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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我是你师父!(古代架空)——鹤归山南

时间:2024-03-16 09:59:19  作者:鹤归山南
  “出去。”
  “啊?”松墨还没有反应过来,抬头看过去。
  裴弃抓了桌边的轻纱盖在秦叙脸上,别有一番朦朦胧胧的风味。
  松墨如遭雷击,慌不择路地跑出去,正好与赶来给秦叙送衣裳的青砚撞上,一手把人薅过来。
  青砚盯着他的脸看了一息,反应过来也一起蹲在檐下。
  屋里的裴弃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起身站到窗边,推开窗,凉风和着雨丝打在脸上,他这才褪了满身的热,“你这十多天又去喝花酒了?”
  秦叙惊了,险些又把腰上的伤口崩开,“没有!我从来没去过。”
  裴弃走回来站在榻前,屈指抬起他的下巴,“没有?”
  秦叙点头,费力地点头,脖子酸痛得很,“真的没有!”
  “那你这一套媚眼如丝是跟谁学的?”裴弃微微眯眼,手指向下,轻轻摩挲着他的脖颈上的伤痕。
  秦叙要疯了,裴弃离他太近了,近得他能闻见裴弃身上青竹的香。
  秦叙闭眼,“学什么?”
  “闭眼做什么?我是什么妖精?”裴弃不满了,“你小小年纪就敢夜不归宿去喝花酒,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哪家徒弟像你这样,把师父扔在家里,自己潇洒?”
  秦叙:“?”
  秦叙:“……”
 
 
第76章 不准恃宠而骄
  秦叙嗓子发干,“我没有喝花酒。”旁的不敢说一句。
  裴弃松了手,秦叙继续趴在榻上,掩盖着席卷上来的红。
  “那你这楚楚可怜的一套跟谁学的?”裴弃拉了椅子过来坐着,双腿交叠,身子斜靠着,手指慢条斯理地收回轻纱。
  “……看,看书。”秦叙结结巴巴地回答,他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去。
  裴弃轻轻“哦”了声,像是有点失望,“下次别学了。”
  秦叙没吱声,室内的烛火突然闪烁了下。
  裴弃起身道,“睡吧。”
  “师父,我能不能做那个陪在你身边的人?”秦叙突然开口。
  裴弃转身,隔着珠帘,扫着榻上趴着的人,正当年少,他听过很多人跟他说,我陪你,但都不长久。
  秦叙看不明白他眼里的情绪,只当自己又说错话了。
  秦叙咬牙,他本来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可是每一次在裴弃面前,他总是忍不住想说话,想全部说给他听。
  徐二他们总说他无趣又闷,现在想来,他只想和裴弃说。
  曾经刻意去攒话题,想说个滔滔不绝,后来是随便什么都能说个不停,但又不敢说了。
  “你要真有这个本事,我就开祠堂门,带你去上香。”
  秦叙猛然抬头,动作太过于干脆利落,他上半身都支起来了。腰上的伤口避无可避地又裂开了。
  他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裴弃,裴弃刚刚说……
  说,只要他有本事,就开祠堂门,带他去上香?!
  只要他有本事?
  上香?!
  那就是默许了他的行为,也没提之前骗他侍奉的事情。
  裴弃真好!
  秦叙笑的双眼眯成了月牙,脸都被他笑皱了。
  笑到后半夜他突然不笑了,他脸色严肃,会不会裴弃也跟太子说过?
  秦叙细细回想了下太子的所作所为,他越想越心惊,太子总爱用好吃的勾引裴弃,这难道也是裴弃的默许?
  还没吞下去的糖猛然变得苦涩,梗在喉咙上,上下都蔓延出苦味。
  他趴在榻上,耳尖一动,他听到了裴弃下榻的声音,紧接着珠帘就晃动撞在一起,身前一片黑。
  是裴弃来了。
  裴弃手上拎着厚厚的狐裘,抖开盖在秦叙身上,借着微弱的烛光走到外间,“松墨,那人呢?”
  松墨蹲了半宿终于被想起来,热泪盈眶地跳下来,“主子,你终于想起来了!”
  裴弃嫌弃道,“你唱戏我不给钱啊。”
  松墨:“……”
  黑暗里传来一声轻笑,松墨默默记上一笔,笑个屁,狗青砚!
  “那人还沉在池塘里呢,周围放了十六个打手,绝对跑不掉,主要说是担心有人来杀他灭口。”松墨一脸期待等着裴弃夸他。
  裴弃垂眸,“你没让人杀掉他?”
  松墨呆呆地挠头,“没有,要杀?”
  裴弃瘫着一张脸道,“你最近的脑子不够用,明天去买点猪脑花补补。”
  梁上再次传来了闷笑声,松墨烧红了脸。
  松墨找补,“那我们演个戏?用落下的箭头把人杀了?”
  裴弃唇边露出个笑,捏着手腕道,“不是这么演的。”
  松墨,“不这样演?可我估计今晚他们会把证据全部毁掉。”
  裴弃望着天边的浓墨,“这些人是查不出身份的,但没有证据又如何,栽赃不会吗?”
  松墨佩服的五体投地,果然还是那个霸王。
  他起身正要走,裴弃又说,“不急,等到天蒙蒙亮,声势浩大的从郡王府出发。”
  松墨躬身应是,下去安排。
  裴弃转身就瞧见个穿着雪白里衣的人站在床头,手里捏着根金簪在挑烛火,墨色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间,整个人看上去丝毫没有攻击性。
  但裴弃脚下一软,反手扣住门,指甲和木门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师父?”那人转身,烛火把他的轮廓照得更加柔和,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体贴温柔。
  是秦叙!
  温柔个屁!
  裴弃抓着门框稳了下心神,长腿一迈,三两步走过去,一脚踹在他屁股墩子上,“装神弄鬼,信不信现在把你逐出去!”
  秦叙险些没被他这色厉内荏的语气弄笑,抿唇忍了忍,“师父,我睡不着。”
  裴弃,“关我屁事。”
  秦叙跟在他身后,没问关于刺客的安排,两人前后走到珠帘前。
  裴弃回头,“怎么,里面才能睡得着?”
  秦叙低声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裴弃:“?”
  “什么问题。”裴弃算是被他磨得没脾气了。
  秦叙跟着他转身,坐在美人榻上,“就是,太子说喜欢你,你怎么处理的。也是这样跟他说吗?让他有本事……”
  说着他竟然落了泪,一闪而过的亮光看得裴弃头疼。
  裴弃捏着他的下巴,“徐二他们说你冷漠,我怎么觉得你很会缠人呢?嗯?还……很热情。”
  秦叙脸上被养出来的肉几乎都没了,捏着只剩下骨感,裴弃不大喜欢这个手感,便放开了。
  秦叙盯着他的手不说话。
  裴弃叹气,“我跟他说这些做什么?他是君,迟早要一人独上冰冷王座的人,我凑上去冻死自己?”
  秦叙抿唇,微微抬眼,“那就是只和我说了这话,是吗?”
  裴弃眼眸半眯,不咸不淡地嗯了声,“怎么,你要恃宠而骄?”
  “嗯!”
  秦叙喉咙上的那块糖瞬间化开,钻进骨血里跳跃。
  裴弃红了耳垂,起身拂袖,“好好睡觉!再胡思乱想就滚出去住你那个破茅草房。”
  秦叙紧紧抱着褥子睡过去,得了个好眠。
  但里间的裴弃却睡不着,他披着外袍躺在窗下,他希望身边能有个人陪着他,但他却不相信,他看得上的人能陪他。
  方才也是混了头了,居然就说了那般纵容的话,幸而秦叙是不可能做到的,慢慢睡过去。
  他们得了个不错的觉,但大同驿里的阿达木却根本睡不着,眼睛瞪得像铜铃,大有熬鹰的架势。
  对面坐着的使臣们背上跟长了刺挠一样,时不时就得换个坐姿。
  他们派出去了十二个刺客,现在过去了三四个时辰却没有一点动静。
  众人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反正没成功也有解决的法子,不可能叫裴弃逮着把柄就对了。
  但一个都没回来,还是心焦得很。
  天刚蒙蒙亮时,阿达木耳朵一动,迅速蹿到门外去,与松墨青砚二人撞上了视线。
  阿达木头皮发麻,心头的不安迅速炸开。
  他眼睛尖,看到了松墨手上拎着的人,他好像嫌重了,还换了个手。
 
 
第77章 狼崽子
  青砚则提着个麻袋,和阿达木面面相觑。
  这样尴尬的场景还是追着出来的人一声尖叫打破了。
  “啊——”
  松墨手上一松,“别叫,还给你们。”
  说完他也不等人反应,迅速溜之大吉。
  青砚笑了下,“别急,我马上还给你们。”
  说着他手上一松,麻袋里的脑袋骨碌碌滚了一地,麻袋被他随手挂在屋顶的青石鸟雕上。
  落下的全是人头!
  圆蹬的眼睛和微张的嘴,脖子处干净利落的切痕,白色的筋还动了下。
  酸臭和血腥味碰在一起,冲得人眼睛发涨,胃里不停翻涌,忍耐力低的当即就抱着身边人吐起来。
  使臣大多是文官,虽生于草原,但平日并不提刀,他们是草原里兵不血刃的勇士,今日却吐得这般狼狈。
  阿达木二话不说,直接拔了腰间的剑,直取青砚面门而去,“拿命来!”
  青砚往后一退,轻松躲开。
  松墨却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一剑正中阿达木肩膀,却被狠狠弹开!
  松墨诧异了瞬,马上拽着青砚往驿站外跑,他们虽然会武功,但都是以文书为主的,到底不如正儿八经的打手。
  阿达木却比他们快得多,直接堵在了门口,扭动脖子,发出咔咔咔的声音,紫色的异瞳满是愤怒。
  “去哪里啊?我们草原人好客,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喝茶吧——”
  话音未落,他又拖着弯刀冲向松墨,这一刀又狠又准,眼前的风被劈成两半,如同惊雷滚滚!
  “锵——”
  松墨被人一脚踹开,撞在墙上,又滚进人头堆里,和面前的人头互相瞪眼,头皮都刺挠起来。
  青砚赶过来扶起他,“有事没?”
  松墨摇头,这才发现方才踹开他的是秦叙,而破风剑不仅架住了阿达木的弯刀,他还慢慢站了起来!
  秦叙一撇手,弯刀顺着剑身滑下去,他直接腾空而起,抓着剑当砍刀用,冲着阿达木的脑袋劈下去。
  阿达木嗤笑,“不自量力!”
  抬起弯刀就要挡住破风剑,但他估算错了,他竟然被逼退了半步!
  火花四溅,长剑如虹。
  秦叙笑着挽了个剑花,“不自量力?”
  阿达木舔着犬齿笑了笑,“有点本事。”
  “会咬人的狗不叫,竟然叫了,那就不是什么厉害的狗。”裴弃斜靠在院门上,慵懒闲散,仿佛是出来散步的。
  秦叙想,裴弃真是和那只雪山里的白狐如出一辙。
  他在前面打得热火朝天,它在后面当监工,时不时瞥一眼,像是在嫌弃刀太慢,耽误了它优雅的步伐。
  裴弃确实有这个潇洒的资本,他身边站着八个打手,院墙上蹲着一排,还有拿弓弩的。
  院子炸了他都不可能有事。
  阿达木环视一周,“裴郡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弃摊手,戏谑道,“就是你看到的意思。贵使眼下一片青,想必昨夜是睁着眼睛睡的吧。”
  阿达木盯着他,指着地上的人头,毫无愧疚地问,“为什么大清早给我下人头雨?”
  裴弃挑眉,“你问我吗?”
  阿达木灵机一动,“你在狗叫什么?”
  秦叙:“……”你是有多想不开?
  “不狗叫你这么听得懂?”裴弃毫不费力地怼回去。
  正在阿达木绞尽脑汁想下一句时,裴弃又开口了。
  “小朋友,爹知道你没学识没眼界,出使上国这种事呢,以你有限的头脑,是无法胜任的,同时我也为贵部的未来感到深深的担忧。这样吧,你再狗叫一声,你爹我呢……就教教你现在该做什么。”
  阿达木怒火中烧,“我教你大爷勾子的奶奶!”
  “幺儿真乖。”裴弃等的就是这一下,他往后一退,“给本郡王打!”
  阿达木提刀的瞬间就已经后悔了,冲动坏事,他们原本应该站在上风痛斥裴弃的,结果现在却被围攻。
  他面前是剑锋莫测的江湖杀手,身后是狼窝生长出来的秦叙,四面八方的箭矢冲他而来!
  其他使臣早就吓得抱成一团了。
  有两个能打的却被几个打手围着逗,剑早就不在手上了,身上的衣裳也巾巾条条的,看着就能让徐尚书大呼一句有辱斯文!
  松墨撑着墙起来,抓着青砚默默从院墙上飞到院外。
  大同驿外已经围满了人,但道路中间空出一个圆圈,裴弃悠闲地坐在紫檀木圈椅中。
  门口毫无遮挡,外面的人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打斗。
  原本是两个打手配合秦叙一起围攻阿达木,结果发现秦叙不需要,就蹲到院墙上看热闹了。
  破风剑又快又狠,和平日跟打手们切磋完全不是一个路子。
  裴弃无端端想到了一个词,野。
  又野又狂,哪里是凑到他面前撒娇的那个乖徒儿,分明是头狼崽子。
  阿达木身上的兽皮多了一堆血口子,连带着方才震开了松墨的臂缚都被秦叙震出一道细纹!
  秦叙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手臂上,脸上都挂了彩。
  可阿达木现在不敢再轻视秦叙,他咬牙横刀,想拼出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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