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逆徒,我是你师父!(古代架空)——鹤归山南

时间:2024-03-16 09:59:19  作者:鹤归山南
  身后的小厮搬来了罗木圈椅给他坐,松墨脸上带着嘲讽,“这么晚了,秦世子到此有何贵干?”
  青砚喉咙一阵干涩,“郡王没事你为什么要放那个信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着急?”松墨讥笑,“是吗?我瞧着秦世子这半个月的花酒喝得挺不错的啊,你这个贴身侍卫都没有分到一口吗?我们郡王的钱,世子花得开心吗?以后还能有人这么大方给你砸钱吗?”
  青砚转身,对着府里撩袍跪下,刚想说话,松墨就打断了他。
  “郡王睡下了。”
  青砚只得把话咽回去,“我等郡王醒。”
  松墨长腿交叠,气势汹汹,“郡王说了,你也不必这样,跟着你的新主子一起便行。”
  青砚摇头,弯下了腰,他真是蠢透了,怎么就一句话都不给郡王透露呢?
  怎么就让郡王一个人守着那空空的府上呢?
  郡王定然觉得寒心……
  “秦世子呢?不会也要跪吧?可别,我们郡王府当不起您这一跪,毕竟当您这个师父,我们郡王还被追着骂了的。”
  秦叙感觉自己站不稳了,“裴弃还好吗?”
 
 
第64章 他找不到裴弃了
  “好啊,怎么不好,托世子大人的福,我们郡王今晚吃了半个时辰呢,怎么不好?”松墨骂人是跟着裴弃学的,一句一句,专捅人心窝子。
  秦叙想笑一下,让脸不至于这般僵硬,但他真的笑不出来。
  他这些日子一直躲着裴弃,就是想提前适应没有裴弃的日子,可现在裴弃当真走了,他发现……
  他根本接受不了。
  之前他敢在外面,不过是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回去,裴弃就还在。
  可现在裴弃不在了,他搬回去了。
  他的后背空了。
  四面的飓风呼啸而至,他还是一个人。
  他又成了刚来上京城的秦叙,无人怜惜。
  没有通传,他现在甚至见不到裴弃一面。
  “青砚,走了。”秦叙深吸一口气,没关系,迟早的事情。
  现在搬走反而是好事,若是等裴弃成亲……
  那时候他还没有适应,那才是真的要疯。
  青砚充耳不闻,直挺挺地跪在门前,“你走吧,我没忘我这条命是谁救回来的,郡王把我送你,是因为你当时是他的徒弟,既然现在不是了,那我就不跟着世子走了。”
  没有秦叙,裴弃也不可能亏待他们。
  未来的前程也不会差。
  秦叙没有强求,他转身离开。
  松墨靠在椅子上说,“八个月真心喂了条狗,也不对,若是狗,好歹也知道摇尾叫两声,我下次一定要劝主子,养东西前要擦亮眼睛!”
  秦叙身子晃了下,消失在黑夜里。
  松墨起身,“青砚,主子不会让你进来的,你也跟了主子这么久,他没想跟秦叙撕破脸,但也绝不可能再有情谊,你好好跟着他吧。”
  说完他就转身进去,朱门轻巧地关上,青砚泪如雨下。
  秦叙回到府上,发现这里处处都是裴弃的影子。
  青砚跟着回来了,他知道。
  青砚恨他,他也知道。
  秦叙没心思管他,他推开偏房的门,倒在榻上。
  眼泪顺着眼角滚落,秦叙狠狠擦了好几下,却怎么都擦不完,秦叙猛然翻身,把脸埋进软枕里,双手抱着软枕。
  手背突然蹭到了个东西,他掀开软枕一看,是个红封。
  “裴弃……”
  里面放着厚厚的一沓银票。
  那是除夕夜裴弃把他送回偏房睡,蒙着他的眼睛塞进去的。
  当时裴弃笑眯眯地,说,“压岁钱,长辈都要给的,压一压,有个好意头,一年到头,平平安安。”
  他那时候怎么跟裴弃说的?
  他说,师父在,我就平安。
  现在一语成谶,裴弃离开之后他浑身就开始不舒服。
  心口闷着难受又像是钻着疼。
  他安慰自己,没关系的,明天就是国子监开始讲课的日子,还是方老太公的书,裴弃肯定会去的,他还能见到裴弃的。
  算是饮鸩止渴。
  第二天他天没亮就蹲在了国子监的大门口,把开门的小厮吓了一跳。
  “秦世子,时辰还早,您要不回去收拾一下?”小厮说得挺委婉的。
  因为秦叙现在的形象实在算不上好,衣裳皱巴巴的,发丝也掉了几缕下来,眼睛更是浮肿,原本可爱的大眼睛现在像是要瞪出来。
  真的吓人。
  秦叙摇头,他要等裴弃来,裴弃最心软了。
  只要他求一求裴弃,一定会被原谅的。
  几乎没有人早到,都是卡着最后的时间来,但每一个来的人都被他吓到了。
  徐二更是当场尖叫,“裴郡王呢?你这模样是准备去乞讨?太丢我们小郡王的脸了吧?”
  秦叙说,“我等他来。”
  徐二回头,“等他来?这……时间有点晚了,你还是进去等吧。”
  秦叙倔强地坐在台阶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发呆,“你进去吧。”
  徐二一步三回头地进去了,也不知道这人抽什么疯,这些日子连人都找不到,一出现就是这个模样。
  国子监瓦钟敲响的那一刻,秦叙终于明白,裴弃不会来了!
  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断掉了,这个认知差点让他疯掉。
  秦叙甩开来拽他进去跟方老太公道歉的徐二,直接往郡王府冲,更糟的情况出现了——
  小厮说,郡王出门了,短期不会回来,有事可以报名字,他们会上报的。
  秦叙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门房的小厮不认识他,听到名字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原来是定国公府的秦世子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原来是这样一副乖巧模样。”
  秦叙没有理会他的讽刺,只问,“裴弃呢?”
  “大胆!”那小厮厉声呵斥,“我们郡王何等尊贵的身份,哪里是你能直呼姓名的!左右与我推出去!”
  秦叙没有反抗,被推到了街道上。
  他想起了方辞礼,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方府,却又因为不识路,只能边走边问。
  “公子?公子今早下江南啊,郡王不是去南郊送行了吗?你既是郡王府的人,如何不知道?”门房的小厮也是一脸的警惕。
  秦叙不想解释,“去多久了?”
  门房只觉得像个疯子,把门一关,嘀咕道,“郡王那样风流的人物,身边怎么可能是这般落魄的人。”
  秦叙站在大街上,突然被人撞了下,“叫花子也要看清楚地方!大清早的找什么晦气!”
  “南郊往哪里走?”秦叙转头抓住那人。
  那人原本想挣脱开,但发现秦叙手劲太大,只能给他指路。
  秦叙匆匆忙忙道谢离开,那人捂着自己的手道,“还南郊,一个叫花子也配抓我?去你的北郊吧!”
  于是秦叙忙活了一场,连裴弃的影子都没见到,郡王府根本蹲不到人。
  就像门房所说的那样,他短期不会回来,会不会是跟着方辞礼走了?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马上被他否定了。
  他还记得之前宁国公和裴弃的谈话,他们都说了,顺德帝不会让裴弃离开上京的!
  那裴弃还能去哪里?
  这个答案没有任何人能告诉他,他想过去身边与裴弃有关的人,可他突然发现,他才是裴弃最亲近的人之一。
  如果他都不知道,别人怎么可能知道……
  方老太公也不知道裴弃的去向,只说陛下口谕,裴弃暂时不到国子监听学了。
  秦叙脚步虚浮地飘回了定国公府,这里还是很安静,曲水流觞,花木迎风,和裴弃在时一样。
 
 
第65章 原来这就是伦理
  青砚看着他难受,自己也不好受。“主子,算了,别找了,郡王若是不想见,谁都不可能找到他。”
  秦叙充耳不闻,他挨着裴弃的床榻坐下,把红封又拿出来放在心口。
  “裴弃,裴弃,裴弃……”
  青砚恨声,“你现在知道错了,你之前躲着他做什么?”
  秦叙:“你以为我愿意?我听到他说要娶妻,我差点没忍住……我想,我想求他看看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青砚被他震惊地往后退,他猜对了!
  “你,你怎么敢!”青砚左右看了下,迅速关上门,“你知不知道,这是有违伦理的!”
  秦叙额角青筋暴起,“我知道!所以我躲着了,我害怕被他知道……”
  青砚无话可说,实际上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转身踉踉跄跄地离开,还贴心地给秦叙关上了门。
  “一、二、三、四……六张,多少钱?忘了,再数一遍吧。”秦叙抱着银票不舍地放下。
  他根本没有想象过,裴弃是这样难以忘怀,像是温柔缠绵的酒,一口入喉,初时不觉得有什么,可放下之后才发现,这酒落在骨血里,融为一体了。
  割不开,切不断。
  裴弃走了这六天,秦叙基本都不怎么吃东西,饿极了也是乱塞两口进去,完全品不出来味道。
  现在脾胃都在发疼,他蜷缩起来身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把红封弄皱了。
  如果裴弃回来看到,会不高兴的。
  秦叙额头抵着床榻,手指颤颤巍巍地伸出去捏起红封的毛边,手上却没什么力道,红封掉了下去,正好露出反面。
  上面遒劲有力的字迹写着一句话——
  别说肉麻的感谢,真喜欢就给我煮面吃。
  字迹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一次又一次,秦叙手忙脚乱地用衣袖摁干净泪水。
  “裴弃……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裴弃,你回来看看我……”
  “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
  但裴弃没听到这话,他还在南郊泡温泉。
  “陛下那里怎么交代?”方辞礼惆怅得很,好不容易裴弃身边有个知冷暖的人,结果转头就敢把人轰出来。
  虽然裴弃没说过秦叙半句不好,但上京城里什么风言风语都传遍了。
  而裴弃却一直呆在南郊,半句话都不说,一提秦叙他就冷脸。
  前日崔锦书提了一句小媳妇,裴弃直接黑脸,把人吓哭了。
  裴弃疲倦地睁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是我非要提,春三月,陛下寿诞,虽然陛下不爱大操大办,但是你要进宫啊。”方辞礼心累,他当然知道裴弃现在最不想听到的人就是秦叙。
  裴弃冷笑,“带上就行了。”
  方辞礼:“?”
  “带上?!”
  裴弃起身抓着衣裳随意披上,“嗯。”
  方辞礼看他直接走了,多余的话一句都不愿意说。
  他叹了口气,裴弃对秦叙的好是实打实的,裴弃也很难得对人这般用心,这十多年,也不过就一个太子和他,结果秦叙这般捅他一刀。
  裴弃没把秦叙撕烂就不错了。
  只是北境和顺德帝那里不好交代。
  这些天他旁敲侧击问了很多次,有两次都险些吵起来,可裴弃依然没透露半点关于秦叙的话。
  这就等于是——
  如果裴弃不养秦叙了,所有罪名都会落到裴弃身上,裴弃又会成为那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方辞礼突然笑了下,眸中精光毕现,这一次他在,他绝不会让裴弃再落入那样的境地。
  当即招来自己的小厮,“去给太子送一封信。”
  “不准去。”裴弃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方辞礼挥退小厮,脸色冷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裴弃,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让我相信的理由。”
  裴弃把酒壶塞进他怀里,“没有,不想说。”
  方辞礼用力拔出酒塞扔出去,溅起一团水花。
  “裴弃,你对他是不是太好了?”
  裴弃愣了下,“是吗?”
  方辞礼心里窝火,“是!你几乎是把所有宠爱都给他了,一点都没有保留!他哪里像一个徒弟的样子啊?平时还敢直呼你的名字!你扪心自问,你对太子有这么好?”
  裴弃点头,“知道了,别气,以后不会了。”
  方辞礼也不知道信没信,闷头灌了口酒。
  裴弃日子不好过,秦叙那边连基本的正常都维持不住,国子监他一天都没去,先生的课业一个不交。
  先生们骂他,他就说,给我师父说。
  他想用这个办法把裴弃逼出来,他找不到人,何谈道歉。
  后来还是徐二和邹嘉花了点钱,到处打听了下。
  这才知道,这几天裴弃一直都在东宫!
  “东宫?”秦叙蹭的一下站起来。
  他想过裴弃去任何地方,但他没有想到过,裴弃居然在东宫!
  裴弃不是说太子是君吗?
  是君就要有距离……
  裴弃为什么在东宫!
  “哎哎哎,你干嘛去?”徐二赶紧拽住他,“东宫!东宫什么意思,啊?你闯进去和造反有什么区别?”
  秦叙并没有被劝住,他想见裴弃,想疯了!
  这才六天他就熬不住了。
  他不敢想象裴弃是怎么在他的谎言下熬过了半个月。
  每每想起来都是心如刀绞,他现在只想给裴弃跪下认错,求他别生气,打他出出气……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