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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离婚前途光明(穿越重生)——醋缸子

时间:2024-03-16 10:11:46  作者:醋缸子
  “你这是怨我么?”段勋听完后,静静道。
  他定定的看着许声寒,脸上的表情很冷。
  许声寒偏开了视线,他本意是不想提起这些的,弄得像是个满心怨愤的妒夫。
  毕竟是他的初恋,许声寒不希望闹得太狼狈。
  “我不怨你,”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语气的颤抖,“我只是觉得你母亲说的对,你和吴霖霖确实般配。”
  许声寒垂下眸子轻声道:“是我太没有眼色了,总夹在你们之间,是我多余,我退出,祝福你们白头到老。”
  段勋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捏紧了,心底莫名的烦躁感越来越强,逼得他失了冷静,脱口道:“多余?你拿钱逼我和你结婚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多余?!”
  话音刚落,段勋就意识到自己失言,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
  许声寒一愣,难以置信抬头看着他,重复道:“我拿钱逼你结婚?”
  他如坠冰窟,怔怔的看着段勋,道:“你觉得我帮你周转资金,是在逼你和我结婚?”
  段勋冷着脸淡淡道:“不是吗?”
  那双眼睛里一片漠然,明明看着许声寒,却映不出他的影子。
  许声寒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苍白的脸上扯出了一个笑容,“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向我求婚的。”
  难怪……难怪段勋明明不喜欢他,却和他结了婚。
  当初许声寒还以为段勋对他有一点动心……原来是他自作多情。
  现在想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笑话。
  许声寒的脸色太差,人也明显消瘦了许多,说完那句话像是站立不稳一样,身形摇晃了一下。
  段勋下意识的上前一步伸手试图扶住他,许声寒猛地一把挥开,“啪”的一声脆响,“别碰我!”
  房间里陡然一静。
  段勋从来没有遭过许声寒这样明显直白的拒绝、排斥,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许声寒,你适可而止。”
  当年段勋资金周转不开,公司濒临破产,许声寒为了帮他,背着父母偷拿了家里所有存款。
  许父知道后差点打断许声寒的腿。
  他那时以为段勋是直男,从来没想过要和段勋在一起,根本没想过要段勋什么回报。
  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段勋吃苦。
  可到了段勋眼里这一片赤诚之心,就成了许声寒为了自己肮脏下作的心思拿钱逼婚,践踏段勋的尊严。
  他费尽心力帮段勋,甚至和家里反目,可以说没有许声寒就没有今天的GL,结果他却成了罪人。
  许声寒就算再喜欢段勋,也受不了他这样侮辱自己的心意,一时之间只觉得全身发寒,一阵恶心,忍不住呛咳了两声,下意识的抬手捂着胸口。
  段勋眉梢微动,站在原地看着他。
  许声寒咳了两声就止住了,满心的疲惫让他懒得再和段勋解释,只是低声道:“是,是我逼你结婚。”
  相处了五年,段勋还一直以为他是这种人,何止是对他不上心,根本从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还有什么必要解释?
  随便段勋怎么想吧,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许声寒:“你说的对,是我对不起你,我道歉,算我求你,离婚吧。”
  段勋心头陡然一紧,结婚五年来,这是许声寒第一次求他,却是求他离婚。
  一时之间,他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才哑声道:“好,那就离婚。”
  他说完再也呆不下去,站起身向门外走,走到门口又顿住,道:“你别后悔。”
  许声寒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道:“慢走。”
  后悔?
  他最后悔的就是当年和段勋结了婚。
  段勋走后没多久,许声寒刚刚压下去的咳嗽突然又起,他抬手抵着唇瓣闷咳,越咳越严重,到最后几乎是咳到撕心裂肺的程度。
  许声寒弯着腰,咳的呼吸不畅,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两口,想压一下,却猛地呛咳了一下。
  干净剔透的水杯里忽地蔓延出一抹红色。
  许声寒怔怔的看着水杯,人还在止不住的咳嗽,瘦弱的身体都因为咳嗽而颤抖。
  他苍白的手指慌乱的摸到唇瓣上,摸到了满指的鲜血。
  像是一桶冰水从头顶灌下,许声寒全身一寒。
  他……咳血了?
  嗓子里一阵干痒发痛,随着咳嗽越来越多的鲜血溢出唇瓣。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头脑发昏,不知道过了多久,咳嗽才渐渐止了。
  许声寒今天穿了一件浅色的短袖,胸口沾满了血点,手上也全是鲜血。
  他扶着沙发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拿上钱包和手机去了上次的医院。
  医生听到他的病状后,看了他好几眼,“你叫许声寒?”
  许声寒一愣,“是。”
  他没有跟这位医生提过自己的名字,“医生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上次发烧,是我师弟接诊的。”
  许声寒顿时想起了那位眉目冷淡、言辞刻薄的年轻医生。
  “你这个情况啊……得做个详细的检查。”
  许声寒还没来得及问问情况,就被医生催着出去检查了。
  这家医院是是一家私立医院,离他和段勋住的地方很近,没什么人,很快就做完了检查。
  许声寒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地板发呆。
  视线里突然多出一瓶水,许声寒抬头看见一双似曾相识的眉眼,医生今天没戴口罩,露着清俊的面容。
  “喝点水。”医生把矿泉水往前递了递。
  许声寒接过水瓶低声道:“谢谢你。”
  医生:“结果要三天后出来,做完检查就回去吧。”
  “嗯,”做检查的医生已经跟他说了,“我是什么病啊?”
  医生看了他一眼,“别想太多,咳血不一定是绝症。”
  他语气仍然是冷淡的,却远没有上一次那么刻薄,许声寒苦笑了一声,“谢谢大夫。”
  医生淡淡道:“不用。”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许声寒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一会,往来的人脚步匆匆面色凝重,不少人脸上都写满了绝望,许声寒轻咳了两声,很快起身离开了。
  三天后,他来医院取检测结果。
  医生整理了一下病例资料,平淡的道:“一个人来的?”
  许声寒点了点头,他这几天咳嗽的症状一直没断,只是没在咳血。
  “家属联系不上吗?”
  许声寒摇了摇头,“大夫,我得了什么病,你直接跟我说就行。”
  大夫看了他一会,“年轻人,你也别太紧张,你这个初步诊断是肺癌,晚期。”
  许声寒全身一寒,“肺癌,晚期?”
  “积极治疗的话,还是能有很长时间的生存期的……上一位病人,延长了两年的生命。”
  许声寒恍惚的听着,无意识的跟着点头,却像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太年轻,还不到三十岁,连大夫看了都觉得不忍,无声的叹了口气。
  许声寒捏着检查结果出来,手指一直在隐隐的颤抖。
  肺癌晚期,积极治疗能活两年……如果情况恶化,或许连一年都不到。
  这些词每一个他都懂,可从没想过会和他联系在一起。
  许声寒满目的茫然,六神无主之下,拿起手机下意识的拨通了段勋的电话。
  他和段勋结婚后就和段勋来到这个城市创业,身边没有熟悉的亲朋好友,父母更是早就和他断绝了关系。
  除了段勋,他没有人可以依赖。
  更何况,段勋是他喜欢了六年的人,就算如今闹到离婚,许声寒潜意识里依然信任段勋。
  做出这种举动,完全是穷途末路之下的本能反应。
  段勋正在医院照顾得了流感吴霖霖,手机突然震动了两声,他拿出手机看到许声寒的名字皱了皱眉。
  吴霖霖:“嗯?谁的电话呀?”
  “没,”段勋手指一划,挂断了电话,“打错的。”
  他以为许声寒是后悔了,打来祈求不离婚的,毫不在意的挂断了。
  那头许声寒听着电话挂断的忙音愣了好几秒,才缓缓的放下了手机。
  他究竟做了什么蠢事?
  离开了爱自己的父母、相交十几年的朋友,就为了一个连他是死是活都不在意的人。
  许声寒眼眶发红,低下头眼泪猝不及防的从眼眶滑落,砸在病例上溅出了一滴水花。
 
 
第五章 
  许声寒在走廊里坐了很久,手指几次要点到父母的电话上,犹豫许久终究还是没有打过去。
  当年他为了段勋,和家里闹得很僵,甚至闹到断绝关系的地步。
  父母亲朋都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和段勋在一起,甚至差点把父亲气得心脏病发。
  当年,父亲就骂过他识人不清。
  他说段勋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许声寒早晚会被他坑的一无所有。
  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
  许声寒当时没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许父劝阻无效,直接和他断绝了关系。
  从那以后,家里人再也没有联系他,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也渐渐疏远了。
  许声寒为了段勋把自己搞到众叛亲离的地步,临死了,连一个可以联系的人都没有。
  算了,还是别惹父母伤心了,就让他们以为自己还在某个角落里活着吧。
  生前就惹老人家生气,临死了也别叫老人家再劳心了。
  最后,331病房新入住的年轻病人谁也没有联系,只是安静的看着窗外。
  几位癌症方面的专家正在开会商议许声寒的治疗方向。
  他毕竟年轻,身体素质远比老年人好,或许,真的会有奇迹发生。
  许声寒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大树,低声呢喃:“奇迹啊……”
  他这种情况积极治疗还能再活一年,可是接下来,他生命的最后阶段就在医院里与各种医疗器械打交道。
  许声寒在窗前坐了半个小时,医生来向他介绍治疗的芳香时,许声寒轻而坚定的道:“保守治疗吧。”
  医生皱了皱眉,“你还年轻,不要轻易放弃治疗,还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好转的。”
  一年、两年,或者半年,对于许声寒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他活得太失败,要做的事情不多,几个月就已经足够了。
  医生不赞同的看着他,“你想清楚,你这样可能只有半年的生命。”
  “我想清楚了,”许声寒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半年足够了。”
  刚刚住院的许声寒,当天晚上又再度出院了。
  回去的路上,许声寒打通了四年没有联系的发小的手机。
  “声寒?”
  向半安的声音几乎没怎么变,轻易的带来熟悉感。
  “是我,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向半安笑了两声,“我能有什么不好的?”
  他迟疑了一下,轻声道:“你呢?”
  许声寒四年没联系他,突然来一通电话,任谁都要怀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许声寒没有回答,转而问道:“我父母还好吗?”
  向半安叹了口气,“好着呢,你不生叔叔阿姨的气了?”
  这从何说起?从头到尾错的都是许声寒,差点被气死的是许父、许母。
  “半安,对不起。”
  有些话不用说明,两人都心知肚明。
  许声寒这一句对不起,说的是这么多年的故意疏远、刻意不联系。
  说来,这也是因为段勋。
  段勋不喜欢向半安,表现的很明显,许声寒也就渐渐疏远了向半安。
  他说完,向半安安静了许久,突然严肃道:“许声寒,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段勋要和你离婚?他骗走了你的股份?”
  许声寒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没有。”
  该说不愧是他的发小吗?猜的确实差不多。
  向半安急道:“你跟我还要逞强?到底出什么事了?”
  许声寒眼眶发红,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哽咽,故作自然的笑道:“就是觉得我这么多年挺混蛋的,想跟你道个歉。”
  “许声寒,我是你发小,”向半安顿了顿,“想哭就别忍着了。”
  许声寒抿紧了嘴唇,眼泪却还是夺眶而出,“半安,我得了癌症……”
  电话那头陡然寂静。
  短短几个字,就已经带来一股令人胆寒的恐怖。
  好半晌向半安的声音才又响起,嗓音已然沙哑了,“你说什么?”
  许声寒的眼泪不断滚落,滑到苍白的颈间,哽咽道:“肺癌,是晚期。”
  电话那头“砰”的一声巨响,好几息的沉寂后,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没事的,没事的,别害怕。”向半安胡乱的安慰着,“现在的癌症治愈率特别高,你不Ⓝ₣会有事的。”
  他一直安慰着许声寒,声音却止不住的颤抖,“我马上到,你别害怕。”
  许声寒压抑的哭泣着,到最后,一直默默的站在他身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段勋。
  是他的发小、亲人。
  不管什么时候,许声寒都不用担心打不通的那一串号码。
  两人的城市离得太远,向半安赶最近的航班也是第二天一早才赶到。
  许声寒亲自去机场接了向半安。
  向半安一夜没睡,眼睛里拉满了红血丝,见到许声寒的第一眼,眼眶就湿了,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差点当场哭出来,他揽着许声寒用力的抱了抱,哑声道:“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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