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忽的扯开嘴角,像是嗤像是讥讽:“那就自己去躺好。”
雅尔塔微眯起眼睛 ,舔了舔破口的唇,带起些微的疼,还有一丝诡异的刺激。
伸手卷住雄虫一缕碎发,在指尖把玩:“那不得给个合法的身份?”
有机会别浪费,能不能成都先问问总没错。
闫凯轻哼:“你想要什么身份?”
“这得看你愿意给我什么身份。”
雅尔塔直勾勾的盯着雄虫,嘴上却没闲着。
蜻蜓点水般轻轻触碰。
闫凯只觉酥麻四起,每一个毛孔都好像在瞬间张开。
仰头狠狠允吻几下,然后漫不经心的开口:“炮友当不当?”
万能通用词,雅尔塔听得懂。
在心里啧了一声,雄虫果然都爱白嫖。
不过现在他能屈能伸,打入内部之后一切皆有可能。
“循序渐进倒也不是不行。”
“想的挺多。”
“我野心大得很。”
闫凯微晒,趁他松懈猛然屈膝,将雌虫整个掀翻,两人直接换调换位置。
快速扣住他的双手,反绞在背后,单手横卧在脖颈,用全身力量将他死死钳制。
低头,温热的呼吸落在雌虫耳畔。
长长的吸进,缓缓的呼出。
雅尔塔原本就像坠了胭脂的耳尖,烫到轰鸣。
“做什么......”
太刺激。
差点想虫化。
闫凯没有吭声,他在雌虫颈后寻找香味的来源,最后发现在脊椎骨的第七节 有一处凹陷。
凑过去闻了闻,果然味道格外浓郁。
雅尔塔只觉一阵温热的呼吸落在‘信息核’上,瞳孔猛地收缩,尖锐的指甲顷刻弹出,整只虫都处于一个戒备状态。
他有些紧张:“闫凯……”
闫凯疑惑:“怎么?”
雅尔塔不自在的动了动脖子。
信息核是雌虫全身最脆弱的地方,日常状态下有鳞片保护,坚不可摧,但在发热期或者动情时会产生信息素,这个时候他们会变得格外虚弱,哪怕是雄虫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他们。
雅尔塔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干脆闭口不言。
闫凯见他抵触,挑了下眉头,抬手按在脊柱骨,淡淡开口:“怎么不说话?”
雅尔塔竭力保持理智:“松手。”
闫凯偏偏不如他的意:“这么矫情?”
雅尔塔几不可查的抖了抖。
他现在是背对闫凯的状态,看不到雄虫的表情,听着没有起伏的声调,一时无法判断。
思忖片刻,低头埋入抱枕,将整个颈部拉长,他不想惹雄虫不高兴,闷声回答:“我说过,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
这对雌虫来说是相当愚蠢的行为,因为他随时可能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闫凯蹙眉,瞥了眼逐渐变红的脖颈,心口划过一丝异样。
看雌虫的反应不难猜出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该死。
每次都是这样。
莫名其妙的信任与放纵,总是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他是什么特殊的存在……
闫凯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愤怒,一把将雌虫拉起来,钳住他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面对面,表情因为失控略显狰狞:“收起你的信息素。”
雅尔塔被掐,口齿不清道:“对着你我收不起来。”
“我讨厌你信息素的味道。”
更讨厌它的操控。
雅尔塔才不信他的鬼话,这明明就是沉溺,无法自拔的表现。
“那挺可惜,它倒是相当喜欢你。”
闫凯磨了磨牙,只觉得心火烧到整个人都在疼。
发泄般用力抱住雌虫滚落,张开嘴对着第七颈椎棘突上的肉狠狠咬下去。
铺天盖地的馥郁轰然扩散。
雅尔塔脑子有短暂的缺氧,求生本能,口鼻共用,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
精神力顺着血液蔓延,一点点沸腾,紧缩的瞳孔逐渐扩散。
雌虫在意识到闫凯做了什么之后第一时间是伸出利爪,当尖锐的刀锋在快要刺到雄虫腰腹时,他犹豫了。
雅尔塔双眼泛起一层诡异的深紫色,那是生歹直月空已经打开的征兆……
雌虫指尖抖的厉害,脑子里走马观花掠过自己的一生,鲜血淋漓,满目疮痍。
当父兄战友一一死去,雅尔塔对这个世界并没有留恋,他的所有肆意妄为,只是因为无所谓,活着还是死了,于他并无差别。
他拥有的东西太少太少,这只意外出现的雄虫却好像一根救命稻草。
没有强大的背景,没有那些骄奢淫逸的恶习,不嫌恶他的满身伤疤,不惧怕他的残忍暴戾。
会耍小聪明,会哄虫,会替他梳头,会替他穿衣……
更重要的是这只雄虫让他觉得温暖……
极北之地太冷了。
他的一生也太冷了。
所以在拥有零星半点温度之后变得不可失去,变得执拗。
雅尔塔终究抵不过内心的渴求,选择认命,最后失了所有力气......
闫凯没有察觉一点异样,不管不顾的完全沉浸,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天大的事。
雌虫脖子后面的椎骨就像一个开关,生命由此开始……
* *
研究所。
温尔德跟助理们好不容易将纸巾上的血样完全抽出,但由于量少,他们仍旧不得不万分小心。
经过整整一天的取样测试,终于得出一份完整的血样报告。
诺克斯正在休息室跟阿尔亚打视频电话,看见温尔德进来,也没回避,直接询问:“结果怎么样?”
温尔德面色凝重,将手中三份报告递过去。
诺克斯接过,快速翻阅,在看到结果后,脸色骤冷:“确定?”
“确定。”
诺克斯随手将文件丢到桌上,笑意森然:“看来咱们这普利斯凯特王族也藏着不少秘密。”
“您打算怎么做?”
“我先去会会我那好弟弟,把东西收好。”
“是。”
温尔德收起桌上的文件,上面分别有三个名字:闫凯、诺克斯、佩德拉克……
第84章 莫尔比斯的炎热
夜幕低垂,被灼烧一整天的莫尔比斯终于沉寂,褪去白日里的喧嚣与滚烫。
一望无垠的蔚蓝色,好似缀满了钻石,闪闪烁烁,无限浪漫多情。
别墅里翻涌不休的热浪也终于随着夜色渐渐平息,二楼阳台的门被打开,一道修长的身影斜斜倚靠,指尖橘火明明灭灭。
雅尔塔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见闫凯只围着一条浴巾,光着上身在阳台抽烟。
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看不清此刻的表情,却藏不住周身散发的性感魅惑。
他不悦的皱起眉头,被标后的雌虫总有些过分的占有欲。
房子虽然是独栋,但别墅与别墅之间的距离并不远。
虫族近视眼的范畴是目光所及不足10米,所以只要不是瞎,就都能看得见。
雅尔塔敛眸,朝四周绕了一圈,在床尾发现掉落的浴袍,一声不吭的拿过去给他披上。
这是他的雄虫,无限风光都只能属于他。
闫凯双手撑在栏杆,嘴上叼着烟,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不解的侧头:“做什么?”
雅尔塔眼神微闪,下颌绷得笔直,硬邦邦回道:“夜里风大,怕你伤风。”
闫凯看着他,上下打量。
忍俊不禁:“嗤——”
“你没事吧?”
转过身,扯掉浴袍随手挂在了栏杆上,二十七八的天气狗都不感冒。
雅尔塔蜷起手指,不由自主的沉下脸,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吭声。
现在这个状态他有点不能自控,略显懊恼的屏了屏呼吸,将不断翻涌的念头强压。
闫凯古怪的看他一眼,伸出手指戳在雌虫的额头:“什么表情,要杀我啊?”
雅尔塔不自然的撇了下嘴角,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要克制。
深呼之后,压了压语气,尽量平和的提醒:“这是在室外。”
闫凯一脸的无所谓:“这是在家里。”
雅尔塔的占有欲在此刻到达顶峰,咬住牙后跟磨了磨,盯着雄虫的眼神愈发幽怨:“我不想你被别的虫看见。”
闫凯咂舌:“占有欲作祟?”
雅尔塔目光灼灼,一副不达目不罢休的表情。
闫凯将手中的烟熄灭,失笑:“大半夜的鬼都没,哪里有虫。”
结果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儿传出一声响亮的口哨,挑衅意味十足。
闫凯:╰(*°▽°*)╯........?
下一秒,雅尔塔已经一把勾住雄虫的腰, 将整只虫直接撸进了房间,然后砰一声甩上了阳台门。
但因为之前刚刚深标。
浑身酸软的厉害。
四条腿互相交错,你踩我我踩你,一通磕绊,眼看着就要摔倒,闫凯一把揪住雌虫的腰,拿自己给他当垫背,随即两人晃噹落地。
闫凯被砸得眼冒金星,手上倒是半点没松,小心护着雅尔塔。
等缓过气来,半点不客气的拍了拍他的屁股。
“挺能折腾,看样子是没够。”
雅尔塔单手撑在他的胸口,眼神专注:“活该。”
“赶紧起来。”
雅尔塔却压着他没动,低头闻了闻雄虫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味道不对。”
“正好。”
“淡了。”
“你那味大得熏人。”
雅尔塔轻哼, 明显的不服气:“撒谎。”
也不是谁缠着不肯撒手。
明明喜欢的不得了。
一点都不坦诚。
“没事少撩,到头来哭唧唧的还不是你。”
雅尔塔微怔,想到刚才自己不受控制的模样,脸颊莫名红了几分。
没什么底气的反驳:“太热,出汗。”
闫凯嗤笑:“刚才是谁说夜里风大?”
雅尔塔瞥开脸,有些不能直视雄虫,慢吞吞的狡辩:“之前是白天。”
“哦,所以呢?”
“你大可以试试.......”
“试试什么?”
雅尔塔低头,凑到他唇边:“都可以试试,到底是出汗还是.......”
剩下的话尽数落入雄虫的口腔,交缠着彼此的呼吸,只剩下飘飘荡荡的白色纱帘偶尔被经过的晚风吹起,将室内的暗影晃动........
* *
另一边,王宫驿站。
托卡尔单脚搁在椅子上,死死盯着眼前的光脑,脸黑得像锅底。
出门在外,晚归不回家,这两只虫都不知道知会一声?
他提心吊胆一整天,生怕他们俩被暗杀,结果他们倒好,连个只言片语都没有。
大家明明都在同一个群聊,这得是多困难一件事?
托卡尔眯起眼睛,坚持不懈的给那两只不靠谱加没良心的虫轮流打电话。
今天他们俩要是一个都不接电话,他吗的明天他就离家出走!
嘿!
弄得谁还不会搞失联一样!
诺兰坐在雌虫对面,看他周身气压越来越低,斟酌片刻,小心翼翼的询问:“要不.......我派虫出去打探打探消息?”
托卡尔幽幽的抬起头,冷笑:“呵呵,雅尔塔在哪里不难找,问题是那个瘸子到底上哪儿去了!!!!”
诺兰吓得连忙闭上嘴巴,掏出光脑飞速敲下几个字,屁颠屁颠走到托卡尔身边,递给他:“你放心,我已经通知商会所有暗线秘密寻找,至多两小时。”
托卡尔盯着雄虫看了一会儿,突然咧嘴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肩膀:“走,哥哥带你出去玩!”
老子生气了!
后果很严重!
他们要是不好好哄!
这辈子都别想他回去!
诺兰惊喜的睁大眼睛,正愁没机会接近雌虫,这不是巧了!
而失联的两只雌虫,此时此刻,正在莫尔比斯的某处,悄无声息的淌着眼泪........
第85章 我难道还养不起你?
雅尔塔缓缓睁开眼睛,金色的光撒了满室,明晃晃的照在天花板上,然后反射落在床头,格外刺眼。
他眯起眼睛,抬手挡在额前,脑子一片混沌,强烈的酸痛感遍布全身,翻身都觉得费劲。
随着意识逐渐回笼,昨晚的记忆重新浮现,雌虫没忍住臊红了脸。
在精神力的作用下,不知死活的抵死缠绵。
最后别说动,连呼吸都好像费劲。
恍惚之间仿佛虫神伟大的圣光闪现,真正印证了那个词:欲仙欲死。
偏偏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没办法。
火是自己撩的。
爽到死也得自己灭。
雅尔塔呼出一口气,肚子里有些胀痛感,不自在的拧起眉头,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虫族孕育困难,虽然他们都是S级,但就那么一回应该也没那么容易中.......吧?
他不确定的抬手摸上小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连带着着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脸上莫名出现一丝诡异的.......慈祥。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了一会儿,等身上的劲过去之后才慢悠悠的坐起来,浅紫色的眼睛在光影中几乎透明,朝房间看了一圈。
雄虫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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