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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我是你师父!(古代架空)——鹤归山南

时间:2024-03-16 09:59:19  作者:鹤归山南
  裴弃轻微地偏了下头。
  秦叙紧紧盯着他。
  裴弃抬手摸了下,缓解了那股瘙痒,“你赌哪一句?”
  秦叙再次凑近,他算准了裴弃不会在外人面前推开他,也料定了裴弃不反感他的靠近。
  “赌,一定会狗叫的那一句。”
  金锣一声响,谈判正式开始——
  “不知道诸位对我军压境有什么想法?”鳖三率先发难,他想了一个晚上,还是觉得这个问题开场最合适。
  裴弃四两拨千斤,“那贵使对你身后的侍卫可有什么看法?”
  鳖三这些天在上京受了半辈子都没受过的气,早就憋不住了,他还就不信了,“难道郡王要在这里杀了我吗?”
  裴弃在己方伙伴期盼的眼神里,漠然甩出四个字——
  “未尝不可。”
  伴随着他话音落下,侍卫刀剑出鞘的声音整齐划一,响彻相如堂。
  鳖三两眼一翻,他从未见过这样蛮横无理的人!
  而这四个字却刚好斩断了束缚众人手脚的枷锁。
  徐二直接一拍桌子跳起来,“我有个屁的看法你要不要听?你们这些使臣能不能有点脸?啊?还月亮涯三城,我看把你们剁成三段还差不多!”
  阿达木比他拍得更响,把众人唬了一跳,“你们大周人全都不知礼数!成天不是打就是杀!你们才是,能不能要点脸?”
 
 
第82章 南疆将拒北疆敌
  “要脸干什么?当你爹?”邹嘉双手一拍,把是十多年的功力都用上了,疼得手心发麻,浑身的血液都冲上脑门。
  “老子才是你爹!”
  这一下直接让双方都失去了理智,站起来对着骂,唾沫星子喷了对方满脸。
  有的觉得站着没气势,直接踩在椅子上骂人。
  骂着骂着还抓着瓜果朝对方砸过去,骂累了又没有茶水吃一口,只能抓着干果咬,一口下去疼得龇牙咧嘴,往桌上一砸,骂得更凶了。
  这些少年郎没有谈判技巧,加上又是官家子弟,还有个裴弃在上面顶着,更没有什么顾忌,吵来吵去,就一个意思——
  自己没本事守住城池,还想要回去,不回去练兵,还跑出来献丑,老祖宗的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真有本事你就打!
  另一方说,我大军压境,你们最好客气点,不然灭了你们,现在是给你们的机会!
  双方使臣都险些被气得吐血。
  一场谈判下来,裴弃感觉耳边那句“你在狗叫什么?”就没有停过。
  这一场谈判,只能算个平手。
  阿达木吵架把自己的拳头捶红了,“裴弃,你有本事就真杀了我们!”
  裴弃捏着喉结,“有本事你就直接开战!”
  嘴上吵得热烈,可双方都知道一点,不可能的。
  裴弃不可能杀了匈奴使臣,大周不只有匈奴一个邻国,今日杀了匈奴的使臣,明日和别国往来就会为难。
  同样,匈奴也不敢现在就开战,定国公夫妇是战死了,但他们不知道大周的底牌是什么,究竟是什么支持裴弃掀翻大同驿站,不惧怕大军压境。
  双方没能达成共识,互相鼻孔喷气。
  谈判结束,匈奴使臣转身就走,钻进附近的茶楼抓着茶壶往嘴里灌。
  这边太子的茶刚好送到,众人谢恩后饿虎扑食冲上去,迅速瓜分了茶。
  裴弃捏了捏喉结,“阿叙,去把宁国公找来。”
  秦叙忍住心头的躁动,转身去人群里把宁国公拽出来,“哎哎哎,干嘛呢,小崽子。”
  秦叙记仇又不爱说话,对于宁国公他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秦叙直接把人弄进马车里,宁国公拍拍袖子,“啧,这小子真记仇,我不就算计了他一次吗?他上次差点把我弄粪坑里去。”
  秦叙把手指捏得咔咔响,暗暗想怎么把宁国公的嘴堵上。
  “谁让你搞不清楚情况非要绑他去南疆。”裴弃十分维护自己这个小徒弟。
  宁国公这些日子也对裴弃有了点了解,他半开玩笑道,“……我一时犯了浑,别直接给扣死罪在身吧?”
  裴弃淡淡瞥了他一眼,“你问我?你怎么不直接去问他呢?”
  宁国公碰了一鼻子灰,悻悻道,“他太冷了,跟他坐一起,半天说不了两句话。”
  裴弃不相信,“胡说,他明明很健谈。”那个逆徒,什么都敢说。
  宁国公:“???”健谈?
  宁国公又看了眼裴弃身边坐着的人,用眼神质疑。
  裴弃懒得解释,他侧身靠在描花铜漆扶手上,开始给秦叙算起他的前程。
  裴弃目光懒散,打量着仍旧带着点单薄意味的秦叙,死里逃生的活命和训练是两码事,秦叙的体格和正经的士兵差太远了。
  “你找我来干嘛?”宁国公双手撑在膝盖上,见裴弃半天不说话,只能自己再起个话头。
  裴弃道,“让你去北境帮忙镇个场子,能不能行?”
  宁国公表情僵硬了,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裴弃,“让我去?”
  裴弃摊手,“除了你还能找谁?东州的将领现在没有一个能单独出去撑场子的,北境现在青黄不接,唯有你个老东西了。”
  宁国公被暗戳戳的骂了也不生气,反而笑起来,搓了搓手,“只要陛下肯下旨,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肯定会守住的。”
  裴弃揉了把脸,“不需要你上战场,去了就是对匈奴的震慑。只是你出身南疆,到了北境,那天气能扛得住吗?”
  “你们现在的小孩子只知道说出身哪里,我曾经也是驻守北境的,熟悉得很,放心。后来是跟着长公主去的南疆。”宁国公说起旧主就眉飞色舞。
  裴弃没接茬,他娘一辈子都为了大周奔波,算得上是掌握着大周一半的命脉,但她的儿子却只能放养自我,困于命途。
  宁国公自己说了半天,见裴弃不搭话,这才讪讪住口,“那个,还不知道你生辰,按道理说,我也该来给你……”
  “我不过。”裴弃神色有些厌烦,像是不喜欢提这事,“等会儿到了陛下面前,你就负责点头和说是,别乱插话,带兵打仗我不如你,但是猜圣人心,这天底下,没人比我更会。”
  宁国公无有不应,他自从被裴弃骂醒之后,就一直在观察这个传闻中不孝无礼,横行霸道的裴小郡王,想在他的身上找出长公主旧日的影子和风姿。
  但很可惜,裴弃半点不像。
  长公主礼贤下士,足智多谋,又兼心胸宽广,哪怕是女子身,却为天下人所推崇。
  而裴弃懒于交友,手腕强硬,对于骂他的,必须骂回去,打他的,全部打一遍,名声实在不算好。
  马车停在宫城前,宁国公按下心里那些遗憾,等裴弃把秦叙又塞进马车里,两人才一同往宫里去。
  仲春时节,宫里的花开成了一簇一簇的,看着凌乱,却是花匠精心裁剪的,每年裴弃看到这花都要说这花丑死了。
  裴弃不等通报就直接进去,边走边喊舅舅。
  这可把宁国公吓出一身冷汗,他回去一定要警告他那些同僚,没事别瞎去给郡王府两个祖宗结亲,裴弃与顺德帝这般亲厚,根本就不是外界传言的那样。
  结亲,结仇还差不多。
  “舅舅,我给你找了个勉强能去北境镇场子的来。”裴弃顺手还捞了下福满的浮尘玩。
  福满笑着往后躲。
  顺德帝搁下笔,“这事不急,今日的谈判怎么样?”
  “打了个平手。”裴弃歪在椅子上,他最近是越来越放松了,在顺德帝面前伸爪子试探底线。
  顺德帝也纵着他,“哦?那我家小宝就是承认自己不如那些个老东西了?”
  裴弃笑,“舅舅,就算是那些老东西在,也未必能比我们做得更好。”
  “怎么说?”
 
 
第83章 装醉人假定情
  “因为他们要脸,我百无禁忌,敢在我脸皮上蹦跶,没打死他们都是恩赐了。”裴弃无所谓地接过盏凤凰单枞,“南楚来的玩意儿,这倒是不错,舅舅还有吗?”
  顺德帝一脸宠溺,“早叫人备着了,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朕听说他们是专门对着那些老头分析了的,都准备好了一套话,只等他们跳坑。”
  裴弃:“……”
  顺德帝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笑了,“好在朕有你,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来说说吧,你给朕找的是什么镇场子的?”
  宁国公还在下面跪着,顺德帝就好像看不见似的。
  裴弃起身抓着宁国公的肩膀,“你喝酒了不是,丑得皇舅舅都不认识你了。”
  宁国公连连摇头,“哪里敢哪里敢,我家那个要砸酒壶……”
  顺德帝看到他进来时就知道裴弃的打算了,只是帝王有自己的谋算。
  “如果匈奴认为是境内无人,所以才派了个南疆的将领过去,直接开战呢?”顺德帝问。
  裴弃道,“他曾经在北境驻扎过,如果匈奴敢来……”
  “臣定能守好北境的门户,请陛下放心。”宁国公说着抬头,他全然忘了裴弃方才叮嘱的话,“陛下,臣近日与南疆的老友畅聊颇多,得知南疆安稳,臣就放心了,臣想交还南疆兵权,再出征一次北境,臣已经二十年没去过北境了。”
  裴弃的肩背绷直,他抿唇没说话。
  有人说宁国公是武将里难得的人精,现在看来所言不虚,偶尔犯蠢,时常清醒。
  宁国公拒绝了裴弃更加温和的方式,选择了用兵权来换。
  顺德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沉甸甸的,他想收回南疆的兵权已非一日,如今宁国公自己提出来,再好不过。
  宁国公重重磕头,“臣恳求陛下,让臣前往北境,臣不愿安享富贵,臣愿埋骨青山。”
  养心殿里安静如斯,福满屏息凝神,生怕呼吸声重了。
  裴弃背上的冷汗一层一层地钻出来。
  “福满。”顺德帝拨弄了下手上的扳指。
  福满躬身站出来。
  “拟旨,着宁国公今夜起程,秘密赶赴北境。”
  两人领旨谢恩,顺德帝依旧坐在上首,静静瞧着裴弃的背影,“小宝居然害怕朕。”
  福满只当自己不存在,这种话,不能接。
  裴弃把宁国公送回了府上。
  宁国公都上了台阶,又转身过来说,“这是好事,你别自责啊,兵权迟早要交回去,这是最好的,也是最全我体面的。”
  裴弃轻轻嗯了声。
  宁国公又嘟囔了句真挺好的,转身进了门。
  裴弃摁住了松墨准备抖动缰绳的手,“我走回去。”
  长街寂静,老远才有一盏昏暗的灯笼在风中摇晃。
  秦叙跟在他身后,安静地踩着他的影子走,他知道裴弃不高兴了,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哄是不需要的,最可能的是需要陪伴,让心口的气纾开。
  裴弃突然停了下来,“有酒吗?”
  他半张脸都隐匿在黑暗里,眉目倦怠。
  秦叙愣了下,“……有,我家里那颗梧桐树下埋着女儿红。”
  裴弃不知想到了什么,失笑道,“女儿红?”
  “嗯,去吗?”秦叙走近,两人对视。
  平静的目光里掺杂着心疼,一寸一寸掠过裴弃心头。
  裴弃身量高挑,宽肩窄腰被红袍修饰得极妙,他抬手捏住秦叙的脸,答非所问,“倒是真与我一般高了。”
  “嗯,那你去吗?”秦叙早就把不让裴弃喝酒的誓言抛到脑后了。
  他想看看酒后的裴弃,那时候的裴弃会调戏人,会把情绪摆在脸上,不需要他猜,信任他,想让他一直陪着。
  裴弃颔首,秦叙伸手抱住他,“我们抄近路过去吧。”
  秦叙功夫很稳,裴弃早就领教过了,他想起北境传回的消息,关于秦叙的记录很少,只有短短三句话——
  秦叙,定国公第二子,长于阴山之北雪林中。
  据说这都是秦家的规矩,秦叙十岁就开始猎鹰逐狼,裴弃想,这经历倒是和他相似得很,身不由己,却逐渐心甘情愿,甚至不觉得哪里不对。
  他想到宁国公说出交还兵权时顺德帝的眼神,当时就觉得自己很蠢。
  恐怕匈奴压境的消息传回上京,顺德帝心里就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可是他没有说,而是等着他们这些猎物自己走上去。
  他没由来的就生出一股心悸,帝王心术。
  其实顺德帝一直都是以温吞的模样示人,可帝王身份和气势摆在那里,他越平和,下面的人越惶恐。
  裴弃不敢想象,他真的有机会借着太子的手重见天日吗?
  秦叙双手泥巴捧着酒坛到他跟前时,裴弃飘忽的思绪才渐渐收了回来。
  “给你埋的女儿红?”裴弃嗅着这香,至少有十五年了,够醉一宿了。
  秦叙摇头,“不知道,回京之后老伯说的,我没问。”
  裴弃一口入喉,烧得他眼下一片绯红,“好酒,陪我喝。”
  秦叙坐在他身边,浅绿的直裰铺在石板上。
  梧桐抽了新条,转眼他收养这个孩子已经快一年了,裴弃侧头看着秦叙,两人一碗一碗地灌酒,心里的闷气一点点散开。
  秦叙会比他走得更远,去到他忠于的北境。
  而裴弃需要等。
  裴弃想,没关系的,等待什么的,他已经很习惯了,不缺这点时间。
  月色从云层里探出头,落在陈香的酒里。
  裴弃一碗一碗地喝着,忽然有旁边伸过来一只手,修长白净,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粗粝。
  裴弃轻哼,“做什么?”
  秦叙嗓音很沉,像是有人拿着火把在燎他的喉咙,失了平日少年的清润,“这是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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