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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昏君,被冤枉的(BL同人)——幽幽不默

时间:2024-03-17 10:30:26  作者:幽幽不默
  祁峟想着,拆皇陵补空缺这事,改朝换代天下大乱时多的是人干;但“天下承平、海清河晏”时,自家后代挖自家祖宗宗庙的事情,着实少见。
  说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不算荒唐过分。
  没有先例的事,实施起来总归艰难。
  但,若要是有心,便没有做不成的事。
  祁峟想着想着就笑了,似乎大量的金山银山,即刻便堆在眼前,向他招手,任他采撷。
  越想越开心,越开心越放纵。
  祁峟让宫人搬了酸枝木麒麟纹饰的紫漆漂亮桌子,放在太和殿主殿,和先帝棺木肩并肩、排排坐。
  一红一紫,分外喜庆,分外耀眼。
  同时不忘让人寻来上好的象牙棋子,照着棋谱摆了份残局,兴致盎然地跟自己对弈起来。
  等人的过程终归无聊,不妨给自己找些事做。
  祁峟心无旁骛地下棋,只一炷香的功夫,工部尚书便乘着御赐的仪仗,先到一步,鹤发童颜的老人,续着洁白的、光泽靓丽的、漂亮的胡须。颤巍巍低头作揖时,胡须撇向一方,颇有些遗世独立的神仙气概。向祁峟请安问好时,像极了不食人家烟火的、淡迫名利的太上老君。
  但祁峟知道,此人贪得无厌的真实面目。
  这位行将就木的工部尚书,在江南老家翻新的祖宅,比皇宫还要奢华内秀几分。
  木包金的家具不胜凡举,若不是锦衣卫手眼通天的本事,任谁也查不到,臣子之家,竟然能富庶远超皇家三倍有余。
  祁峟大咧咧受下了礼,丝毫没有尊老爱幼的自觉。
  拜托,他可是戾太子,见了先皇爹爹,都不主动请安问好的主。
  受臣子一礼怎么了,多大点事。
  在他看来,臣子臣服于君主,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工部尚书却觉得受了侮辱,想他兢兢业业,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五十余年,辅佐三代皇帝,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莫说先帝,便是先先帝,在他面前,也得是恭恭敬敬、嘘寒问暖的份。
  祁峟这个大皇子,做太子的时候便是一等一地傲慢无礼,目下无尘;如今做了皇帝,更是变本加厉地昏聩,真真是无法无天到了极点,让人见之生厌。
  呵,乳臭未干的小子,暂且看你能嚣张几天。
  这般想着,七十来岁的老人,对着枣红色棺木,重重跪拜了下去,一改往常羸弱模样,恭恭敬敬地叩首,中气十足,道:“臣请陛下,圣躬金安。”
  祁峟双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感人肺腑的“君臣生死两茫然,相顾无言涕先流”的画面,只觉好笑,但还是清了清嗓子,将嬉笑强行咽了下去。
  看在钱的份上,他打算给这对君臣,些许面子。
  “安爱卿,近来身体可好?”
  祁峟有模有样地关怀大臣,活脱脱一副君慈臣详的和谐场面。
  安老尚书也算是给面子,恭敬道:“陛下龙驭宾天,臣食之无味,睡之不安……”
  祁峟忙打断老人家诉衷心告辛苦的话,假心假意道:“爱卿有心了,父皇在天之灵若有知,一定会保佑您这样衷心的臣子,长命百岁。”
  祁峟话音落下,眼瞅着安尚书脸色黑了一度,跪着的身子颤巍巍摇摆起来,才假模假意地虚扶人站起来,也不赐座,也不上茶,只心不诚嘴也甜地道歉道:“瞧孤这话说的,安爱卿已经七老八十了,长命百岁,不是咒骂您赶紧死吗?”
  祁峟边说话,边默不作声地视察安尚书的脸色,见人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忙福至心灵道:“孤心直口快,爱卿不要放在心上。”
  “陛下切莫折辱老臣。”
  安尚书再次跪了下去。
  祁峟没顺势搀扶,只抿了口茶,漫不经心道:“孤皇考、皇爷爷、曾皇爷爷,三代人的陵寝皆由安爱卿督工打造,孤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承蒙陛下厚爱,臣万死不辞。”
  还不待祁峟犹犹豫豫把话说完,安尚书便主动接过了话头,表起了衷心,“为陛下您的皇陵添砖加瓦,是臣子之幸,臣虽年迈,却也还中用。”
  呵呵。
  祁峟明亮的眸子不自觉黯然了下去。
  路都走不稳的老头子,还火急火燎地上赶着为新君督建皇陵?
  呵呵,可笑至极!
  祁峟心里怨气连天地说了一片话,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只顺着老人的话敷衍道:“爱卿有心了。”
  “陛下客气。”
  “不知陛下,看中了哪块福地?等先帝出了头七,臣再去找钦天监算个黄道吉日,皇陵的营建,不日便可破土动工。”
  祁峟:呵呵。
  面上笑嘻嘻,心里mmp.
  孤穷到揭不开锅了快,还想着修皇陵?
  怕是有命修,没命睡。
  但看着安尚书邀功心切的模样,祁峟也大概知道了修建皇陵的暴利。
  只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不知爱卿,愿意陪葬哪位陛下?”
  “曾皇爷爷,于您可是有知遇之恩的;至于皇爷爷和皇考与孤,对您可是有……”
  祁峟话只说半句。
  “三位陛下的再造之恩,臣誓死不忘。”
  安尚书贴心地补全了后话。
  “如蒙不弃,臣愿长眠陛下身侧。”
  “哦?”
  祁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高深莫测道:“是吗?”
  “爱卿有心了,既如此,就烦请爱卿将三代皇陵的规格与陪葬品账目,悉数呈上,待孤细细研究考察后,好确定本朝皇陵的一应标准。”
  “……是。”
  安尚书灰蒙的眼神浑浊不堪,谨小慎微、卑躬屈膝的样子,任谁看了不夸一句:“文官之首,我辈楷模。”
  “三日内奉上,不得有误。”
  祁峟严肃了神色,傲然吩咐道:“想必这也不算什么难事吧。”
  “……是。”
  “跪安吧,孤乏了。”
  “……是。”
 
 
第3章 太皇太后
  安老尚书打着抖,慢悠悠跪下去,又抖擞着老胳膊老腿,艰难站起来,恭敬且缓慢地退出太和殿。
  一步一晃的样子,任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会心软动容。
  但祁峟不会,祁峟自顾自斟了杯上好的碧螺春,仰着脖子一饮而尽,旋即便干脆利落地盘腿,菩萨坐莲座似的坐在酸枝木桌子上。
  晦暗漂亮的黑眸,目送安老尚书提了拐杖,上了软轿。
  火热的眼光,似是要将拐杖软轿的桃木外壳灼烧成灰,让那数之不尽、取之如锱铢、用之如泥沙的真金白银,流通到自己手中。
  袁公公瞧着陛下越发冷漠深沉的眼神,心脏没由来一跳,旋即便紧紧揪了起来。
  安老尚书和自己一样,都是太皇太后的人!
  陛下如此折辱安老尚书,分明就是在打太皇太后的脸!
  哼,尚未及冠的黄毛小子,还敢给太皇太后下马威,真是胆子不小。
  当今太皇太后杜氏,先皇生母,祁峟嫡嫡亲的皇奶奶,是个大权在握的强势女人。
  祁峟那外政软弱内政松弛的爹,终其一生,都没能摆脱亲妈的掌控,一辈子都没做到真正意义的亲政。
  便是在废立太子这件国之大事上,都心不由己。
  啧!祁峟默默叹气,倒是对他那狼心狗肺的父皇,平白生出了几分怜悯。
  无功无能的可怜人罢了。
  “陛下,杜尚书到了。”
  袁公公低眉顺眼地通报,额头上横堆起来的褶子足有五六层,肥腻腻的脸,让祁峟看一眼便觉反胃。
  袁忠这丑东西,又老又不安分,心思过分活络,脑子还不够聪明,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不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敢站在太皇太后的阵营,监视皇帝。真当他祁峟和他那父皇一样,又蠢又弱吗?
  还是他家小柚子可爱。
  长相清秀漂亮不提,还是一等一的忠心,干活也利索,虽说脑子傻了点,智商还不如袁忠这个老东西,但是,人搁面前一站,就是风景一道啊。
  至少看着赏心悦目。
  嗓音也好。
  听着也悦耳动听。
  这般想着,祁峟闲闲地瞥了眼袁忠,心想:总管太监是吧,孤且再忍你最后几天,待到小柚子病好,你就哪来回哪去吧,刚好陪太皇太后养老,全了主仆一场,最后的情分。
  户部尚书杜泽,是太皇太后的嫡亲幼弟。
  岁数比先帝还要小上几分。
  是太皇太后如珠似宝宠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论起辈分来,他祁峟还要叫人一声舅公。
  别人的舅公都慈眉善目,他祁峟的舅公倒好,活脱脱一纨绔,文不成武不就的,沾着皇亲国戚的光,从亲爹那里世袭继承了户部尚书的肥差,正事不干,光顾着寻欢作乐去了。
  斗鸡、遛狗、喂鱼、养蝈蝈……
  杜泽是个奇葩,坐享高位,却视钱财权利如粪土,只对动物感兴趣。
  甚至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到了极点。
  祁峟琢磨半天,也没想好怎么处理杜泽小舅公。
  是杀呢?还是杀呢?
  杜泽倒是不清楚皇帝心里的小九九,大咧咧进了太和殿,对着先帝的灵牌棺木叩首完毕后,便自来熟地走到祁峟跟前,和祁峟并肩坐在紫漆桌子上,右手自来熟的搂上祁峟的肩,道:
  “外甥孙子,赶紧的,往右边挪下,给舅姥爷腾点位置。”
  祁峟满头黑线地往右挪了些许,杜泽这才满意,舒坦极了。他双手比划着自己的肚子,又单手去捏祁峟的腰,道:
  “年轻人就是身材好啊,不像舅姥爷,胖的没边了。”
  祁峟:……
  该怎么说,灵堂里面话家常,还得是你。
  “外甥孙子啊,多吃点,瞧瞧你这气色,都不红润了,脸也瘦了……”
  杜泽心疼地揪着祁峟脸颊上薄薄的一层肉,用力地揉搓,直到脸色通红,才松手。
  祁峟:……
  找这么个奇葩,来办事,孤真多此一举。
  “你方才,从太皇太后宫中过来,为什么速度这样慢?”
  祁峟冷淡着脸,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我先前来求见你,你不见我。”
  “现在你想见我了,我就得立马来?”
  杜泽理直气壮。
  祁峟:……
  孤是皇帝,你是臣子,能一样吗?
  “孤找你有事。”
  户部尚书杜泽拎起漂亮的白瓷茶壶,也不拿杯子,就着茶壶咕嘟咕嘟喝起了水。
  眼神也吝啬给予祁峟一个,惜字如金,“说。”
  “帮孤查查,三代皇陵的账目和陪葬品。”
  杜泽满面红光的脸瞬间垮了下去,嬉皮笑脸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忧愁,他欲言又止,欲止又言,道:
  “外甥孙子啊,你知道的,我这个户部尚书,是闲职。”
  “户部的人,都不听我的啊,我就一吉祥物,摆那里好看招财的。”
  祁峟:……
  招财?少往脸上贴金。
  自从有了你,本就贫瘠的国库更是雪上加霜,散财还差不多。
  “你好歹是户部尚书,还混了这么些年。”
  “说来有愧,我不过是白拿俸禄十多年吧。”
  “一生所建实无,所毁多有;户部大门朝哪儿开,舅姥爷我都不清楚。”
  祁峟:……
  杜家怎么出了这么个废物!
  虽然可能,大概率,只有这么个废物能善终。
  “查个账而已,凭你杜家的威信……,不能算是难事吧。”
  祁峟:狐假虎威,一定是你的长处。
  大胖子杜泽眉毛都拧到了一起,纠结道:“那我找哥哥姐姐帮忙?”
  “随意。”
  祁峟不再搭理胖子舅公,懒懒道:“账本交上来就成。”
  “好了,你可以滚了。”
  祁峟信手拨开杜泽没上没下的手,稍一使力,便将人推下了桌子,杜泽直接脸着地,狠狠摔了一跤。
  祁峟也不觉愧疚,只摸了摸鼻子,没心没肺笑了下。
  杜泽也不恼,碎碎道:“小没心肝的,白疼爱你了。”
  祁峟不搭话。
  杜泽继续自言自语道:“外甥孙子啊,对我大外甥好点,好歹是你亲爹,亲的。”
  祁峟继续沉默。
  天知道你大外甥将要经历什么。
  杜泽将腰间挂着的一串长颈鹿形状的金元宝放进了棺椁。
  祁峟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无非是杜泽准备的、打算送给皇帝外甥做生日礼物的稀奇玩意。
  这边杜泽刚退下,祁峟便召来了锦衣卫头子,派人不动声色地探查皇陵情况,顺带差人去库房查账。
  前线是真的缺粮又缺钱。
  祁峟打算,先动私库,用私库的皇家藏品,找勋贵重臣们换粮换草药。
  自京城北上运粮,不出意外,三日足矣。
  只要京城有粮,前线士兵,便有活下来的希望。
  宫女太监,阖宫上下都忙的脚不沾地。
  太皇太后数度晕厥,大半个太医院都恨不能住进慈安殿。
  祁峟想着,是时候去拜访太后和皇太后了。
  他打算先去找太后。
  去见见他那18岁的、同龄的小妈。
  先帝薨逝不过四五日,年轻的太后尚未来得及从椒房殿搬出去。
  祁峟来的时候,没提前通信,刚到椒房殿门口,迎头和太后母女俩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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