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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顾之徒(穿越重生)——明月南楼

时间:2024-03-14 09:12:01  作者:明月南楼
  “不对!”他面色转而一变,“这事千万别和小师叔说!”
  “小师叔说他听到了。”邹然回头望了眼。
  张永望回首,对上沈怀霜的视线,猛然回首,咗了口鸡骨头。
  沈怀霜面色肃然,忽然轻笑了声。
  张永望憋红了脸道:“小师叔!你……我!”
  沈怀霜拨开山道上的一片草地。
  绿草后,清澈的清水在溪石上潺潺流淌,泉水飞溅,在日光下泛出白光,清澈的叮咚声不断撞入四人的耳膜。
  “如果换做我从前,想的应该也和你是一样的。都累这几天,不差今日。洗洗吧。”
  张永望丢了手里的鸡骨头,飞奔到池水边,他望着水里的倒映,捧起一掬水,洗了洗手,又洗了洗脸。
  他大喜地飞扑了过去,鞋袜飞天。
  池中,张永望卷着裤腿,给邹然衣袍溅上了水花。
  邹然自然受不得张永望总是泼他,驱使一记驱水符箓,暴激一灌灵力,当头朝张永望浇了一缕水。
  张永望面庞上浸润了水,抽出佩剑,剑穗和剑鞘相撞,他引导水流,又灌入一记灵气。
  水流激猛,竟有气吞山河之势。
  哗地灌湿在了岸上人。
  邹然脸色沉了下去,水流滴滴答答从他发丝上淌下去,四人衣服都湿透,本来在旁看戏的钟煜和素心脸色也沉了下来。
  不管心智成熟还是幼稚,取符箓的取符箓,抽剑的抽剑,互相拼灵力浇了起来。
  最初一开始,他们都在吵闹,不要把脚伸到池水里,谁占下游谁吃亏用洗脚水,到后来,这越打闹,场面越大。大片清水当头浇了下来,如平地起了旋风。
  张永望做的木头小人终于在捡完鸡骨头后休息片刻,他也学着沈怀霜坐在地上,拍了拍手,左右转转脑袋。
  打得再凶点!左边!浇他!
  有笑声很轻,远远地从岸上传来。
  钟煜清洗之余,目光一直不时朝沈怀霜望去。
  草地上,张永望的工具人好像怕沈怀霜一个人在岸上孤单,转动背上齿轮,挪动步子,朝他走去。
  沈怀霜低头,伸出手,朝小人递去。
  小人欢欣鼓舞地跳了两下,蹦到沈怀霜掌心上,亲昵地蹭了两下。
  沈怀霜平日里不算是个爱笑的人,但钟煜每每望去,他都会产生这个人其实也很爱笑的错觉。
  轻笑的。
  忍俊不禁的。
  草坪上画面一派祥和。
  可钟煜怎么看,都有些不知味。不知道为什么,他本来脸上是带笑的,看到沈怀霜一个人,水贴着衣裳,心口发闷,浸润出了几许莫名的涩意。
  他真的很少看到沈怀霜和人群待在一起的样子。
  他的先生永远都是一个人,居于高山之上,好像不需要身边有任何同行人。
  钟煜随便在池子里弄了弄,转身就要上岸,没走两步,烘干的法术还没施加,发带被人扯住。
  钟煜回头,看到张永望低头,轻声道:“我故意留小师叔一人在岸上的,后天是小师叔的生辰。”
  后日是先生的生辰。
  钟煜是记得的。
  听张永望的意思,他自然不是提上一嘴就结束。
  钟煜正色道:“聊聊?”
  四人坐在河边,浣洗过双脚,又落下衣摆。
  张永望在河边翻开自己的乾坤袋,掏了本两指厚的书册出来,低头翻了良久,指着一行字。
  邹然伸手接过张永望写的记录,翻过“小师叔喜青色,多辟谷不食,言语喜用问句”,又见“小师叔或许穿白更为出尘,六月十八日,多食用璇玑阁生鱼两碟,可见喜欢。”
  邹然最后还是没忍住,撇着嘴,丢回去:“说吧,送什么?”
  张永望翻找了书上的信息,郑重其辞道:“小师叔爱剑如痴,给他送剑相关的东西,他肯定会喜欢。”
  “剑穗不能。”邹然和钟煜异口同声道。
  剑穗历来是修士标识身份的配饰,轻易不会换。
  剑穗要么是自己选的,要么是师长赠送以明志,要么是道侣所赠,总之能让修士佩上许久。
  钟煜和邹然的分歧在礼轻礼重上。
  可钟煜很快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他想到的是,只有沈怀霜的道侣才能送他剑穗。
  钟煜收了收神,又听到周围三人争论道:“那还能送什么?剑谱他也不需要,买了放着不用的东西放角落里落灰更不行。”
  “来时师弟便是如此神情,你又与沈师叔最亲近。”素心朝钟煜看去,“可是想到了什么?”
  三人目光都聚焦在钟煜面上。
  钟煜盯着清澈湖水下的玉块,停顿片刻:“送礼,这礼自然要他所想要的。”
  “先生他不喜欢太聒噪的地方,不喜欢不熟悉的人靠近他,给他过的人,哪怕人少,却不能草率,就给他办一办。”
  邹然道:“可师叔年岁如此,不比凡人,生辰真的会当回事吗?”
  钟煜:“所以,我们给他过,这生辰才显得不一样。”
 
 
第42章 白绫掩目
  七月初十,这天正好是立秋。
  天气说是立秋,气候仍见热着,蝉鸣声不断。夏蝉躲在苍翠的柏树里,到了夜间都不肯鸣金收兵。
  最近,沈怀霜觉得崐仑人变得很奇怪。
  好几次,他想上琼玉峰峰顶,山门口,弟子镇守在道口,总说是山上再翻修道场,不让他进入。
  那琼玉峰去不成,他下山也总该能见到崐仑的弟子。结果,他下了山,学堂里空无一人。
  今日下午分明有课,学钟也快敲了。怎么都出去玩了?
  沈怀霜抬头望了会儿。
  今日他换了一件淡金边的白袍,暖阳落在身上,如同沐光而来。他站在钟煜座旁,低下头。
  暖阳洒落书桌,桌案上笔记摊开。
  宣纸上,墨笔成行成列,记录下的内容罗列成行,其中每一句话凝练,一目了然。
  沈怀霜定睛看了看,又望了望身边其他弟子的书目。
  钟煜看得很快,他做的笔记都已经不是崐仑学堂上讲的了。
  学得是很好,就怕重蹈覆辙。
  他不喜欢窥屏旁人隐私,更不爱查人写过什么,可事关天命镜,他不得已把钟煜做过的所有札记、翻过的书目,都查一遍。
  咣咣。
  崐仑学钟敲响。
  门口弟子姗姗来迟,这些学生跨过门槛,抬头只看了一眼,咳嗽两声又低头回避。
  他们本来就习惯在学堂看到沈怀霜。
  但当下,空气里仿佛充斥着极别扭的缄默,又有几分好笑。
  这宁静也不是因为学堂内有师长让人觉得放不开手脚,更像是所有人在守着一个不可说的秘密。
  毕竟,自从下山那天后,沈怀霜便开始格外留意钟煜的平日课业。
  下山经常能看见他。而他这一查,就发现崐仑书阁里被夹杂了几本不该出现的书。
  也不知道是谁偷偷放在里面的。
  崐仑书阁暂时查封,翻阅其中有误的书籍还需要花上好一些时候。
  说起这件事,崐仑人就觉得十分离谱。
  查书这天,钟煜把关在书阁里看过的书全都记了下来。那些书从书阁翻找出来,白纸、厚黄的旧纸叠在一起高如小山。
  令崐仑人觉得更离谱的是,沈怀霜也一字不差地记了下来。事后,他把书都看过了,又挑了四本书出来,当众焚毁。
  自此崐仑人只生出了一个想法。
  记诵、涉览,这师徒俩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太像,太要命了。
  要是一起同岁修道读书,会怎么样?
  门口出现了一道墨黑色身影。
  钟煜同张永望说着话,眼神严肃,连眼尾痣都是垂在眼下。乌沉的眸子因为室内光线错落,又深如寒潭。
  少年低声说着,虽是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可大抵瞧得出,他话说的有条不紊,张永望侧首听着,时而动动眉头,做回应。
  “都筹备好了就照这么去做。”
  钟煜跨入门后,头仍朝着张永望,他先是和张永望说了会儿,后才缓缓转过头,对着另一个弟子说一会儿话。那把平生剑别在他腰上,哪怕他平日用惯了自己造的那把白羽弓,这剑像成了他本命剑,剑鞘被他擦得亮如崭新,又时不时被他拿去锻造保养。
  钟煜才想到去看自己座位。
  这一偏头不要紧,他一偏头就撞上了沈怀霜这么一个大活人。
  钟煜手臂垂在身侧,收紧了指节。
  他走了过去,低头时,发上银冠折射日光,这个人哪里上下都是乌沉沉的,只剑鞘和发顶上的冠亮光如雪。
  沈怀霜仰头看去,他在成年男子中也算是修长高挑的,坐在弟子座位前,竟比周围人都高出半截,白衣曳地,他耐心查阅时,却又让人觉得不奇怪。
  那模样很像学生。
  沈怀霜以前读书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钟煜偏转眸子,落了座,却一笔带过道:“先生今日来还要查什么东西?上次说的最后一些书,都在这里。”
  钟煜推了书桌右侧的书过去,厚厚一沓的书本晃动,突然看到琼玉峰布置的那张纸。那纸张上写了布置、场面,连餐食都画了图。
  张永望什么时候不着调地塞进去的?
  钟煜暗自扯了扯嘴角,行若无事,信手抽走:“哟,塞了张废纸。”
  沈怀霜眉头动了动,又道:“它看着不像是废纸,上面是写了什么?”
  钟煜镇定道:“此事事关张师兄。少年心事,不大方便。”
  凭什么他的心事就是废纸!
  那声少年心事,听得不远处喝水的张永望差点把水都喷了出来。
  在激烈的咳嗽声中,沈怀霜抬头看去,眉头无奈动了动。
  他总觉得崐仑人好像都知道一件事,却又都在瞒着他,只有他一个人满头雾水地被闷在鼓里。
  沈怀霜又低头翻了两页。
  有一个亮金色的东西从书页上滚了下来,沈怀霜低头,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又见钟煜低头把它拾了起来。他拾取的动作太快,拾起后又把它紧攥在掌心。
  “书签而已。”钟煜道,“先生继续看。”
  “……”沈怀霜哑然,扫了眼。
  他低头看了下去,笔记一张张翻,余光偶尔扫到钟煜身上,那个碎金的小东西被他收在手里之后,就再没见钟煜松开过。
  钟煜在他身边落座,执起了毛笔架上的狼毫,手仍是收着的。
  隐约看得出那是个书签。
  但尾端系着绳索像那天,他和钟煜下山时买的那粒金花生。
  是那个东西么?
  那小花生,钟煜居然一直留在身边么?
  沈怀霜继续翻着,没再想了。
  钟煜偏过眸子,却是暗抽一口气。
  自从那天他和沈怀霜从山下回来之后,他就一直留着那枚花生。不想把它放在乾坤袖,他就剪了那绳索,做了个书签放在书桌上。
  他从来没有过分地表现过自己的想法,但这东西就像赤裸裸地把他所想从里到外地剖了个干净。
  张永望那张乱塞的纸张不足以让他慌张。
  但这个金花生坠地的刹那,他觉得自己的心绪随着那“叮铃”一声也坠了地。
  于是他不像让这东西被任何人看到。
  沈怀霜翻下最后一页,没再在意刚才那件小事:“都查过了,再没问题了。”
  他从座上起身,白袍像雪浪,自上而下,自卷曲到笔直,唰地一声,变得挺立。
  他很贴心地替钟煜合上了那些书,又按照原来的书序给他放了回去。
  钟煜低头行了一礼,难得没送他:“别过先生。”
  沈怀霜:“……”
  ……
  沈怀霜回去路上,又听到崐仑养育灵宠的弟子在山道上蹦蹦跳跳,说着“叉鱼”,“要最新鲜的,最好今日就拿冰镇着,冰也可以用来料理。”
  生辰当日,他全然不记得自己生辰这件事。
  早上,钟煜很早就敲开了他的门。
  沈怀霜晨起练剑完了,才更衣,袖子松松散散地垂在镜子前。乌发披散在臂弯上,沈怀霜拿着梳子,发带还攥在手里。
  钟煜已从门口走了进来。
  钟煜:“早上先生能给出半个时辰么?”
  沈怀霜望回去,道:“有什么事?”
  话落,眼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绫。
  他像陷入了一片茫茫的冰原,入目所见,都是白色的。
  沈怀霜伸手,捂住了眼睛,右手恰好覆盖在钟煜指节上。他低低笑了笑,伸手去拉,谁想竟是拉不动。
  钟煜抬手,蒙住了沈怀霜的眼睛。
  沈怀霜底下头,白绫覆盖住双眼,露出微抿的薄唇,脖颈处尤其光滑。
  白绫下,薄唇勾起。
  沈怀霜笑了笑:“你们这几日秘而不宣的到底是什么事?”
  钟煜在他耳边低声说着,声音似乎也笑:“不能说。”
  发带从他手里抽走。
  钟煜拿了他手里的梳子,那几下梳得很轻,指尖抚过发丝,又穿过了那根发带。
  钟煜靠在他身边,利落挽起发髻,绑上了发髻,他低下头来,像是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替先生梳好头了。”
  钟煜的手落在他肩上,肩膀处轻微覆压着力道。
  只是他眼上蒙着白绫,对着镜子,却看不到这是怎样的光景。
  沈怀霜嘴角留着那抹笑:“那有劳你了。”
  沈怀霜闻声站起,脊背站得挺直,却只能凭足音辨认。他手落在了钟煜手背上,十指交叠,起身时,臂膀上揽了双手,从身后揽在他身前,免得他撞在石凳上。
  沈怀霜侧首,朝钟煜看去:“你要带我去哪里?”
  钟煜:“先生跟我就好,到了自然知道。”
  沈怀霜由着钟煜牵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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