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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我是你师父!(古代架空)——鹤归山南

时间:2024-03-16 09:59:19  作者:鹤归山南
  秦叙换上太师青的宝相花缂丝直裰,干净清爽又利落。
  裴弃望着他,轻声说,“不愧是我的徒弟,真好看。”
  秦叙耳朵尖,听见了这话,他慢吞吞凑到裴弃手边蹲下,明知故问,“师父,好看吗?”
  裴弃懒得搭理他,“不好看,脱了丢出去,你以后就光着上街。”
  秦叙:“……”
  相处久了就发现,这小霸王的名头放在裴弃身上真是……恰如其分!
  秦叙下巴搁在他膝盖上,“师父,换衣裳好疼,你夸夸我就不疼了。”
  裴弃道,“我给秦世子买个侍女回来呗。”
  秦叙讪讪道,“也不是很疼……”
  秦叙抓心挠肝,夜间辗转反侧,怎么回事啊,撒娇居然对裴弃不管用了!
  秦叙摸上自己的脸颊,上面有一道细小的伤口,阿达木的弯刀留下的。
  秦叙惶恐地坐起来,完了,不好看了!
  秦叙这辈子头一遭想起来自己这张脸还不错,连滚带爬摸到铜镜前。
  镜中的人长了一双看着乖巧的眼眸,但细看之下只觉得浑身冰冷,只有对着裴弃笑的时候才像个乖孩子。
  秦叙左看右看,还是那一道疤刺眼得很,他欲哭无泪,怎么办啊。
  “噔……”
 
 
第80章 你别去好不好
  秦叙耳尖微动。
  裴弃睡在外间的美人榻上,这个声音应该是他手边的书落了下来。
  秦叙起身往外走,天知道他有多想念裴弃的怀抱。
  想得骨头发疼,像是有虫子钻进去,不紧不慢的啃噬。
  骨头的碎片落下,扎进血肉里。
  秦叙打起帘子,轻手轻脚挪出去,又紧紧抓着珠帘,一点点放开,生怕这些珍珠玛瑙撞到一起,吵到他家裴小郡王。
  外间还有烛火在燃,秦叙随手拿起金簪挑了下,叫火苗更旺了些。
  秦叙蹲下来,果然看到了塌下掉了本书,他随手捡起来放在床头,借着烛火的光,规规矩矩地看他的师父。
  裴弃依旧侧身蜷缩着睡,眉心微微蹙起。
  秦叙凑过去,轻轻抚平眉头。
  “裴弃……”
  秦叙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温热的气息迅速包裹住他。
  裴弃下意识伸手抱住了他,像是往常夜里的安抚,轻轻揉着他后腰。
  秦叙凑到他颈边,狠狠吸了一口清香。
  他已经想好了,明早起来就说自己什么不知道,只当是夜游了。
  嗯!
  就这样!
  秦叙满足地睡过去。
  但可惜这个理由根本用不上,因为秦叙天不亮就起来练武了。
  秦叙刚披上外袍,就听到裴弃问,“你去做什么?伤好了吗?”
  秦叙猛的回头,瞧见裴弃还睡眼朦胧,心下安定了,估摸着是被他吵醒了,“睡吧,我做饭。”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是有伤口的,转身就往厨房摸。
  今早掌勺的是扬州来的大厨,小厮们还没来,他便顺手把火起上,一抬头就看到秦叙站在门口,朝他咧嘴一笑。
  大厨当场就要吓晕过去了,他哆哆嗦嗦地抱着火钳,“世,世,世子,你,你,你怎么来了?”
  秦叙继续僵笑,“我来看看。”
  大厨腿软,根本站不稳,抓着火钳往后挪,一屁股坐在蒲团上,“看,看什么?”
  不怪大厨这么害怕,昨日他们也在大同驿看,虽然都觉得秦叙威武。
  但现在私下面对秦叙,他害怕得不行,一想到那些被碾碎砸烂的脑袋,他就再也不敢做红烧狮子头。
  大清早看到秦叙笑,更可怕了,堪比阎王索命。
  秦叙似乎也察觉到了,他放下笑,“裴弃今早吃什么,我来做。”
  大厨求之不得,从腰间掏出册子,放在灶台上,圆润地滚了出去。
  秦叙:“……”
  他抬手揉了揉脸,没办法,对着别人笑不出来。
  自从掀翻了大同驿站,直到三月的最后一天,上京都安静得很,匈奴的使臣也龟缩不出。
  裴弃日日安抚鸿胪寺上任的“新官们”,让他们放开手做,一切有他担着。
  少年公子哥,心气难免高,但也正因为如此,日子越近,他们反而越惶恐。
  “我担心到时候骂不出来。”崔景明靠在官椅上叹气。
  裴弃淡淡道,“那就把三城拱手相让。”
  他话还没说完,崔景明就跳了起来,“不可能!那都是我们将士一刀一枪打下来的,让出去,我死了都不可能!真叫他们要去了,我立马去投军!”
  旁边的人呆呆地看着他,徐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好了,你就别担心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嘴上都说着害怕,可少年人哪里能退得了半步。
  “主子,出事了。”松墨脸色铁青,手里捧着一卷文书。
  裴弃淡定地端着茶,“说。”
  “匈奴三部压境,以胡部为首,现在已经逼近阴山底了。而且,匈奴王帐那边又派遣了使臣来,已经在大同驿住下了。”
  “什么?!”
  众人蹭得站了起来,椅子哗啦啦倒了一片,脸色惨白望着裴弃。
  裴弃不急不忙地抿了口,“这海棠冷茶难得,是今早太子送来的,诸位不尝尝?”
  他这气定神闲的模样镇住了众人的心神,稳了稳神态,转身把椅子扶起来,坐下后端起茶来喝。
  虽仍有焦灼之色,但到底没有再失态。
  裴弃搁下茶盏,“吃了这盏茶,就回去睡一觉。”
  他说得太过轻松,以至于他走了,众人才想起来问,这事该怎么办?
  “我们现在去哪里?”秦叙摸着腰上的软剑,眉头紧缩。
  裴弃道,“你回去,我去看看。”
  秦叙一口回绝,“不行,人是我打的。我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你瞒不过我。”
  裴弃无奈,“我瞒你什么了?”
  “你要去给那些人道歉,服软,我陪你一起去。”秦叙一直看着裴弃的脸色。
  他心里的裴弃,一直都是高傲的,做这种事情,他一定会觉得不堪,其实这样的事情,他去就行了。
  “我可以去,我会好好道歉说话,师父……”
  “需要你保护我了?”裴弃哂笑,屈指敲了下他的额头。
  秦叙焦急地挪到他身边,“裴弃,你信我,我真的可以。”
  裴弃想笑他不自量力,他裴弃不需要旁人护着,这些年他已经见惯了冷暖,也有了自保的手段。
  可是对上秦叙乌黑的眼眸,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裴弃别开脸,沉默地挑起马车帘子,“知道了。”
  秦叙绷着的脸上露出一丝放松的笑,“你把我在前面的巷子口放下去吧,我认识路。”
  裴弃:“……”
  裴弃指尖轻点桌面,“谁跟你说我是去道歉的?”
  秦叙眨眼,将信将疑地拿起案几上的文书,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他学的字已经足够他读懂上面的内容了。
  “上面说,匈奴大军压境,意在威胁。”秦叙扫过去,只觉得没有裴弃写得好看。
  裴弃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难道不是因为我上次把人打了吗?”
  裴弃摇头,“不是,无论我们打还是不打,匈奴的边军都会压境,这是在造势,我们只是恰好做了这件事,要承担一下责任。”
  秦叙听得一愣一愣的。
  匈奴兵马压境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炫耀,你们的大将死了,可我们还有,匈奴对这一场谈判势在必得。
  裴弃微微勾唇,势在必得,那就尝尝什么叫马失前蹄。
  大同驿站的臭味基本除掉了,但走进去的瞬间,裴弃还是皱了下眉,那气味像是攀附在院墙上,成了附骨之蛆。
  阿达木金刀大马地坐在院子里,痞笑着转刀,“裴郡王,好久不见,来做什么?”
 
 
第81章 小霸王怒断枷锁
  松墨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个椅子。
  裴弃施施然坐下,“来看你们的笑话。”
  阿达木怀疑自己听错了。
  裴弃来看他的笑话?
  转瞬之间他又想明白了,这肯定是在装镇定。
  阿达木“嘁”声,淡定捡起刀继续转,“裴郡王,你应该知道了吧,我胡部的大军已经开拔到阴山脚下了,你现在来看我的笑话?确定不是送上来让我看你们的笑话?你们北境的秦世子,今年才十五岁,不能领兵打仗吧?”
  “真有脸啊。”裴弃歪坐着,双腿交叠,“我要是你,我早就跳进护城河溺死自己了,哪里还有脸说秦世子才十五岁,也不臊得慌。”
  阿达木还真不害臊,“我是败了一次,可是我迟早会找回这个场子的,我叫阿达木,我会成为草原上最勇猛的……”
  裴弃抓着腰间的钱袋子撒出去,银子在地上叮铃哐当地响,“这说书说得不错,本郡王赏你的,捡起来吧。”
  裴弃从来不受腌臜气,这种企图把两国大事压在一人身上的手段他见多了,但他可不会惯着这些狗东西。
  阿达木被他气得想尖叫,“裴弃!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说的?因为你,所以我军兵临阴山了!”
  裴弃反问,“那我听了你就能让军队退回去?”
  阿达木哑口无言,他转头盯着自己的下属,“鳖三,你来说!”
  鳖三左右看看,战战兢兢地走出来。
  裴弃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不说了?那要不听我说?”
  秦叙道,“师父请说,我等洗耳恭听。”
  两人一唱一和,裴弃抬手,修长的手指微屈,“给我打!”
  众人懵了。
  鳖三看到院墙上跳下来的打手就控制不住往后躲。
  阿达木脸都气得跟眼珠子颜色一样了,他甚至来不及多话,秦叙就拔了腰间软剑冲过来。
  他随手拿起新买的弯刀来挡,却发现秦叙用内力把软剑灌得坚硬无比,这砍的一下比起之前的破风剑不分上下!
  裴弃无趣地支着下巴,“我都说了,我做主,你们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刚刚赶来的宁国公和几位尚书面面相觑,你们大军压境想恐吓我,我就再把你们的使臣打一顿,反正你们鞭长莫及,而且要谈判的人是使臣,又不是边军。
  宁国公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真是简单粗暴但有用啊。”
  徐尚书甩袖,“还算有点长公主的风范。”
  裴弃一拳打死一屋子老师傅,任谁都没有想到,还能这样玩。
  大周的文官们甚至都想好了要周旋,暗地威慑,却没有想到明目张胆把人再打一顿。
  裴弃甚至连一个理由都没给。
  把脊梁骨打碎,你就知道这是谁的地盘,看看哪家强硬点。
  而成效十分显著,现在那些使臣,看到裴弃就忍不住害怕,谁知道这小霸王会不会谈判着掏出刀把他们全宰了。
  同样,他们更不敢发兵,不知道裴弃这样的底气是什么,万一他们只是在做戏,诱使他们出兵,那就得不偿失了。
  钟鼎一声响,四月初一这个万众瞩目的日子终于来了。
  裴弃换上枣红的朝服,蟠龙玉珏挂在腰间,压住了他身上的风流劲儿,凌厉的眉峰给他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按规矩,他一个六品官是不能服绯的,但他暂领鸿胪寺卿,宫里便送了这衣裳出来,还特意用金线绣了一条蟒。
  “做什么看呆了?”裴弃抓着轻纱在秦叙眼前一晃。
  秦叙脱口而出,“看你。”
  裴弃得意地放下轻纱,戴上乌纱帽,“哼,本郡王这张脸有不好看的时候吗?”
  秦叙耳尖红了点,“都好看,不要轻纱吗?”
  “麻烦得很,不要。”说话间,裴弃已经走到了院门口。
  今日的相如堂外围满了人,只留出一条堪堪可供人进去的小道。
  阿达木一行人脸色阴沉地走进相如堂,遇到裴弃时说,“裴郡王,年少轻狂是要付出代价的。”
  裴弃尚未说话,秦叙的刀已经架在了阿达木的肩上。
  阿达木冷脸看着,身后的鳖三双股颤颤。
  “阿叙,这是客人,远道而来,怎么能这样呢。”裴弃虚情假意地绕开,在主位上坐下。
  秦叙被他这亲昵的称呼给喊懵了,收了剑,默默站到裴弃身后。
  红木谈判桌上坐着的全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原本的鸿胪寺官员自从那日晕倒之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无论京中发生什么事情都见不到他们的身影。
  裴弃放下热茶,“咱们鸿胪寺这么穷吗?这茶都是那年的陈茶了,半点清香都没了,这种茶怎么能给客人吃,撤了,去东宫问殿下讨点好茶来。”
  众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看着小厮收走茶盏,端了干果上来。
  阿达木只当他又在装神,哼了一声闭目养神。
  裴弃扫过对面十二个使臣,神态都还不错,称得上一声自如,如果他们能不一会儿瞟一下秦叙就更好。
  最难挨的便是这种时刻,绞尽脑汁想对方等会儿会说什么话,但实际上没什么用。
  秦叙隐隐听到有人还在念裴弃曾经骂人的话,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弯腰凑到裴弃耳边,“师父,我们打赌好不好?”
  “赌什么?”裴弃侧脸看他。
  两人凑在一起,看上去不像是对师徒。
  “就赌,那边会学你那一句骂人的话。”秦叙贴着他的耳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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