干净。
  沈怀霜心底狐疑,翻了翻书,又作罢。
  他和松龄才说几句,传令的富海从文华殿门口跑来,朝沈怀霜行了一礼:“仙师,殿下来了。”
  富海见他神情谦和,忍不住提醒道:“今日殿下从清宁殿出来,和娘娘起了口角,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仙师海涵。”
  沈怀霜微感意外,随后谢了声。
  好像就注定他今日就必须去碰一个硬钉子。
  门口,一只黑靴踏了进来,暗纹挑金丝的衣摆擦过门槛,跨入了另一只脚。
  沈怀霜手中书页翻动,擦过他的指尖。
  他向来是沉稳人,但看到来人面容的刹那,还是吃了一惊。
  钟煜手托着袖口,踏过门槛,低眉,理着袖口,眉心一道痕迹始终未消,似是极不快,眼尾痣落在眼角,愈显眼神锋利。
  片刻的工夫,他抬头往屋内一看,整个人也静止了刹那。钟煜目光顿了好一刻,随后面色凝重了下来,如同一池水忽然静了下来。
  殿内,两排近乎触及屋顶的书架下,层叠影子中,两人隔了十步的距离站着。
  堂内越显安静。
  极其安静。
  机缘巧合,恰好相逢。
  按道理来说,两人该高兴。
  钟煜面沉似水地站在那里,掩过眼底一瞬的意外与欣喜,流露出浓烈的失望。
  松龄听到头顶上沉沉叹息声,顶着满堂越来越见古怪安静的气氛,脖子越来越僵。
  半晌,钟煜才先开了口:“先退下。我与先生说几句话。”
  松龄如蒙大赦,呼出一口气,同殿内人一齐听话地躬身,如潮水般退去。他站在离门前稍近些的位置,只等人传他伺候笔墨。
  钟煜望着沈怀霜,目光注视着。
  沈怀霜见对方不答,跨出一步,走了起来。脚踩在石砖,给书房里带来一丝生气。
  沈怀霜踩在石砖上,堂内像破开一道口,空气流动:“殿下要说什么?”
  钟煜顿了顿:“我昨日得以与先生一见,不想先生惊才风逸,竟会受我母后千金之礼来大赵。”
  言下之意,沈怀霜怎会不明。
  沈怀霜看了过去:“沈某游历在外,听闻殿下事迹,想来便来了。”
  在诸皇子中,属钟煜继承大统的可能最大,若是将来登临大宝,从前的先生即使不奉为帝师,自也是重臣。
  在对方眼里,他到大赵的意图昭然若揭。
  图功名利禄,图前程将来,个中缘由,由着钟煜自己去想。
  钟煜闻言颦眉,如同噎住了一般:“我的事迹又有什么好听,无非恶名在外,劳动先生大驾。”
  少年根骨奇佳,一点即透,自然也有脾性急躁,屡教难改的说法。
  钟煜摁了摁眉心,语气如陈述一件重复了许多遍的琐事,带着冷:“先生既超脱世外,又何必受限于旁人,听从大赵皇后的安排,将自己囿于大赵,甘居人下。此事,实不必要。”
  他眼眸转了过去,耗尽了最后一丝耐心,如忍到极致,长吐一口气道:“我念在先生昨日相助,不欲为难。先生高才,还请明鉴。”
  沈怀霜不急不躁,如昨日化虚境所见:“沈某与殿下说一句话。若是殿下听不进,我便走。”
  钟煜握紧指节,摁了一下:“先生请讲。”
  “殿下就不想知道自己瓶颈在什么地方么?”
  ……
  指节咯的一声响过。
  钟煜抱着臂膀。
  他低着头,垂着眸子思量了会儿。
  钟煜抬眸朝沈怀霜看了过去,日光照入他的眸中。
  周琅华能请来什么样的人,能听得了周琅华话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他对这心知肚明,可昨日化虚境所见,又的的确确骗不了他。
  “还请先生指教。”
  文华殿殿中铺满青石,庭院中,以石雕围栏高高供起一棵槐树。
  钟煜身上穿了件雪白滚边的直裰,腰间系着玉扣带,身形欣长,隐见体魄。
  他解开腰上佩剑,脱下那件乌金袍,抛在石桌上。
  钟煜抱拳回了一礼,身形忽闪。衣衫翻飞间,沈怀霜立在晚春槐花堆中,指节叩击,如闲敲棋子,对下那近乎目眩的一招。
  光靠对上最初这一掌,他已觉得钟煜资质很好。
  这数十招沈怀霜一一拆解,不疾不徐,又有意给对方喂招。
  十招过后,掌法的勾、挑、击,沈怀霜一一试过。钟煜拳法没什么问题,沈怀霜又转了手掌,一把推开钟煜。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